安把修的衣服叠好按原样放回了衣柜,在她开衣柜的时候,修还不清醒的沙哑声音从床上传来:
“喂。”
安没回头,把衣服放好,把衣架还原成两厘米的间隔,合上衣柜门,就往门外走。
修皱了皱眉,头疼得厉害,他有些烦躁地冲安喊:
“喂,我叫你。”
安调整了调整自己的表情,才回过头认真地问:“怎么呢?”
“昨天晚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然后门坏了,打不开,我就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放心,我没跟你睡在一起,我在桌子上睡的。”
修只答了一声“哦”,就盘腿坐在床上愣愣地发呆,安想大概他的酒还没完全醒,就又准备走,却再次被修叫住:
“昨晚,我喝酒之后,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吗?”
安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没有。”
安走到门口,外面灌进来一阵冷风,她冻得打了一个喷嚏,修从床上下来,说:
“我送你。”
安立刻抬手阻止:“不用了。早上空气挺好,我自己走回去。反正也不远。”
“我……”
“行了。”安果断地打断了修的话。
修的眉毛拧起,一副非常不满她打断自己的样子,安出去之后,又把头伸进来,说: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你身上了,大意是昨天回来的时候老黑看见我们,我没告诉他你是喝醉了,说你是因为帮我打架受了人家的暗算,头受了点伤,你别说穿了。谢谢了。”
其实,她差点把老黑推测她是舒子伽的事情说出来。当时,她急于把修送回来,对于老黑的问题回答得很敷衍,现在想起来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说自己不是舒子伽了,万一老黑和修谈话的时候说出来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修。与其说是不打算,还不如坦率点儿,她根本不知道对于这种事,自己该怎么说出口。
她很少为人际交往的事情烦恼,而这次,她是真正地不知所措了。
修的思维还没完全清醒,只闷闷地回了一声“知道”,安松了口气,离开了屋子。
而在修这边,在安走后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什么叫“谢谢了”?她以前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僵硬地客套过?
修越想越觉得可疑,但昨晚的事情,他从喝下那口酒之后就没任何印象了。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时老黑把他黑黢黢的脑袋探进来,一脸猥琐的笑容,问:
“老大,怎么样?”
修立刻恢复了他那张万年冰山脸,气场也自然地瞬间恢复满格:
“什么怎么样?”
老黑畏于他的凌厉气势,往后稍微缩了缩,还是调笑道:
“昨天,嫂子侍奉得您怎么样?”
“嫂子?”
等反应过来老黑指的是谁后,修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异常精彩。老黑也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胆子更大了:
“老大,我觉得嫂子长得好面熟啊,感觉以前在哪儿见过似的,我们讨论了讨论,是像哪个明星吗?老大你艳福不浅哦,弟兄们都挺感兴趣的,嫂子是干什么的?”
“谁告诉你们这么叫她的?”
“啊?是……”
“离我远点儿。立刻。而且你把窗户下蹲着的那一排人全给我撤走。三十分钟内,再让我看见你……”
老黑全身一激灵,马上识趣地退了出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嘟囔:
“嫂子自己都没否认,我们叫她的时候她也答应了啊。”
修朝后倒在了床上,用手盖住眼睛,表面冷静得跟什么似的,脑子里则是一派惊涛骇浪。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六节 简遇安的相亲
更新时间2013-5-19 13:07:36 字数:2761
龙炽在修打来的第12个电话因为长时间不接听自动挂断后,哭丧着脸对江瓷说:
“小瓷,救命啊……”
江瓷第13次确认自己那万年不关机的手机已经完完全全关机绝对不会因为抽风而自我苏醒后,还是不放心地把手机电池取了出来,把电池和手机放得老远,做完这一切的她看起来也相当无奈:
“就让他打吧,总好过让他知道他昨天干了点儿什么。”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修那个脾气,我不接他这么多电话,他会不会宰了我啊……”
紧跟着,修的第13个电话就打了进来,龙炽哆哆嗦嗦地看了江瓷一眼,准备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江瓷看他那副样子,满脸鄙夷:
“喂,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就算是阎王爷或是前女友给你打电话你也可以完全接起来说一声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吧。你不敢接,可以关机啊。”
龙炽把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江瓷,委屈地说:“不是我不想关机啊,是他第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关机,要是他再打一通电话来听见我关机了,下次见面他不搞死我才怪!”
江瓷看着递过来的手机,突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帮你接吧?”
龙炽一阵狂喜,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扔给江瓷,江瓷一把按下了通话键,随即又丢回给了龙炽,龙炽彻底傻了,赶忙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掉,和平常的修的声音对比,听起来已经算是暴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喂喂!”
龙炽无奈之下只得一脸悲壮地接听了电话,他的声音弱弱地:
“啊,是我,修……刚才,那个……没听见,电话静音来着。”
修压根没想听他的解释,劈头就问:
“昨天晚上,你把我的杯子换了?”
龙炽一惊,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舌头,他捂着嘴痛得直咧嘴,含含糊糊地问:
“谁……说的……”
“夏绵。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是你出的主意。”
龙炽眼前顿时就浮现了夏绵扶着眼镜一脸淡定地说“是龙炽出的主意”这句话时的样子,心里暗骂“真是个伪君子啊”,很明显夏绵就是想通过转移话题偷换概念把修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话说回来,虽然杯子是夏绵换的,但主意是自己出的这点又是实情,他又不能否认,只好应承着:
“是啊……那个,我就开了个玩笑,你……你不要在意啊,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的酒量那么差,shine还能喝不少呢,没想到你……”
江瓷在一边忍笑忍得脸都憋红了,龙炽自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运起内力抽自己一个十足十的耳刮子,他欲哭无泪地试图岔开话题:
“你现在好点了吧?”
修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接着问道:
“那么你就是一直在场,没有离开对吧?”
“嗯?是的。”
龙炽看江瓷用手捂着嘴窃笑不止的样子,还没回过味儿来,等听到修的下一个问题时,他撞墙的欲望油然而生。
“既然你一直都在,你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吗?”
龙炽的表情变换了几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修,当晚不止我一个人在……”
修的声音还是很大:“木梨子和夏绵都说自己当时不在场,我也打了江瓷和shine的手机,都关机,既然你说你在,那你肯定知道我干什么了。”
江瓷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看修这样子估计是真急了,大家这么一来,修就全把矛头对准龙炽一个人了,龙炽此时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昨晚还能发生什么事?修喝多了,唱了首歌,大家都知道他五音不全到了某种境界,然后他就轻而易举地把队长强吻了,在这之后还对着队长叫别的女生的名字,就这三件事情,那就挑状况最轻的那件事情说吧。
龙炽颤巍巍地清了清嗓子,说:
“是这样的,昨天你喝完酒之后,非说要唱歌,我们就让你唱了……”
修那边顿时沉默了。龙炽看修的反应,胆子壮了些,接着说: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我们都被吓得不轻……”龙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拉西扯地讲了一大堆,最后随口做了个总结陈词,“反正队长昨晚为了送你折腾了老长时间,你要好好谢谢她。”
修那边一言不发,就把电话挂了。龙炽拿着忙音一片的电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回头看见江瓷完全黑下来的脸,他又疑惑了:
“我说错话了吗?”
江瓷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记,说:
“你脑子被你自己啃了吧?让他谢谢队长?我谢谢你!队长现在愿不愿意见他还是问题呢,你别制造新问题了好么?”
龙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痛心疾首的江瓷,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安回到殡仪馆里,开始例行检查陈尸柜,一排一排的格子,满满洋溢着冰块的冰糁味道和尸体的淡淡腐烂味道,她一个又一个地掀开被单,露出一张又一张了无生气的脸,认真核对着每张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和挂在柜子上的名牌,等走到尽头,检查完最后一具,她直起腰,舒出一口气,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突然感到了来自某个地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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