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金佛寺是被恶鬼控制,在虚无的空间里到处寻找仇人;也有人说是神灵觉得这个地方太过邪恶,所以就让它在人间消失。但是真正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后来这些猜测也变成了传说的一部分,就是以上你所看到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失望,因为我最想知道的部分,就是金佛寺怎么会突然出现和消失,故事里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用鬼神的传说来敷衍,未免太过虚幻。
我对田大爷说:“那些藏在骨头里的虫子不知道是什么,幸好没有毒性,要不我被叮了这么多下不疼死也被毒死了。”
田大爷道:“你怎么知道没毒性?”
我愣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田大爷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些形状奇怪的干草:“我带了自己配置的解毒草药,要不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看我呆愣愣的样子,田大爷接着说:“那些虫子叫螫虫,也有一说叫螫尸虫,它们靠吞噬各种生物的尸体存活,一般喜欢聚集在动物的骨骼里,身上长有毒刺,生命力很强,缺乏食物的时候就会进入休眠状态。我估计在金佛寺里的那些螫尸虫已经休眠很长时间了,所以毒性不强,要不然的话就算有大罗金丹也救不了咱们。”
听到田大爷的话,我后怕地看看身上的红点儿,暗道一声侥幸,没想到那种丑陋的虫子这么可怕,看来我的命还是挺大的。
我又和田大爷聊了几句,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记得在部队的时候,我曾经在我们班长那看到一本很有趣的书,书名我记不得了。书里提到了许多的神秘失踪事件。
比如发生在美国的“兰克事件”,我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说的是,一个叫兰克的先生邀请一位法官和妻弟到家里共进晚餐,在他出门迎接客人的时候,他挥着手说“欢迎,欢迎”,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消失了,就像化作空气一样,当时目睹这一幕的有五个人。当地警察用一个月的时间在他家周围大范围内作了彻底的搜查,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大概是在一八九几年时,美国又发生了一件“奥利弗失踪事件”。奥利弗的父亲邀请了二十位客人到家里做客,他的妈妈要他去外面提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凄惨的大叫。客人全都奔出去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叫声不断从空中传来。
这类例子有很多,我想人可以突然失踪,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也许他们是到了某个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那金佛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呢?只是我无法解释它的突然出现。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田大爷一说,田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跟我说,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的。比如说当年英国的一艘轮船上的水手在大西洋看到一艘“鬼船”,鬼船的名字好像叫“拉大哈马”号,好几名水手到船上查看,发现船板断裂,桅杆拖在船外,船舱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航海日志完好无损,好像船长刚搁笔离开。过不多久,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更为惊人的消息:他们前不久在大西洋海域遇到过“拉大哈马”号,那时候拉大哈马号正慢慢地沉向海底。
田大爷问我,船已经沉入水底,它又是怎么浮上来的呢?而且航海日志丝毫无损,这是为什么呢?
我使劲儿挠头,田大爷说你就算是把头发挠下来恐怕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说不明白的多了,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何必一定要自寻烦恼,也许将来就会有答案。
我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其实……我头痒痒,好几天没洗了。”
田大爷举起一双手,我奇怪地看着他:“干什么?”
“试试我的老拳好吗?肯定能解痒。”
“这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啪啪”,“砰砰”,“哎呀……”
世界清静了……我捂着脑袋哀叹,原来田大爷也有火暴的一面啊,幸亏我没说自己某个地方痒痒,否则现在离太监不远了。
“田大爷,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我谄媚地看着他,“你其实不是个普通人吧?”
田大爷摇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事比别人多些。”
“我想你以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听听。”“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在山洞里养了一天伤,田大爷看我恢复状况良好,就决定出发,正式进入岩石山。
我们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岩石山,岩石山和鞍子山的景色相差无几,树还是那个树,山还是那样的山。我心中充满好奇,它到底险在哪里呢?
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看着满天浮云,我想起“老子”曾经说过:“心似铁陀,身似浮云,勇往直前,献身四化。”
这是我家里的老子——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上田大爷的脚步。
第八章 黄皮子
岩石山远看和鞍子山差不多,进入后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岩石山上长满了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油松,这些植物大多是针状类的叶子。也有一些灌木生长在其中,但是明显没有鞍子山上的多。冷杉和云杉是耐阴的树种,生长稠密,行走其间就觉得很幽暗,真正能体会到“深山老林”这句话的含义。
我很难想象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吃什么、穿什么,靠怎样的方式生活呢?总不会像个原始人似的赤身裸体,满山乱跑吧。
我随田大爷走在落叶上面,心里“突突”直跳,仿佛随时会从那厚厚的落叶里面钻出个诡异的东西。我觉得出来这一趟我的胆子好像越变越小,换句话说就是“无知者无畏”,而“知之者有点儿畏”。
我不得不承认,我变得成熟了。
走了一段路,我庆幸着没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只有几只小松鼠野鸡之类的从附近跑过去,我也没去理它们,食物够吃的情况下我不会打猎。
走了半天路我有些累了,远远地看见一个树墩子在一大片树木里显得分外惹眼,我急忙跑过去要坐下,可屁股还没落下就被田大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
我跳起来捂着屁股怒目而视,田大爷摇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反驳:“其实我是想帮你老人家占座,没想别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在深山里的树墩子是山神爷的桌子,不能随便坐。”
我一呆,好像真的听二柱说过这么回事,心一急就给忘了。我失望地看着那个看起来很好坐的树墩子,只好和它失之交臂了。
我一转头,突然愣了,一个身形修长,一身棕黄皮,头部很像老鼠的东西定定地站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多毛的尾巴服帖地耷拉在地上,眼睛亮得就像两盏灯泡。这是什么动物?很眼熟。我猛然想起二柱给我看的一张画,画上正是这种动物——黄鼠狼。
就在我呆愣的时刻,那只黄鼠狼突然竖起身子,用两只后脚站立,它的两只前爪端在胸前,样子很可笑。
还没等我笑出声,黄鼠狼突然做出了一个更诡异的动作,它弯下腰,从地上捧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粪便,那粪便已经干透了,样子和干牛粪差不多,黄鼠狼就这样把粪便举在头顶,然后像人一样直立着身体跑来跑去。
这真是我做梦都没想过的奇事,那黄鼠狼跑了几个来回后就停下脚步,突然扔掉粪便抬起一只前爪给我打了个敬礼。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田大爷你看,这黄鼠狼还真……唔。”
田大爷突然上前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的话憋在嘴里,脸颊涨得通红。我挣开田大爷的手,刚要发问,田大爷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黄鼠狼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打你……打得你六十年不能翻身,一个死畜生还妄想……我打死你!”
田大爷连连飞石,黄鼠狼被打中了几下,急忙吱吱叫着逃走了,在树林里闪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我奇怪地问田大爷:“大爷,你为什么打它?我刚才想说话也不让我说。”
“你想说什么?”
“我就觉得这只黄鼠狼挺有趣的,样子还真像人。”
田大爷叹气:“幸亏我捂你的嘴了,否则你的话让黄皮子听见可不得了。”
我大奇:“听见就听见了呗,有什么不得了?”
“你是城里来的孩子,也难怪不知道。咱们刚才看见的黄皮子,那就是个老货,生存的年头多了就能成精。”
“真的假的?”我虽然听说过黄鼠狼成精的故事,但那也只是故事,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它还需要人的点拨,也就是人说的一句话。”田大爷的样子很认真。
“你是说,我刚才要说的……那句话?”
接下来田大爷的话,让我感觉就像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田大爷说,山里头黄皮子和狐狸是最具妖性的两种动物,它们活得久了就会自动修炼,比如蹲在空地上吸取日月精华之类。当然光靠这个它们是成不了气候的,还要听到人的一句话。这句话就像是佛陀对婆罗门说的一句话,婆罗门听到后就会悟道成仙。而黄皮子在人前做各种动作就是想让人说它像人,那样它就会悟道,最后成为会幻化成人形的黄皮子精,这就是所谓的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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