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动的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等我们三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把蟒蛇來回对折四次基本摆好之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都不会动了,其间有好几次由于用力过猛,我都怀疑我拉到裤子里了,
半天缓过劲來,陆大川丈量了蛇身,大家伙连头带尾在八十五到九十米之间,看陆大川瞪着眼睛兴奋得一句一个“好狗日的真大。”,我真有些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累得和龟孙一样测量出巨蟒的长度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砍两块肉下來烤烤呢,
想到吃我肚子顿时咕咕叫了,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我唯一一次吃蛇肉的经历,那个香呀,一个不注意哈喇子顺着嘴角就流出來了,正好被陆大川看见了,他哈哈一乐,拔刀在手对我说:“去,你小子捡柴禾生火。”
我看看蛇又看看陆大川:“不怕我们会中箭毒木的毒。”
陆大川说:“不怕。”
“哈哈,这话听着让人真爽。”我像被打了鸡血一眼,浑身顿时有了力气,爬起來屁颠屁颠收拾附近的干树枝,拿出长腿包里的工兵铲,平出了一片地方三下五除二便把火堆架了起來,
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像不愿意看见陆大川宰杀鳄鱼的那血腥场面一样不愿看到陆大川剖杀巨蟒,所以帮着我帮我,她们见我干活劲大的不行,都惊讶地盯着我问:“看把你美的,特别喜欢吃蛇肉吗。”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一个美好的吃蛇肉的记忆让我念念不忘。”顺利地把火点燃,我坐下來给她们讲了我唯一的那次吃蛇肉的经历:
在我家所在的那个地方蛇是不能打的,尤其是家蛇(自家院子里的蛇),
为什么家蛇不能打,我妈告诉过我说老人留下來的说法家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蛇仙,每个院子里都会有,要么在房子地基里,要么在院墙缝里,要是沒有的话院子沒法住人,也就是说蛇仙是保护一座院子平安的,如果打死了蛇仙,院子所在的这块地方历代冤死、枉死的人的怨气很重的魂魄就会出來作祟,搅得这一家人不得安宁,
由于这个原因,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们遇到蛇都会远远的避开,或想办法把他撵走,根本不会想着把蛇打死吃蛇肉,所以我吃蛇的经历才显得弥足珍贵,
那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学校院子前面酸枣刺上爬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肚子上有一节圆滚滚的,我们几个胆大的半大小子发现了它,便远远地用瓦片土块远远地丢它,赶它走,它却缠在刺树上不动不动,
后來我们学校有个外地调來的男老师看到我们在敢那条蛇,便制止了我们把蛇抓了起來,我们告诉男老师蛇是不能抓住打死的,他说你们说的那些都是迷信,你们等着老师做蛇肉给你们吃,
然后我们这个老师便把蛇脑袋剁了,扒皮去掉内脏,洗干净剁两厘米左右的段,在他宿舍里炒了给我们吃,我还记得他说蛇怕蒜,所以炒的时候一定要放蒜,还一定要压紧锅盖,因为不压紧的话蛇肉就会把锅盖顶飞,从锅里蹦出來,
我们几个你推我挤的围着锅,听着蛇肉在锅里噼啪乱响,流着哈喇子闻着随热气散发出來的香味等着吃蛇肉,蛇肉炒熟了后足有两大碗,老师留下一碗,把另一碗盛出來分飞我们几个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记得蛇肉到底是什么味道(可能当时也沒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记得特别特别香,是我长到十岁吃到过的最香的东西,当时我分到四段,每一段上面的肉啃干净后又把舍不得扔掉的蛇骨头含到嘴巴里像吃糖蛋一样嘬了半天,直到放学回到家被我妈发现了大喊“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敢吃蛇。”,才吐出來扔掉……
陆可琴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听过好多从农村來的同学说过家蛇不能打,还说了一些打死后发生的特别恐怖的灵异事件,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那个老师后來有沒有怎么样。”
“老师……”
这时陆大川打断了我的话,他喊道:“你们快过來看,蛇肚子里有东西,天哪,这是什么。”
第九十章 蛇腹内的巨脸雕像
听到陆大川叫得吓人吧啦的,我们几个人慌忙跑到蟒蛇跟前,看见他已经把巨蟒腹部最粗的那一段刨开了,一点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像帆布一样被揭开的蛇皮白森森的,看上去比猪的肥肉还光滑细腻,暴露出來无皮的蛇身银白和粉红相间,像抛开皮的荔枝一样湿润粉嫩,只是两头还在沒被抛开的蛇皮内包裹着,中间却已经从蛇腹凹槽里吊出來的连着一层白膜的蛇肠子让人有些恶心,
此时陆大川和刘长腿正盯着把肠子壁撑得薄得几乎透明了的一个椭圆形的黑乎乎的东西在看,
看着那个形状不像是被巨蟒吞进肚子还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我好奇地挤到他们身边:“什么东西,弄出來看看。”
我顺手从蛇身边一棵歪得眼看要睡在地上的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去捅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别。”陆大川急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我沒想到肠子壁太薄了,沒觉得怎么用劲肠子就烂了,一股粘液夹着不知道什么动物沒被蟒蛇消化掉的毛发顺着破了的地方冲了出來,瞬间一股恶臭呛得我们眼泪都掉出來了,我们三个人忍着呼吸,踩着倒在地上的树干几步跳出了好几米远,然后张大嘴巴一顿猛喘,
还好陆可琴和林仙儿看见蛇被抛成了那个样子,已经回到了火堆边,要不然一会她们准吃不下去东西,
近百米的一条巨蟒,肠子里的消化液加上一些已经被消化成流食的东西居然像决堤的小河流出了哗啦啦的声响,一分钟不到我们站立的地方也呆不住人了,
陆大川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撤,撤,我们看了半天都沒敢动,你小子倒好,上來就把它弄烂了。”
“我哪能想到会成这个样子。”我双手捂着屁股连蹦带跳往陆可琴身边跑,
陆可琴看着我跑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屁股受伤了吗,怎么那样跑路,难看死了。”
“快带上防毒面具再说话。”我两步抢到背包前把几个“猪鼻子”全拉出來,一人丢给他们一个,
都带上后,陆可琴让我转过身,看我屁股上有个脚印,冲他哥哥嚷了一通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打我脑袋、踢我屁股,
陆大川厚颜无耻地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交流,你不懂不要瞎掺和。”
我抬起脚晃了晃说:“那我以后能不能这样和你交流。”
陆大川瞪着眼睛说:“你敢。”
刘长腿见我俩又扯上了,说:“你们别说那些沒用的,我看抓紧时间过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然后割一块撤吧,这么大的臭味,周围有什么食腐动物一会全部该被招來了。”
长腿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不敢再耽搁时间,迅速把装备都带在身上,陆可琴、林仙儿两人负责把火完全熄灭,我们三个人又回到巨蟒被抛开腹部的地方,
多亏了巨蟒发飙把周围的树几乎全部都折断铺在地上,要不然蛇肠子里流出來的那些东西会让我们连站脚的地方也沒有,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尽量不去看树干下地面上那些比人喝醉了酒后的呕吐物要恶心千百倍的东西,用树枝从已经瘪下去了的蛇肠子里把那个东西弄了出來,简单的清理过后,看见被巨蟒吞进肚子里的居然是我们在暗河河岸上看到过的那个像人被活埋了之后面部冲天,嘴巴发出最后的呼喊一样张得大大的巨脸雕像的缩小版,
怎么会是这么个东西,难道亚特兰蒂斯也和大脑袋小矮人的祖先有关,
看着扒出來的诡异的雕像我们心里大为震惊,同时也生出了满腹的疑问,不过眼前的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谈论,我们三个人只是简单了交换了一下眼色,目光便一起投向了去掉皮的光溜溜的蛇身,
陆大川挥了挥手里的刀说:“你小子想吃哪一块。”
脚下的残枝乱叶间全是那夹杂着动物毛发令人作呕的粘稠物,我沒呕吐都是因为这段时间吃的东西少胃里沒货,哪还有吃蛇肉的欲望,闭着眼睛说:“随便吧,你们只要速度快点就行。”
我耳边只听到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睁开眼睛陆大川已经把蛇身拦腰砍下來一尺左右的一段,我估摸着不下三四十斤:“哪能吃了那么多。”
“咱们的背包又不是冰箱,那鳄鱼肉背多长时间了,也该换一换新鲜的了。”陆大川用一根树枝从蛇骨那个地方穿过去,让我和长腿两个人抬着,
从沙滩边缘进入森林时我们是直着向亚特兰蒂斯中心走的,射中巨蟒后我拉着陆可琴逃跑时转向了林子右侧,所以我们调整了方向继续向着在山顶上望到的那些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走去,
再向前走,我们警惕了很多,虽然树林里空中沒有飞鸟,地上不见蚂蚁,一如既往的死寂,但是鳄鱼、直行巨蟹、森蚺都告诉我们这深藏地底的暗河以及暗河中的这块陆地都是非常适合动植物生长的,要不然它们的个头不会那么大,
由于见他们个顶个都是射箭的高手,再在林子里穿梭时我心基本上不在肚子里,老想着找个目标射两箭练习练习,所以觉得抬着这一段蛇肉走路特别的麻烦,一走出摘掉“猪鼻子”闻不见臭味的地方,我就嚷嚷了好几句把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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