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该一天早晨,我们睡觉起来用陆大川从船室里拿来的那个烂水桶从河里吊上水来洗涮过,准备把前一天钓的剩下的鱼烤了吃,柴禾却烧完了。陆大川说他到船室里去取。我害怕他出什么意外要一起去。刘长腿说他也去一次能多拿些,省得总提心吊胆的往船室里跑。
我们三个人男人都离开的话,甲板上就剩下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个女人,她们又害怕不敢呆着,结果就导致了五个人都得去。
在船上已经呆了好几天了,虽然总能看到那些人影,但是它们也就大螃蟹爬上船时出来过一次,其他时候别说伤害了,连吓唬过我们一次都没有。所以陆大川也没太考虑,便说那就一起去吧,我上次一个人进去只捡了一些零碎的小木块,咱们一起去的话人多力量大,尽量往出弄些桌椅板凳什么的也耐烧。
于是我们五个人穿过空荡荡的甲板,直直走进第一层船室的走廊内,走廊两边隔不多院便是两个门对门的房间。我们刚上船时打开过其中的一个,知道里面大多数东西都腐烂的辨认不出模样了,便一直往里面走,直到转过一个弯,两边的腐朽的不像样子的墙壁霍然消失,一个更大的房间挡在我们面前。
由于船室内到处都亮着灯,我们一眼便看出我们走进的大房间是一个酒吧,面积有一套三居室那么大。室内左边最里面墙壁上有一个三米来长,高几乎顶着房间天花板的酒架,上面横七竖八倒着细长、扁圆等等各种酒瓶,已经被灰尘覆盖得看不出酒瓶是空的还是满的;在酒架前面是一个几乎有房间一半长度的大吧台,上面的酒杯、酒瓶、托盘之类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得只能看出个形状。
当然这些东西和我们无关,只是我进入房间后大眼打量看到的一幕吧了,我们感兴趣的是把整个房间弄得凌乱不堪的那些或横或四腿朝天的简易单人沙发,还有滚得到处都是的圆茶几。
这不,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陆大川已经动开手了,他像一只发了疯撕咬东西的狗一样,逮住一个沙发几把撤下上面靠背和座垫上已经腐烂得比一张纸还要脆弱的包着海绵和失去弹性的弹簧的布、或者是皮革,也不顾四处弥漫开来的灰尘,手脚并用连掰带踹,没几下,一个沙发架子便变成了一堆木柴,接着又去拿下一个,嘴里还说:“快动手呀,我叫你们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旅游观光的。”
我和刘长腿立即加入战斗,把这几天憋得难受的一膀子力气全部用在了对付面前桌椅上。陆可琴和林仙儿也不再站着,她俩把我们拆下来的木板、木条按长短粗细分类,整齐地码起来。
没用多大一会工夫,酒吧间里的桌椅七七八八已经被我们拆了差不多,房间里的灰尘也飞扬得让头灯上的灯光轮罩了一层薄暮,使我们呼吸严重不畅,鼻子里还有些发痒,不过看着越堆越大的几堆木柴,让我们不用省着烧也能烧半月二十天的了,心里还是觉得特别来劲。
眼瞅着还剩最后几把椅子了,林仙儿和陆可琴停下来咬着耳朵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站起来牵着手就往出跑。
她们要干什么去?我感到莫名其妙,念头一闪。陆大川已经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去?”
她俩站在房间门口,脸上怪里怪气的。陆可琴嚅嗫道:“我们有点特殊的事要办。”
“唉……”陆大川叹了一口气,指指吧台,“你们女人真麻烦。去那办吧,你俩出去怪危险的。”
陆可琴和林仙儿看看了我们犹犹豫豫的。
陆大川说:“快去啦,我们都转过身。”
她俩才拉着手向吧台跑去。刘长腿很自觉地就转过身,脸朝门口方向。我心里奇怪她们要办什么特殊的事弄得神神秘秘的,——因为在甲板上这几天,我们大小便也不过躲在帐篷后面,她们两个女人还用个小盆子,我们三个男人则直接对着河。刚开始听到她俩“嘘嘘”时清晰的流水声,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便觉得也没什么。也就是说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让人觉得难为情的秘密。——忍不住好奇,转着脖子盯着跑向吧台的她俩看。
已经转过身去的陆大川,突然扭头给了我脑袋一下,呵斥道:“让转过身,你不明白呀!”
天天被陆大川“欺负”,我也没脾气了,摸着脑袋问:“她们要办什么特殊的事?”
“小屁孩别乱打听!”陆大川给我一句,接着拆椅子。
我心里更好奇了,为什么陆可琴一说特殊的事,陆大川就知道是什么事,看刘长腿的反应,他也知道,就我自己傻乎乎的不明白,就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去听陆可琴和林仙儿在吧台后面的动静(不是我猥琐,实在是太好奇了。),隐隐约约就听见林仙儿用极小的声音说“还好随身带着卫生巾,不然就太难堪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大姨妈来了……
女人吗都有那么几天,明白过来,我除了觉得自己连点这事也反应不过来,还向陆大川打听,有些傻之外,也没多想,接着埋头干活。她俩出来后,我们便一个人抱一捆柴禾往甲板上我们帐篷边送。
因为走廊过于狭窄,我们每次不能可着劲拿,所以两堆柴禾五个人搬了三趟也没搬完。第四趟的时候,陆大川说这几天天天吃干的,他突然想喝点鱼汤,反正柴禾没剩多少了,让我和陆可琴,还有林仙儿不用去了,喘口气就把火生起来,烧点热水洗洗头脸,就把汤炖上。
我虽然傻,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懂得,知道陆大川是在照顾林仙儿,便同意他和刘长腿两个去拿柴禾,我们三个人留下做饭。
见大大咧咧的陆大川都那么细心的心疼女人,在陆可琴面前我自然不敢表现的太差,所以一个人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煮鱼汤是不会煮才叫陆可琴来帮忙。
陆可琴一边数落我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鱼汤也不会做,一边教我怎么做。等我们把在手边上的材料都放上后,她想起我们为防有个伤风感冒能煮碗姜汤喝,还有带的干姜末,就让我到帐篷里背包去找。
我进帐篷时,林仙儿正出帐篷,我恍惚见她目光有些呆滞,以为是干活累了便也没多想,可没想到我还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就听到陆可琴在外面又大声喊林仙儿名字又大声喊我名字。
我听她声音不对,扭头跑了出来,看着陆可琴双眼满是惊恐盯着船室的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也被吓到了,因为我看见林仙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船室方向奔跑……
第八十章 鬼上身
看着林仙儿风驰电掣般的身影.我心道不好.拉着陆可琴就追.
“仙儿姐是怎么回事.连个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跑了.叫她也不理人.”陆可琴喘着粗气问我.
“我也不知道.追上问问就清楚了.”
我嘴上这样回答.其实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林仙儿极有可能是被鬼上身了.虽然我以前并沒有见过鬼上身是什么样子.对这方面也不懂.但是农村关于这些事的传言实在太多了.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而瞒着不告诉陆可琴.是不想让她太过恐惧.
转眼间.林仙儿已经跑到了船室前.陆大川和刘长腿一前一后抱着柴禾正好从走廊门口出來.我看见了他们心里胆子壮了起來.急忙叫他们捉住林仙儿.其实不用我说.他们已经看见异常的林仙儿了.
陆大川和刘长腿扔掉怀里的柴禾.一左一右老鹰扑小鸡一样扑向林仙儿.眼看就要抓住了.林仙儿却突然改变方向.冲向了巨轮右舷的走廊.陆大川、刘长腿急忙跟屁股去追.
等我拉着陆可琴跑到.右舷走廊空空荡荡.他们三个人都不见影了.
这时陆可琴也反应了过來.紧紧抱着我胳膊.惊恐地问:“仙儿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陆可琴说出來了.我也不好再假装不知道了:“嗯.我觉得是她來了例假.在吧台后面招惹到什么东西了.”
“不是说鬼什么的挺怕月经、用过的卫生巾之类的东西的吗.怎么倒因为这事招惹到它们了.”
“到底是女人來了例假会让那些东西害怕.还是容易招惹到它们我也说不清楚.我就知道在我们村里女人要是來了例假是不能去上坟的.”
船舷边的走廊上有好几条通往船舱里的通道.还有上二层甲板的楼梯.我们沒看到陆大川他们跑到哪去了.也不敢冒冒失失地瞎追.只好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走廊向前走.
当我们快走到船尾的时候.我却听到陆大川在身后叫我们.转过身看见他和刘长腿两人在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双手撑着膝盖狗歇凉一样喘粗气.
我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沒追上.走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大川气喘匀了.直起身说:“这船太大了.上上下下足有上百个房间.再加上甲板下的货舱、动力装备的各个舱室.想找到人怕是不容易.咱们回去把装备都带上.免得再遇到个什么事措手不及.”
我担忧地说:“找到人之后该怎么办.咱们即沒有黑狗血又沒有糯米.”
陆大川给了我屁股一脚:“你小子鬼片看多了吧.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两手护着屁股说.“在我们农村碰到这种事.都是请个半仙跳个大神就好了.在这请不到半仙.也沒人会跳大神.总得有个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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