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陆大川肩膀上沾着一块烂肉,抓过来没头没脸在刘长腿脸上抹了一把:“你早该吐了。”
“什么东……嗷——”刘长腿弯腰大吐特吐起来。
他们看着刘长腿鼻子嘴上被我抹得沾血带肉的,都干呕了起来。我肚子里一边坏笑,一边硬忍着恶心,在坑壁上抹得手上不黏糊糊的了才去像血河里望去。
本来以为会看见被炸死的怪物的尸体,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条干枯的血红色的河床,而几米宽的河床内到处是人面蝙蝠残缺不全的尸体。
“哎!你们别闹了,快看河里。”
“没炸死,还是又出来一个?”陆大川惊恐地抬起头。陆可琴他们也抬起头,一个个泪眼模糊的。
揉着眼睛看了好大一会,陆大川说:“难道咱们炸死的是一个血魔,这整条血河都是它的身体?”
“什么血魔?”
“传说中一种从血液里召唤出魔鬼的古老巫术。”
“巫术?!太不可思议呀!”想到在湖底村庄中见识过的奇门遁甲,我心绪又回到了大脑袋小矮人身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这时空中又传来一声人面蝙蝠的笑声。
“狗日的来得好快!”陆大川大骂一声快步走向石门。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血魔才死没一会,蝙蝠便发觉了,不由苦笑一下。
嵌入坑壁的两扇大门通体都是石头的,不管是四周还是两扇门中间都是严丝缝合。我们五个人把门两边的山壁上,石桥的护栏上看着稍微不一样的地方摆弄了一遍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
“不是有炸药吗,炸了它。”
陆大川二话不说从刘长腿包里摸出一卷炸药。我们迅速退回到桥另一边,爬在地上。我问刘长腿:“咱们来的时候没带炸药呀,你再哪搞的?”
刘长腿阴险地一笑:“小威尔逊包里顺手牵来的,没想到帮了我们这么大忙。”
陆大川把炸药设置好,刚跑回我们边上爬下,桥的另一头耀眼的亮光一闪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波差点把我们掀得翻个跟头。
“他妈的,你们怎么爬这么近!”陆大川骂骂咧咧站起来。
我爬起来看了看是有些近了,嘴上却说:“在往过走,地上到处都是血肉,你咋不去?”
巨大的爆炸过后,人面蝙蝠无声无息了,不过我们也不敢停留,没等炸药爆炸产生的淡黄色的烟雾散尽就冲过石桥,来到石门前。
在浓浓的烟雾中,陆大川在石门上一阵摸索:“好硬的石头!”
“没炸开吗?”我心里一紧。
“开了,不过洞口不大,我先进去看看……”陆大川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第七十三章 暗河
陆大川接连二三地莫名消失,我实在怕了,他刚一进去我赶紧拉着陆可琴走到石门前,找到陆大川说的不大的洞口居然比个狗洞大不了多少,简直无语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真不知道陆大川怎么一闪就进去了。
进来就看见陆大川的身影,我心放到肚子里,回头把陆可琴、刘长腿、林仙儿统统拉进来长长松了一口气,问:“什么情况?”
陆大川回头用手电照了我们一下说:“非常不妙!你们先别急着过来,找几块石头把门上的洞口堵起来。”
我晃着手电向四周看了看,石门里面宽阔得超乎了我的想象,地面上远远近近尽然有很多鹅卵石。我挑了十多块勉强能搬动的把石门上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陆大川离我们有十几米远,我越往他跟前走越感觉到我们脚下的地面像一片河滩,“不会又是一条峡谷吧!”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加快了步伐,快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一直以为是炸药爆炸让我产生了幻听的“隆隆”声是水流声。
我冲着陆大川的背影说:“这里有一条河吗?我怎么听到流水声,还挺大的。”
陆大川回过头说:“是一条河,在我下面。”
说话间,我们来到他身边,才知道脚下的地面在他面前突然断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断崖。
“多大一条河?”我听到水流声更清晰了,还能感觉到微微的风迎面吹来,俯身向下望去,看见断崖下一二十米的地方一条河流在滚滚流动,看着那水的流速有点眼晕,我把手电向前方照去,想看看河有多宽,居然没照到对岸,“操!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条河。”
陆大川说:“巴颜喀拉山脉是黄河的发源地,我估计这是黄河的暗河。”
“不管是暗河,还是明河,问题是咱们怎么出去呢?”我回头向我身后照去,看见在里面严丝缝合的石门在外面看上去就镶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山壁内。由于手电光不足,我能感觉到那面山壁特别巨大,但到底大到什么程度又看不清楚。
陆大川说:“不用看了,上面是封顶的,根本没路走。”
“左右两边呢?”
陆大川照着我们脚下断崖的边沿说:“你看这个角度就知道了。”
我顺着他的灯光看去,看见两边都是向里斜着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站着的这片地方只是山体的凸起?”
陆大川点点头:“想离开只有在河里想办法了……”
“没有船,这地底下也没个树木什么的,能想出来什么办法?”我欲哭无泪了。
五个人在河边呆呆站了一会。陆大川说:“天无绝人之路!先不烦着这些了,咱们吃饭睡觉,养足精神把那几本科考笔记看了再说。”
提到科考笔记,我多少恢复了点信心。
不知道这不大的一片悬崖上有没有什么野兽,为了踏实一点,我们找了一块相对比较平整的地方,扎起一顶大帐篷,又在外围一圈用石头垒砌了一条一米来高的石墙,最上面又专门挑拣圆溜的石头摆了一层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垮塌的警报墙。
做完这一切,我们在预留出来的空地上生火做饭,还很奢侈地小小地洗涮了一番。
因为进来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们的食物又丢了不少,实在所剩无几了,所以生了火也只是煮了大半锅压缩饼干,往里面掰了几段香肠和几片脱水蔬菜。不过也没人嫌不好,刚煮好各自盛到折叠碗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一连吸溜了两碗,才发现饭真他妈的烫,嘴里天花板上的皮都被烫掉了。
吃饱喝足,困意像个无赖一样缠上来了,我上下眼皮直打架,看他们几个人也迷三倒四的了,我饭碗一丢,摸到睡袋就拱了进去,闭着眼睛说:“我什么都不管了啊,没有东西来要命,不要叫醒我。”
刘长腿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有什么来要命也不叫你。”
我实在懒得动了,迷迷糊糊想:这一巴掌算是让你报了我恶心你的仇……
一个梦都没有做,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准确地说是饿醒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吓得一个猛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后才听到身边“哼哈哼哈”的鼾声此起披伏,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放回肚里说:“你妈,打呼就不能悠着点,爽爷还以为掉到猪圈里了。”
要是陆大川、刘长腿醒着,听到我的话我们肯定又会吵半天,而现在他们回答我的只有鼾声。我蛇蜕皮一样出了睡袋,找到手电打开,看见刘长腿睡在我的右边,陆可琴在我左边,再过去是林仙儿,最左边是陆大川,一个个在睡袋里睡得七扭八歪,像被扎了一针的蛹一样。
看样子他们没有安排人守夜,全睡了。我俯下身在陆可琴脸狠狠亲了一口,找到帐篷口半个身子钻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四周除了水流声听不到任何声响,锅呀、饭碗呀、水壶什么的零乱地摆在地面上的石头上,“这帮家伙不守夜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把锅碗洗了。”我嘀咕一句,想看看周围的“警报”墙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动过,出了帐篷了又想起我入睡时刘长腿还打了我一巴掌,“这么好的机会不报仇什么时候报!?”我弯腰又钻进帐篷,摸到刘长腿屁股很响得给了他一下,回头准备走了觉得不过瘾,反手又很响地给了他一下,说:“这一巴掌算我还给你的利息了,咱俩两清了。”
“狗日的,哪个教授叫你这样算账的!”背后突然响起的说话吓了我一跳,回头看见陆大川坐在那里,虎啦吧唧望着我。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什么教授不教授的,你做梦了!”
“少给老子扯犊子!”陆大川爬出睡袋,“外面什么情况?”
“没发现不对头的地方。”
我和陆大川前后钻出帐篷,检查了“警报”墙,没见有石头掉下来,回到锅灶旁留出的空地上,坐下来。
“把锅碗收拾下,煮点东西吃。”陆大川掏出一根香烟点着说,“咱们睡了多长这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凭什么让我收拾?”我叫起来。
陆大川很无耻地说:“收拾了,你和刘鹏的账就两清了。”
“我操!你教授比我教授还厉害!”我动手收拾锅碗,“要不要叫他们起来吃饭。”
“不用管他们,这一路太折腾了,让他们睡个自然醒。”
我刚把饭煮好,帐篷内 “窸窸窣窣” 一阵响,陆可琴、林仙儿、刘长腿嘴里喊着“肚子饿死了!”争先恐后挤了出来,帐篷一阵摇晃差点没塌了。他们出来就拿我刚洗好的碗在锅里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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