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想要加害苏宝宝的话,恐怕直接就会暗下杀手,可是这个人没有杀她,而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苏宝宝落单的时候抓住她,那他的目的就是苏宝宝只有活着才能告诉他的东西。以宝宝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所以宝宝绝不会开口,暂时还能保全性命。”
“苏宝宝能知道什么?”虎捕头和苏宝宝的年纪虽然相差十几岁,但是苏宝宝的老爷们脾气和狂躁的性格与他却有几分神似,这虎捕头也十分喜欢苏宝宝,看苏宝宝就如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按道理苏宝宝身上也不会有什么秘密,但是她爹可就难说了,毕竟她爹是乾隆御赐的武状元,而且还是丐帮的帮主。想必苏宝宝被抓一定跟她爹苏灿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找到苏灿?”
古小东点了点头,说道:“毕竟凭我们手上的这几个衙役人单力薄,可是丐帮的弟子何止千万,想要找一个苏宝宝恐怕也是举手之劳。不如这样,虎二哥,你去寻找苏灿,让他帮忙找他女儿,龙大哥继续带人在县城周边寻找苏宝宝的下落。”
“好。”
古小东在院子中踌躇,心中难免不爽,小宝蹲在池塘边吃着瓜子,仰望着星空,古小东走到小宝的旁边问道:“小宝,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小宝伸了伸懒腰,看着月亮旁边几颗越来越大的星星,懒洋洋地说道:“还能怎么办,找到回去的办法呗,我已经来这里两年了。”
“那你回去现代的时间也是两年之后了吗?”
小宝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们两个现在一起回去,你还要等两年才能看到我苏醒过来。我们的脑电波和这个时空是同步的,我在这里过的两年,现代也过了两年。小东,这两年我虽然过得很享受,但是没想到蒋夫做出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人是他杀的,但是如果我没有救他的话,也不会这样。蒋夫本来应该死的,是我打乱了宇宙的平衡。”
“可是我们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不,已经改变了,只是在某一个角落中悄无声息地改变而已。小东,其实有一件事情我还耿耿于怀,按照你说的,我倘若回到古代的话,应该回到炅老大的身上,可是现在我却附身在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孩身上。小东,我很是惶恐不安。”
“小宝,难道?”古小东突然也想起了这个问题,惊愕地看着小宝。
“我不是大宝的亲生儿子。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孤单地坐在秋千上,每天玩到半夜,有一天忽然有一只大手拉住了我。虽然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但是联想起我现在的身份,想必我真的是从孤儿院被大宝抱养回来的。”
古小东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小宝,是啊,突然得知这种事情,一时谁也接受不了。
“小东,我不给你添堵了,你还是赶快去找苏宝宝吧。”小宝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到自己的房间。
茫茫夜色下,只留下古小东一人,看着池塘中月亮的倒影发呆。
翌日清晨,古小东睁开红肿的眼睛,头犹如膨胀的气球一样疼痛。
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今天的头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三弟,三弟。”
古小东看见古银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于是问道:“二哥,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慌张?”
“打听苏宝宝下落的人回来了,听说苏宝宝现在跟丐帮的人在一起,应该安全无恙,他们说看见苏宝宝之后就会带着她的亲笔书信来告平安。”
古小东的心里稍稍安下心,可是那种剧烈的头痛一阵一阵地袭来,让他痛不欲生。
“三弟,怎么了?”
“我,我的头好痛啊!”
“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大夫。”古银立即跑出大门,先是来到了万莹莹的闺房,用力敲门喊道:“小姐,小姐!古铜他生了病!”
没等万莹莹开门,古银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慌忙跑出了县衙。万莹莹自然在闺房中听见了古银的喊声,立即跑到了古小东的房间,只见古小东已经痛不欲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古银慌慌张张地刚一出衙门口就撞到了虎捕头的身上。
“古老二,慌什么?”虎捕头拉住古银说道。
“我三弟他得了重病,我要马上去请大夫。”
“什么?三弟病了?我跟你一同前去!”虎捕头那步子大性子急,整整落下古银百十来米远,远远地看见了街中的妙手回春董神医的牌子,几个箭步奔过去推开大门嚷道:“大夫,大夫,我家弟弟病了!你快跟我去!”
那董大夫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受不得那大声地嚷嚷,虎捕头穿着便装,董大夫以为他是寻常人家的粗鲁汉子,摆了摆手说道:“我这还有病人,下午再说吧。”
虎捕头以为这董大夫真有病人,于是说道:“不行啊,我家兄弟的病非常着急,大夫,能不能先帮我家兄弟医治啊?”
董大夫瞟了虎捕头一眼,伸了伸懒腰,不屑地说道:“那你等等吧。”
这个时候古银也走了进来,从外面听到了这番话,于是对虎捕头说道:“那我去别家请大夫,你先在这候着。”
虎捕头点了点头,焦急地蹲在大夫的门口,等着大夫看完病人。
那董大夫屋子里哪来的病人,他回到屋子以后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又躺到了床上。虎捕头等了一刻钟,不耐烦地在门口左右踱步。
忽然见远处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的,耷拉着脑袋,一副泼皮无赖的派头,脸上像是有了些伤,径直走进了董大夫的屋内。
“董老头,快点出来!”
“哎哟,是成爷,呦!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您?老夫这就给您上药。”
那成爷跷起二郎腿,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外面的虎捕头,嘴里哼着小调。
虎捕头性子急,走了进来好声问道:“董大夫,看病也分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而且我家弟弟的病重,他后来的,你反倒帮他看起病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这莽汉,出去候着,没看见这位是成爷吗?”
“我不管是谁,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大夫,我家兄弟头痛得要命,你先跟我去吧。”
那成爷瞟了虎捕头一眼,看这汉子虽然体格跟自己差不多,但是双眼炯炯放光,说起话来吹胡子瞪眼睛,好像煞星一般。成爷本名成大亮,原本是个屠夫,后来堂弟做了官,就去堂弟家看家护院。他当然不比普通的奴才,整日仗着主人的势头越发放肆,根本不将寻常百姓放在眼里。他的堂弟就是正六品的成通判,要是在现代就是个地方法院院长的官。成大亮说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你弟弟又是什么狗东西?要死早死,草草埋了,爷正在气头上,别在这碍眼。”
虎捕头本是个火爆脾气,但是眼下古铜有病,只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尽力不惹是生非,于是说道:“大夫,麻烦你快点,我真的很急,我在外面等着。”
虎捕头又回到了外面,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用脚踢着地上的尘土,飞扬起好高,连裤腿都染成了土黄色。
又过了一刻钟,那成大亮被包扎好了之后出了大夫的大门,看见虎捕头站在门口,故意用肩膀撞了虎捕头一下,口中骂道:“什么东西!”
“你!”虎捕头刚要发威,可是心想自己的弟弟还在家中等着看病,定不能耽搁,于是忍住心中的怒气走到了董大夫的屋子里面。
“大夫,求你快跟我去吧。”虎捕头之所以这样低三下四,自然有他的想法,倘若真的用硬的,恐怕这大夫不肯给自己弟弟好好医治。
“好,好,老夫这就关门,两刻钟的时间老夫就跟你去。”董大夫又回到了屋子里面,靠在椅子上就要打盹。
成大亮越是看这个汉子忍气吞声,他越是得意忘形,刚刚跟人打架伤了自己的额头,但是却将对方打了个半死。也许是打红了眼,也许是想找点乐子,或许是闲着无聊,他又回到了董大夫的房间,走到里面去,拉着董大夫的手说道:“董老头,来我家打牌,今天就关门了。”
那董老头本就无心给虎捕头的弟弟看病,而且看虎捕头五大三粗的模样,想必也拿不出几个钱,就觉得不如索性就跟着那成大亮去玩牌。
“哎呀,这位客人,今天老夫有要事,不能给令弟看病了,你还是另寻高明吧。”说完,那董大夫就推着虎捕头向外面走。
那成大亮嬉皮笑脸地看着虎捕头窘迫的模样,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熊样。”
“大夫,我求求你了。”
还没等虎捕头说完,那董大夫摆了摆手,跟着那成大亮往西边走去。
虎捕头咬牙切齿,眼冒金星,喊道:“董大夫,我问你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