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兔子拧着肩膀哀求道,我说不行。看一看我态度坚决,她又朝桃子挤眉弄眼,桃子笑呵呵的说,“就让她去吧,有小如看着呢。”
小兔一脸感激的看着桃子,郑重其事的拉着她的手说道,“桃子姐,为了报答你,我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什么决定?”桃子笑着问她。
小兔凑到桃子耳朵边上咬了几句,然后重重的跟桃子握了一下手。桃子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的说,“好,咱们一言为定,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然后扭头给我做了个鬼脸。
我说,你们搞什么鬼?桃子一扬脸儿,说,“这是我们的秘密。”然后跟兔子说,“你快肘吧,我给你掩护。”
“得。”我算是没招了,这两位刚见面的时候还不大对付呢,才这么一会儿就成了攻守同盟了,女人心海底针呐,同志们。
“兄弟,这家伙就拜托你了,多加小心。”我朝小如吩咐道。
“鱼爷,您放心吧。就是玩个游戏。一会儿晚了我送她回去就是。”小如笑眯眯的摇摇头,被小兔拉着走了。我无奈的看着他们朝路边的网吧走进去。趴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一口气。跟桃子说,“好啦,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咱们呢?你想去干啥?我陪你去。”
“我累了。”桃子脸上有些疲倦。“我想回去休息了。”
“恩,也好。”我点头,“明儿还得赶路。咱们先去店里看一趟,然后回去睡觉。”到了店里,看了看实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个店里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其实真正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倒是不怎么怕偷。挑了几件还算不错的东西,防盗保险柜里锁上。我刚要站起来,突然眼睛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待我顺着闪光找过去的时候,在保险柜底下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像是鳞片的东西。这是什么?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上,使劲儿闻了闻,有些腥味儿。我把桃子叫过来,给她看,我说,“这是鱼鳞么?”
她接过去捏了捏,是啊。哪来的?我又拿回来,捏在手里想了老半天。我店里怎么会有鱼鳞?我倒是在店里吃过鱼,可没杀过鱼啊,没有做熟了的鱼还带这么大鳞的。要说是别人带来的,也不能掉保险柜那里去啊。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说不管它了,咱们回去。
将店门里三层外三层的锁好。我开车带着桃子往家走,路过人民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事儿来,这里一忙活,倒是把那事儿给忘了。我开着车努力地想了一下那个小护士的电话,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不知道她这会儿是在值班还是已经睡觉了。我想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响了几声。
那边小护士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的歪了一声,像是在睡觉,问我是谁。我笑着说,“上午才见了面,这会儿就忘了?那您记性可真不怎么好。”
她一听是我,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噢,是你啊?我值班呢,没空出去吃饭。”然后很匆忙的把电话扣掉了。我愣了,心想这什么毛病啊?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就不接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事儿啊?不都说好了要告诉我么?桃子在一边见我不高兴,问道,“怎么了?给谁打电话呢?”我说没事儿,给一朋友,困了么?那先听点音乐吧。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一首听着挺神经质的一首英文歌,桃子咦了一声,有些兴奋地跟我说,米卡的Grace Kelly。我说你会唱么?她说会,然后就跟着收音机开始哼哼,“I could be brown,I could be blue,I could be violetsky,I could be hurtful,I could be purple,I could beanything you like……”
原本挺神经质的歌倒是被她唱的感觉满欢快,只是我也听不懂。快到家的时候,我电话震动了一下,我一看,是条短信,是小胖护士发来的,上面写着,“你那朋友很奇怪,身上有鱼鳞。大夫不让说,也别回了。再见。”
我嘎的一下刹住车。桃子没系安全带,身子一下子被惯性往前甩了出去,脑袋一下子碰在玻璃上。砰的一下。她捂着脑袋疼的说不出话来,我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给她看了看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红,倒是没什么问题。她带着哭腔说道,“你干什么啊?刹车能不能打个招呼啊?”
我再一次向她道歉,给她吹了吹。然后跟她说,我送你回去。你先睡,我回店里一趟。她问怎么了。我说忘拿东西了,去去就回。她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做坏事吧?”我说哪能呢?别瞎想,我一会儿就回去。然后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然后一踩油门,改装小切诺基的V8发动机开始轰鸣,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店里。翻江倒海般的从那个垃圾桶里找出那片鱼鳞。
我此刻心里洼凉洼凉的。我摁住对讲机,开始喊话,“洞鱼呼叫洞富贵,洞鱼呼叫洞富贵,听到请他妈的立刻报告你现在的位置。呕哇。”
过了好一阵,王富贵的声音才从对讲机里传来,“洞富贵收到,我他妈的位置是在两个娘们身上,呕哇。”
“啊呸!臭流氓!”这句话是兔子说的,可能是她抢了小如的对讲机,然后又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呕哇。”
“你他娘的赶快从娘们身上滚下来,他妈的出大事儿了!20分钟赶到我处。”我没心思去管兔子说什么。
“洞鱼,洞鱼,我是洞九,出什么事儿了?报告你现在的位置我马上赶到。”这是老九的声音。
“洞九洞九,没多大事儿,你们继续,洞富贵赶来即可。”我把对讲机扔在一边,手里捏着那片鱼鳞有些绝望。
如果小护士没有说谎,那这片鱼鳞的来历已经昭然了。再加上先前王富贵说的闵王台渔人的事儿,我立刻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发凉。我趁王富贵没到来之前,不断的重复那天与伊山羊的打斗动作,不断地回忆每一个细节。从他给我打电话,一直到他眼睁睁的在我眼前跑掉。油光铮亮的大背头,金灿灿的瞳仁,他那身脏兮兮的阿玛尼,对,他那衣服怎么会那么脏?那么脏只能是躲在某个地方很久了,才能搞成那副德行。我记得小熊有一次跟我闹脾气,躲到人家一个菜窖里好几天就是不出来,等饿的撑不住了跑出来,就跟那天伊山羊的气质一摸一样。
他妈的,我早就该看出来,他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儿。有老婆的人怎么会混成那副德行?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怀疑我这才是在梦中,我甚至都开始怀疑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在北京,而就是躲在这个城市的某处,甚至就在我的身边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猛的一惊,吓出一身冷汗,我看着门外灯影下张牙舞爪的摇曳的树影,仿佛他跟罗玉函就躲在那些黑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打了一个寒噤。我闭上眼睛,那个张牙舞爪的罐子,从我背后挖出来的海搐子,梦里小路恐怖的脸,伊山羊金色的眼球,罗玉函的那个玉瑗,老道手里照片上的死尸,加上我手上现在的这片鱼鳞,慢慢的融合成一张人面鱼哭号着的脸,日记上画的那个。
此时门外听到车响,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等来人进来,意外的是,来的不是富贵也不是老九,而是小如跟兔子。我一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小如笑着抓抓头说,“听你在频道里喊得严重,我们离这里近,兔子不放心,就拉我过来看看。”
我点点头,说,“也好,我正好问兔子点事儿。”
兔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姐夫,怎么了?”
我盯着她,“你这几天给你姐联系了没有?你跟我说实话,你姐走之前到底都跟什么人接触过?”小兔拧着眉头想了老半天,才迟疑的跟我说道,“一个多月前,好像有个大兵老找她。不知道跟这事儿有关系没。”
“大兵?”我想了一阵,“你说详细点。知道名字么?”
“具体名字不知道,我姐就老喊他小红小红的。”小桃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跟我说道。
“小红?!”我一下子坐不住了,大惊道,“是不是一个大个儿?”
“恩,是个大个儿。”她有些好笑的说,“那个么大个儿还叫他妈的小红,乐死姐了。”然后又笑眯眯讨好似的的跟我说,“比姐夫的名字差远了。”
我说你严肃点,谁教你他妈的他妈的说话的?我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如。小如看到我看他,笑呵呵的挠了挠头。心想,这孩子就是不能跟黑社会一起玩,研究生学历的黑社会也不行,这不兔子才跟他玩了一会儿就学会脏话了。
兔子听到我骂她,撇着嘴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把对讲机摁的嗤嗤啦啦的,学着我的声音说道,“你他妈的赶快从那俩娘们身上滚下来,他妈的出大事儿了!20分钟赶到我处。呕哇。”
“大兵?”我想了一阵,“你说详细点。知道名字么?”
“具体名字不知道,我姐就老喊他小红小红的。”小桃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跟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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