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拳,说道:“那多谢前辈了!要不是有您相救我可就遭殃了……只是这一只‘博’就这么厉害,再往前走还有五只呢……难不成你要用手里的铃铛一只一只的破解?万一它们一起攻过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貌似有些棘手,格力萨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刚才的白牛虽然灵力强劲,但却只是蛮力,想来应该是乌图的一魄所化,我最担心的……还是这六只‘博’后面深藏的最后一只……”
“难道不是六只‘博’,而是七只?”
我又数了一下前面不远出的壁画,加上刚才的白牛正好是六只,这第七只……到底在何方?
格力萨满若有所思的说道:“乌图做事果断狠辣,想来绝不会留下一魄,这些‘博’应该是七只才对,数量上正好对应他的七魄。”
闷骚杨眉头一皱,说道:“把七魄化成灵力傀儡来使用……难道他就不怕损耗自身灵气,据我所知,这一类的巫术或者法术极其伤害身体,可以说是杀鸡取卵。”
格力萨满也是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确实如此,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乌图会这般不要命……就算他走火入魔了,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说道:“那兴许是他学了黑巫术,灵力充沛,这才不怕浪费也说不定呢……”
格力萨满从墙壁上收回目光,手里皮鼓一敲,唱了一句我和闷骚杨都听不懂的祭词,慢慢悠悠又向前走去,我和闷骚杨赶紧跟上,而剩下的那五副壁画正渐渐越来越是清晰。
格力萨满边唱祭词,中途提醒我们:“要小心,如果看到什么就把我给你们的法铃捏碎,就算它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这上古神器!”
我看看系在小拇指上的法铃,暗暗攥在手心里,只要待会一感觉到什么不对,我就捏碎它!
“呜——”
正走着,一阵奇怪的声响入得耳来,那声音像是风声,不过又比风声有旋律,再仔细听听又好像是有人在哼哼。
\文\“谁在唱歌?”
\人\我手心里捏出汗,提心吊胆的看着四周。
\书\“快堵上耳朵!这是‘查干额勒’!”
\屋\格力萨满急急地提醒。
我不知道他说的‘查干额勒’是什么,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于是赶忙捂上耳朵。耳朵一捂上,虽然那呜呜的声音小了许多,但仍旧是听得真切。听着听着,我感觉脑袋一晕,等再睁开眼,只见一只硕大的翅膀呼的一声扑面而来。我一惊,赶忙一个就地卧倒,那翅膀拂着我的头发就过去了。等我抬起头来再看时,终于看清了那只翅膀的本尊。
那是一只大鸟,那只鸟飘在半空,看上去像一只超大号的鹰。它张开的翅膀足有三米多长,乍一看让人只觉得传说中的大鹏鸟出世了!虽然那鹰身形如此巨大,但飞在半空中却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刚才的呜呜声却是仍旧挂在耳边,但怎么听都不是那只鹰发出来的。
格力萨满见我发愣,抬头一扬,只见从他手中飞出一物,那东西圆圆的,定睛一看正是格力萨满的那面皮鼓。那皮鼓被掷在空中,竟然不见下落之势,旋转着向那只鹰飞去。
皮鼓相对于那只鹰简直就是弹丸一般渺小,那只鹰似乎却对皮鼓有所忌惮,扑棱着大翅膀,身子往上一升躲过了皮鼓。不过那皮鼓就像飞去飞来器一般,刚被躲过就飞转回来,那只鹰也灵活,扑棱一下又躲了开去。就这般鹰来鼓去的一番缠斗,始终不见胜负。
巨鹰在空中躲闪的吃力,格力萨满在地上招引着皮鼓也是累出一头汗。见两方僵持不下,闷骚杨就地一个滚葫芦,躲开巨鹰的大翅膀,俯身来到我跟前,一把就把灭魂抢了过去。
“你……”
我还没说出来什么,闷骚杨已经引剑在左臂上一割,一缕鲜血顺着剑锋流了下来。左臂是人身体四肢躯干中阳气最足的地方,左臂之血紧连心脉,更是至纯至阳,热乎乎的鲜血在冰冷的剑锋上浸过之后,闷骚杨瞅准机会,“喝”的一声跳起老高,一剑劈在巨鹰挥下的翅膀上。这一剑虽不致命,但巨鹰乃是灵魄所化,被煞气和阳气一冲,飞在半空的身形当时就乱了,恰此机会,那皮鼓不偏不倚,嘣的一下砸在巨鹰的脑袋上。巨鹰被皮鼓一砸的同时,我只听耳朵里的呜呜声突然变大,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那巨鹰砰的化作一团黑气,四散在周围,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在格力萨满和闷骚杨的配合下,这一关总算是闯过去了。不过前面还有四只“博”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格力萨满收回皮鼓,只见皮鼓上有些微裂痕,我上前问道:“这皮鼓又是什么宝贝?这……裂了没事吧……”
格力萨满并不以为意,淡定的说道:“这法鼓和法铃一样,也是洛步浩泰大神巫的三大神器之一,只不过这面鼓是单面鼓,法力是减了半的。”
我看看皮鼓,还真是,皮鼓只有一面,这面鼓看上去很是不起眼,所以以前我也没注意。
“洛步浩泰大神巫归顺佛爷的时候,被佛爷打破了一面法鼓,也是去了恶鼓,留下了善鼓。这面鼓虽是一面,不过却比九道法铃厉害得多,算是第一等的法器。”
那面鼓破破烂烂,想不到竟然是上等神物。我啧啧舌,心想萨满教就是不一般,法器和巫术完全与道教不同。
闷骚杨把宝剑还给我,说道:“刚才你傻愣着干嘛呢?我早就说过,这把剑在你手里绝对是浪费……”
我没心情和闷骚杨斗嘴,知道他就喜欢拿我取乐,索性我也不理他。
“老爷子,这白牛、黑鹰都出来了,在后面还有啥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下去,应该是煞熊、芒鹿和天鹅,还有这第六只,我却想不出来了……”
我一惊,问道:“连您老人家都不知道,那咱们……有没有把握呀?”
格力萨满看看手上的铃铛串,说道:“九道法铃给了你们两道,刚才用了一道,现在只剩下六道,前面还有四只‘博’,加上那最厉¨wén\ rén \shū\ wū¨害最神秘的第七只……看来乌图早就有所防备,如果是我一人前来的话,只怕还没见到他就已毙命了……”
我照着格力萨满的话算了一下,还剩下六道法铃和一面皮鼓,而前面的敌人却还有五只,再加上乌图本人,说不定他在这七只“博”之后还藏了什么厉害玩意,这好像有些不太好办了……
“他娘的乌图合着是在搞车轮战术,他是打算在和我们正面交锋前先消耗掉我们的灵力和法器!”
我愤愤的骂道,格力萨满却是脸色淡定,显得胸有成竹。
第三十九章 第六种武器
按格力萨满所说,这墙上的壁画对应着七种蒙古远古图腾中的七种动物,可是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壁画上却只有六种,而最不让人放心的,却是那连格力萨满都不知道的第六种和第七种“博”到底是什么。眼下六只能看见的“博”被除掉了两只,虽说是有些超乎想象般的玄乎,但貌似并不怎么厉害,三两下就被我们干掉了。
不过,我们的好日子似乎也到头了。格力萨满的九道法铃现在仅剩下六道,而他的皮鼓也裂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应有的效力。而我和闷骚杨则更是可怜,紧紧仗着格力萨满给的两个小铃铛作护身,前面还有许多凶险,真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到哪一步。
在这种地方,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最好是速战速决,时间越长,留给己方的麻烦和想象不到的危险就越多。事不宜迟,我们三个又向深处走去。不远处,一副巨大的兽形图案从蓝森森的墙壁上映入眼来。
看着那幅巨大的兽形壁画,我想起刚才格力萨满所说的剩下的“博”里所代表的动物,这一只想来应该是煞熊了。果不其然,格力萨满走在最前,把手一抬,示意我们小心。
“这只是煞熊,要小心了,论灵力程度,应该是越往里去的‘博’越是厉害,咱们要打起十万分精神来!”
格力萨满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来的低吼,呼的一声,我走在最后,只觉得突起一阵腥风,那味道简直比大夏天的臭茅房还要难闻。我受不了那气味,赶忙一捂鼻子,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我一下子露了破绽。由于我跟在最后,所以最放松,此时说什么也想不到那东西会绕过前面的格力萨满和闷骚杨,直逼我而来。
我毕竟是崂山一脉的正宗传人,岂能容他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撒野。前面的两只“博”被格力萨满和闷骚杨轻易化解,此时也该是我露两手了。我明知那东西向我直扑而来,我索性躲也不躲,趁着它还没到跟前的空当,我把灭魂剑在地上一划,画出一个八卦,然后在八卦的最中心把宝剑噔的一声插进去。我随即半蹲下腰,摆一个马步姿势,双手合十,将全身力气攒到两只手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也到了跟前。我眼里瞧得清清楚楚,那玩意还真是一只浑身散着黑气的巨熊。
既然你是灵魄所化,灵魄毕竟还是活的东西才会有的,如果是这样,那灵魄最怕的便是阴厉之气,我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此时做的法阵正是《神霄天罡五雷玉书》里的地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