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人家的儿子取了媳妇,某一天,媳妇半夜起来上马桶,由于没有灯,摸黑而行,刚在马桶上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小便,猛然,马桶人有人用力的拍打她光滑的屁股,同时有人在她耳边大骂:“不要脸的女人,你为什么把尿撒在我头上……”
媳妇吓得大叫起来,惊起了他的男人,男人追问原因,媳妇说了出来,男人却是不信,说媳妇乱说话,哪里有这等事情?一定是媳妇自己疑神疑鬼的。
媳妇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但经过这么一闹,新婚小夫妻,男人的欲望就起来了,将媳妇按住就大战一场,过后媳妇说要洗洗。男人点起美孚灯,讨好着准备去打热水,女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穿上衣服,光着屁股躺在床上。
借着美孚灯并不明亮的光——男人清楚的看到,媳妇原本光滑白嫩的屁股上,印着两只乌青的手印……
事实上,这个故事一直被当成是黄段子来讲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样的故事都是比较好讨人喜欢的,没有太多的恐惧。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毯子铺好,棺材板又怎么样了,难道半夜还会有女鬼出来反强奸我不成?
等我将一切忙好的时候,已经的黄昏时分,去城中村头买了点日用品,外加两个大饼,冲了两瓶开水,我就径自回到小楼,开门的时候,我见到隔壁的一个肥胖的大婶正端着碗吃晚饭,想着将来要成为邻居,我友善的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哪知道那看着和善的胖大婶见着我,如同是见着鬼一样,慌忙转身回去,“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我心中纳闷,回想着去城中村小店买东西的时候,店主人好像也是一副不欢迎的影子,难道我长得特别像电视里的坏蛋?天理何在?
回到小楼,就对着开水,就着大饼应付一顿,心中想着,明天去买个电饭锅回来,可以自己煮着吃,这样也不是法子,楼下的土灶是指望不上了。
我忙了一天,还在城隍庙被吓了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并没有因为床板是棺材板就失眠。
半夜,我被一阵迷迷糊糊的歌声惊醒,向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就在距离我床不到两米的距离,一个红衣影子,飘飘荡荡的飘在上空,背对着我,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
我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喉咙里好像被堵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口闷得很,压着千斤巨石。
我心中极是害怕,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现在可是躺在棺材板上,不会得罪原本棺材的主人?
不不不……我可是社会主义新青年,岂能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在我的头顶不到两米的距离,那个红衣的影子就飘在那里。我心中害怕之极,想要不去看,偏偏又不敢闭上眼睛,唯恐我闭上眼睛,她就向我扑过来。
真是奇怪,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居然还能够看到见?
我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轻微的动作就会导致那红衣影子的发现——心中万分惊疑,这红衣影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仅仅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在哪里?她似乎是在梳头吧?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抓着一把木质的梳子,梳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嘴里还哼着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曲调。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我的身子都开始僵硬、麻木,但我依然不敢动,身下的毯子早就被自己的冷汗湿透。
猛然,红衣影子慢慢的在半空中转过身来,我看得清楚,那个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模样,长得恬静可爱之极……
她似乎也在看着我,我甚至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面对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我却忍不住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我想要说什么,或者说是询问,或者是呼救,可是我一个字都不说出来,我想要翻身起来,身子却僵硬如死,一动都动不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女孩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然后她那白净的小手在面皮上揉搓着,接着——她居然将自己整个面皮都揭了下来,原本恬静可爱的模样,刹那间变成一张骷髅,嘴巴裂开,一拍白森森的牙齿狰狞恐怖的笑着,向我扑了过来……
“啊……”我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翻身坐起。
原来是一场梦?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感觉头部隐隐作痛,忙着伸手去摸床前日光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日光灯明亮的光线刺着我的眼睛,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恍惚,似乎那个女孩化身的骷髅,还在晃悠着。
等到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灯光,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原来是一场梦,吓死我了。
房间里还是简陋之极的摆设,什么都没有变。哪里有什么小女孩的影子,大概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想起,我还躺在棺材板上。我爬起来,翻出烟来,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个梦……实在是太清晰了,感觉就想是亲身经历一样,那女孩的模样栩栩如生,似乎就在眼前。
我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吐出烟雾,恶狠狠的想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怕什么?等到我一支烟抽完,看了看手表,才一点多,想了想还是继续回床上躺着,这个时候不睡觉,难道还能够出去做贼不成?
由于刚刚入秋不久,天气并不冷,我仅仅铺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如今伸手一抹,毯子上湿漉漉的一片,我在梦中被吓得冷汗淋漓,想想还真的丢脸。
回到床上继续躺下,关上灯,我却是久久也无法入睡,眼前老是晃悠着那个红衣女孩的影子,又想到我现在是躺在棺材板上,心中就更不是滋味,虽然说我从小就受无神论教育,可是对于这样的东西,多少有点忌讳。
窗户的开着的,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外面天空中的点点星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突然,我的耳朵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当啷”,随即,远远的,隐约之间并不听得明白,“当啷……当啷……”声音不停的传入我的耳朵。
我凝神细细的听去,似乎是在远处,有人拖着脚链沉重的走路。
“怎么会这样?”我在心中暗暗纳闷,隐约之间,除了镣铐的扯动声,还夹着人们的欢呼声,中间又有女孩的哭声……只是一切都好像极远极远,听不明白。
我将头蒙在毯子中,想要继续入睡,可是——那声音虽然隔着老远的,偏偏就是怎么都阻碍不了,老是向耳朵内钻来。
我心烦气躁,越是睡不着,心中反而越是害怕,尽管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你现在还躺在棺材板上。
“哐当”一声大响,把早就杯弓蛇影的我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忙着拉开日光灯,明亮的光线一闪之下,我看到一个灰影飞快的闪过,然后消失在门口。
我抬头看过去,只见我带来的一只不锈钢茶杯,原本好好的放在桌子上,如今却掉在了地上,旁边还粘着几颗黑色的东西。我拖着拖鞋走了过去一看,那黑漆漆的颗粒状玩意,明显就是耗子屎,想来是耗子半夜爬到桌子上,不小心的将茶杯撞到了地上,却差点把我吓死。
我暗骂自己胆小,回想起刚来的时候,青天白日的就见到老大的耗子,这夜深人静的,它能够不出来找吃的?看样子我如果不想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明天就得去买点耗子药。
看着那黑漆漆的耗子屎,我一阵恶心,捡起茶杯后,却惊讶的发现,我开灯后,原本那杂乱诡异的声音,顿时也消失了,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从行李包里翻出一本小说来,一直看到东方发白,实在困得很,再次躺回去睡了一会子。
早上九点,我去城中村入口处买了点小吃,对付着早饭后,就准备开始工作,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很和蔼的村民,居然全部冷淡的应付着,不是回答我冷冰冰的“不知道”,就是掉头就走,甚至有着几户人家在知道我的来意后,直接“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将我拒之门外。
怎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连两天,我的工作毫无进展,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村民对我怀着如此大的敌意?
这天晚上,我依然躺在棺材板铺成的床上,心中回响着村民的态度……很明显的,这些村民好像在刻意的对我隐瞒着什么,难道说,这个城中村另有什么渊源?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进入梦乡,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到了半夜,我再次被那诡异的声音惊醒,这些天,每天到了午夜两点左右,我就别想睡觉了,镣铐的拉扯声、人们的欢呼声、女孩的哭声……原本风马牛不相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诡异莫名的在耳畔回响着。
我焦躁不安的打开灯坐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下去绝对不法子,我早晚会得精神分裂症,不行,我得想法子找到这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