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轻轻说着话,还面带微笑的向血魔走去,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给我感觉,黎征这一手很怪,甚至还有抽风犯病的嫌疑。
可黎征不理会我们的诧异,一点点向血魔靠近,等相距到一定程度时,又冷不丁出手,大喊一声喏,把灵蛊射了出去。
灵蛊入了血魔的脑袋,疼得血魔直在地上乱滚,黎征又快步返回拉巴次仁身边,要过网兜。
这网兜很小,一直被拉巴次仁别再腰间,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被黎征一抛之下,罩住血魔。
血魔想逃也逃脱不开,最后只好跟黎征通灵。
日期:2013-05-03 00:08
这一人一妖通灵可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我们仨没去打扰,但也没傻兮兮的在洞外站着,都走到洞里来歇脚。
乌奎头次看到黎征通灵,挺好奇,一直在旁打量着,我和拉巴次仁则把目光落在这片枯骨上。
我用尖刀挑着枯骨,翻找起来,本来我就是好奇,随便看看,但一找下发现了两个本子。
第一个本子封皮都黄了,甚至轻轻一碰,有些纸张就烂掉了,我虽不怎么懂化学,但从残留的纸片上还是能找出化学方程式的影子,甚至还有那些CHO的字母。
我问拉巴次仁,这本子会不会是那个最早来何村的那个化学家的,拉巴次仁看这些字母眼都直了,他是一点都不懂化学,但为了在我面上装懂,又不得不拿出一副刚沉思完的架势点头回答道,“有可能。”
接着我们又把目光聚在第二个本子上,这本子的材料特殊,又或者被涂了什么防腐的材料,反正我用尖刀挑着翻页时,没有一碰就烂的迹象,甚至上面笔迹还很清晰。
我随便翻了两页,发现上面记载的都是蝌蚪文,还是配图的那种,我偷眼瞧了瞧拉巴次仁,发现这爷们眼睛还挺直,我合计着这不是藏文,不过既然读不懂,我也就把文字略掉,直接看起图来。
我发现这些图片很怪,要么是佛祖打坐这类的,要么就是地狱受刑这类的,而且翻到某一页时,我还看到一个人被铁钩子吊到房梁的情景。
这图我太熟悉了,何宇就是这么死的,我和拉巴次仁默契的对视一眼,这次拉巴次仁先问,“宁天佑,你说这本子跟何宇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说肯定有关,随后又瞧了瞧远处的血魔,猜测道,“你说何宇死后是被血魔吊上去的么?”
我这话没问的太直,但拉巴次仁能懂我意思,何宇的血肯定是被血魔吸干的,但被谁吊上去的,这倒是有疑点,尤其跟血魔交手这么多次,只见它扇着手臂飞,也没见它用手握过什么武器,尤其钩人锁骨可是个力气活,就算一般男子都不一定能有这力道。
拉巴次仁想了想,却肯定了我的猜测,回话说,“跟你讲,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的,咱们黎村,有次我还见过公鸡替母鸡孵蛋呢,血魔本领那么大,还是大峡谷奇妖,钩个人锁骨什么的,太正常啦。”
我觉得他这解释就是歪理,而且也没了继续跟他讨论的兴趣,我望着正在通灵的黎征,心说只要他跟血魔成功用神识交流,答案一会就能揭晓,我也犯不着浪费脑细胞乱猜。
我们三个最后都累了,找个洞壁靠着,闭着眼睛养神,过了好久,黎征才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血魔呢,看着我们目光也变得很善意,甚至还丁点也不防备的当我们面趴了下去。
黎征回过神后,用网兜做了个临时的兜子背在后背上,又小心的捧起血魔,放了进去。
这大峡谷第二奇妖,终于做了黎征的妖宠。
第90节
日期:2013-05-03 21:23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8 神秘来客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而我看黎征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比遇到四喜的人差。
我没急着打扰他,一直等他安抚完血魔并把它背到背上,心说他爽也爽了,乐也乐了,也该跟我们说说正事了。
我凑过去问,“刚才通灵还有什么收获?”
黎征明白我问的意思,但回答却让我很失望,他摇摇头说,“对不同的生灵施展通灵,效果都不一样,有些时候就顺当,能用神识交流挖掘出很多东西,有时运气就差,能简单‘说’点话就不错了,这次跟血魔通灵,我也只能劝它跟我走。”
随后黎征向这堆枯骨走去,也用尖刀挑着那两个本子翻看一番,可同样的,他也没分析个所以然出来,尤其得了血魔之后这也多少影响了黎征的心思,他又跟我们说,“既然血魔事了,咱们还是先回何村再做计较吧。”
现在天色慢慢转黑,我算计一下路程,要是我们走的快,绝对能在后半夜赶回何村,黎征这建议倒是不错。
我们离开洞穴往回返,而且这路我们走过一遍,知道哪里有危险,哪里安全,回程时故意绕开危险地。
尤其要说的就是万葬坑,虽说血蟾王被我们击毙了,那些血蟾少了头领的协调,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但我们也怕节外生枝,没走它上面的小路。
可饶是如此,刚走过万葬坑后,还是出现了意外。
我们正往前走,黎征和拉巴次仁先后止步,随后黎征又摆手让我和乌奎止步,拿出怀疑的神色望着远处说,“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顺着他目光看,不过我这视力压根跟他俩这猎户出身的没法比,直过了好久,我才隐隐看到一团黑影向我们靠来。
这时周围有些昏暗,在这种环境衬托下,我觉得这团黑影有些邪门,而且初步估计,它体积还不小。
日期:2013-05-03 21:24
我们警惕起来,甚至都拿出武器准备着,期间我也想过爬树,毕竟树上躲着还能凭借高度多个保障,但话说回来,血蟾的事也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树上躲着也有弊处,真被困在上面,一时半会想跑都跑不了。
我们压着性子等,直到黑影离的近了,我才发现,这竟是头牛,而且它头上长着两个大犄角,一看就是个野生货。
我不知道禁区里怎么会有它的存在,尤其这里还毫无生机,根本不适合牛羊存活。可还没等问黎征,我又发现个奇怪的事,这牛身上反光。
它走路时每晃动一下,身上都会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黎征哼了一声,对我们说,“这牛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树脂,不好对付。”
我挺惊讶,在印象里,我只听过深山老林里的野猪爱裹树脂,可牛裹树脂还是头次听过。
怪事还不止这些,又个黑影一闪身,从牛背上坐了起来,冲着我们冷笑。
我被这笑声一刺激,心里紧缩一下,而等看清黑影是谁时,我又愣住了。
这人我认识,是何村长,不过此时的他早就没了以前的老态和懦弱,反倒一身妖里妖气的感觉。
他对着野牛喔喔几声,也说这邪门劲,野牛竟听话的止了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他又一闪身从牛背上跳下来。
我们四个都没急着开口,一同打量着他,他倒挺有闲心,原地踱起步来,还故意拿出一副悠闲架势,拍了拍巴掌,指着我、黎征和拉巴次仁说,“不错不错,我低估了你们三个。都说黎村的巫师法术高强,身手也不错,可没想到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能在禁区里把血魔给擒住。”接着他又特意对我和拉巴次仁说,“你一个外来小子,竟然有这份胆识,敢跟黎征过来捉魔血,算是个汉子,至于拉巴次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正经的东西,天天除了找女人就是找女人,但没想到也有两下子嘛。”
其实就事论事的说,他这话说的有点歪理,但拉巴次仁听着不爽,气得哇哇叫唤,还指着何村长骂骂咧咧起来。
日期:2013-05-03 21:25
何村长拿出厌恶的表情一摆手,不理拉巴次仁,又指着乌奎说,“而你,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枉我高看一眼,以前算是何村最有血气的汉子,又在驱兽部落待了这么久,可到头来却跟黎征混到一起了。”
乌奎听得表情很不自然,但也没被何村长一句话说的没了理智,反倒插话问,“何村长,这次何宇的死,以及血魔的事,都是你搞得鬼吧?”
何村长又一摆手,就像乌奎这话说的太臭,他一扇之下臭气就能被弄走似的,“什么叫搞鬼?这村子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我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哪来搞鬼的说法。”
我不知道他们听完何村长的话有什么感受,但我实在忍不住嗤笑一声,大声反倒道,“何老头,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有产权证明么?或者户口本也行。”
其实当时的义荣县,很多住户都还没户口本呢,更别说这里是大峡谷了,不过我这么问,倒是一下把他刁难住了。
看着何村长一时卡壳,黎征问了个关键问题,“何宇身上的血是被血魔吸光的,但她后来又被人吊在房梁上,这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何村长冷笑着,在他眼里,我们跟死人已经没任何区别了,索性直言不讳道,“不错,那浪荡女的惨状是我弄出来的,她以前相好的是我,可看我老了,竟跟个瘸子有一腿,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