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小弟听这话时没什么反应,可我又骂了他一句老狐狸。而且这一晚,我们都在雾蒙蒙的天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三黑子招呼大家启程,不过他又特意留下两个人,分给他们干粮和水,还特意指着信号弹强调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尤其明天雾散后,这里要没异常话,你们就把有花边的信号弹拉响,这种信号弹打出来的是绿光代表安全,要是遇到突发事件,你们就把另外那种信号弹拉响,打出来红光代表报警。”
两个手下连连应声。
日期:2013-04-03 20:37
三黑子满意的一点头,带着我们入谷。
刚开始,下坡路很陡,我们走的很费劲,尤其有时候还不得不半蹲着身子往后仰,怕一不留神滚下去。
走了小半天后,地势重归平缓,我猜测我们到了谷底。
我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老翁,可没想到三黑子又耍心眼,给我们摆了一个麻烦出来。他带我们走到一个地方,这里虽说仍是大雾弥漫,但多了一个建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反正看外表就跟个超大的石磨似的。
那些手下显得很平静,我们三却互相看了一眼,都对这怪建筑不解。
三黑子没多说什么,反倒招呼我们都上去,蹲在石磨上围一圈,还要头冲里。我打心里不想上去,但也真找不到借口,只好硬着头皮随大流。
等我们这群大老爷们蹲好后,三黑子又从包里拿出黑布条,让我们绑在眼前,接着他费力的推起石磨来。
这种感觉很让我难受,眼前黑咕隆咚一片,身子也随着石磨打圈,尤其三黑子还监视的紧,不让任何人把黑布条摘下来。
我就这么强忍着胃部传来的不舒服感,任由三黑子推了半天石磨,最后他也推累了,大喘着气招呼我们下来。
别人倒还好说,只是脸色差了一些,可黎征和拉巴次仁下了石磨后,望着三黑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很明显,被这么一弄,他俩的方向感没了。
日期:2013-04-03 20:38
三黑子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借着笑嘻嘻的劲跟大家抱歉一声,又一人分了一根烟,算把这事给带过去了。借着抽烟的时间,他又郑重跟我们说,“现在我们处在幽灵谷边缘,之所以这里叫幽灵谷,其实跟环境的凶险有很大关系,路走对了那还好说,可一旦走错路,就会有幽灵、鬼魂过来缠身,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疯掉。”
我倒对他这幽灵说法不当真,但也能品出来,进谷路线一旦不对,我们肯定会触发机关陷阱。
三黑子又带头往里走,这次他变得很严肃,指南针就握在手里,走个几分钟就会频频核对下方向,而且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特殊标记,走着走着还冷不丁带着我们转弯,反正七拧八绕的好一通折腾,让我觉得这路线好复杂。
中途他分批留下手下,嘱托他们在明天雾散后也用信号弹报情况,我本来还担心我们仨会不幸的成为哨兵,可最后一看,情况比我想的要乐观得多,或许三黑子看中的是身手,留下来的除了我们三,就只有阿超、凯九和小狂。
我们中午吃了些干粮,本来黎征没了方向感,我以为他会受打击,整个人也会变得无精打采,可没想到他一点这方面的表现都没有,反倒还有时间跟拉巴次仁打闹。
我趁空问一嘴他怎么想的,黎征说既然幽灵谷的路线这么复杂,三黑子又不给他动脑筋的机会,索性他也懒着去想,只等机会到了就用灵蛊,把三黑子和接头人都通灵,这样路线图也照样弄到手。
我会心的笑了,心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三黑子就算再滑头又能有什么用,到头来也抵不过小哥的一只灵蛊。
日期:2013-04-03 20:38
等到傍晚时分,三黑子也轻松了,把指南针往兜里一踹,招呼我们原地休息,阿超先开口问一嘴,“我们是不是到了目的地了。”
三黑子应了一声,说这里就是接头的地方,要么夜里要么明早,老翁那边肯定派来人把我们接走,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
我们排好顺序守夜,前半夜阿超三人包了,后半夜则归我们三,而我被分到最后一班岗。
记得在冰川谷地找天童时,我也守过夜,可那次守夜是防备天童,心里的紧张不用说,这次守夜依我看就是个意思,并没危险反而还是等人,我心里也没太当回事,甚至偶尔还坐着打打瞌睡。
也说夜间的雾气更有特色,在黑夜及月光的衬托中显得更加诡异,我迷糊糊的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
我本想叫醒三黑子,但又一合计,反倒悄悄把黎征先叫醒,毕竟一会通灵也算是一种偷袭,要能趁着三黑子熟睡中下手,也能省去不少啰嗦。
黎征也明白我的意思,尤其晚间睡觉时我们都把铃铛摘了下来,他醒来时没发出多大的响动,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一根白线头捏在手里准备着。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出现一个大身板的身影,而且看样他还拎着一把刀。黎征做个嘘声的动作,弓着腰消失在雾中。
我正合计着要不要咳嗽一声吸引对方注意,好给黎征争取机会时,那大身板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心里连连称赞,心说小哥的身手是越来越厉害了,可黎征却很快从雾里钻了回来,反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下傻了眼,知道这事出岔子了。
第60节
日期:2013-04-04 21:26
第三卷 睡美人与幽灵车 11诡声
我和黎征先瞧了瞧三黑子他们,或许是白天赶路累的,黑影倒地的响动丁点没影响他们睡眠。
我没惊动三黑子他们,反倒对黎征使个眼色,我俩悄悄向黑影靠了过去。
说实话,这黑影是过来接头的,我不认为他会无聊的装死玩,突然间的倒地,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等离得近了,我发现他这一跤摔的真挺实惠,整个人脸冲下,与地表来个亲密接触,尤其他那张脸,完完全全埋在土中。
我怕他这么倒地时间久了会被闷死,急忙跑过去想把他扳过来,可黎征却拉了我一把,大有让我别急着动手的架势,还指着眼前这壮汉说,“他倒地前就昏迷了,小心身上有毒。”
我挺不解,隔远看,这壮汉没什么中毒的样子,而且光凭一个倒地姿势,我也瞧不出他倒地前有没有昏迷。
黎征解释道,“一般人倒地前,都会潜意识的把手护在脸或者胸前,你再看这男子,他双手垂在腿边,要不是倒前就昏迷,他绝不会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动作来。”
我点点头,而黎征又让我警惕周围的动静,接着率先俯下身,仔细观察起壮汉。
我明白他这举动的意思,是在初步对这壮汉中没中毒做鉴定,我也不他征那套辨毒理论,只在一旁等结果。
日期:2013-04-04 21:26
片刻后,黎征做了个解除警报的手势,又主动拉扯壮汉把他扳过来。也不能说我被黎征误导,反正被他手势一影响,我以为这壮汉没中毒,没寻思他脸色能有多可怕,可当我冷不丁看着他那扭曲的脸时,整个人不由得激灵一下。
他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皱着鼻子,上翘着嘴巴,双眼也紧闭的吓人,而最恐怖的还是他那印堂,黑紫一片。
以前算命的时候,我常拿印堂发黑说事,毕竟玄学里把印堂叫命宫,借着它来开展相术,也是“算命”的一种手段。可我说的印堂发黑那都是虚的,可有可无的东西,眼前这壮汉却实实在在用印堂发黑刺激了我一把。
看我一时失神,黎征安慰般的拍拍我,“这人是中了毒,但只在体内发作,而且也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你别害怕。”
我深吸几口气调整心态,又问他能看出这毒具体是什么么?
黎征摇摇头,说凭目前的信息,他只敢肯定这是种能让人神智错乱的毒,而且毒性很怪也很大,随后他指着壮汉印堂又解释,“中医把面部出现的青、赤、黄、白、黑五种色泽,归为肝、心、脾、肺、肾等五脏的病变,黑色代表的是肾脏。再看印堂,这是有关肺病的部位,在肺病的部位出现了肾脏的病色,只能说这壮汉气息不调,病候很重。尤其他气息还若有若无,凭目前的状况看,他命是保不住了。”
我不认识这壮汉,当然对他的生与死不关心,只是被黎征这么一说,我怕接头人死了,路线图也就随之告吹了,也就催促黎征,趁着壮汉还有一口气在,让他赶紧通灵。
日期:2013-04-04 21:26
可黎征却无奈的摇头苦笑,说通灵也是有限制的,至少要保证通灵期间,灵蛊能在受术者体内存活,可壮汉的身子明显是个剧毒体,真要强行下蛊,只怕通灵不成,他这个施术者反倒被反噬。
我明白黎征苦衷,对通灵一事只好作罢,最后我俩一合计,索性叫醒三黑子,看他如何收拾眼前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