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仨没能留住高人,没过多久,妖宝宝也赶了回来,它俩同样没杀死河童。乍一看这场仗我们赢了,可实际上我们都开心不起来,毕竟敌人在暗,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偷袭?
既然战斗都结束了,我们也不再外面逗留,全都一闪身回到屋子里,但我们睡意全无,聚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
黎征说了他的想法,很明显河童案中有三个敌人,一个是高人,会施法对人肉身进行控制,还会制造幻术,另一个是那矮小的河童,虽说身手很一般,但防御力很强,还浑身散发着恶臭,而最后就是那怪蚊子,只要叮人一口就会让对方彻底发疯。
我赞同黎征的分析,甚至敌方摆出的这种阵势还让我一下联想到湖冢鬼母,就是那个变态的人妖,当时对付他时,他也带了援手,一个是假小狸,一个是鬼头妖军。
我就通过那次的经验想到了一个对付高人的对策,“我们把妖面都给妖宝宝来用,让妖宝宝对付高人,咱们仨跟观山居士一起,合力对付河童和怪蚊子,这么一来才有胜算。”
黎征应声点头,但又补充一句,“其实我还有一个后手,在对付高人或者河童时或许能用得上。”说完他还一套兜拿出一只灵蛊来。
我对灵蛊不陌生,可也就是因为不陌生才反倒迷糊起来,看着黎征不解的问,“小哥,你刚才打斗时不是用过灵蛊么?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黎征知道我误会他的意思,解释道,“其实灵蛊不仅能用来通灵,还能作为一种攻击武器,在羊皮古卷里记载,通灵术有个孪生版叫通毒术,说白了就是把灵蛊制成毒蛊,再向对手射过去。毒蛊受药物刺激,会变得异常疯狂,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拼命往对方肉里钻,就算死在肉中也不断分泌着毒素。
我一合计,这法子挺好,也不说多了,只要能在高人体内中下三五个毒蛊,那高人的实力保准大减,妖宝宝对阵他的胜算也会提高很多。
我就建议黎征做十个毒蛊出来,以作备用,可黎征扭头看我摇摇头,说十个毒蛊太少,要做也要做这么多才行。
他说完手就又摸进了兜子,一把抓出少说三五十个灵蛊,这些小白线头全都摊在他手掌上,乍看之下还挺让人恐惧。
我发现小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狠,真要制作这么多的毒蛊出来,也够高人受的。
而且黎征也不耽误,跟我们又谈论一会计划就找个桌子躲在一个角落里调配起来。
我们本来打算在河边等怪蚊群的出现,再追踪它们顺藤摸瓜的找到河童老巢,可今晚一事也让我们有了新观点,对付高人和河童,还是主动出击妥当些,等观山居士到来后,我们就沿着河岸一截截的搜索,试着碰碰运气,毕竟这么一来,才能把敌暗我明的局势打破。
我和拉巴次仁一时间无事可做,又不想睡觉,只好搬个椅子坐在窗户处,一边悄声聊着天一边欣赏着户外的夜景。
这样没过多久,打远处出现个身影,瞧架势正晃晃悠悠往这里赶,我俩觉得不对劲,但没急着出去,反倒凑到望远镜旁,把镜头对准他,还调整了焦距,而等看清这人模样时,我冷不丁愣了下神。
这人是观山居士,可他状态不怎么好,脸色苍白的可怕,还捂着左胳膊明显受了伤,脚下很浮,有种随时会摔倒的样子。
我和拉巴次仁急忙出屋跑过去帮忙,而观山居士看到我们到来后,虚弱的乐了一下,又腿一软昏了过去。
我俩架着他回到屋里,还不得不打断黎征工作,让他过来给居士看看伤势。
我们先把居士放在床上平躺,黎征把完脉后说了结果,“他脉相浮躁,身子很虚弱,我去调制一杯药剂给他喂服。”
我也没在意黎征调的是什么药,但很有效果,居士喝完不到五分钟就睁开了眼睛,气色也好了很多。
他明白我们仨帮了大忙,想挣扎着起身道谢,可我们不可能让他这么折腾,尤其拉巴次仁还一把将他摁住。
我问他怎么回事,居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他本来带着秘密法器要过来跟我们汇合,不料中途遇到了一个带着娃娃面具的黑衣人,这黑衣人很凶残,正在奔逃中,看到他后话也不答上来就动手。要不是他带着那法器厉害弄不好都会就此丧命。
我知道,居士嘴里的黑衣人就该是高人,而居士能逃出来也说明他的手段不一般,毕竟高人有多厉害,我可是领教过的。
拉巴次仁一听到居士说法器又来了兴趣,还追问这法器是什么。
居士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我发现这锦盒特别精致,上面还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按经验来看,我觉着这锦盒里装的一定是什么宠物。
可居士接下来的话却把我这观点给否了,他指着锦盒强调,“这里装的是一种上等的符箓,被奇人用鲜血开了光,法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遇到成了气候的尸魁恶煞也能降住。”
我听他说的挺玄乎,尤其符箓这种东西,凭自己的接触还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呢,我也被弄得来了兴趣,还问居士能不能把锦盒打开,让我们仨开开眼。
可居士又礼貌的把我这请求给回绝了,“盒中符箓是有使用次数的,每次开盒,都会折损一次,要没遇到紧急时刻,咱们还是别打开的好。”
我点头表示理解,再没多说什么。黎征又一转话题问起居士的伤势,毕竟按照他现在的状态,别说跟我们去找河童和高人了,走几步路都费劲。
居士摆摆手让我们放心,“我会一种特殊的调息法门,只要用一天半的时间,就能让身子复原如初。”
黎征问他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居士摇头,指着身下这张空床说,只要不打扰他就行。
这么一来,我们的计划又往后推迟了许多,甚至为了不打扰居士,我们还特意把其他床位往远处挪了一些。
现在我们四人分成了三伙,黎征调配着毒蛊,观山居士疗着伤,我和拉巴次仁无聊着,本来这屋子就不大,分成三伙后就显得有些拥挤,可没想到接下来又有一个人加入了我们。甚至这人还绝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第十二卷 勾魂河童 12 意外帮手
在天亮前的一个小时,我和拉巴次仁熬不住了,我扭头看着黎征和观山居士,发现他俩精神头还很旺。
观山居士不时打着手印,时而吐纳时而龟息,正用一种独门手法疗伤,而黎征也盘坐起来,但他没观山居士这类的举动,就在那闭目养神,那些灵蛊都被药沁住,我猜他正等最后结果。
我没打扰他俩,还对拉巴次仁使个眼色,那意思咱哥俩就别“舍命陪君子”了,先睡一会补充体力再说。
拉巴次仁一点头,还当先躺在床上。
可没等我们睡着,屋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走的很急而且分明就奔着我们这儿来的,我心里犯迷糊,心说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找我们呢?难不成是警局朋友?又有什么案子发生了?
带着好奇心,我抬头向窗户处看去。可奇怪的还在后头,这脚步声走到窗前也止了步,还有一个脑袋向窗里看来。
屋里没点灯显得很黑,尤其他还是从外往里看,一时间根本看不清楚,就连打坐的黎征和观山居士都没察觉到。
而我从屋里向外看就不用了,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相对亮些,我把这个脑袋看的很清楚,甚至也能瞧到他的长相。
来者我认识,但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他的变化会这么大。
他就是那个小乞丐,在我印象里,他一身脏兮兮的,尤其脸上全是油污泥点,甚至头发还稍有蓬蓬着,可现在呢,他脸色干干净净,还显出了白腻肤色,剪了一个寸头,衬托出很精神的状态。
我搞不懂这小乞丐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在这时间出现,拉巴次仁也认出他来,嘿嘿轻笑一声对我说,“这孩子真愁人,义荣县那么好的地方不混,非得到这里装河童吓唬咱们,看我怎么反倒吓唬吓唬他。”
说完,这爷们悄悄下了床,还贴着墙往门口走去。这期间小乞丐一直向屋子里盯着看,还时不时皱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拉巴次仁突然把门打开,还故意扮着鬼脸向小乞丐冲去,小乞丐没料到会有这变故,吓的都要叫了出来,但为了不打扰黎征和观山居士的打坐,拉巴次仁急忙伸出一手捂住了小乞丐的嘴巴,还凑到他脸前念叨一句,“孩子,还记得我不?”
我这时也赶了出去,小乞丐当然认识我俩,对拉巴次仁点了点头,还故意扭着身子,那意思自己不会乱叫,让拉巴次仁放开他。
我急忙把屋门关上,怕我们的谈话影响屋里的人,随后也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小乞丐瞪着我看了看,没正面回答反倒念叨一嘴,“我跟你们绝对是冤家,上次因为哥布林走到一起,这次想捉河童,没想到反被你们抢了先,看来我这些家伙事是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