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真正能飞到我们身边的鬼头没几个,都被我用铁爪弄死。黎征还趁空捡起一个死鬼头,拿到手里摆弄几下,又一皱眉,一把拽着鬼头身上的绿毛撕起来。
等我和买买提解决这些不开眼想偷袭我们的鬼头后,黎征已经把手上鬼头褪了毛。
我看着这无毛鬼头,心里一下全明白了。
之前我一直合计着,鬼头是什么动物,尤其凭它们的体型及发光的眼睛,我猜测是夜鹰的可能性最大,但实在没想到的是,真正的鬼头竟然是鸽子。
这鸽子一身黑绿色的毛,就连肉也都是深色的,它们飞起来时整个毛发蓬蓬着,尤其还长着一双奇大的翅膀,在这翅膀的扇动下,还能让身子短时期停留在半空中。
回忆之前的事,我们在死亡之谷跟大胡子打斗完,他落败之下就召唤一批鸽子现身,还让它们把佛珠带跑了。
本来这成了一个悬案,也一直记挂在我心里,但与眼前这鬼头一联系,我怎能不知道佛珠是被鬼母拿来了,而且往深了一想,他的特殊本事也都解释清了。
剩余鬼头一看久战之下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四个,又一转方式,争先往远处逃,但它们并没撤走,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
我们仨也向拉巴次仁靠过去,拉巴次仁一脸倦色都没有,还舒服的抹了把头发说,“人帅就是好,干啥都精神。”
我知道他是在扯皮,没理他,但买买提却很严肃的点点头,还对拉巴次仁伸出大拇指连赞好几句,什么战神转世,关公显灵的都用在拉巴次仁身上。
就在这时,鬼头行动起来,但举动却出乎我们意料,它们互相撕咬起来,还斗得很凶,不出一会,它们就跟个血葫芦似的。
我们都看愣了,尤其拉巴次仁还不解的来了一句,“怎么搞得?内讧么?”
面上看这真像内讧,但我知道,实际上绝不止内讧这么简单,它们很明显在搞阴谋。不过一时间我们看不清情势,就没急着动手,仍是拿出观望的态度。
没多久这些鬼头内讧完,又都面向我们看着,还时不时会有鲜血从它们身上滴落下来。
拉巴次仁压不住心性,建议道,“咱们别看‘戏’了,这也没剩多少妖物,一起上解决它们得了。”
第十卷 湖冢鬼母 15 鬼母的妖宠
余下的鬼头整体暴动,争先对我们冲过来,我都有些形容不出现在的场面,这些鬼头身上带这绿光,但血糊糊的,在这两种颜色相互衬托下异常吓人。
我们互相提醒一句,又各自施展本领试图抵抗,可相比之下,我们的抵抗并没多大效果。
这些鬼头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拿我们身子作为最终归宿,就算死也也要想尽办法把血迹蹭过来。
我刚开始还不明白这些鬼头的用意,毕竟它们冲来时并没对我们构成威胁,可看着身上血迹后我一下顿悟,心说这些血弄不好有毒。
等这些鬼头全死在我们面前后,我们并没高兴的念头,也没放松的想法,反倒急忙向一个干净的地方跑去,又争先把衣服脱下来。
也说在湖冢里脱衣服有个好处,至少没人看没那么多顾忌,我、拉巴次仁和买买提,我们仨光着身子后又从衣服上扯下几块布料,互相擦拭起来,试图把沾在皮肤上的血迹擦干。而黎征则抽出皮带,拿出几种药粉对衣服血液进行测试。
或许在心理作用下,我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痒,还时不时挠上一挠,甚至趁空还问黎征对血液检测有没有结果了。
这样过了约五分钟的时间,黎征对我们说,“鬼头血液里并没毒,咱们是安全的。”
我们仨全愣了,一同望着黎征,拉巴次仁还特意反问一句,“你确定?”
黎征很自信的点点头,但随后又来了一句,“鬼头舍了性命就想把妖血丢到咱们身上,虽说目前看一切安好,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我认为黎征说的没错,觉得这事还没完,可怎么个没完法却想不出来,这让我心里特别的纠结。
不过我们也没被这事耽误太久,拿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又挑着衣服穿起来。
我们四个来时并没多准备一套衣服,现在整装完毕后显得不伦不类的,要么缺上衣光着膀子,要么长裤被撕成短裤来用。
可在这里的劫难还没完,突然间远处出现一阵铃铛声。
这铃铛打得很急,铃声还越来越清晰,很明显有东西在像我们靠近。我们四个互相看一眼,又默契的摆好阵势。
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站在拉巴次仁旁边,买买提则蹲在拉巴次仁前面,把铁弓拉满。
说实话,这铃声让我想起了圣人,就是那个久违又让我记忆深刻的敌人。之前我们吃过圣人的亏,也知道他的厉害,但我现在却一点害怕的心思都没有,毕竟以前没妖面,这次真要遇到了,我和黎征保准好好暴打他一通出气。
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我意料,这铃声不是人弄出来的,当一头似驴似马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四个全都诧异了。
黎征回神最快,还忍不住哼笑一声说,“湖冢这里真是个奇异的地方,竟还有野驴的存在。”
我又盯着这怪物看一眼,其实要我说这就是一个骡子,毕竟凭目测它比一般的马还要大上一圈,我就不解的问黎征,“小哥,你没说错?这是头驴?”
黎征嗯了一声,看样早就意料我会有这种疑问,他又多解释道,“准确的说,它该叫蒙古野驴才对,是大型有蹄类动物,外形看着像骡,仅存在新疆准噶尔盆地,也不知道鬼母用什么办法找到这种稀有动物的,尤其还找了这么一个大个头。”
拉巴次仁一直旁听着,现在竟气得哇哇叫唤起来,指着怪驴说,“鬼母忒瞧不起人,咱们四个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可它却派了一头驴过来跟咱们打,这可是对咱们地地道道的侮辱。”
我理解他的心情,但却没生他那么大的火,反倒趁空盯着野驴细瞧,等仔细观察一番后我又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这怪驴头上戴着一个小型护具,把脸挡上一部分,而它背上还披着一条都是竖针的皮革,换句话说,我们想骑在它身上把它收服是不可能的。
等怪驴离我们近了后,黎征就试着喔喔叫唤几声,想通过右脸妖面的威力驱兽。
可怪驴跟鬼头一样,根本不怕驱兽术,而且它还驴叫几声回应黎征,大有嘲讽他的意思,又改跑为走,还一边走一边摇着头,我搞不懂它这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拉巴次仁却火气更大,用刀点着怪驴吼道,“你个畜生,死到临头了还在这穷得瑟,老子现在就动手解决你。”
说完他大步向野驴走去,我们仨一看拉巴次仁出场,又都抱着围观的态度瞧起来。
按我的想法,拉巴次仁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头穷得瑟的驴,面对有天镜协助还带着猎刀的拉巴次仁,弄不好一个回合不到它就会身首异处。
但怪驴看拉巴次仁到来不仅没害怕,还越得瑟越欢,拉巴次仁不耽误,爆喝一声,双手握刀,跳起来来个力劈华山。
我在一旁看的胆寒,心说就这力道,真砍在驴头上,弄不好一下就能把它劈成两半。而这怪驴竟很反常,看着越来越近的猎刀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就当我以为这场较量即将结束时,怪驴出了奇招,它叫唤一声,一张嘴对着猎刀狠狠咬去。
啪的一声响,怪驴正恰到好处的把猎刀咬在牙上,而且它这牙口可太好了,力道也大,竟硬生生让猎刀再难进去半分。
拉巴次仁没料到野驴会这手,弄的一愣,接着又吆喝一起,双臂贯力,想把刀抽出来。
这一人一驴就在刀上较上劲了。我不知道黎征和买买提看到这会有什么想法,我是打心里被深深震慑住了。
这驴呲着牙,能看出来,它带着牙套,在印象里,我只看过小孩带牙套,那是因为要矫正牙齿,可这头驴带牙套干什么?难不成也是要矫正牙齿么?再者说,这只是一头驴,要那么漂亮的牙有什么用?
趁空我还问黎征一嘴,黎征的看法是,这牙套不是在矫正牙齿,而是调整驴牙的角度,让它咬东西更有力甚至是更省劲。
而还没等我接着问什么,战场上有了结果,或许是跟拉巴次仁较劲久了让这头怪驴有些烦,它突然改变策略,咬着刀使劲晃起脑袋来。
这下拉巴次仁没辙了,没坚持多久就无奈的松开手,怪驴不会使刀,当然对这武器不感兴趣,它又一甩头把刀撇到一旁,接着稍一低头对拉巴次仁冲了过去。
拉巴次仁没了武器,本想扭头就撤,换我们其他人上场,但没想到这驴的冲刺速度很快,几步就撵上了他,还用驴头对着他的屁股狠狠顶了上去。
这股顶力奇大,最后拉巴次仁被硬生生顶飞起来,带着惨叫声扑到在我们面前。
其实拉巴次仁并没受伤,毕竟怪驴头上没犄角,只是冷不丁被顶到屁股让他有些难受,我和黎征没什么太大反应,一边冷冷注视着怪驴一边就势要把拉巴次仁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