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我被血尸的速度反弹到脚上,身子已经失去的平衡,正好倒在了青铜棺中,而上面的盖子被我最后用脚一拉,血尸正好碰撞在上面,将盖子完全地覆盖在青铜棺椁上。
吱嘎一声,青铜盖子严丝合缝地盖在上面,里面立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在我和梁子之间飘荡。
“呕……”
梁子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这也难怪,这里面的味道就算我用了师傅教给我的鼻息术尽量克制呼吸仍然感觉到难以忍受,何况梁子已经闭不住气大口地呼吸。
这具青铜棺椁并不很大,大约三米多长,一米多宽,但是装上我和梁子两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
趁着梁子呕吐的功夫,我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点燃后看了看四周,并不明亮的火柴这狭小的空间中效果被扩大了,仿佛是比家中的电灯更亮一样。
梁子此时已经吐完了,本来味道就难以忍受,现在狭小的空间内还夹杂着梁子的呕吐物,可想而知有多么的让人受不了。
当你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诸如难以忍受的恶臭之类的东西都变得容易接受了。
虽然我没有什么洁癖,更是从小撒尿玩你放屁崩坑的主儿,但是这种味道也的确不好受,只是外面就是我和梁子不能对付的血尸,现在看来还是这里面更安全些,比起死亡,我更喜欢这种恶臭下的存活。
梁子吐完之后许久没有说话,等到我手里的火柴燃完之后,梁子忽然问了一句。
“胜哥,之前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知道梁子想问的是什么,点点头说道:“听到了,有个人让咱们躲进棺材里。”
“是啊,我也听到了,而且那声音好像就在洞穴的顶上一样,咱们是不是一直都是被人利用的?这个人根本就知道咱们在这里,他其实一直在偷偷地盯着咱俩?”
我不想否认,因为这件事现在看来似乎就是这么发展的,之前的事我不想多说,但就刚才,那根绳子突然断掉就不是那么简单。
从天命的角度上讲,如果这根绳子真的就是一根灾绳,之前就不会有那么多次救我和梁子的事,最终他断掉也证明了我的猜想,因为之前我是亲眼看到了绳子断裂处的平整截面,根本就不是因为巨大的力量拉断的,根本就是有人用了飞刀之类的东西割断的。
“那根绳子也是那个人弄断的。”
我估计梁子应该没发现这个情况,当即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梁子恨恨地骂了一句。
“娘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不还好意!”
☆、他娘的这就是连环局
梁子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现在血尸就在棺材的外面,不停地敲打着外面的青铜壁,我和梁子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因为狭小的空间无形中将声音扩大了,震得我和梁子的耳朵隐隐作痛。
血尸的力量又大的惊人,不停地敲打着,只是作为血尸毕竟还是没有脑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打开上面的盖子。
我和梁子忍受着仿佛爆炸一样的响声,用最大的声音交流着,手里还有半盒火柴,我却舍不得用,一则是用一根少一根,再则是棺材本身近乎是密封的,现在我和梁子躲在里面也只是一时之选,如果半小时之内我和梁子还想不到怎么对付血尸,那么不用血尸动手,这具棺材就根本是为我俩量身定做的了——我和梁子半小时后就会窒息缺氧而死。
现在看来那个人的确有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就在这具棺材里。
如果是说他想要找的什么东西就在外面,那么根本不需要利用我和梁子,只需要到空荡荡的洞穴中寻找就行。
如果说他是真心想救我和梁子,更加解释不通。之前我和梁子已经基本勒住了血尸,虽然那东西力气实在是很大,也未必有呼吸会窒息而死,但是绳索勒住他的脖子之后,我拉住绳子让梁子捡起大刀砍下闹到就会缓解一些压力。但是那个神秘人却选择用飞刀之类的东西割断了绳索,这就让我和梁子完全没了胜算。
最后我和梁子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他又喊了一句让我和梁子躲进棺材里,如果真是为了害我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什么都不用管直接让血尸处理掉我和梁子就可以。如果想救我们,不去用飞刀割断绳子就可以……
那么他这么做就是逼得我和梁子无路可走,最后只好钻进棺材里,不得不说这才是一步接一步的布局,硬生生将我和梁子逼得不得不躲进棺材里躲避……
“狗娘养的,居然这么算计咱俩?胜哥,等咱俩出去一定弄死他。哎,你说会不会就是害死大黄的那个人?”
我冷笑一声道:“还用说嘛,肯定是他,没有其他人了。想不到啊,这个人心机实在太深了,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他根本早就知道这个神秘的洞穴,然后咱俩早晨出发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咱俩,或者说他就在暗处看着咱俩一步一步地走到这里面……
你想想,为什么这具棺材会忽然掉下来?之前他可是挂在空中的,这棺材掉下来后,你记不记得有一股奇特的香味?然后就有一大群蛇冲出来吐出汁液咬断了锁链?
而咱俩马上就要制伏血尸的时候,忽然绳子被他割断,他娘的这就是连环局啊!”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梁子,只能大声地咒骂着,而梁子沉默了一会说道:“他逼着咱俩跑到棺材里来,想必不是让咱们死在这里的,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梁子说完之后,我明白了梁子的意思,从火柴盒里摸出一根火柴,点燃之后梁子迅速撕下了一截衣服,用火柴点燃后扔在一边。
☆、被迫成苦力(1)
那时候的衣服都是棉线的,燃烧起来很快,我怕火熄灭,也不管空气够不够用,急忙又脱下衣服撕碎,一点一点地扔在小小的火苗上。
青铜棺的外面,还是一阵吱吱哑哑的声音,不必去想就知道那是外面的血尸在用尖锐的指甲不断地挠着青铜壁,想要打开这个青铜棺材干掉我和梁子,但是显然血尸没有脑子,根本没有机会打开这个棺材。
借着火光,我和梁子仔细看了看这具不大的棺材,虽然外面的吱呀声不断扰乱着我和梁子的心智,但是这时候只能逼着自己固定下心神。
“胜哥,你看!”
因为棺材很狭小,我在棺材的左边,梁子在棺材的右边,我根本看不到梁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听着梁子说的如此紧张,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
这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梁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是棺材太过狭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什么东西?”
“我拿过去给你看看。”
看来这个东西并不大,梁子居然可以拿起来。我更加好奇起来,梁子嘿嘿笑了一声扔过来一个片状物,然后又撕下一片衣服扔到火堆里。
而此时外面的血尸又一次疯狂地砸着外面的青铜壁,梁子大骂道:“他娘的,烦死了。”
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地踢了青铜壁两下,铮铮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徘徊着,这种声音极其刺耳,我感到牙齿有些酸。
很多声音并不是说声音大才烦人,比如我和梁子上学的时候最烦的就是黑板擦摩擦黑板的声音,听到那声音就像是吃了极酸的东西倒了牙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此外最烦闷的就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血尸的指甲应该也是血肉之躯,但是却有着异乎常人的坚硬,别的不说,我的大刀就是被血尸用指甲捅出了一个孔洞。
所以血尸的指甲更像是金属,因此那种令人烦躁的声音不停地在我和梁子耳边回绕着。
然而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问题,梁子狠狠地踢了两脚之后,外面血尸的声音忽然沉寂下来,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俗话说恶鬼怕恶人,据说很多杀人如麻的主那是恶鬼都绕着走的,可是梁子虽然有这种潜质,身上却绝对没有那种杀气。
“嘿,胜哥,你听,外面安静了?血尸被我吓跑了?”
“扯淡吧你就……”
我现在没时间和梁子闲扯,我得抓紧时间看梁子扔过来的那个片状物,那是几篇竹简,上面的字迹很清晰,但是因为时代过于久远的原因,有些乌黑。
虽然时间如此紧迫,但我还是感到了疑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个一直围绕在我和梁子身边的血尸忽然不再极细挠青铜壁了?
当然,这肯定不是梁子吓跑的什么的,梁子还在那不停地吹嘘着,我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搏斗声,因为隔着青铜壁,听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却明确能听到一阵嘶喊声,似乎是与血尸搏斗的人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被迫成苦力(2)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外面的战斗,但是此时因为梁子也听到了,所以他也不说话了,而是将耳朵贴在体青铜壁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但就是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却让我惊疑起来,因为有几声重重的击打声,但是却没有人发出嚎叫,可见受伤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具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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