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刚才这些头是会说话的,甚至说他们有自己的意识,我强忍着那种恶心,蹲下来。
“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
“呜……呃……呜……”
声音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清,但那个头颅居然挣扎着还想要来咬我,被我一脚踢开,看来我是白费力气了。
“他他妈的居然说他还饿!”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头颅说的不是呃,而是饿……
“这里或许根本不是坟墓?而是一个崇拜饕餮的古人的祭祀场所?”忽然间脑海里想到了这种可能,一瞬间我感觉似乎我想到的就是真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多大的危险了。先秦时代虽然对于祭祀极为重视,可是一般的祭祀场所都是需要人长期看管的,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机关。
☆、血腥的味道
这和陵墓不同,陵墓的主人害怕自己的尸体被糟蹋,怕被盗墓,所以很多陵墓的里面充满了毒烟和毒虫,还有各种机关,一旦有盗墓贼进去当真是九死一生。
祭祀场所往往会有很多的看似古怪不能理解的事物,还有很多诡异的仪式,但究其本质不是为了害人而只是为了和他们崇拜的灵魂或是图腾沟通罢了。或许也会对不懂仪式的人造成伤害,但和就是为了害人而设计的陵墓还是不同的,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一边想着,一边靠近了青铜棺椁,旁边都是黏腻的死蛇,上面布满了黏滑的体液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和梁子小心翼翼地抬着脚,生怕踩到他们。
“怕个球,这些蛇都死了,要不就是半死不活,咱们就是踩上能怎么样?他们还能活过来咬我?”
梁子也是色厉内荏,虽然这么喊着,但脚下却一点都不敢踩到那些死蛇,甚至点起了脚尖。
“他娘的你跳芭蕾舞呢?还踮着脚尖。”
我打趣着梁子,顺便看了看青铜棺椁里到底有什么。经过刚才的事,青铜棺椁的盖子已经被打开,那些锁链也已经被怪蛇的黑色汁液腐蚀,破破烂烂的好像是才从土里刨出来一样。
整个洞穴就像一个屠杀蛇的屠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刚才那醉人的花香已经没有了。
“胜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怎么感觉咱俩像是被人牵着鼻子一样,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这个洞穴里,然后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说能不能是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人控制的?
我知道你说的,这地方都是先秦时的古物,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人制造的,可是胜哥你想啊,可以不是他制造的,但是不能说他不知道啊。
你看啊,之前咱俩来到这个东西就看到了那个黝黑的洞,那个神秘人肯定在咱俩今天来这里之前就来过,那么肯定是他先发现的这个洞穴啊,可是他却没有进去,为什么?
如果说咱俩是出于好奇心进去的,那么那个神秘人忽然发现了这样一个洞穴,他又怎么不会进去?就算他没有好奇心,那害怕这个洞穴影响他的计划也总该进来看看吧?
可是按照咱俩现在经历的这些事来看,那个人的确没进来过,因为咱俩才进来的时候里面可都是原封未动的。
那么是不是就证明,他根本就知道这个洞穴里面是什么?而他很有可能就是想让人进去,来达到什么目的。
这个洞穴的入口可能原本不是暴露在外面的,而是隐藏在石壁上,他故意挖出来让咱俩发现……”
梁子正唾沫横飞地说着,我盯着他嘿嘿直笑,笑了几声终于把梁子笑毛了,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笑,挠挠头说道:“咋了,胜哥,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急忙说道:“对,太对了。”
“那你笑什么?”
“我笑笨梁子居然也有开窍的一天……”我一边说笑着,一边趁着梁子不经意的时候仔细观察着梁子,看看他有什么不同。
☆、恶灵驱使
这倒不是我不相信梁子,而是生怕梁子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或是别人装扮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真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毕竟梁子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说他被人控制了或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只需要稍微引带我一下,我就可能被人当枪使而自己还不知道。
梁子继续说着他的见解,很多地方看得出梁子对于风水学还是不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是语气和动作都和梁子一模一样,甚至讲的兴奋的时候挠头的小动作也是一样,如果是别人用了易容术那除非是和我以及梁子都很熟悉的人……
我倒不是瞎想,主要是只知道用蛮力的梁子忽然用起了头脑——就像大力水手忽然不吃菠菜而是举着烟斗呼喊: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大力水手……总之是很诡异的情景。
我从前听过很多关于鬼附身的故事,很多东西都是确有其事的,这就让我不得不小心对待。
远的不说,单说我们村子曾经就出过一次轰动全村的事,那时候我还小,鼻子上还淌着黄鼻涕,正是啥也不懂跟着瞎起哄的时候。
那得是五六年前,我们村子居然出了一个大学生,而是是个名牌大学的。那时候不像现在,甚至我和梁子考大学的时候都不像现在这样——学士多如狗,硕士遍地走……
那时候的大学生含金量可是很高,都是千军万马中从独木桥中杀出来的,那个小伙子叫佳明,当时这个消息就在我们村爆炸了——这也导致我被我爹逼着整天学习。
小时候说实话不懂爱不懂恨,可我却对佳明非常生气,所以他的事我就记得特别清楚,自从他考上大学后,我爹就逼着我去镇子上小学了,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开始了学校生涯,再也不能在村子里撒野了……
那时候高考还是在七月份,我记得那时候才收过麦子,天热得很,消息传到我们村子后,大家都说也没白瞎老于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
那时候学费也不贵,只有几千块钱,可是那时候的几千块钱真是要人命啊,尤其是在农村,当时很多农村孩子都因为拿不起几千块钱的学费上不起学……说到这还忘了说了,佳明他只有妈,是个单身家庭,家里算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困难户,年年过年过节的时候村干部都得去她家……
虽说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佳明他妈却不是那种女人,而是一心一意扑在孩子身上,当真是耗尽了心血。
佳明的父亲姓于,村里人都叫他老于,三年前死于车祸。老于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
...
☆、不幸就要降临
佳明他妈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那是我们村第一辆机动车,那时候叫蚂蚱。
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老于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老于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集市散了的时候,老于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老于,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表亲盛情邀请老于吃顿饭再走,老于是个好交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老于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眼见着到了下午,老于起身告辞,表亲说,老于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老于说:不当事,这点酒算啥,表亲见留不住,也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便随他去了。
话说佳明他妈在家里左等男人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眼见着天就黑了。她缝着活计,心不在焉地,一下扎了手。
电视上常有这样的事,一旦要出什么事了,就会出现扎手的镜头,但你不能说俗,只能说这种事或许真的就是个预兆,谁也说不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谁又能说没道理呢?
老于媳妇找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沿途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林旁找到了佳明,他趴在车上上一动不动。有人闻到酒气,以为他睡着了,拍了他的肩膀刚要骂,发现车把已经杵进了佳明的肚子里,肠子肚子留了出来。老于媳妇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那时候的三轮车和现在还不一样,根本没有方向盘,而是类似于摩托车似的一个车把,当年不少农村人都死在上面,经常出事,后来才换的。
老于媳妇一晕,大家都慌了,几个年轻人抬起老于就往镇子跑。当时哪有车啊,只有老于家有这么一辆三轮车,可是能开这个三轮车的只有老于,别人都不会。那时候三轮车是个稀罕物件,老于买回来后不少人要试着开几圈,都被老于撵走了,就像爱惜自己媳妇似的爱惜着三轮车,谁都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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