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带着稚气未脱的声音说道。
老翁接着说下去:“那些人贩把婴儿买到手,便极为残忍地剥开他们的人皮,然后迅速把刚宰杀的血淋淋、还带着余温的猴皮直接覆上去,再敷上特制的活肤生肌药膏,这层猴皮就长到这些不幸的婴儿身上,再也除不下来……”
“这些固定大小的猴皮让婴儿长不大,顶多发育到两三岁孩子身形,”老翁突然伸出如同蛇蜕一样起皱的手指,指着那些大马猴说,“只能在把戏人的手里悲哀地耍着猴戏……”
我被老翁这番恐怖的言论吓得哇哇大哭,爷爷低声骂道“神经病”,便带着我急急离开了公园的草头班子……
曾几何时,我以为“剥皮猴”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骗局,没想到今天,却有一只……哦不,一个活生生的剥皮猴人在我面前!
渡边云子惊魂未定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厉声斥责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每次都想争夺我们渡边大东株式会社要得到的宝物?”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次我只是受部落长老的密令,下山辅助‘弑天狼’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
渡边云子“啪”地一声把手枪上了膛,对准剥皮猴人的脑袋,大声威吓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在壬辰年冬至夜酉时这个三百年一遇的窗口,才可以用密匙打开湘子桥镇水兽——铁牲牛,取得畲族至宝——半月龙玉?”
第七十四章 命丧枪口
剥皮猴人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弑天狼’是近几个月族里迅速窜红的人物,深受大长老器重。那天他一言不发地把一封烙着大长老火漆印记的秘信交到我手上,我拆开看了,信上只写着要我冬至夜在桥上候着,看到有人来到铁牲牛边,就把藏有土制炸药的纸人偶牵过去,伺机引爆。”
“其他呢?你不会告诉我你只知道这些吧?”渡边云子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如同青葱般白嫩的手指轻轻扣紧了扳机,便把跪地求饶的剥皮猴人吓得身子一阵哆嗦,竟不听使唤地拉出浑黄腥臭的尿来。
“姑奶奶饶命啊,”剥皮猴人顿时声泪俱下,不住乞求,“我就知道这么多,你打死我也是这样呀……”
“那就只能照你说的这样做咯……”
“乓”一声炸响过后,剥皮猴人额头上骇然出现了一个血洞,继而脑髓和鲜血一古脑地顺着他长满猴毛的脸庞如小河般滴落,最后身子一歪,命丧黄泉。
我不禁皱着眉头,痛声说道:“就算他和你们做对,也不用下如此杀手吧?”
“哎哟情哥哥,”渡边云子妖娆地用朱唇吹了吹手枪管上的缕缕轻烟,又换作那独有的柔媚诱惑的表情,娇滴滴地对我说,“我是看那畸形的怪物命运多舛,于是好心帮他早登极乐,祝他早日投个好胎嘛!”
“这……”面对这样的一个尤物的撒娇方式,我也是没招了。
“放心情哥哥,这次虽然没有得到半月龙玉,但我还是没有忘记你的功劳,算你又帮我完成了半件事!”
渡边云子接着眯着媚眼,笑嘻嘻地说道:“但是别忘了,你还差我两件任务没完成!”
紧接着就扭转了她柔似无骨的水蛇腰,摇曳生姿地领着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马离开了湘子桥。
“喂,喂,渡边小姐……咳咳咳……至少也要帮我们叫一下救护车啊!”老猪奇朝渐行渐远的渡边云子伸出了无力的大手,却只换回阵阵萧肃的冷风……
这次湘子桥之旅,又把我们送回了医院。我还相对好一点,简单包扎了伤口,就可以自行回家休养。老猪奇可就悲剧了,全身给炸到没一块好肉,饶他皮糙肉厚也是扛不住了,仁慈可亲的医生大人给他的病情定下了基调:住院两个星期。
老猪奇这下可受不了了,他生性好动不羁,平日东晃晃西瞧瞧野惯了,要他老老实实待在医院病房里,真的像极了关一只上跳下窜的饶舌八哥在笼子里。
隔天,我一早便提着我母亲大人专门为老猪奇熬制的老火靓汤,带到医院给他滋补身子。刚进到他的病房,就看着老猪奇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病床前,正调戏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护士。
而这位娇小玲珑的小护士满脸通红,面对这位难缠的怪蜀黍有点手足无措,在他的庞大身躯笼罩下,犹如一只小绵羊陷入虎口,下一步就会给老猪奇一口吃到肚子里,慢慢品尝。
“老猪奇,在干什么呀,做人民公害?”我晃了晃手里的保温不锈钢盒。
“阿二……哎哟,护士小姐,我这疼呢!”老猪奇见我来了,本想给我打个招呼,却又指着满是汗毛的胸口,对护士搔姿卖相起来。
年轻的小护士脸红的像苹果似的,怯生生地说了一句:“不要紧吧你?”
“这,这疼呢,”老猪奇轻浮地叫嚷着,“不行了你得马上给我来一个波弟雀(body check)!”
“啊?什么叫做波弟雀?我真的不懂耶……”天真无邪的小护士忽闪着一尘不染的大眼睛,丝毫没有觉察到老猪奇暗藏的猥琐和下流。
“呀,这你都不知道吗?那就不得了啦!”老猪奇故意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小护士哟,波弟雀……就是bobo和弟弟都要雀跃一下嘛!”老猪奇偷偷瞄着小护士制服底下蕾丝边胸罩里的无限春光,一脸急色鬼投胎的模样,口水都差点掉到地板上,两手情不自禁伸了出来……
“哎呀你坏死了,不和你玩啦!”小护士这才如梦方醒,识穿了老猪奇的变相性骚扰,害羞地跑开了。
“我说你,到了医院也不老实哇!”我看完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当场无语了。
“阿二你有所不知,”老猪奇大义凛然地郑重说道,“既然我交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开了房,睡到了这床上,就是要享受相应的制服妹子的服务哇……”
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是票客我要爽的嘴脸。
真的无可救药了!
我一脸鄙视地对老猪奇说:“本来还想问问你的伤势的,没想到好的这么快,闹得这么欢,看来我可以省点口水了。喏,我妈听你受伤了,马上熬制了十全大补汤,还千叮万嘱我要送到你跟前呢!趁热喝了吧!”
一听到吃的,老猪奇就来劲了,只见他恶狗般把汤盒拿过去,一边无比畅快地“呼噜”、“呼噜”吮吸起来,一边赞不绝口地说:“还是阿姨好啊,比我亲妈还亲哇!”
我看着老猪奇受了重伤后,伤势恢复得如此迅猛,心里也是挺安慰的——毕竟,他是为了我受累,我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忽然想起了前一段日子,老蒋也是和我出生入死,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嘴上不禁问道:“老蒋呢,他来过没有?”
“扑领母,你明知故问啊?”老猪奇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喝着补汤。
“怎么了?”我大惑不解。
老猪奇举起汤盒,把最后一滴补汤喝完,然后手肘一抹嘴,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是去了香港看望小烦么?”
“什么?老蒋去了香港照顾小烦了?”我吃惊地说。
“是啊,”老猪奇扭头望着我,“怎么,你不知道哇?也难怪,他是前两天仓促决定的,估计看你住院,没来得及转告吧!”
我这才如梦方醒,不由自主地自责起来:“阿二你这个大头虾啊,小烦你都忘了么?老蒋都比你会做呀!”
第七十五章 许驸马府
此时此刻,我眼前不禁浮现出最后一次看到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小烦的情景:小烦躺在床上,恬静安详的她就像童话里的睡公主一般,仿佛只是沉沉地入睡,虽然出水芙蓉般的俏脸上有着些许伤痕,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清丽脱俗的风采。
想到这,我内疚得连连自责:阿二,你还算是人么?小烦是因为你才昏迷不醒啊!连老蒋都懂得去探望小烦,自己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算现在想打个手机询问,都不知道要拨向何处……
“傻瓜,你该不会吃老蒋的醋吧?放心吧,大家都是兄弟,都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这个道理!”坐在病床上的老猪奇见我脸色低沉,安慰我说。
“嗯,嗯,嗯……”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老猪奇,心里却只挂念着小烦的病情,不由得灵魂出窍,飞驰香港。
“情~哥~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念我呀,嘻嘻!”
门外飘来一句娇羞无比的话语,紧接着闪进老猪奇病房内一人,正是渡边云子。
渡边云子换了一身休闲打扮,只见她身穿干练紧身的黑色皮衣,丰满的胸脯将皮衣撑起一抹惊人的弧度,隐约露出的两个半球,直接把我和老猪奇的全副心思和目光都勾了去。她那娇粉胜雪的肌肤,纤细如蜂的小蛮腰,让人恨不得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而一条恰到好处的洗白牛仔裤,将她滚圆挺翘的臀部包裹起来,把修长美腿的曲线衬得更为完美。最底下,一双小巧的匡威鞋将她完美的玉足紧紧的包裹起来,使其娇柔诱惑的风情中透露出别样的一种健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