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显然也为刘宾显示出如此的态度而吃惊,走到刘宾脸前仔细的看了看之后,才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行啊宾子,冲你这句话,他娘的哥们儿豁出去了,你说吧,怎么干?”
刘宾怔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下不了决心该如何去阻拦祸事临门。
“别,可别再闹下去了,该服软的时候就服个软。”郭超在旁边面露难堪的说道,平时属刘宾胆子最小,如今人家刘宾都敢说出这样的话了,他郭超心里更是害怕,担心事情发展到更加无法收拾的地步,“俗话说的好啊,只软不硬是条虫,只硬不软是根棍,能软能硬那是龙,咱们别争一时之高低,再说争下去对咱们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第40章 常支书的态度
“放屁!”陈金立刻骂了他一句,扭头拍着刘宾的肩膀教唆道:“宾子,别听郭超的啊,丫就一软骨头,听我的,你们家人都老实,这才受人欺负,家里才一直这样,你想想是这个理儿不?你就得来硬的才行,你瞅瞅我们家和银乐家,谁敢来俺两家里胡闹?所以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很有道理地。”
刘宾有些茫然的看着陈金,似乎觉得陈金的话很有道理,而且确实符合自己家里的现状,刘宾绷着嘴唇儿点了点头。
陈金很是满意刘宾的态度,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走,我跟你一块儿去你们巷子口,等着这帮老王八蛋,看她们谁能进到了你们家。”
“对,我也去,他奶奶的,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我立即响应,绝对不能显得比陈金落后,这是面子上的问题。
目前情况下我们三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正待要争取常云亮和郭超俩人加入到我们的阵营里,然后一起出发的时候,常云亮他娘推开门,急匆匆走了进来,关切的说道:“银乐,金子,你们在屋里可别出来啊,让那帮老祖宗们看到,非得闹个人仰马翻不可。”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难不成这次真的闹的很凶么?常云亮也从被窝里钻出来坐直了身子,担忧的说道:“娘,她们都说啥了?”
云亮娘心疼的看了孩子一眼,走上前坐到床头,摸着常云亮的脑袋,温和的说道:“亮子,你可把娘吓坏了,唉,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东西,你们怎么就给招惹上了呢?”
陈金把嘴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哪些个不三不四的东西?说谁呢?”
我低下头轻声笑了笑,没搭理陈金,也怪云亮娘那话说的有趣,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很容易让人怀疑云亮娘是在指桑骂槐,告诫儿子不要再和我们这帮不三不四的家伙在一起玩儿。当然,也只有陈金这种愣头青一根筋才会误解,人家云亮娘那是多好的人啊,平时在村里那是见人就打招呼,说话就先给笑容,从来不和别人拌嘴赌气,更别说吵架了。
嗯?我刚才这段话好像也容易让人产生歧义,我们这帮人其实就是顽皮些,捣蛋些,其实很好的,并非不三不四之徒。
“娘,她们到底在说啥呢?想咋样?”常云亮有些着急,有些担心。
“唉……”云亮娘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说了,你们砸坏了奶奶庙里的丫鬟像,得让咱花钱重新塑一尊像,还得请戏班子唱三天大戏。”
陈金气呼呼的插嘴说道:“那怪咱么?他娘的是那个狗日的丫鬟像出来糊弄人,勾引云亮的。”
“啥?”云亮娘惊得站了起来,哆嗦着说道:“这……这是……这是真的?”
原来,云亮娘昨晚上早早的就回家了,只是后来常云亮被郭超他们抬了回来,自然也有村民跟着来看热闹,顺嘴就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云亮娘发生的事情。很明显,这种诡异万分的事情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从陈金的话里听出来,这事儿竟然是真的,那么给人心理上的打击是极大的。
“婶子,你,你别害怕,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看得出来云亮娘吓得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双目圆睁,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害怕,急忙走上前,手足无措的劝慰道:“您甭搭理那帮老太太们,那个丫鬟像,是,是我和陈金俩人砸坏的,跟云亮没关系。”
陈金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把云亮娘给吓着了,想到这事儿确实太过诡异恐怖,急忙凑上来强笑着说:“对对,是我和银乐干的,都怪我们俩,我们这就出去跟那帮老太太们说说,啊!”
“这,这是……”常云亮傻眼了,不知道该说些啥,该想些啥,恐怕很有可能便会像昨晚上那样昏厥过去。
云亮娘怔怔的看看我,再看看陈金,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长气来,眼里已经流出了几滴泪来,颤抖着说道:“别去,孩子们,你们可别招惹那些个老太太们,她们根本就不讲理,唉,算了算了,破财消灾,要是真能花了钱买个平安,咱也认了。”
我无言以对,是的,如果真能花钱买个平安,认输,服软,又如何?平安才是福啊!
陈金也不说话了,虽然从他狰狞的脸上可以看出来,这小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可是面对着云亮娘这样一位慈祥温和的妇女,一位婶子,一位正在为自己儿子的人身安全着想的母亲,他陈金能说啥?还好意思泼洒他那彪哄哄的火爆脾气和胆量么?
只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世界上许多人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情,若是之前双方都能够退让一步,不要太过分,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了。人们,往往都能够这样想,却无法做到,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把别人的忍让当作忍让,反而会认为别人害怕自己,反而会把欺负人当作一种快慰,一种爱好。这种人很多,性格无法说清楚,嗯,如果非要给这类人划上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定型的话,那只能说是——人品问题。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原本我们几个都已经陷入了沉默当中,准备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时候,那些个老太太偏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堂屋里传来老太太们彪悍的吵闹声,夹杂着常忠极其压抑的礼貌示弱、客气的声音。
常忠答应了老太太们的要求,重新给奶奶庙里塑一尊丫鬟像,并且请戏班子,在十字街奶奶庙门口唱上三天大戏,还要把奶奶庙装饰一新。这些原本就是难以让一位村支书答应的要求,想想就明白了,人家一村支书,一党员,能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么?况且村支书那在村里也是要有一定威信一定的颜面的。这下倒好,哦,你们这些个老太太们一闹事儿,人家村支书就得给奶奶庙塑像,装修庙,还得给奶奶庙里供奉的神灵请戏班子唱大戏,这不是村支书带头宣扬迷信思想,并且大肆鼓励群众跟着信仰么?
这是在打村支书常忠的那张脸啊!
可常忠就是答应了,没办法啊,他总不能跟这些个老太太们一般见识,和这帮骂架的祖宗们大吵大闹开战吧?首先他是支书,总不能在村里整天被人骂个没完没了;其次,他整天要忙活的事情很多,自从改革开放农村耕地包产到户之后,原先所有属于村委会的产业也都纷纷承包了出去。常忠现在是村里一等一的富户,原因便是靠着自己的职务,他承包了村里的几台草垫机。秋收过后,各家各户剩下的那些个稻草,全部收购,然后织成草垫,销售到外地,一直会持续到来年春夏交界的时候……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人家常忠有钱,所以人家冬天忙,况且人家还是村支书呢,村里许多事儿也得忙啊!
扯到哪儿了?
对,就是这样的,所以常忠忍不可忍之辱、负难以负之重,答应了那帮老太太们。
原本这样也就算了,人家常支书都答应你们这么无理这么过分的要求了是吧?总得为人家想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这帮老太太们觉得村支书答应她们这些过分的条件了,那岂不是也畏惧她们么?这是何等样威风何等样长脸的事儿啊?
结果她们就认为有必要趁火打劫,乘胜追击。
她们要让常云亮亲自出来向她们陪个不是,道歉!常忠就说了,孩子被吓着了,病了,在屋里躺着呢,不方便。
老太太们就不乐意了,吓着了?病了?那好啊,我们去他的屋里去,跟他说道说道,美其名曰好好管教管教现在的年轻人,让他们知道个轻重礼仪,省得以后再犯错儿。
您说,这不是闲的没事儿吃饱撑的找抽型么?
闲话少叙,话说她们冲破常忠善意的拦阻之后,出堂屋走到了东屋,也就是常云亮的卧室,推门而入,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我们几个年轻人还有云亮娘。
我很清楚的看到她们吃了一惊,大概没想到我们几个都在这儿吧。
云亮娘用手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强笑着说道:“大婶子们,云亮这孩子不懂事儿,惹你们生气了,你们都消消气,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许老太太瞅着我和陈金看了几眼,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的慌乱,不过马上便消失不见,扭头冲着云亮娘横眉冷眼的说道:“是么?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该来这儿多管闲事儿呀?有你们两口子好好教育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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