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生笑道:‘你这个道士,不在道坛里炼丹画符,却跑出来妖言惑众,编那“尸王”的鬼话出来吓谁?再说,倘若真是僵尸鬼怪,你这个道士是干什么吃的?’说着于敬生就把蝮管匣子枪掏出,道士此时已面色如土:‘我此言绝非谎惑,现在那湘西尸王已嗅到了咱们的活人气,怕是已经找来,你不知那尸王的厉害,哎矣,我身受重伤怕已活不多时,你二人快快逃命,快快……’
没等道士把话说完,突然从外面跳进了一个身材魁梧,体态高大之躯,穿着古装旧服,只是这人皮肤干瘪,衣服破破烂烂,面露腐烂狰狞,四颗尖牙上下错出唇外,双手指甲极长,跟那钢钩一样。三人一看顿时为之一惊,道士丧叹的说:‘湘西尸…尸王……晚矣,完矣啊。’说完盘腿而坐,闭目念咒,好像以已经认定了死亡的到来。
于敬生虽然也害怕,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掏出蝮管匣子枪:‘僵尸?笑话,老子这些年枪林弹雨中穿梭了好几十个来回了,宰了不知多少人命,怎会畏惧一具死尸?’说着就拉开保险栓,对道士嘲笑:‘老子的枪从未失过准头,他一具跳尸能敌的过子弹?我先毙了这僵尸让你瞧瞧,再送你去见太上老君。’
道士对于敬生的话不闻不问,就像没听见一样,仍然盘腿打坐。于敬生对着那湘西尸王“啪啪啪”一通射弹,把一梭子子弹打得精光。这枪法果然不是盖的,弹无虚发,全中尸王眉心处,虽说是全中,可是对湘西尸王所照成的伤害犹如弹了几个脑崩,于敬生再也忍不住内心处的恐惧:‘奶…奶奶了个…巴巴子…这她娘的什么怪物啊…’。
此时再也不容他多想,湘西尸王身子一颤,纵身直朝于敬生扑来,于敬生见状,吓得瘫倒在地,面如土色的紧闭双眼。就在这时一直盘坐在洞角的受伤道士,顿时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又有两条血迹从眼中滑到脸颊,接着纵身一跃,解下那早已疮口破烂的道袍撒向湘西尸王,大叫一声:‘呔!祸孽来与我做一了断!’
扑到于敬生身前的湘西尸王被道士扔出的道袍罩住,可还是被僵尸的一只利爪插进了肩膀,顿时血流不止,不过没伤到要害,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道士接着跃身一脚,把湘西尸王踹了一个踉跄,自己犹如蹬到石壁上,向后滚了数个跟头才缓缓稳住身子。
湘西尸王一顿身子,朝那吓得体如糠筛抱膝而坐的蓝萍淑扑去,道士见状连忙从腰间抽出专捆僵尸的“捆尸索”套住了湘西尸王,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朝其飞身一扑,将绳子把自己与湘西尸王绑在了一起。
那湘西尸王为摆脱捆绑开始乱晃,道士看着在洞里的于敬生和蓝萍淑,已被吓得不知所措浑身颤抖,一声大吼把二人喊醒:‘贫道无能……你二人快逃!越远越好!’
刚一说完,湘西尸王的尸爪穿透了道士的胸腔,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道士头一歪,身体便不在动弹。但捆尸索仍然死死的捆住了这一道一尸的躯体。于敬生与蓝萍淑再也不敢耽搁,在道士最后的舍命相搭下,仓皇的逃出了山洞。
就这样一直跑,两人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都快迈不开步子了,眼见已出了山区,极目远望,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村庄房屋,可他二人一个是弱女,一个是受了伤的病夫,体力已经到了极点,在也跑不动了,两人直直瘫倒在地。
这时来了个过路姓岳的道士,着装大褂与之前遇见的受伤道士同款同色,看着两人衣着凌乱瘫倒在地,其中一人还受了重伤,一看伤口竟然是被尸爪贯穿。道士对于敬生连连摇头:‘请赎贫道见死不救,只因有要事缠身,当急赶路。’说着一扭头不再理会精疲的二人,朝山区直走。
蓝萍淑眼泪扑簌直落,扯着道士的道袍说:‘道长切莫前行,走不得。’岳道士蹲下身来从包袱中取出一把糯米给蓝萍淑:‘并非是我铁石心肠不救你家汉子,只是身赶要事,法器材具又不足,只能分你这一把糯米给你家汉子用,前边就有个村子,到了那里去购三斤糯米就能替他拔除尸毒,贫道有要事急赶,走也。’
蓝萍淑拼命的摇了摇头,泪水四溅:‘他不是我家汉子,小女本是凤凰县“如意班”的一戏子,被这军阀无理绑来,他死不死也与我无干,只是刚才遇见了深山老林里的湘西尸王,多亏一道长舍命相救才逃出升天。那尸王满身煞气,凶狠了得,小女奉劝道长一句,切不可前行,小心遇到了那湘西尸王,恐怕凶多吉少。’
岳道士一听蓝萍淑说遇见了湘西尸王和一名道士搭救,眉头一紧,连问详情,二人经过一番对表,原来那个用捆尸索缠住湘西尸王的道士正是他失散的师兄之一,而那湘西尸王正是他们此次前来要降服的“祸障”,想不到两位师兄都惨遭尸王爪牙之下,悲愤的捶胸顿足。
半昏半迷的于敬生也劝岳道士说:‘道长万万不能去,我能平民虽不懂道门法术,但可知那怪物的厉害之处,刀枪不入,浑身怪力,非以一般僵尸衡量,性命重要,性命重要!’
岳道士执意要去:‘师兄所持的捆尸索乃是先师秘器,已传百年,历来捆过无数僵尸凶煞,无一挣脱而出,现在正致那湘西尸王被其所捆,借此正好除掉这尸王的大好机会,实乃良机不可失。’
岳道士对于敬生说:‘你虽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并不良心坏透,方知回头,有鉴于此,我讲的“道缘”,也可能就是我镇湘西尸王,为两位师兄报仇行德功成前所遇之缘,亦或是死前“道缘”最后一人……’三人互劝一番后才知,这岳道士竟和于敬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当下这岳道士就与于敬生结拜金兰之义,并赠送一个扁木匣子,当做结拜道缘之礼。最后岳道士又留了两把糯米为于敬生拔尸毒用,与他二人约好三日后在广源县的“稷香村”酒店二楼会面,便提着木剑上山去找湘西尸王了。
而于敬生和蓝萍淑在广源县的稷香村酒店等了岳道士整整两个月都没有等来,之后于敬生把那柄蝮管匣子枪卖给了土匪,换了些大洋,领着蓝萍淑到了河北,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结拜兄弟岳道士。其实大家也猜到了,岳道士那时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三章 归家途中
而于敬生和蓝萍淑在广源县的稷香村酒店等了岳道士整整两个月都没有等来,之后于敬生把那柄蝮管匣子枪卖给了土匪,换了些大洋,领着蓝萍淑到了河北,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结拜兄弟岳道士。其实大家也猜到了,岳道士那时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当初正是那一捧糯米救了我曾祖父于敬生的性命,我曾祖父感念兄弟的救命之恩,从此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而蓝萍淑却并不是我的曾祖母,她随于敬生去了河北,在途中患了伤寒一直病卧在床,没过几天就一命归西了。
我曾祖父一直感觉愧对蓝萍淑,害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辞离人世,这是和他有脱不开的责任,可蓝萍淑对此并未怪罪我曾祖父,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造化弄人罢了。后来我曾祖父就娶了当地一农民家的闺女,再后来就有了我祖父,我父亲。
岳道士留下的那个扁木匣子,曾祖父一直没有动,说等他百年后由曾祖母打开,扁木匣子一直保守着原状,标示着一场不凡经历、奇遇、道缘的纪念。在我曾祖父去世时我曾祖母把它打开了,里面装着一本道门秘术的残本与一个小型的阴阳八卦吊坠,就传到了我祖父手里。
后来可能又是机缘巧合,我父亲与我母亲相识,在他们结婚几年后,母亲染了一场怪病,遇到了一个曾经岳道士同门同宗也是正一道的道士,把母亲病治好,我的祖父认为这一切都是命理,正是当初岳道士与曾祖父时的“道缘”,可我父亲自幼爱好笔纸,不信这套,没与那道士结义,弃了那“道缘”。祖父也不强求他,倒是让我当了那个道士的徒弟,我祖父又把扁木匣子里的东西隔辈传到了我手里,那时候我才五岁,其中的诸般密切关系又能懂多少?
我出生于戊辰年十一月,在我五岁时,祖父就替我寻了个“道缘”,从此师父带我拜入了正一道,而当时我却毫无兴趣,甚至是十分厌恶,对于师父教的“玄学手艺”也只是马马虎虎,勉强也只算是懂点皮毛,如今科学发达,人们思想日益进步,又有谁会再去看中那些奇门异术呢?
中国自古流传着周易、八卦、星象、风水等异术,当然这是民俗、信仰,不一定要信,谈其特殊,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认为关键在于各人的意识,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是看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和大家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我从小就幻想着长大以后能当一名医生。可事实上,在我偷偷窃喜理想的时候,突然被现实狠狠的扇了一耳光。高中毕业后医生这个梦想泡汤了,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之后漂泊外地,在社会上打工苟延残喘着,在饭馆端过盘子、酒吧里递过啤酒,最后在工地干了半年小工,没等结工资,包工头就跑了,实在无奈之下,我选择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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