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龙门说书人)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龙门说书人
- 入库:04.13
仿佛带一种兴灾乐祸口吻,惹得谢阿弱一霎言语又小心谨慎起来,解道:“是想去瞧瞧魏冉,他有一股蠢笨,若睡深了,躺床上,夜里被山溪冲下悬崖也说不定。”
阿弱觉得好笑,就轻笑了起来,她做杀手是一流的,做女的心眼却少得很,于男女之事更是过于不通了些,昨夜才因凤无臣一事令公子多心,今日又提起魏冉,还这般含笑喜悦,齐三公子心里怎能不恼?
但齐晏毕竟昨夜已压下了心事,此时又重蹈覆辙也未免可笑,是而并未当着面生气,只是淡然揶揄道:“打伞送过去瞧一眼罢,如果他被冲走了,兴许对他是件好事。”
他要谁死,谁也活不了,她倒像一汪祸水,泼到哪,必是要殃及到哪。
阿弱此时也只能顺着他的心意,立到他的伞下,天地间风飘雨丝,如此平凡,本来□亦平凡,只求有嘘寒问暖,却不料为何霎时就能波诡云谲,复杂得像有几百道法门要修炼,比之练剑习武,更加无迹可循,无可问。
她想到这,心中含着气没叹出口,与齐晏纸伞下相对无言,此园缓行去,她定定瞧着他握伞柄的指节,白得像玉脂,就那样足足看了有好些时候,终于走到了展园的石道旁,一抬头,那满眼的断枝败叶,瓦砾满地,墙垣倒塌,狼藉不堪,溪水混浊泛着青白之光,映出一片迷蒙天色与凄凉烟雨。
对溪,可怜的魏冉穿着蓑衣,气得跳脚,许多杀手正一旁闲看热闹,魏冉一见阿弱来瞧他,顿时又气又委屈,一迳跨过溪流,赶到跟前,诉苦道:“阿弱,好不容易整弄好的房子,可怜那几十坛好酒,一夜朔风,全都被水冲走了,这可真是秃子盘辫子,白忙一场哩。”
谢阿弱听了不由一笑,道:“那些酒原都不是的,白占着当然留不住。”
这话本是揶揄之词,却愈发让公子不悦,凤无臣好酒,谢阿弱亦如此,展园藏酒皆是二从前下山搜罗回来的,哪一坛她不清楚?她不愿那酒白舍给魏冉,说得是酒还是?
她说完这话,不经意瞧见公子神色变得冷了些,原不意,再一回神,方才明白,愈发后悔不迭,偏那魏冉火上浇油来,愁眉苦脸缠道:“没处歇脚,以后就住燕子坞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装死,所以本章请饲主代笔(饲主他老爹是语文老师),作者哼哼唧唧,说了细纲,指点江山,算是合著?或者说请了个打字机……但是小剧场是隐密的,还是作者自己写的。
1、作者:才来了帝都几天,就过敏了。比算卦铜钱还大的包,长了三个,刚好是一爻,就是分不清阴阳,又痒又疼,不分日夜……
饲主:在哪里?
作者:在腿上。
饲主:额,要我给你涂药吗?
作者:我是无所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饲主:嗯,你那腿确实没什么看头,比你写的小说还让人DAN疼。
作者被饲主这么复杂的行文逻辑震撼到了……大脑中分析了一下,小说让人DAN疼,腿也让人DAN疼,腿比小说让人更DAN疼?……作者内心充满了踹死饲主的冲动。
VIP章节 117尘世恐怖
齐三公子的细雨伞下,谢阿弱再不济,也晓得拒绝魏冉这个祸胎,但未等她开口,齐晏已缓缓对魏冉道:“你想住燕子坞就去罢。”
魏冉一听,难以置信,先是一愣,尔后诞皮一笑,笑得比偷着灯油的老鼠还得意,却不料齐晏又添了一句,道:“阿弱搬到我兰若阁来罢?”
棋差一着!魏冉的脸色登时变青了,他早晓得齐三公子不是什么好人!最可恨是谢阿弱脸上露出难以自主的红晕,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颜色,齐晏的嘴角则是新鲜的喜悦,当着魏冉的面,腐败的霸占油然而生。这两人的关系,此刻与前刻,连质地也变了味道,逐渐地扩散,骗不了任何人。魏冉气极了,是他撮合了他俩住在一起,名正言顺,天长地久,再也插足不了。
齐晏握着谢阿弱的柔荑,眼角轻轻上扬,光彩暗敛,六辔在握,一尘不惊,这斜密的细雨在纸伞一方天外,缠绵悱恻,他只用一把伞就够了,足以将无关紧要的人全都摒绝在外,他低着头在谢阿弱耳畔软语,道:“前事不记,只道日后。”
那般温柔荡漾在珠箔细雨中,一种含蓄的威胁,谢阿弱扬脸看他一眼,眉目清朗,她心底清明,但对他没有火气,淡然承受了,而旁观的魏冉却以为情人私语,他更添无限酸楚,眼巴巴望着齐晏撑伞与谢阿弱牵手而去,两人的背影像一幅画,哪怕衬托的是残枝枯叶,一片狼藉,也掩不住他俩携手并肩时渲染泼泄的色彩,比油纸伞上的风景还艳丽。
兰若阁,一箱又一箱堆积的卷宗被抬进东阁,齐晏忙着览阅案情,照杀手们的值守录,书写命书。委派杀手最要紧是权衡轻重,以卒攻帅、覆没折损的事,从来不是公子的棋路,他喜爱拿捏微妙的胜负,如同从井里舀一瓢水,不多不少,刚好盛满一壶即可。
此时书案前,谢阿弱坐在从前一直坐的那把黑漆交椅,一面懒散翻着经文,一面等那无毒和尚,她偶尔抬头看一眼公子,他低头专注,心无旁骛,自然格外隽逸动人。似是不经意察觉谢阿弱在望他,公子嘴角浅浅笑起。她凝望他的笑意,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绚烂,哪怕满天交辉的星光,湖水相映的璀璨,都不如这一刻心上喜悦,毫无保留地浪掷挥霍,真是情到浓时!
却听得门吱呀推开的声响,青衣小侍已领了无毒和尚进来,无毒满身狼狈,衣冠不整,形容憔悴,不成体统。尤其他身上的僧袍已有好几处被烧破,染上焦臭味,甚是难闻。这与谢阿弱在浮梁城码头别过的无毒和尚截然不同。
话说昨日雾阵外,无毒被公子派来的小侍领进魏园,最后顺其自然地领到了一处机关地牢,等他回过神来,那冰冷的铁栅门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身后落下,他哀哉一声大叫,却见那铁栏外的小侍,皮笑肉不笑道:“高僧佛法无边,这地牢尽头有位背信弃义之人,若高僧渡得此人,我家主人自会放你出来。”
无毒和尚这才晓得是魏园主人故意设局试炼他,他只得静心持定,握着佛珠迈进幽暗安静的地牢,那铁条小窗筛漏的日光映在地上,像一阶一阶的经文纸,任他迈步走过,唱念禅佛要义。
他不是没有尽过力,只是那位施主迷途甚深,贪恋权势,一心一意要扳倒这魏园主人,自命天下第一,满口污言秽语,连这和尚也不忍卒听,只好端坐一旁昼夜讲经,从尘世庸人、颠倒梦想,说到忉利天宫、涅槃至乐……
无毒和尚诚心说法,口舌无歇,那凤无臣却不为所动,冷笑不已,不知何时端起一炉炭灰,径到无毒和尚身后,将灰朝他头上扣了下去,转瞬的事无毒万不曾料到,他不由一怔,顿时呆若木鸡,细腻的白灰撒入眼睛鼻孔,晕头转向!无毒登时站起身来,两手拨舞将滚炭的灰扫去,可全身都是,如何都掸不尽!那凤无臣却愈发狂态不止,放声大笑道:“和尚,这就是我的涅槃至乐,多谢你成全呀!哈哈哈!”
无毒和尚皱起眉心,却没有发作,大致拂净了尘埃,便静坐在角落,静思己过,尘世果然不如他所思所想的那般简单,并非他有心澄清一池水就能将浮尘滤过,原是他愈加费心晃荡,那池水就愈加混浊不堪!
夜时,齐三公子已派人将和尚请出地牢,那凤无臣跟着也想扑出牢狱,却被小侍们用力拖行,强拽回原来的幽暗深处,不久传来鞭笞惨叫,如同被沉回孽海苦沼的怨魂一般。
无毒和尚则被请进了一处客舍,这客舍精简得连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都没有,空荡荡的地面倒是擦得一尘不染,领路的青衣小侍不久捧过红漆剔红匣来,端然递到他面前。
无毒接过匣子,打开一瞧,原是一本《地藏经》梵文册页,纸质发黄,墨色苦淡。他才看一眼就晓得是罕见稀有的前朝孤本,和尚喜出望外,端坐冷石地板,听了一夜的风雨,亦揣摩了一夜此经,咬文嚼字,两眼放光。直到清早,又用了些粥菜,是山间难得的美味酱菜,连白粥都清香极了。如是肉身与精神的款待,饿了不知几日几夜的和尚整个人已无比餍足,他想用心报答,青衣小侍亦很给他机会,笑道:“即刻,我便领高僧去见我家主人并谢姑娘,劳烦高僧给谢姑娘教授梵文,讲解经义。”
无毒和尚没想到这般快就能见着魏园主人,真是我佛慈悲!至于谢姑娘又是哪位?他诚心发问,青衣小侍道:“我们魏园除了公子,就是谢姑娘了,她是不能得罪的人,和尚小心些,有你的好处。”
无毒和尚想着自己一心从善,哪里会得罪人?尤其得罪一个姑娘,阿弥陀佛,他一介出家人,还没有那个能耐。可惜呀,和尚不晓得他早就得罪了谢姑娘,岂止得罪了她,和尚在船上大放厥词,说要渡化魏园几百号大奸大恶之徒时,早就将整个园子的杀手都一网打尽了!
细雨霏霏,一无所知的和尚穿着露出脚趾的麻鞋,亦步亦趋,跟着青衣小侍走到了兰若阁,阁中一股熟悉香气,与供佛檀香何等相近,却又微妙不同,但无毒和尚很是受用,猛嗅几口,心情愈发光明,只觉得这魏园主人也不是那般不近禅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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