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紧,哭丧着脸哀嚎:“我只是凡人一个,哪能提防狡猾的超自然女鬼?”
“我也没办法,你只好自谋多福了。”沈语慈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看到她漂亮的脸蛋,我心忽然一动,得意的笑容无法控制地爬上面庞,奸笑两声,说:“如果我被女鬼害死,其他九位美女也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吧。你就算不顾及我的性命,也要考虑另外九个人的生死。我可以肯定,你绝不会短时间内除掉女鬼,所以嘛……为了那九个人,你也要保护好我这条小命,是不是?”
沈语慈怔怔地看着我,脸色一变,骂道:“靠!”
第五章 丢头发
果然如我所想,沈语慈在学校大门口和我分道扬镳。
学校男生寝室楼在东侧,女生寝室楼在西侧,距离非常远。
据说当年兴建学校时,主管设计图纸的工程师完全吸取教育局长的建议,将男女寝室楼隔离开来,距离之远,令人发指。
又据说,当年教育局长的女儿,在上大学时因失恋而自杀。经历了血的教训之后,教育局长坚信,即便上了大学,学生们也不该谈恋爱,那样只会把自己投向火坑。
我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从进入校门就要分开,根本没有同行的机会。这简直是令人深恶痛绝的分道扬镳。
分别时,沈语慈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掉头就走,非常决绝。
我做人的原则是,别人不理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搭讪。见她如此待我,心里难受是肯定的。不过,在也暗暗发狠:“校花什么的,心高气傲,有什么了不起。你不理我,我又何苦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我一边诅咒沈语慈上厕所掉马桶里,一边推着“嘎吱吱”作响的自行车向男生寝室楼走去。
沈语慈与我相识不过二十分钟,虽然她的美貌让我心动,却不至于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既然决定不去理会她,自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我向来心狠,一旦做出某些决定,就要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更不会顾及后果。然而,从某方面来说,我的心又很软,软得像一团海绵。
有时候,连我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决定不再挂念沈语慈,我便将脑海中有关她的影像狠狠甩开。即便如此,耳边还是经常响起她的一些话,比如“猎异人”、“超自然事物”、“鬼魂怕生锈的金属”之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向往沈语慈生活的世界。我不知道她经历的有多血腥,多恐怖,多危险,只知道她的世界,精彩纷呈。
平凡的生活,很容易磨掉普通人的棱角,让人失去梦想,失去快乐,失去幸福。我想,也许经历一些生死,人们才会深刻体会到幸福,理解希望的真正含义。
胡思乱想一阵,来到寝室楼下,将破旧的自行车锁好,匆匆上楼,回到寝室。
我的寝室在四楼,一个数字非常不吉利的楼层。不过我的寝室号却非常好,418——死了也要发!态度多么坚决的数字啊!每当来到寝室门前,我都会幻想,推开门之后,发现寝室里堆满钱山,将寝室照得红彤彤的。那种景象,一定美死了。
这次也是一样,我站在寝室门口幻想了一会,脑子里塞满红色的钞票,然后美滋滋地推开寝室门。
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我思维一顿,脑海中的钞票顿时化为乌有。
走进寝室,我重重关上门,骂道:“老大,你这个掉粪坑的混蛋,又不洗脚!”
寝室老大,名叫翟超,一双臭脚独步天下,偏偏不爱洗脚。每次回到寝室,只要他一脱鞋,清新的空气瞬间被污染。寝室的另外两位兄弟和我对他的臭脚深恶痛绝,经常像亲妈一样督促他洗脚。但一个学期都快过去了,翟超这老货仍然没养成每天洗脚的好习惯,经常被我们臭骂。
我们将他的脚臭味说成腐臭,每次见他回来,总要开玩笑,说这位喜欢踩腐烂尸体的老货又回来了。用如此重口味的话来刺激他,是想帮他养成洗脚的良好习惯。可每次我们开玩笑,他总会发挥自己大大咧咧而又恬不知耻的优点,对我们哈哈一笑,浑不在意,然后和我们打成一片,为我们讲述他今天又看见了哪些美女。
翟超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会生仍何人的气,也不会让人对他生气。
听见我的叫骂,翟超从床上滚起来,笑嘻嘻地看着我:“咦,明天没课啊,你怎么回来了?”
“明天没课?”我愣了一下,被他成功转移话题。
“对啊,老三、老四刚走不久,说去网吧玩个通宵,晚上不回来了。正好明天没课,睡懒觉。”翟超说。
“靠啊,我以为明天是星期五呢!”我拍着脑袋懊恼地叫道。
如果不是记错了时间,我怎么会在今晚走树林的小路?又怎么会遇见女鬼?更不会与沈语慈相遇,徒增闷气?
“哈哈,白痴!”每当寝室的人犯了低级错误,翟超总要用这句话鄙视一番。
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扔在他的脸上:“是不是认为我也不会回来,你才嚣张地不洗脚?”
翟超捡起掉在床上的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陶醉地点了点头。
“你妹!”我愤愤地骂出两个字,然后也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
时间不大,寝室里弥漫着脚臭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寝室里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老三、老四在的时候,我们还能打打牌,消遣一下。如今却是二缺二,玩什么都凑上不上局,干脆躺在床上闲聊。
老大又开始讲述他今天在学校里闲逛发现的美女,并在我保证不泄露出去的情况下,将美女们的班级透露给我。这是他的喜好,最爱收集他认为的美女们的班级,以及QQ号、手机号等联系方式。
对他的这种恶习,我们经常嗤之以鼻,却又无法抵挡美女们的各种联系方式诱惑,总是哀求老大赏赐一些,以便我们大撒渔网,捞个女朋友什么的。可惜,都一个学期了,我们四个人,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一段毫无营养的闲聊之后,我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到最后,只记得翟超仍在滔滔不绝,而我的意识已经模糊。
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忽然感觉头皮有些发痒,就像有人将手指伸进我的头发,总在一个地方不停地轻微搅动。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仿佛发痒的地方,和我的心脏之间,有一根奇怪的丝线相连。头皮发痒,心脏也跟着发痒,甚至连牙根都痒得厉害。
恍惚间,我用手在发痒的地方蹭了蹭,效果显著,不再发痒。顿时安心,将手臂收回温暖的被窝,打算做个美梦。
哪知道时间不大,那个地方又开始痒痒起来,比之前更甚。
被打扰睡觉是一间非常令人生气事情,处于迷糊状态的我用力皱了皱眉头,再次伸出手,狠狠地在头皮上挠了几把。痒感顿时消失,头皮有些疼,是我用力过大了。不过这个时候,疼的感觉,比痒的感觉好很多。
我又一次满意地收回手臂,吧嗒吧嗒嘴,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头皮上的痛感渐渐消失,在消失的刹那,痒感再次来袭,比之前更猛烈。这一次,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患了皮肤病,全身麻痒难当。而麻痒的源泉,正是头皮的某处!
凡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向来秉承这个原则的我顿时火冒三丈。意识猛然清醒,呼地坐起来,右手握成拳头,在痒处用力敲了三下。
“咚咚咚”!
三下敲过,我脑袋一阵眩晕,用力过度,差点把自己敲晕。我甩了甩头,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与此同时,头皮上的麻痒感消失,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重重地用鼻子喷了口气。心想寝室只有翟超和我两个人,这家伙不是自己睡不着,看我睡得香,给我捣乱来了吧。
一边想着,我一边扭头看向翟超的床铺。
寝室早已熄灯,却算不上一片黑暗。校园里的路灯整晚都会亮着,而且数量极多,光线很好。几乎每个寝室,都会受到路灯灯光的照顾,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昏暗的环境下,我看得特别清楚,翟超正四仰八叉地躺着,被子被他踹到一边,将印有阿拉蕾的睡衣暴露在外。轻微的鼾声从他的鼻孔里发出,绵延悠长,正是熟睡的表现。
寝室的床位距离地面有一米五左右,上下床都要爬梯子。床下是电脑桌,不过我们寝室的兄弟都是穷人,没人买得起电脑,所以桌子上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如果是翟超拨弄我的头发,他绝不会在我起身之后,毫无声息地返回自己的床铺,并发出如此真实的熟睡鼾声。尽管我们之间相识没超过半年,但朝夕相处,彼此之间都很熟悉。翟超体型略胖,每次爬上床都会气喘吁吁一番,不具备身轻如燕、一跃上床的本领。他更不会演戏,每次给我们讲笑话,没等我们发笑,他自己先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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