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一直都不知道打电话的人说什么了,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剧烈?”
“她说——”
我看着碗里浑浊的面汤,黏稠的很,犹如我不知道所以然的思绪,“她说她做鬼也不放过我!”
“什么?”
白雪以为听错了,我其实更希望是我听错了,但是那句话如此清晰,字字如昨的烙在我的胸口。我说:“她就是这样带笑着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时我吓得双腿发软。我保证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因我而死?”
白雪看着我,沉默的不再说一句话。
“白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鬼吗?”
最近网路上不断地会有读者问我这个问题,实在抱歉,我一直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雪叹了一口气,终于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也许可能会有,也许没有。”
我们不再说话,因为这个话题无法再进行下去。厨房里安静的让人心里发凉,我的心里开始有鬼,希望有声音,又换了话题说:“对于以前的事情,你真的想不起什么了,是吗?”
她咽下面条,叹了一口气,“嗯,一丝都想不起来。”
“那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什么来,你会离开这里的,是吗?”
白雪突然放下筷子,然后饶有深度的看着我说:“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茫茫然间竟似被猜中心事,我的脸不自然的发烫:“其实我有时在想,你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许你已经结婚了,有个幸福的家庭,甚至还有一儿半女。然后他们正在家里等着你回家,你现在会不会很想家?”
我的话犹如医生的手术刀一样,剜开她最疼的地方。她突然哭了起来,泪水如珠不断掉落。
第35章 红衣女鬼
我长了一张乌鸦嘴,没事提这些做什么,又装好人的把椅子靠过去。我坐在她的旁边,低俗的认为只要这样近她就能够从我这里得到安全感了。思想一大堆,硬是憋三个字来:“对不起。”
“不是,我是在想你说得对——现在我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也许我的家人正着急的四处寻找着我。你知道吗,近来我一直有种幻觉,好像有谁、有一个人他在某个地方呼唤着我。”
她如再伤心,只怕触动了伤口,我把话掐了,另起炉灶:“总有一天你会好的!不要着急,相信我好吗。”
她每次每次哭下巴都微颤,雪白的脖子血管全部拧紧。两只眼珠像小时候我吊在床头的那个蓝色水晶球,闪闪发光,我从里头看到我的倒影。刚冲动握着的手,突然感觉滑腻水润,我浑身一热,用一股冲动且后颈很大,竟能让我很狗血地说出这么起鸡皮的话来:“为何你总是那么的惹我怜惜?”
脑海一片空白,我硬是没控制住探过头要亲她。她看着色迷迷的我越来越靠近,紧张得不知所措,一如电视里未曾恋过单纯的闺中少女,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来回滚动就是不肯闭上。
她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噗嗤一笑,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我被溅得一脸口水的姿态应该很怂,她很过分,指着我笑得更加大声。我怒,她收敛,强行憋着,结果只是把娇脸憋得通红剔透。积攒得饱满的兴致一扫而光,我无奈的站起身欲甩手而去,白雪却一手来拉我:“好啦好啦,对不起,是我不对,我让你亲我让你亲,这次我保证不笑!”
一丝诚意不带,说完继续笑。
“不亲了,兴致全部没有了!”
亲亲也是要讲究气氛的。
她拉着我不松开,手心暖暖的,带着比我略高的温度,让我甩开手的动作竟夹带眷恋。
白雪见我生气,把椅子拉近一手挽着我好言好语:“真的对不起了嘛,来来来,我帮你擦。”
她就着自己袖子来帮我擦脸。我叹了口气,白雪她是一个孩子,很小的一个孩子,小得让人怜惜——我似乎已经迷上了这样的她。
第36章 红衣女鬼
我清醒的知道我与她从相遇到相识才有几天,合着不到100个钟头——不亚一见钟情。足见这份爱实质是很苍白的。是不是在我的内心里头,重阳那晚上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早就粗俗地喜欢上她的容颜?是不是?
内心深处仿佛有个魔鬼,不断地对我嘲笑:“没有必要连自己也欺骗,叶子,你承认吧!自从袁小华死了以后,一直处于感情饥渴中的你根本没免疫力,你哪还有抵抗力来拒绝这样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来的艳遇?”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终于苦笑着摇了摇头,缄默不语,只是低头吃饭。呵,爱情让人盲目,这是一句是很直白却永恒不会改变的真理。
吃完了饭,白雪把碗筷洗了。而我心乱如麻地走到书房来,这几天发生这么多突变而可怕的事情,我的小说已经间断了很久未更。
“叶子,我想洗个澡。”
白雪关了电视走进书房来,蹲在我的旋转椅旁边。
我笑了笑说:“去吧,这个事情可以不用跟我讲——就是你洗的时候记得要带个浴帽,小心头上伤口溅到了水就行。”
“可是……”
白雪站起来朝阳台指了指,示意刚买回来的那套刚洗,还湿湿的,没有换洗的衣服。
阳台上的衣服随风摇曳,一排过去女人的衣服鲜艳耀眼。我猛意识到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忙收回眼神,不显山不露水的说:“不然这样,你先穿我的衣服吧,等明天什么时候我再陪你去买上几套。”
“好,不过你确定所有的衣服,我都可以随便挑?”
我老实人一只,不妨她来戏我,答应太过于爽快,死得也惨烈,“YES!”
“好!”
白雪扯了一把我身上的衣服说:“你自己说的,那我要你把身上的睡衣让给我,我想穿你的睡衣!”
“啊——”
知道给上了套,但求能够收回来,“这不行啊姑娘,我只一套睡衣,你穿了那我怎么办?”
第37章 红衣女鬼
“我不管,你答应过的,快脱快脱!”
二话不多说,她径来扯我的领口,边扯边加上一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反悔就是乌龟!”
她是习惯了穿睡衣才来夺人衣物,还是晚上一人发闷又见我不理,才来闹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叫着脱衣服,我的心里太过于复杂,无法进行心理描写。我拉着快掉下来的裤子,“我答应我答应!你也不能现在就脱啊,你先出去我脱下来再给你。”
“那也行,快点!”
她束手,出了门去。我坐在椅子上感觉像被人玷污过一样,失魂落魄,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脱唛(没)有呃?”
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诧异的是这句竟带着南方人特有那种口音。
“等等,我在脱了!”
我不想等会儿她又进来掠夺,三下五除二将睡衣脱下,开了半扇门才把睡衣递出去:“给,麻烦你帮我去卧室拿一套衣服,我好穿,谢谢。”
此刻的我光着身子在其中,不论身体还是心,都有点凉。
怎么会有冷风?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闭得紧紧的玻璃门,心中有点不安。
白雪收了我的桃没有报我以李,说:“你在书房先坐着,我现在洗澡去,反正你别出来乱走动就行,不然我就看到了。”
我听到了外面隐隐约约在偷笑的气息,她华丽一转身,相当狠心的走进洗手间。
未久,洗手间传出水声袅袅,女人听了没感觉,男人听了,止不住幻想里间的场景。
我站在门后,搓着手不断地哆嗦。关上书房的门,终于上前连带身后的窗帘也给闭了,这样也许就不那么阴冷了。
然后半赤身半裸体的坐在电脑前,愣是想写东西,可是感觉已经完全不对。只要一低头,就看见穿着一条裤衩的自己坐在电脑前——呵,要是我的读者们知道他们看的文是一个只穿着底裤的人在半夜里顶着凉风习习写出来的,不知道他们会喷饭否,尚能饭否?
第38章 红衣女鬼
我抽搐着站起身,来回在书房里踱步。这种反常的天气让我诡异的想起重阳那晚,是气温下降了吗,为什么很冷。
刚才她不经意的南方口音让我感觉很不寻常,此女是在故意玩我游戏,报复我跟司萍太过于亲密,或者报复我吃晚饭的时候对她轻薄,想亲她……怪谁了?那个时候她那么动人,谁控制的了!
冷得实在受不了了,穿上衣服要紧,我完全不必跟她胡闹的。
怕老婆而又不幸深夜归家的男子,形色想必也就如此吧。我悄悄的探着脚出书房来,终于三步两步,步步惊云地溜进自己的卧室。麻利打开衣柜,麻利翻出一套旧衣服套上,麻利把衣柜重新关上,麻利转身,突然我整个人麻了——就在我准备溜出来回书房时,洗手间传来开门声,如雷贯耳——她出来了吗?
我看见了门口地板上映出一条妩媚的影子——糟糕,白雪真洗完,从洗手间出来了!我整个心脏一提,乱了手脚,左边看看右边冲冲,白雪的影子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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