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凶手一定还在天台!
我此时忘记了惧怕,竟然拉开门冲了出去,然后径直爬上了上天台的楼道。
第26章 红衣女鬼
我冲上了楼房的最顶层,却发生一件连我不敢相信的事情——那通往天台的铁门从里面竟给闭得死死的!我喘着粗气未息,在黑暗之中终于触摸到了那扇像是停搁在停尸房中死尸一样的铁皮,它如此生锈冰冷。突然我的手触摸到了那具死尸的器官——上面那嵌得死死的大锁。
人在突发状况时脑部会产生某种条件反射,人们称它为第一反应。而我的第一反应是:离死者摔下的时间很短,就我爬上来几秒钟的事情!假若其是被人推下来的话,那么凶手一定还在天台之上!可是眼前的门分明从里面被反锁着,我暗暗开始怀疑此刻外面的天台是否还可能有人?
每楼的住户都配有一把钥匙是没错,可自搬进来我从未来到这里,更没有开过这把锁。我翻找出钥匙迅速打开了锁,忘记了自己还有稍微的恐高,遽然朝着那个门冲了出去。
天台上的风无比剧烈,呼呼地朝着西南方向刮过去,衣服、头发立刻被扬起来扑哧扑哧的随风摇曳。我只身站在苍穹之下遥望眼前空无一人的天台,地上长满类似青苔一样的四方砖,四周被高高围起,除了角落有青一色的杂草,实是连个鬼影也寻不见。
不应该是一场意外的,不应该的!
就是好了,那这扇门怎么给反锁的,刚才的恐吓电话又如何做解释?我脑中竟然有个糟糕的猜想,得到的只是自己突然的苦笑一下: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还这么的不科学。
可失魂落魄地扫视眼前林立的高楼大厦,我脑中所谓的凶手又何在?
远处传来了警车惯有的警鸣声,一声一声,刺耳惊心。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来自楼道中的尖叫——糟糕了,是白雪!我慌不择路的按原路匆匆下楼梯,真是白痴,早就该想到这很可能是对方的调虎离山计!
一个走神,给了一个趔趄,在七楼的楼道拐口踉跄一下,我灰溜溜地被拌倒在地,脚踝马上传上来一阵剧烈的疼,像是断了腿。一寸光阴一升血,时间紧迫,我亟不可待地爬起来连跳带冲地下到六楼来。
“白雪!”
我撞开家门,只见昏迷躺在地板上的白雪已经不自知,我的整个身躯一下子凉了,扑过去叫她:“快醒醒啊,白雪!白雪!”
第27章 红衣女鬼
白雪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我伸着颤抖的手过去探了探白雪的鼻息,还好,均匀的在呼吸。
家里并没有出现血渍或打斗的痕迹,她身上没有新伤出现,难道只是惊吓过度而昏迷而已吗。突然我猛的发现哪里不对劲,我抬起头几乎要叫出来。天啊,只见客厅靠摆钟的墙壁上方写了一行大大的血渍——
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像是被赤炼仙子光顾过,后面还打着两个血色的手掌印,我吓得魂不附体。
“旺旺,旺!”
贝贝从卧室里跳出来朝着我不住的犬吠——显然,这只狗刚才亲眼目睹了整个血腥过程!TMD我不懂狗语,无从得知贝贝在说什么,但是我随即想到此时此刻不该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把抱起白雪,将她放倒在床上。
是不是应该带她去上一趟医院?
“叶子!”
正当我打算抱白雪去一趟医院的时候,她突然再次叫出我的名字,我跪在床边努力地抓着白雪的手回答:“是我,我在这里!”
可怜她的手竟冰冷如斯。
白雪睁开眼睛,受了极大惊吓的后怕症状,下巴不住的发颤,“哇”的一声环住我的脖子就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别怕了,是我不好,不该扔下你一个,真是很对不起。”
她的身子持续在发抖,好在有温暖的胸怀和细语的安慰,她在我的怀里精神终于安定下来。我看着她的满脸泪水愧疚不已,用手擦了擦她的泪:“白雪,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我不知道……就在你刚走时,我想喊你,可,可突然就从窗户跳进来一个黑影!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失去了知觉。”
“黑色影子?”
“嗯。”
白雪抿着嘴,泪水又涌出来,“好像是个女人,好长的头发!”
我看着白雪,心头怜惜:“别哭别哭,现在没事了。”
然后在心里暗暗地想白雪的话——是从窗户进来的吗?我家住在六楼,平常人是不可能爬得进来的,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有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还是根本就不是个人?
对了,我突然想起客厅墙壁的血渍!
第28章 红衣女鬼
“白雪,别哭,振作一点。”
我拍了拍白雪的肩膀,“现在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马上做,你现在赶紧先去厨房拿洗洁精跟抹布,再端一盆水过来。”
白雪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没有追问,收住眼泪下床,很快的去厨房。我回到阳台朝楼下看下去,果不其然警察已经到了,下面泊着三四辆的警车,几个穿制服的警员在维持现场秩序。
“东西准备好了。”
白雪在客厅叫我,我亟不可待的回到客厅,拿起洗洁精倒进水槽里,把抹布浸水后拧干,白雪看出我的意图,赶紧帮我把血迹底下的家具挪开。我站在墙壁面前看着眼前阴森可怖的血渍,像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诅咒——
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像是有人生生用血指在墙壁上一个字一个字刮出来,字里行间充满了咒怨。我犯什么错了吗,值得卿如此以命相逼?
算了,现在不是闲想这些之时,警察随时都可能来,我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我拿起抹布使劲的擦拭,血遇水直接化开,可惜墙壁上的血迹大部分已经干涸,清洗甚是困难。
“叶子,为什么我们要现在清洗它,这跟我们无关!”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边擦边说:“我猜,这些血渍有十成的可能是楼下那个死掉的女人的!”
“什么?”
白雪突然石化在我旁边,吓的懵了。
“我想……”
我拿着抹布转过头来看着白雪,亦是带着恐惧的眼神:“那个凶手意图很明显,第一,是想对你我进行恐吓,第二,还可以嫁祸!这个事现在决不能让警察介入,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你现在是一个无证无业的公民,我在一个深夜里把你带回家,接着有人跟踪,再接着接到骚扰电话马上又有人跳楼,并且跳楼女人的血还在我家的墙壁上,没有人会相信!至少我们轻易摆脱不了嫌疑!”
白雪的眼神出卖了她心灵的隐秘——我看出她越来越惧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你好,我是市公安的警员,麻烦开一下门,想向你们咨询一些情况。”
该死,没时间了!我跟白雪站在血渍旁边,抓着还在滴血的抹布,像被灌了铅一样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第29章 红衣女鬼
五分钟后,我终于强作镇定的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竟是一个特显年轻的女警,穿着整齐的制服,肤色不算白,玉颊微瘦,五官之中最特别的应属那双凌厉的丹凤眼——这个女人身上有种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却跟眼睛无关,也许只是因为她身上有淡淡鸢尾的味道。
“怎么到现在才开门?”
那女警用很精锐的眼光企图绕过我去看屋里。
我心里有点惧怕,但是我知道我必须继续镇定:“不好意思,刚在洗澡所以晚来了,请问您有事吗?”
女警看了我特意弄湿的头发一眼,然后出示证件,礼貌性的对我微微一笑:“方便进去吗?”
“喔,请进吧。”
我稍微侧了侧身让她进来,与擦身而过时我再次闻到鸢尾的气息。我注意到她的侧脸,带着似曾相识的痕迹。是如此相像没有错,但对方是名公安,我不敢太过冲动。
她走进客厅,职业性的扫了一眼四周,眼睛终究盯在墙壁上那张特大号的水墨画。我胸口憋得紧紧地连个气都不敢呼——最后,她的眼光终于舍得离开苍白的画,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是一个人住吗,先生?”
并没有如释重负,我看了看里边紧闭着的卧室,依旧心中踹踹的作答:“嗯,我并不是本地人。”
她摊开了一个黑色皮革的笔记本,显然是要对我们的谈话进行笔录,搞得我心里特别紧张。
“你好,我是xx公安局编号N0129警员,负责这起跳楼案件的警官司萍……”
我听到司萍二字,心里咯噔的一下——果然没认错人,我不礼貌地抢过她的话头道:“你是司萍?是上X大学高时高我两届的那个司萍是不是?”她停下正在写字的活,抬起头来茫茫然的看着我,最后终于她也认出了我来:“噢,原来是你,刚就觉得眼熟就是没认出来!呵,你还好吗,大学生?”
司萍是在X大学时候高我两届的学姐,当时还是学校的校花一枚呢,传闻追求她的男人如浪一样多如狼似的凶猛。是因为当年我家的那位堂哥叶冰真也是男人堆里其中不起眼的一个,所以有一段时间堂哥经常托我捎东西给她,一来二往我们之间也便认识了。只是毕业后就失去联系,没想到再次相会是在我的家中,此刻的我真是应了弘一法师的那句遗言——悲欣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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