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章鱼缠我的力道大减,而且它还从我身上退了下来钻到凹坑的海水中并用它的八只爪使劲拉扯我。
我等待机会,也就任由它磋磨。
等我整个人被它拉到水中后,我与章鱼成了面对面。
我暗道一声好机会,半张开眼睛向章鱼两眼间瞧去。
也亏得古力提醒,不然它那个‘粉瘤’还真不容易找到,在它两眼之间,有一块微小的凸起,就好像女孩平滑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似的。
说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真没想到古力跟巴图处得久了竟然也学会了撒谎,或者说他刚才的话只说了半截,章鱼对我放松警惕后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没告诉我。
突然间,章鱼又四脚八叉的缠住了我,并露出它恶心的鹦嘴,我心说不好,合着它这是要吃我。
我心里骂了古力一声,随后我暴起之下先发制人,双手摁住章鱼的头,对准它的那颗“粉瘤”狠狠的咬了上去。
也该着我运气,等章鱼反应过来要把我扯远时,我已经得手了,我牙齿紧紧叼住了“粉瘤”,并且我还生怕自己咬的不狠索性一合嘴把这粉瘤给咬了下来。
章鱼就像触电一般抽搐起来,爪也不再我身上绕了,整个身子都在水中缩成了一团。
我得意的笑了一声,并嚼着嚼着把这粉瘤给咽了下去。
“别缩头乌龟了,出来,看看我的杰作。”我对还在礁石后面的巴图、古力喊道。
尤其是在古力出来后,我还特意点了点水中的章鱼。
古力看的脸色一变,对我连连摆手,并说,“建军,快跑。”
我笑了,对古力这话没当真,心说这小子又想调理我,这章鱼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危险?
不过这次我错大发了,这章鱼虽然没对我有什么致命的攻击,但它在死前却送给我一个大礼。
噗的一声,一股浓墨从它嘴中喷出,不偏不正的打在了我胸口之上。
那股又腥又涩的味道熏的我只打喷嚏,而且我反应也不慢,急忙不嫌恶心的蹲在死章鱼旁边,捧着凹坑中的海水不断往衣服上撩。
可惜黑墨很顽固,一点褪下去的架势都没有。
巴图和古力都笑起来,尤其古力,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建军,我就怕刚才我俩对你援手后,章鱼一害怕喷你一身黑墨,这下好了吧,叫你不跑。”
我气得对他一皱眉,随后我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大海。
我在海水中泡了好久,直到我心里最后一丝耐性都被消磨关了,可这黑墨还在衣服上,其实毁了这件衣服也没什么,这能值几个钱,可令我恼火的是我胸口上也被阴了一大块黑,不管怎么搓怎么蹭也弄不掉,隔远乍一看就好像我胸口上长了一大片胸毛似的,说不出的讨厌。
事后古力也开导过我,过了个把月的这黑墨就没了,让我再忍忍,我无奈之下只能大叹晦气。
那个死去的大章鱼我们没要,一起动手把它推回了海里,其实我们也想过是否从它身上割块肉下来尝尝,但对于这个祖宗级的八爪鱼,我们胃口不佳。
这样又过了两天,一艘大船在海平面上出现了。
我们三激动异常,先是把湿苔泥放在火上烧出了一股冲天浓烟,之后我们都跑到海边跳着挥手,大吼大叫一番。
大船发现了我们,并鸣笛几声让我们宽心,不久后一艘游艇突突的向这里开来。
我们一点留恋小岛的架势都没有,甚至连岛上利斧、捕鲸枪这类的东西也都不管不顾,我们直接跳上了捕鲸艇,兴奋的划着桨跟游艇汇合,反正我感觉这时的自己,身上那股力气使都使不完。
等上了大船后,我发现巴图和古力都认识这船上的人,我心里落定,知道这船是远航公司的没错。
只是在巴图介绍我给大家认识时,竟有人看着我的胸口摇头说道,你们前一阵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你看这小伙胸口的纹身都被海水侵成这样了。
巴图他俩都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意思一下笑了一声,但我们笑的内容一点也不一样。
这艘船可比棒棰岛号的设施强很多,我也真正体验了一把海上睡软床的感觉。
在我们歇息一天后,我们三人与这艘船的船长碰头并就魔鲸事件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我们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棒棰岛号的经过讲给船长听,而船长随后跟我们透漏了一个消息,几天前他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怪异鲸鱼的尸体,并把它捞到了船上放进冷库中。
我们三一听急忙跑去冷库查看。
那怪异鲸鱼确实是魔鲸,只是看它尸体我能品出它死前那一刻有多么糟糕多么痛苦。
魔鲸尸身上大面积的溃疡糜烂,甚至在这冷库之中还淌了一大滩浓黑的冰血,我知道这代表着在它被搬到冷库里后,它尸身还在血流不止。
本来我也想过,这魔鲸肚里还有二副的残骸,我们要不要动手把残骸弄出来,但换句话说,魔鲸身上的剧毒实在太严重了,我们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反招来祸事。
我们又出去跟船长特意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务必在回航后找专人去解剖魔鲸,并一定要把二副这硬汉来次风光的下葬。
本来我以为这次捉妖行动就彻底完事了,可没想到在途中还有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晚上我、巴图和古力喝了不少酒,一来庆祝我们大难不死,二来我们都好久没喝过酒了,肚里的酒虫被饿的难受。
我不知道巴图和古力有没有刻意保留什么,反正我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他们搀扶之下才回到的客舱。
我梦中又梦到了魔鲸,我当时坐在一个捕鲸艇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划桨拼命地逃,魔鲸就在后面拼命地追,本来我费尽全力之下已经逃出了魔鲸的追击,但突然间无数的呐呐声从我周围出现,无数的魔鲸浮在海面上把我包围,吓我的大吼一声惊醒过来。
我缓过神一抹脑门的汗,心说原来是个梦,不过当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巴图和古力也都跟我一个姿势坐在床上,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很怪。
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心说难不成这哥俩也跟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么?
但随后我就僵住了表情,因为我真切的听到了呐呐声在舱外响起。
魔鲸不止一头。这是我第一反应,随后我招呼他俩赤脚就往甲板上跑。
甲板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连船长也在,他披着衣服凝重的望着海面。
我们没时间和船长打招呼,各自找个地方也向海面望了过去。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四个黑背鳍在大船后远远的追着,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黑鳍的速度不快,大船只是正常的行驶速度,但这几个黑鳍追的都很吃力,而且这黑鳍的个头也不大。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想到一个可能,“老巴,这几个是不是魔鲸的崽子?”我问道。
巴图摇摇头,但他的回答也不那么从容肯定,“不可能吧!”
其实这事也真不好说,就说捉尸犬那次,最后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宁家母狗不就给尸犬繁育后代了么?
巴图又默默想了一会后,对船长喊道,“让舵手停船。”
船长应了声,随后大船减速停了下来。
只是这时我们是在深海中,铁锚沉不到底,船也没下锚,就在海面上随浪漂着。
四个黑鳍追到船边,并陆续浮出水面。
在船头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了这四个黑鳍的原型。
它们长得跟魔鲸很相似,但个头都不大,也就六到八米长,而且眼中有瞳,并不像魔鲸那样眼中被淡淡黑气笼罩。
我往巴图身边靠了靠,问他,“它们是魔鲸么?”
巴图摇头否定,“看外表像是虎鲸,建军,这样吧,咱们试试它就知道了。”
我听得一愣,心说这怎么个试法?
可巴图没再解释,反而跟水手们要起绳子来。
等绳子拿来后巴图又招呼大家把绳子挤在一个桅杆上,随后他抓着绳子爬到了船外。
“老巴你要干什么?”我担心的忍不住问道。
巴图对我一摇头,那意思让我不用担心,随后他顺着绳子就往下爬。
我心里明白了他的意图,魔鲸有个拿手绝活,就是能在嘴中喷出水柱来,巴图想拿自己当诱饵,试试这帮鲸鱼会不会喷水,会喷水就是魔鲸,不会喷那就是虎鲸。
我心说老巴你这么做确实是验明鲸鱼正身的好办法,但你这样也太冒险了些,要是这四头是魔鲸的话,它们在同一时间都向你喷水,就算你是铁打的身子那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不过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巴图已经下降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区域,他离鲸鱼脑袋的高度不到五米,而且这小子胆还挺肥,握着绳索就在那荡秋千似的荡上了。
巴图一边荡还一边大吵大嚷着,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无疑是想吸引鲸鱼的注意。
这四头鲸鱼压根就没被巴图干扰,仍是望着大船呐呐的叫着。
“建军。”巴图不耐烦的冲我喊道,“船长胯胯上别着一把枪,你要来对着鲸鱼开几枪刺激它们一下。”
我听得一哆嗦,“你疯了?老巴。”我回应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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