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琢磨好像又明白些什么,巴图一直就跟毒、药这两种东西打交道,尤其他这人还怪,弄不好平时他还以身试药,整个身体比一般人抗毒性强也是很正常的。
我又想拿那个钢盆走,而巴图却强调这次把木桶也带上。
这让我很不理解,我心说就算把那个污水泡子的水全倒在筒里弄不好都装不满呢。
不过也该说我见识短,我们来到水源地后,巴图当我面做起了实验。
他拿钢盆把整整一水泡子的水都撇干,没多久,这水泡子中竟然又有了新水。
我不信鬼神,更不信这水泡子是个宝贝地,有自行生水的神效,我心说弄不好这小岛构造特殊,甚至它底下就有个暗流也说不定呢。
本来有了这个发现后,我蛮应该潜入海中细细勘察一番,但我们也不是这岛上的常住居民,没必要为了喝口好水就这么折腾自己,尤其巴图把水泡子的水撇光几次后,渗出来的新水就已经很清凉了。
最后我们真的接了满满一桶的淡水,而且用着木桶接水也有个好处,我们不用抬它,直接放在地上把它滚回去就行了。
这样一来,我们食物和水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不过人嘛,都是向往美好生活的,随后为我们又把心思琢磨到生火上。
生吃鸟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那种又滑又腻还略带一股腥味的感觉让我每次吃完鸟蛋胃里都恶心好一阵子,但如果能把鸟蛋弄熟,那味道就截然不同了,一想起吃鸡蛋那种香喷喷的感觉,我都不自觉的流口水。
巴图给了我们最基本的希望,这小子的兜里竟然还藏着一盒火柴,虽说这火柴侵过水,但晾干后勉强也能划着。
现在就等着找到燃料了。
可我想来想去,除了捕鲸艇的船板子能歇下来烧火外,真就没其他可选择得了,尤其这岛上丁点的树木都没有。
巴图带着我爬到了小岛最高处,我们远望之下发现,就在离我们这不远不近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小岛的存在。
那小岛看起来虽然比我们这个要小很多,但它外表却一副郁郁葱葱的样子。
“有树。”我直呼道,随后就学着巴图那样嘿嘿笑起来。
这次登岛我们给予了相当高的重视,就连古力也都挣扎的跟我们一起坐在捕鲸艇上,按他的话说,咱现在没体力干大活,但打下手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信心大失望也大,我们接近小岛时发现它的绿葱葱样不是树木带来的,这小岛上也没树,全被一层厚厚的青苔铺着。
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我心说只要能找到生火的东西那就行了。我们各拿家伙事,各自选个地点挖起来。
我用的是船桨,我头次发现用船桨来刮地还真不错,一桨刮下去保准能弄到一层厚厚的苔泥,反正小半天过去后,这小岛就像鬼剃头一般有一大片地被我们三刮得干干净净。
其实我也有过迁居的打算,尤其这岛看着环境不错,但巴图却一句话消灭了我这想法。
“建军。”他说道,“你看这岛上有海鸟么?”
我知道,海鸟看不上这岛就很说明一个问题,这岛上肯定有不适合生存之处,这就跟买水果一个道理,有的贩子卖的水果个头大看着鲜,但这种水果往往都被打了特殊的药,其实还真不如有虫子的烂果呢。
我们又划着艇把搜刮过来的苔泥搬过来,并平铺在礁石上,这样的话如果天晴日头足,有个一两天的暴晒,这些苔泥就能成为生活的原料了。
其实我们也没把苔泥都晒干,我们特意保留一些湿的,等碰到远航公司船只过来寻找我们时,我们拿这湿苔当狼粪用,可以放出“狼烟”来给他们导航。
两天后,我们也如愿的吃了上热乎乎的鸟蛋,那晚我们很高兴,甚至都以水代酒的大喝了一顿,当然,那一夜我们上厕所的频率也很高。
我发现我们三都不是省油的灯,等适应这种礁岛生活后,我们开始变相的琢磨起如何过好日子来。
古力拿着捕鲸枪天天就在鸟窝附近蹲坑,只要一逮住机会,他这一枪下去我们晚上就多了一个野味。
而我和巴图却把注意打在了海鱼身上。
这岛上的礁石是天然形成的,放眼一看,坑洼不平处比比皆是,尤其是在岛的边缘地带,这种现象更加明显。
我和巴图就选了几处凹凸较明显的地方,做了一个捕鱼陷阱。
其实这陷阱说出来很简单,就是利用潮水涨退的原理,我们拿些小石头在凹坑处摆出一道小石墙来,这样涨潮时鱼儿不会发觉这陷阱有什么,但等退潮时,随着潮水慢慢消退,这些傻鱼最终会被困在这凹坑中。
我觉得我们每天的菜肴都充满着神秘感,每次我们去陷阱里收货时都有意外惊喜,各种鱼就不说了,大海蟹、海蜇这类的也能捉到,甚至有次我还在陷阱中拽出一只海龟来。
海龟这东西可是大补,我们当然没对它客气,虽然这龟的壳挺硬,但巴图拿利斧两下就劈开了。
反正经过一周的调养,我发现我们不仅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甚至都或多或少的胖了一些。
又是一个早上,我算着日子今天是我们来带岛上的第十四天,按说这几天搜救船只就该赶到了,我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去陷阱处收货去了,可不料这次在陷阱处却有一个“灾难”等着我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 得救
按前几天的经验来看,我们每天早上去收货也就五六条鱼,我这次也没多心,照样拿着钢盆,其实我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手气爆发,在陷阱里捉到一个钢盆装不下的鱼,但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也无所谓,我拿上衣一样能把它兜回来。
只是等我到陷阱边上时我愣住了,甚至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陷阱里别说鱼了,就连一块海藻都没有。
我心说难道是这次涨潮来的海鱼都十分聪明,看破了我们这陷阱?还是说我们陷阱出现了漏洞?
我在这疑问中纠结了半天但我没敢跳带凹坑里查看,今天凹坑里的海水看着有些不对劲。
我自认自己睡醒了,眼睛也没问题,但凹坑中的海水看着有点诡异,乍看之下很有层次感,甚至一缕阳光射到水中后都有些散光的效果。
我扭头就走,打算回去先叫醒巴图和古力,把这异象说给他们听,之后再决定怎么办。
可我刚回身走了两步,突然间就好像有个人拉住了我的脚脖,并且那股力道还很大,我不防之下整个人都被这力道拽进了凹坑中。
当时我心里的诧异劲就别说了,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但怎么突然有人拽我,这让我想不明白。
但我还是拿出谨慎的心态,小心的回头看去,只看一样,我吓得啊一声叫唤起来。
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八爪鱼,但这八爪鱼绝不是我们吃海鲜大餐中见到的那种只有几厘米长的小家伙,初步估计,它是个足足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巨怪,它的一个爪(学名腕足)正紧紧的缠在我腿上。
我使劲蹬腿并想借此挣脱出去,可我这么一做反倒招来了负面效应,章鱼就像一张网一样糊在了我后背上,并且它那八个爪也都七拧巴绕的缠住了我的胳膊和腿。
我现在完全处于挨打局面,这倒不能说我废物,换做是谁,背后背个章鱼祖宗他也无计可施,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着的。
尤其我还明显感觉的到被章鱼缠住的地方很疼,就想好有无数小针刺我一样。
“老巴,古力!”我竭力对着远处吼道。
这陷阱离我们夜晚睡觉的地方不远,我相信就我这哭丧的一嗓子决定能把他俩喊来救援。
不过章鱼好像也听懂我这话的意思来,它抽出一个爪狠狠的缠在了我脖子上。
它这爪缠人的力道很大,很凶猛,但这毕竟不是绳索,我被憋得难受可还能趁空吸上几口可怜的空气。
也就过了半分钟,巴图和古力光着膀子各拿武器赶了过来。
巴图握着一个利斧,看到我的险情后他一点也不犹豫的举起利斧向我本来。
我看的一喜,急忙使劲扭起身子试图让章鱼完全暴漏在巴图面前。
可古力却喝了一声住手并拦住了巴图,随后他拉着巴图躲到了一个礁石的后面。
也就是跟古力接触久了,我知道这人极讲义气,不然我保准会认为他俩这是临阵退缩。
古力很小的话语声从礁石后传来,“建军,你听我说,章鱼有个弱点,就在它两眼之间,看着像个粉瘤,这是它中枢神经所在,只要你能咬这里一口,章鱼就死定了。”
我知道古力在给我支招,但问题是我现在背对着章鱼,怎么咬那里?
我想问古力,但章鱼爪缠的太紧,我憋了老半天只能直哼哼。
或许古力品出来我这哼哼的意思,他又多说道,“你别抵抗,把自己装成晕死的假想,章鱼放松警惕,就不会缠你太紧了。”
我信了古力的话,但我也没立刻就装死,这样太假,我就控制自己力道,逐步逐步的减弱,最终我强忍着胸口因缺氧产生的撕裂感,把脑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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