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巴图却把我给否了,还特意跟我强调道,“建军,咱们这次不是探险来了,而是要捉金蟾,如果咱俩一同进了一个岔口,金蟾却伺机从另外岔口逃出洞,那咱们的罪可就白受了。”
我也觉得巴图这话在理,只是就事论事的说,我和巴图各探一个岔口,风险很大。
但为了不放过任何机会,我最终苦着脸接受了他的建议。
我负责的是左岔口,而我也长个心眼,一边走一边用铁锥划着洞壁,留下个记号,为遇到危险时自己能原路逃回留个后手。
但危险没有发生,我胆战心惊走完这段路后发现竟与巴图汇合了,说白了这两个岔口最终出口是一个地方。
而且经过岔口之后,洞里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刚进洞时,洞壁是由黑色岩土层构成的,可现在整个洞穴都变的红起来,尤其是洞壁,我用铁锥戳几下就弄了不少红土屑。
巴图蹲下身,把红土屑捧在手里捻了捻,皱眉问我什么看法。
我心里犯了迷糊,心说北方的土地相对肥沃,多以黑土为主,而红土多见于湿热带气候,这山洞虽说常年避风挡雨,但也绝不会有湿热的环境出现,这里能有红土很怪异。
见我不回答,巴图不再问,反倒一转话题说了自己的看法,“建军,我要没猜错的话,这里不仅有门巴族的人来过,他们还在这里养过植物。”
我没来由的激灵一下,甚至还打量着周围环境警惕起来。
巴图说过,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里很多物种都是未知的,那些未知名的植物到底是什么样我根本就想象不到,而且这些植物对人有没有攻击性也不得而知。
巴图拍拍我肩膀那意思放轻松些,接着我俩又往洞里开进。
只是这次开进,我心里压力很大,怕随时会有一只树枝从墙上伸出来缠住我,又或者从头顶突然冒出很多怪异的刺木扎伤自己。
这样走了不久后,地面上出现一滩红水,乍看之下很像血水,但我知道这是因为水中混了红土的缘故。
我挺好奇,心说这里是山洞,水又是从来哪的,难不成这山洞底下有淡水层不成?
我慢慢向红水靠过去想一探究竟,可还没等我走上几步,巴图就大喊一声危险,伸手向我脖子拽了过去。
第十二章 大峡谷来客
巴图是真急了,拽我脖子的力道很大。我觉得自己像被个钳子夹住似的,本还前行的身子一下被拎了回去。
而且我被拽的一脸通红,腿一软跪在地上直咳嗽。
巴图显得很反常,不仅没出言询问我怎么样还抢过铁锥对我俩前方路面戳戳点点起来。
我知道老巴一定发现了什么,甚至我还强压下身子不适,极力观察着。
本来前方路面还没见异常,但随着巴图戳的越来越频,有一大块地表凹陷进去,尤其那滩红水也缓缓的渗光。
我心里奇了,心说这好好的一处地表难不成是个陷阱么?就这事我问了一嘴。
巴图没回答我,反倒又弃了铁锥举起砍刀,唰唰对着地表半砍半砸着。
这次地表露出了真面目,在大片碎土烂泥落下去后,我发现这是个凹坑,尤其凹坑中还长着一只古怪的老藤。
这老藤死了很久,都干枯的不成样子,但看它粗大的枝干我能感受到,这藤年岁可不小。
尤其值得一说的是,这老藤的根狠狠扎在凹坑正中心处,可在根上却分出了十几只藤干,这些藤干又都四下散去,贴着坑壁旋转的长起来,它们相互攀比一直长到凹坑顶檐,又四下穿插着在凹坑上方结了一张木网。
之所以这凹坑乍看之下跟地面没什么两样也都拜古藤的功劳,它结的木网挡住了碎土也留了住淤泥,久而久之下,凹坑成了一个伪装极好的陷阱。
在印象里我还没见到什么藤能有这种长法,联系着红土,我猜测道,“老巴,这古藤是不是从大峡谷来的?”
巴图嗯了一声,而且他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拿砍刀对着古藤唰唰的砍上了,片刻后就把把木网销毁的干干净净。
我没拦着巴图,打心里还赞扬他这么做,毕竟在我看来,这陷阱还是大大方方露在我面前比较好,至少看上去敞亮。
趁空我也目测了这坑的大小,从我这边到对面差不多有三米半的距离,换句话说,我和巴图想过这坑,至少要助跑跳过去才行。
但这难不倒我俩,尤其三米半距离要是跑着来跳的话也不怎么困难。
我俩先把背包、砍刀这类的东西都一股脑丢到对面,接着各自退后几步,跑着越过这坑。
或许是这几年缺少锻炼,我跳这三米半距离稍有些勉强,不像巴图腿上跟长着弹簧似的。
我落地后还稍微喘了几口粗气。为了给我调息的时间,巴图也没急着走,反倒蹲在地上冷冷打量着这坑。
趁空我好奇问他,“老巴,怎么给我感觉你对这坑很有兴趣呢?难不成想下去玩玩再上来?”
巴图摇摇头反问我,“建军,我在想一个问题,这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谁有意为之的?”
被他一说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甚至瞧着这坑当不当正不正的挡在关键地方,总让我有种外人不得入内的感觉。
我说了自己的看法,“这洞里莫不成还有其他宝贝,这坑就是防着外人进来盗宝的?”
巴图跟我看法相反,他扭头望着里洞冷冷说,“我倒是觉得这洞里不仅没宝,还极有可能有凶狠的东西存在,这坑不是防人,而是防这动物跑出去的。”
我害怕了,甚至还摆手打断巴图话,“老巴,你别瞎猜吓我,咱们去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巴图嘿嘿笑了,闭口不言。我俩休整后又向里面进发。
虽说我试图逃避洞里有怪物的可能,但看着接下来路上不时出现的禽类骸骨,觉得巴图猜的十有**是真的。
刚进山洞时,我一直急着捉金蟾,甚至还迫切的等着金蟾出现,可经历了这么多怪异与危险后,我连个金蟾影子都没见到。现在倒是好,我心思全都落在怪物身上时,金蟾倒主动出现了。
伴随着呱呱几声,这三腿蛤蟆懒洋洋的从拐角处爬了出来。
我看的一喜正要提着铁锥去戳它,巴图却一把拉住了我,又比划下手拿的铁簧弹弓。
我明白他的意思,甚至还出口赞了他一句,心说有这弹弓的威力镇着,金蛤蟆有难了。
巴图也没耽误,上了铅弹拉满弹弓对着金蛤蟆就射开了。
我可是亲眼所见,一颗铅弹能把一只妖蛛的肚子给射爆,而这金蛤蟆也是肉做的,挨了铅弹肯定不死也伤。
巴图一连发了五个铅弹,而且射的还挺有准头,但邪门的是,每当他发射铅弹时,金蛤蟆就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快速往旁边一避,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
我服了这金蛤蟆,甚至打心里觉得,它之所里眼光这么准弄不好还跟通灵有关。
巴图也打出脾气来了,跟我说声掩护他,之后就大踏步向金蛤蟆靠近。
金蛤蟆还是拿出一副悠闲架势,没被我俩吓跑。
巴图嘿嘿笑了,这次从包里抓出一把铅弹都装在弹弓之上,接着他全力拉着弹弓把这些铅弹全都“喂”给了金蛤蟆。
这次是散弹,金蛤蟆还想躲,但它根本躲不开。
啪啪的闷响声从它身上响起,虽说它有幸没被打死,但也受伤不轻。
我觉得是时候结束它这妖孽的生命了,提着铁锥大步向它走去。
我的想法是一锥下去戳它个透心凉,心说只有这样才大快我心。
金蛤蟆慢悠悠的向拐角爬去,嘴里又呱呱叫起来。
我没理会它叫唤个什么劲,心说自己也不通蛤蟆语。我靠到它身前毫不犹豫的举起铁锥。
可正当我要下手的时候,一股恶臭飘从拐角进了过来。
这恶臭我都没法形容,甚至稍微闻一下头就晕起来。
巴图隔远看我举着铁锥整个人却晃悠起来,忙出口询问,“建军,你怎么了?”
我本想摆手说自己没事,但话没说出口腿却一软无力跪在了地上。
经这一耽误,在拐角处黑暗环境中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
这眼睛发着黄绿的光,就跟两个寿命将至的小灯泡似的。
我一下想起了尸犬,甚至在这想法的影响下我还出了一身冷汗,双腿也突然来了力气。
我吓得站起身就往巴图那跑,还边跑边喊道,“老巴,快退,这里果真有怪物,是尸犬。”
我很认真,可巴图看了眼拐角后就拿出一副怀疑的眼神望着我。
我知道情况不对,也趁空扭头往身后看。
金蛤蟆的叫声招来了一个帮手,这帮手是个怪物也是个狗,但绝不是什么尸犬。
它晃悠着身躯屁颠屁颠跑了出来,眼睛挺大,只是身躯却跟个婴儿般大小似的,别说狰狞了,乍看之下还有股可爱的味道。
巴图一耸肩指着这小狗问我,“建军,这不像你嘛,你怎么能被个小狗给吓坏了?”
我愣住了,甚至还特意又向拐角看了看,心说刚才那恐怖的眼神就是这狗娃娃发出来的?
说实话,我也对自己刚才胆小的举动挺自责,可问题是那股臭气真的很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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