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我乌鸦嘴,但不乐观的看,我还真“猜”中了黑衣人的身份,他就是传说中的双面尸王。
他的脑前脑后都长着一张脸,正脸跟一般人一样,有五官,只是满脸都褶皱着,就好像是个缩水的橘子似的,尤其他的眉毛和胡须都又长又硬,渣渣的立着,这让我想起了三国名将张飞,只是张飞长的再凶悍他也是个人,也只有一个脑袋。
尸王另外的脸显得很诡异,甚至它也只能勉强算是个脸,没有眼睛鼻子与嘴,但五官的位置却都凹了进去,就好像本来这是张脸却突然间被另外的正脸给吸收了似的,让它只成为脸皮一样的摆设。
我和巴图没了跟它入伙的兴趣,我们这些人又出现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且不乐观的讲,别看大胆汉子他们看着尸王都显出一脸害怕状,但他们人多,我琢磨我们这三伙人真要掐起架来我和巴图最处劣势。
我悄声问巴图,“老巴,现在怎么办?”
巴图没回我,眼睛死死盯着尸王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打着什么主意。
突然间尸王盯着被我铲子砸中那颗老树看起来,随后走上前对着树干狠狠拍了一掌下去。
它这一掌看着没多大威力,但打在树干上却砰的一声,而且这颗老叔晃悠一阵后竟往旁一侧歪倒了下去。
我几乎是张着大嘴回应着,甚至心里还涌现出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感,这颗老树少说有两个老爷们腰那么粗,尸王就算是妖,但它胳膊的干瘪样在那摆着呢,我搞不懂它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道。
大胆汉子他们终于怕了,不知道谁率先开的口,喊了句尸王来了后,他们哄的一声扭头就逃。
如果在尸王没出现以前,我倒挺希望他们被吓跑的,可现在情况变了,他们一跑,我们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没了,只剩我俩和尸王对视着,悲观的看,我们之间大战在即。
别看我心里恐惧,但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我也不管那么多,把假装无常鬼的衣服帽子一丢,恢复成我原来的样子,我怕一会真打斗起来,穿那么别扭失了先机。
巴图跟我想法差不多,他也快速扒了自己那身装扮,并且还把两根高跷递给了我,那意思我没武器,拿这两根木棒临时凑个数。
我俩谁也没先上,等着尸王先发起攻击,毕竟我俩头次接触这怪物,除了知道它的掌力过人外,其他方面都不了解,还是采取守势为上策。
可尸王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盯我俩看了一会后,突然一扭头对着那些已经逃跑的人追了起来。
我一愣神,接着心里一喜,知道我俩逃过一劫。
本来我的意思是趁现在的机会我俩也赶紧逃,但巴图却明显对坟不死心,尤其他还拉着我特意强调道,“建军,咱们晚走十分钟就行,趁着尸王追人,咱俩把坟刨出来看看。”
我心里真挺犹豫,在平时十分钟根本就不算什么,也就吸根烟的时间,但现在的十分钟对我俩可太宝贵了,尤其要是敞开了跑,这时间我们能跑出两里地去。
但巴图就这倔脾气,我最后一咬牙心说赌一把,赌尸王十分钟之内不会回来。
我俩也不耽误,甚至我还把丢出去的工兵铲捡回来组装好,对着坟就挖上了。
按原先的计划,我们这次刨坟应该很“温柔”才对,尽量尊重死者不打扰她的清修,可现在一看,我俩根本就顾不上这些。
我觉得自己铲土铲的都凶悍极了,大有把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东西全部铲走的架势,可没想到巴图比我更疯狂。
等我俩把棺材挖出来后,巴图迫不及待的跳到棺材上,用铲子对着棺木狠狠的戳起来。
工兵铲真的很锋利,在他几铲子之下,棺材盖就被戳破个大洞,老巴又一蹲身子,用他的铁爪一下就把女尸强行拽了出来。
在心里,我一直隐隐把这次的案件归为凶杀范畴之内,甚至就算女尸被人诡异的赶了尸,但我也认为这无非是凶手的一个幌子,甚至是这女尸被灌了迷药,可现在一看,我不由得怀疑自己原先想法的正确性。
女尸五官恐怖的扭曲着,甚至还咧个大嘴翻个白眼球,光凭她的样子我就敢断定,她死前还“享受”着极度痛苦,不然这表情不可能僵持到现在。
而且她的表情也排除了她被非礼的最后一丝可能,以前巴图说过,流氓就是流氓,不可能有流氓法师的存在,现在来看,也别说巴图的流氓理论了,我心说就她这一脸的恐怖样,就算把刚蹲完牢子的老流氓放出来带到眼前,他都不会对这女尸看一眼的。
巴图把目光从女尸脸上拿开,伸手往她头顶抹去,没摸两下,巴图就眉头一皱接着诡异盯着远处那颗被尸王打断的大树愣起神来。
第七章 刨坟
我实在联系不出巴图摸头和看树有什么内在联系,甚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不由得向断树看了看,不过看了半天我除了得出尸王很厉害的结论外,丁点其他异常都没发现。
我就这事问巴图一嘴。
巴图没回答我,反倒手指发力,从女尸头顶捏住一根长长的银针来。
以前我见过巴图施展针灸之术,记得他用的银针可都是捻在穴位上的,甚至对于力道的拿捏也时分小心,我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狠,而且手法这么强悍竟能把一整根针都戳在女士脑袋中。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在我印象里,颅骨顶上可是没有缝隙的,就算针再利但它面对人的头骨时也不能是说进就进这么容易的。
反正我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诡异和恐怖。
但巴图倒没我这么吃惊,他捧着银针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甚至嘴里还不时喃喃嘀咕着。
我不想巴图在这时候琢磨事,出言催促起他来。
巴图把针收了起来,之后一抬手对着女士双手双脚摸去。
女尸双手的手跟处、双脚的脚心,都被他用同样的手法捏出银针来,尤其是脚心的银针,还比其他银针粗上一圈。
我看着他手上的四根针,联想着白天在坟上见到的纸人,吓得抖了一下,也怪现在周围环境太能营造恐怖气氛,我都有些胆颤的跟巴图说,“老巴,我有些撑不下去了,咱们撤吧。”
这也是我第二次跟他说撤的话,但巴图还是遥遥头,甚至特意扭头跟我强调一句,“建军,你再等我看看这女尸身子,或许我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巴图就一手抓在女尸的寿衣上接着用力一扯,他用的力道不小,嗤的一声响,别说是寿衣了,这女尸一下就光溜的展现在我俩面前。
我冷不丁望着这幅尸**心里不自然极了,毕竟我还会是个大龄单身汉,别看面前是个尸体,但拿类别来分她也是个年轻女子,我故意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她,可巴图不管那个,照样对尸体下了黑手。
他先是在女尸胸口摸索一番,一捏指又拽出个针来,随后又把女尸暴力的翻了个个,在后心处同样找到一根银针。
“建军。”巴图说着把我强行拉的转过身来,让我看着他手里的银针问道,“白天纸人上贴符的地方是不是跟女尸插针的穴位一样?”
我急忙点头应着。
巴图嘿嘿一笑又说道,“你发现没?这女尸被害肯定跟赶尸术有关,这七根针就是所谓的封七魂。”
一说到正事,我镇定了不少,尤其我还怕女尸**影响我的思路,索性一扯寿衣把它又给盖上了。
随后我细细品着巴图的话,心里却觉得不对劲起来,我指着女尸的脸特意强调着,“老巴,赶尸术要封七魂定三魄,七针封穴的手法跟封七魂是挺像,但三魄呢,你怎么解释,这女尸的眼鼻口一点被针刺的迹象都没有嘛。”
巴图对我一摇手,随后也不嫌脏的用手使劲搓起女尸的脸来。
刚才我们刨坟时,动作太匆忙,这女尸脸上印了不少碎土上去,巴图几下就把碎土清理干净。
“你仔细看看,发现什么异常没?”巴图故意托起女尸的脸强调着。
我盯着看了会,刚开始我看的有些恶心,但随着我专盯某个区域看着,那股恶心感又减轻了不少。
也别说,在巴图的引导下,我还真发现了异常。
我指着女尸的眼鼻口依次说道,“怎么她的五官好像被什么东西熏过呢。”
“是艾蒿。”巴图贴近嗅了嗅鼻子肯定道,“建军,你总吸烟有鼻炎,女尸脸上散发出的灸香味你闻不到。”
我一咧嘴,知道他又借机开了我一个玩笑,心说貌似不是自己有鼻炎,而是你的鼻子比一般人的灵才对,可话入正题,我知道艾蒿就是针灸中灸术的基础原料,这么一联想,我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我问巴图,“你的意思是尸王果真用了赶尸术的手法把女子杀害了么?针封七魂,灸定三魄。”
巴图先是肯定了我,不过随后他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建军,有个事我一直咬不准,如果咱们换个角度,从中医学出发,这女尸的死又让我觉得是尸王在报仇。”
“报仇?”我咀嚼这个词,惊讶的反问道。
在我印象里,中医针灸是用来调理甚至是治病的,怎么从巴图嘴中,针灸反倒成了报仇的一种手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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