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瓦房外蹲点也不是一个好活儿,尤其到了晚上,矿井周围阴冷阴冷的,我们商量着互相背靠背取暖还不顶用。
这是一个后半夜,我迷迷糊糊正处在半睡半醒状态中,突然间巴图拉了拉我,做了个嘘声动作后又虚指了指房前。
别看他没说话,但我明白,巴图的意思是妖猩来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甚至也学着巴图那般把还在瞌睡中的其他人弄精神。
这时我们都成了“哑巴”,一切交流都拿手势搞定。
等过了片刻,巴图打出手势让我们悄声出去伏击。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我们一个个贴着墙边,排成一排向前面靠去,巴图打头阵我第二。
别看大风大浪的事经历不少,但我都觉得没这次紧张,甚至不自觉间我还出了一手心的汗。
尤其越靠近前面,我心里跳的越厉害。
巴图头回瞧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胸口。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跳声真的有那么厉害,竟然被巴图听到,但我还是腾出一手捂住了胸口。
突然间巴图率先拿着麻醉枪冲了出去,而我紧跟着。
我本以为妖猩还在窗前傻站着,甚至我的手指都扣在了麻醉枪的扳机之上。
可出乎我俩意料的,窗前空无一人。
我一愣神,随口问巴图,“老巴,你确定妖猩来了?”
但还没等巴图回答,一个沙哑的笑声就从房顶上传来。
妖猩整个缩着蹲在上面,尤其他那一身黑衣黑面具的,要不留神还真不容易发现他。
我心说要遭,毕竟从现在来看,我们的伏击变的很被动。
我想也不想,对着妖猩哧的一下射了一枪出去。
只是赶得太巧了,我在开枪的同时妖猩也对准一个警察扑了过去。
这一枪竟被我放了空炮。
这警察是一直待在草屋里的一员,没经历过那晚警车的一劫,虽然对我们的遭遇有所耳闻,但明显还对妖猩不了解。
他没跑反而拿着手枪砰砰的射起来。
就事论事的说,他不仅行为上有了错误,而且在枪法上也是个臭手。
这几枪下来只有一枪打在了妖猩胸口上,其余的都被射空。
我想过要救他,甚至其他人也都这想法,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在我们援手未到时,他就被妖猩一拳打爆了脑袋。
反正他脑袋瞬间瘪了一块,而且一大滩脑血像喷泉一样溅开。
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我们默契的围成扇形对他展开攻击。
尤其在他鬼面之上,星点的火花时不时的闪现着。
这次我老实了许多,甚至我都不急着发枪,瞄准好妖猩的的胳膊与手臂,再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才把珍贵的麻醉子弹“喂”过去。
这期间有一点让我十分好奇,妖猩杀了一名警察后就像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要不是它被手枪打疼的直哼哼,我真都怀疑这孽畜已经断了气。
巴图抽空跟我解释一嘴,“建军,据说中了降头术的人,在某个时间点内都会处于一种假瘫痪状态,而这时间点也正是他循环周期的开始,我们赶上运气了,他的假瘫时刻没想到竟然是现在。”
我也被说的眼睛一亮,尤其这么一联系我也想到了上次我和巴图躲在木柜里观察妖猩的场景,那时妖猩放了一个魔盒后就再无动静,也怪当时我火气大没留意这个细节,现在想来,那时的它一定处在假瘫期中,甚至再往深了说,这妖猩的假瘫期极有可能也是它被法师喂魂蛊的时刻。
别说我们这些人太不地道,趁着妖猩动弹不得时“趁火打劫”,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心里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把麻醉枪的子弹全部打光,之后也不嫌累得慌的把手枪拿出来接着射击。
反正直到枪声停止时,妖猩彻底的被打成了一个“乞丐”。
它那身风衣被密密麻麻的子弹洗刷后,终于露出了原型,原来这风衣里竟然裹着一层金属网,我心说怪不得它能挡住子弹,而它的面具也被打得坑坑洼洼,虽说还是个鬼面,但在我看来,这“鬼”显得磕碜了些。
巴图对大家摆手,那意思让大家站在原地别动,他自己一点点的向妖猩靠了过去。
我担心巴图的安危,也没听他的劝,把麻醉枪当成刺刀来用,提着紧紧跟在他身边。
我俩走过去后一左一右的分散开,巴图对我使个眼色,之后他慢慢伸手向鬼面具抓去。
这面具是用一个铁簧穿着绑在妖猩脸上的,巴图没怎么费劲就把它摘了下来。
这下我算看清了妖猩的真面目,虽说我早就知道它是个猩猩,但还是被它现在狰狞的表情吓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毕竟猩猩跟人长得很像,尤其它还很丑,这一呲牙咧嘴的跟恶鬼还真没什么分别。
巴图试了试它的鼻息,之后做了个解除警报的动作。
吕队长他们轻声欢呼一下,随后也都靠了过来,尤其还有不少警察,望着妖猩都不由得咄咄称奇。
我也拿出一副放松心态对巴图一乐,“老巴,这次的魔盒案终于结束了,看来女法医的麻醉药还真有效。”
可就像要特意驳我面子似的,在巴图突然喊了句小心后,这妖猩又活了过来,甚至它还对准一个警察的脸啃了过去。
第十六章 再入矿井
如果让我看一张很血腥的照片,我绝对能扛得住,甚至就算让我去事发现场走一圈,我也不会失态的。
可如果让我眼睁睁看着妖猩把警察的脸给啃下来,这超出了我的底线,而且也让我几近崩溃的边缘。
妖猩这一口咬的很狠,照我看它就跟啃口苹果没什么区别,这可怜警察的半个脸连带着半脑袋的杂碎都入了妖猩的口。
我彻底懵住了,甚至都忘记做出什么反应。
妖猩也没继续跟我们搏斗的打算,暴怒般的一推众人向远处奔逃。
它一推有只手不偏不正的摁在我的脸上,我心一紧说完了,凭它那力道,我就算贿赂阎罗王这命都保不住。
不能说我胆小,但我还是腿一软脑中一片空白的向地上滑去。
在我觉得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有个人伸手拉我起来。
“建军同志,你没事吧。”拉我的人是吕队长,他关心般的问我一句。
我抿了抿嘴,回过神来后庆幸般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我依依呀呀好一阵才说出话来,“我没事,老巴呢?”
“他去追妖猩了。”吕队长一边给我又是翻眼皮又是摸脑门的检查身体状况,一边抽空回我一句。
我一听急了,心说巴图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妖猩跑了就跑了,都说穷寇莫追,非得这时候较什么劲呢。
我挣扎爬起来,拿着那个没子弹只能当刺刀使的麻醉枪,摇摇晃晃的追了出去。
其实就凭我现在的状态,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过去能帮什么忙,但我那倔脾气劲上来了,心说再怎么自己也是个爷们,手里还拿着一把“刺刀”。
我不知道巴图奔着哪个方向跑的,可我心里合计着上次妖猩就藏身在矿井中,这回奔那去肯定没错。
不过我还没跑到矿井处,巴图就一脸怏怏的往回走。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巴图见到我后直接先来了一句对不起。
我愣住了,心说他对不起我什么了?
巴图看我没明白,多说一句,“本来以为麻醉枪能行呢,可没想到还是没震住妖猩。”
我无奈的乐了一下,其实这事论起来也不能怪巴图,我相信女法医特意制造出来的子弹中麻醉剂的分量一定是超乎寻常的大,但今晚还能被妖猩逃脱那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想安慰巴图可又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等巴图从低谷中走出来后,倒是一转口说道,“建军,准备一下,咱们下井。”
我心口猛地一紧,这下也不想什么安慰不安慰得话了,我拉着巴图几乎拿吼得架势说道,“爷们你疯了,这时候还下井?”
“没错。”巴图点头肯定,“刚才我追妖猩时发现它跑的没以前快,弄不好麻醉剂对它还是有些效果的。”
我使劲摇头,根本不听他的话,反强调道,“老巴,你枪里还多少子弹?”
巴图一耸肩,“刚才我太败家,全打光了。”
“我也是。”我指着自己腰间的枪说道,“而且依我看吕队长他们也都这个状况,我们现在有枪没弹,下矿井干什么?送死么?”
巴图否定道,“谁死还不一定,不能给妖猩缓息的机会,咱们去草屋找些武器,一同上,把妖猩和法师都消灭在矿井里。”
“法师?”我听出了弦外之音。
“对。”巴图说出他的想法,“我猜法师根本不像老刘说的,他压根就没离开此地,甚至极有可能躲在矿井中。”
乍听巴图的想法让我觉得这不可能,毕竟矿井里待着也不像在屋里坐着,那里没水没食物的而且空气质量也不好,人在里面待几天保证休克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巴图的这话仔细琢磨一下倒也有些道理,妖猩一直在矿井附近转悠,法师要是走了不可能不带着他这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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