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杨斯道是不是个好人,得由上帝来判断。我知道,自己没有活该里最亲密的那些宝贝想象的那么好。不少时候,我浮夸,自傲,坏脾气,会不顾一切的冲动,仗着好体格甚至有轻微暴力倾向,拖拖拉拉,犹豫不决,遇到好吃的眼睛就放光,会软弱,会邪恶,会悲观会陷入绝望。但也没有像我最严厉的批评者所说的那样坏。我不会害人,我相信爱,坚持正义,偶尔发次光,偶尔耍点小聪明,喜欢纯的姑娘喜欢天真的小孩子,认为世界是值得的,梦想是会无限接近的。希望做个更好的人,并为此一直奋青在人生路上。
我不想再解释。
尽管为了不辜负每一个在乎的人,我曾经一再解释。我怕你听不到,我怕你受委屈。我怕我,总是错过谁。
却忘了那个最简单的道理:喜欢你的人不需要,不喜欢你的人不相信。连爱人都不一定能做到感同身受,何况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这个夏天,身边无话不谈的一个至密亲友抱怨:自从有了活该,最常见你的状态就是埋头更文更文,回帖,对着电脑傻笑,皱眉,若有所思,若有所失……我们呐,这些每天围着你转的大活人,你都不关心啦!?一个虚拟的网络,不能当饭吃的粉丝和关注度,是非多到……有人捧就有人砸,小斯道你至于这样上心吗?
我苦笑了。是这样吗?好像有道理,不过,又怎么可能全是虚拟。是我一个人太投入,动了感情,不能全身而退的缘故吗?
随便吧,至少我不悔。无愧于心。
你需要一个故事,我给你一个故事。
你需要一个结局,我给你一个结局。
你需要一路同行,我给你一个真实记录的活该,给你一个不完美的斯道,给你一个,我爱你。
不要再问那种傻问题。我当然记得,你,你,你。
我记得你第一次留言的内容,记得你感动时候的小模样,高兴时候的小模样,记得你激动时候的小模样,气愤时候的小模样,还记得你心情不美丽时的小模样。
更多时候,是你安静的存在。
一起持续等待的季节,就这样无声沉默的过去了。哭泣的日子发誓不再有,这样的时候也过去了。
我记得你的故事,记得有你的日子,我也安然度过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会怀念你,如同怀念远方不知归期的游子,但我永远不会追问你消失的理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在活该我爱你这片森林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会再相逢。
我一直相信。深信不疑。
最近过得可还好?这样问,有点见外、有点陌生了呢。
但谁让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
Hello,Again。”
这是连载那篇小说期间写的日志,竟然跟那些H文一起复制保存了下来。再看这些,我从最初的嘴角上扬,到慢慢皱起眉头,接着湿了眼眶。我会干这些,完全是为了一个女孩。会让我难受的,不是有没有人喜欢这个故事。而是她最终没有回来。就这样,我变成了现在的我。
可能是地下三尺的幽闭空间,让人彻底释放了情绪,我像个孩子一样,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可是就在这时,那根红绳,仿佛变成了一根导线,传过来的,好似是巨大无匹的电流。我全身的肌肉陡然紧绷,无法控制的自内而外扩张。我不由得发出一阵阵突兀而又尖锐的痛苦哀嚎。那声音恐怖凄厉,却又无比熟悉。好像梦里听过。我的胸膛像要被撕开一样,四肢开始抽搐,剧大的痛楚使我感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终于要来了吗……心脏剧烈跳动着,我凭求生的本能拧开那个小瓶子,哆哆嗦嗦,将里面的液体全部灌入嘴中。苦涩的味道立即蔓延,我陡然睁大瞳孔,半天没动一下。
直到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划过脑海。
你是杨斯道,你爱郭红妍。
妍儿,两年了。我一刻都不曾忘记你。我还是没有接受我们不会在一起这个事实。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涌出来,我像冬眠的青蛙一样突然复苏,就这么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我绝望的侧过身子,弓起背,在有限的空间内,开始猛烈的撞击橄榄棺。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重。我要出去找你。我感觉浑身充满有使不完的力气。我的身体,就是一颗射出枪口的子弹。
不知多少次以后,我感觉棺盖在被抬高,于是变本加厉,很快一道幽光渗了进来。我大吼一声,藏形棺底,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棺盖。伴着一声闷响,我自由了,披着落下来的泥土,像条冲出海面的大鱼,破棺而出。
刹那间山风扑面,星月高悬,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像有无穷的景物灌了进来,所有的声音都被接收放大。
我的视野摇摇晃晃,我的脚步踉踉跄跄。
可是一团火柱自地而起,将我牢牢笼罩,除了眼睛,我无法动弹。我好热啊。
“天杀的,帅!可为什么只有一半……”一个小瘦子瞪大了眼睛,发出尖叫。他好吵。
“糟了。大家伙,看着我,我是娜美,她是小猫儿,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一个女人护着一个小女人。小女人在哭,长发乌黑水华,又白又幼又秀,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她的眼里荡漾。
我脑子里有两个梦,一个好像跟眼前这景象有关,另一个却在呐喊:快去秦皇岛,把妍儿抢回来!可,谁是妍儿?
无论如何,挡我者亡。我像拨开荆条一般,一点一点摆脱身边的火焰,被困时如陷泥沼,可费了好大力气。于是一旦挣脱,便纵身扑了过去。女人面色惨白,直接被我扑倒,瘦子抢上来,想挡住大眼睛小女人,还没到跟前,就被我推了出去,很干脆的撞到一棵树上,落入草丛中。
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要她?好痒,我只是想用她,磨磨牙而已。在我离长发飘散在风中的小女人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在我都感受到她脸蛋的温度和味道的时候,小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闭上了眼睛,很清脆的叫了声:大家伙!
为什么,她不怕我,我歪着头纳闷,可还是咬了下去。这个漂亮的小丫头闭上眼睛,就是给我咬的。真乖。
只是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儿伸出来只手,像钢钳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再用胳膊紧紧板了上来。虽然好大的力气,可难道你不想活了吗,我愤怒的回过头,却对上一双更为愤怒的金黄色瞳眸,伴着一声震动山林的吼叫,两排锋利尖齿轻松刺进了我热血沸腾的喉咙:“胡闹!你们这群孩子。”
第八十四章 狼人日记(16)
被狼人和吸血鬼咬下去,感受有什么不同?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活物恐怕不多,很幸运也很不幸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牛羊早已下山,没有窗亮着灯,没有人在途中。醒来那刻,我的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双金黄色瞳眸,和被利齿撕裂脖颈皮肉的感觉。好疼啊,我下意识的扭头,并用手背去蹭脖子。奇怪,怎么也摸不到伤口。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眨了两下,视野上方,除了浩渺星空,还有几张挂满担忧的脸。我想动,无奈浑身疲软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于是又闭了下眼睛,微弱的呼吸吐纳,这才再睁开。终于清晰了。先前那几张脸,还是那样深情的对着我,不过逐渐有了喜色。
“大家伙!”
“大家伙……”
我听到有人叫大家伙,我认识她们。这个脸蛋白嫩嫩,大眼睛水汪汪的,不是小猫儿是谁?这个目光灼灼笑盈盈的,就是娜美啊,这个又开心又充满防备的瞪着眼睛的瘦子,自然是洛。
我还活着。我不觉扬起嘴角,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为什么我要为自己还活着而高兴。这是怎么回事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躺在地下三尺的棺材里看自己之前的日志吗,接着……好像被电到了,我开始……失去意识前那一连串画面,再次划过脑海,我警惕的坐了起来,胸口起伏不止:那个,那个,咬我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本来想说,是谁?可很明显那不是正常人类,不过那东西虽然愤怒暴躁,还咬了我,好像说了句蛮亲切的话,具体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别动,大家伙。”白幼秀小萌猫儿跪在地上,凑了过来,忽闪着大眼睛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只顾着检查我的身体。娜美跟洛表情复杂的互望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了一个地方。我心中疑惑,顺着她们的目光瞥过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树木掩映间,正望月兴叹。单从背影来看,这人体型高大健硕,称得上是虎背熊腰,该是青壮小伙,只是这人的头发,在星光下泛着白光,好像是灰色。于是不太好判断年纪。
“你不认识那个人吗,大家伙……”洛小心翼翼的问:他说他认识你哎……”
“多亏这位大哥及时出现,”娜美扑闪着黑亮的眸子,心有余悸:“不然我们恐怕都要遭殃,到最后,你自己也活不了。”
竟然这样严重吗……我心里一颤,跟默默的检查身体的小猫互望了一眼。小丫头眸光流转,脸如凝脂,纵有万语千言,现在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隐约记起,之前摇摇晃晃的视野里,洛在那儿大叫,什么天杀的,什么只有一半!这次满月祭祀,算是成功了吗?我现在是什么?为什么明明记得被咬了一口,痛楚记忆犹新,醒来却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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