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帮畜生,一个个穿着官服,家里面闹抗税却闹的一个比一个凶!该死!真特娘的该死!
“都特么该死!全都他们该死!”朱祁苼当街咆哮了起来,引得路人无不侧目躲避,以为是遇到了疯子。
“你们!你们都特么该死!”朱祁苼指着路人就骂,见对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神经病一般,更是怒意大起:“你看你妈呢!真当老子不敢杀你?”
说着他伸手摸出匕首就要杀人,李秀秀见状赶紧死死抱住朱祁苼道:“公子!公子冷静啊!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朱祁苼也说不清自己哪来的这么大怒意,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略微冷静下来,然后忍不住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李秀秀和锦安,然后大口喘着气道:“找了客店住下,我乏了。”
锦安赶紧小跑着就去办,朱祁苼是真的乏了,他整个人都感觉昏昏沉沉的,似乎是血压突然飙升的原因,进了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锦安赶紧拿了毛巾要来给他擦脸,朱祁苼却摇了摇头道:“让小年来。”
于是锦安赶紧把毛巾交给了小年,然后自己退了出去,小年之前一直照顾老爷子,这些活儿还是干得好的,拿着毛巾在朱祁苼脸上一点一点的沾着,手却冷不丁被朱祁苼拉住,然后一把被拉到了床上。
朱祁苼没有动她,只是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后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深夜了,他闻着鼻子中嗅到的淡淡香味,看着怀里的小年,忍不住朝着她的脖子就亲了过去。
小年惊醒,满脸通红道:“哥哥,你干什么。”
朱祁苼愣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猜?”
二人鼻子顶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道对方的呼吸,朱祁苼却突然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道:“睡吧,我去吃点东西。”
推开房门,锦安就在门口候着,靠在墙上打盹的他听到声响,睁眼一看是朱祁苼,赶紧道:“公子,您醒了。”
“嗯。”朱祁苼点了点头:“去后厨给我弄点粥来。”
说完他便走了回去,一个人坐在桌边沉思起来,他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冒充江洋大盗就算了,当街情绪失控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该不会是得了抑郁症了吧?朱祁苼愁啊,这年头也没个心理医生什么的,拿积分兑换他又舍不得,毕竟这些积分得用在刀刃上。
待锦安把粥端来,他一边喝一边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周围有没有什么郎中,不用太出名的,就一般的小郎中就行。”
太医院那帮太医给他瞧病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都觉得靠谱又不靠谱,所以他决定换换口味。
可怜吴郎中刚刚睡下,就被喊了起来,若不是来人掏出了一个大银锭,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来的。
见到朱祁苼后,拿人手短的他态度极好,坐下便开始为其号脉,这手往朱祁苼的脉搏上一搭,他眉头便皱了起来。
然后苦笑道:“公子可听说过,酒色财气。”
“本公子像是没读过书的吗?”朱祁苼没好气儿的说道。
“那公子该知,这四样皆得克制,可从公子脉象来看,体虚火燥,乃是纵欲过度所至,公子如今年轻,感觉不出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最多心郁气大,可气大伤身,公子该多看些修身养性的书才是。”吴郎中说道。
“行了,这些废话用你说?”朱祁苼一抬手,就让锦安把人赶走了,这说辞跟太医院那些一模一样。
老子找你们来是想办法的,不适给自己找不痛快的,酒色财气都不沾,老子出家去当和尚好了,还要你们当医生的作甚?
这夜里静的很,朱祁苼吃了一碗粥,便又有些困了,坐回床上把小年喊了起来,让她给自己捏捏头,然后枕在小年头上就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天也亮了,他也清醒了许多,昨天晚上他想了很多事情,觉得自己之所以情绪失控,归根结底还是急的。
自己这次来江南的目的就是找女人来完成任务获得积分,所以他满脑子都是女人,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他压力就很大。
特娘的因为这种事儿压力大,说出去都没人信!
再加上本身打仗打的多了,见了太多血,身上戾气自然重一些,说起来他还真有可能得去庙里念几天经来静静心。
除过这些外,他倒是对小年越来越喜欢了,吃饭的时候还不停的给小年夹菜,那份宠溺看的锦安与李秀秀都忍不住时不时的互相看看彼此。
许是年纪大了,朱祁苼之前来江南时,堪堪是个少年罢了,虽然两世为人,但年龄在那摆着,状态也就是那个状态。
如今历经这么多大事,不仅年级成长起来了,心也成熟了起来,小年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喊的他心里舒服的不行。
而且很奇怪,虽然他很喜欢小年,而且很想睡了她,但是他却不急,一点也不着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吃完了饭,朱祁苼特意拉着小年上街去买衣服,今天是正儿八经的买,什么衣服首饰之类的,也不让小年自己逛了,朱祁苼换了一身华服,走进哪家店里都是土豪之气尽显,砍上什么就买什么,根本不带犹豫了。
而小年是吃过苦的,在村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有钱的人家,可老爷子那几个儿媳妇打扮的也都还算不错,偶尔还能到金陵逛逛庙会,每次都看的小年羡慕不已。
可老爷子年事已高,家里又没人待见她,自然没人会带她去,即便有也是没安好心,所以她已经憋了好多年了。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她早就练出了一身见人说话见缝插针的性子,内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单纯的她,此刻却突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一般。
她亲热的搂着朱祁苼的胳膊,任由他为自己买买买,从不拒绝任何一样东西,而朱祁苼也不想她拒绝。
今日,朱祁苼就是相当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有钱人,一个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有钱人。
金陵来了豪客的消息不胫而走,到最后,朱祁苼买的东西已经提不下了,他只能留下钱财,让这些人把东西全都送到一处锦衣卫暗桩所在的宅子去。
李秀秀兜里的钱早就不够了,现在锦衣卫正整箱整箱的从各处拉银子来,朱祁苼已经扫了三条街了,他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几乎都买了下来,可是心里还是开心不起来,
无趣,真的很无趣,他看向小年问道:“你开心吗?”
“开心啊哥哥!”小年兴奋的点点头,然后打量了一番小声在朱祁苼耳边问道:“哥哥,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趁夜里派人,把这些钱都抢回来?”
这话说的朱祁苼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没错,都抢回来,不过不是今夜,今夜咱们另有事要做。”
这两天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小年这一句话,顶的上万金良方,让他的心情无比畅快,甚至在想,我要真是个山贼土匪可该多好?
可惜他不是,当他来到税务司门前后,小年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胳膊道:“哥哥,这是官府的地方吧,这地方你也敢抢?”
“抢,怎么不敢抢?”朱祁苼笑了笑,然后拉起他的手迈步向前走去。
门前的兵丁拦住他,若是在以前,他早就让李秀秀打人了,但是他今日心情好得很,竟然客客气气一边作揖一边道:“劳驾通报一声狄大人,就说朴无垢来了。”
二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朱祁苼的衣着打扮,点了点头便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狄仁杰亲自前来迎接,热情的把朱祁苼等人请了进去,他就住在这税务司的后院,现在税务司已经上了轨道,平日里他倒不算是太忙,每日也终于得空能继续钻研朱祁苼交代给他的那个叫做银行的部门该如何规划。
安排锦安带着小年去帮他准备住处后,朱祁苼带着李秀秀与狄仁杰坐下,一人点了一支烟,聊起了这几年税务改革的过程。
其实闹得最凶的那段,朱祁苼正带兵在外,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御驾亲征的原因之一,皇上在朝中时,很多事并不好办,甚至治安都不太好维护。
相反,朱祁苼带兵出去打仗了,他留下的话那就是铁律,没人敢擅自更改,而他又带兵在外,国内不管何人想反,那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这段时间,堪称是大明朝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日子,狄仁杰本身是个仁厚的人,可朱祁苼觉得这是他唯一的弱点,所以专门把这个活儿交给了他。
那段时间,整个大明,到处都在抓人,到处都在杀人,税务司不仅与这些大户们打的不可开交,更是在朝堂上四面受敌。
“好在内阁这几位都还算配合,全都让家里牵头响应了新政,否则大明朝必将经历一场大祸啊。”狄仁杰忍不住感慨道。
“大祸?”朱祁苼笑了,摇头道“他们不敢,他们知道,朕是个不讲情面的。”
朱祁苼的语气有些凄凉,他笑道:“自打胡濙被朕赐死后,这些人就怕了,除了于谦以外,剩下的人对朕如今都是又敬又惧,远没有你们与朕这般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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