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虫洞去明末 (天下无二汪)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天下无二汪
- 入库:04.13
而木头也是磨碎了掺进其他食物里。
(欧洲的锯末面包,可是从中世纪就开始吃,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红军的黑面包里,可是掺了大量木屑的。)
相比吃树皮和木屑,张二蛋最怕的就是吃土,这不是抓一把泥土就往嘴里塞的吃法,那也是饿到失去理智才会这么做。
真正能吃的土,是观音土,颜色发白,也称高岭土,又名膨土岩、斑脱石、甘土、皂土、陶土、白泥。
观音土富含硅、锌、镁、铝等矿物质,是粘土矿物,其化学成分相当稳定,被誉为“万能石”。
观音土在饥荒时期,普遍被饥民当成食物充饥,吃下暂时解除饥饿感。但不能被人体消化吸收。
吃了以后腹胀,难以大便,少量吃不致命,会有一种虚假的饱腹感,但由于没有营养,人还是要死的。
有人说黄河里全是大鲤鱼,怎么不去抓啊?呵呵!
(古代的鱼钩可不是现代锋利的合金钩,一个不起眼的鱼钩技术含量可不低)
铜钩就不要想了,就是铁钩也大部分是没有倒刺的,普通老百姓即使能搞到鱼钩,线呢?
想用常见的麻绳钓鱼,细了会断,粗了鱼也不敢来啊。
再说渔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不是贬义词,在没有尼龙网的时代,一副辛辛苦苦织好的网,可真用不了几回。
想像一下,那么多的网眼,纯手工要织多久,结果用不了几次就破了烂了,崩溃不?
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在河边捡点死鱼,挖点螺、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别忘了这是大旱之年啊!小河叉子可都干枯的荒年,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眼是黄土,遍地是饿殍,怎么是一个惨字可以代表的。
……
更惨的是这边开发的早,森林早就被砍伐殆尽,水土流失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黄土高坡真不是个浪漫的词,漫天风沙一嘴泥的感觉。
山西两条山脉合围,中间的盆地相对还能聚住宝贵的水资源。
故此一样的遇到旱灾,收成相对陕西、河南一些重灾区的颗粒无收,这边可是要好了不少。
虽然也是歉收,但是总能熬一熬,中国老百姓自古以来,就是能忍,不到绝境,咬一咬牙就死撑活挨。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嵇慕带着一小队护兵,骑着驽马和大青骡子,嘚啵嘚啵的回来了。
老嵇也是满面尘土,老三给他搞了盆温水,他用麻布手巾,好赖擦了一把脸,水都成黄泥汤了,就这还是用布蒙着头脸。
洗了手,三人坐在一起吃黄馍馍,这是用谷子面、黍子面、高粱面参合起来蒸的馍馍,在这饥荒年月,可就是难得的美食了。
没有菜,每人自己从包袱里,翻出根腌的齁人,冻得梆硬的萝卜条子, 沾沾咸味。
三人要么是苦出身,要么是闯荡江湖惯了,有口热食就是美味。没有外人,三人也就随意的谈笑。
“黄河冻上了,轻一点的人空手能过,稍微重一点冰就裂纹,蛮吓人的,小车绝对过不去,还要等十天半个月的。
现在只有河曲这边,因为有河中间的娘娘滩,两边的河冰冻的结实,再有三五天的就能推车骑马过去。”
嵇慕大口的吃着馍馍,还不耽误他清楚的把话说完,也是厉害。
“老嵇辛苦了,咕咚!哈!老王那边试着过河没?”张国华大口的喝了碗热水,接着问。
“我问过了,说这几天打了好几仗,没打过去,河曲那边岸上不少乡勇守着。
河曲和娘娘滩这边的冰被硬凿过一次,听说冻坏了不少人,后来没人肯上了,就用炭火烧。
没起太大用,不过冰面也脆了不少。好就好在现在把娘娘滩给占了,就剩一小半路,上游的太子滩还没打下来,不过也快了。”
为什么王嘉胤要选河曲,一个是这边河道相对的要窄一点。
还有一个,就是这里有号称黄河第一滩的娘娘滩。
很神奇,几千年,上万年的没被奔腾的黄河冲刷掉,上游还有个太子滩,比娘娘滩小一点。
这个娘娘滩可是很有来头,位于黄河中流。相传汉文帝和其母薄太后,被吕后诬贬于此,故作“娘娘滩”。
与此遥相呼应的,还有上游不远处的另一小岛太子滩。曾建庙其上,以祀黄河。大明正统年间被人毁去,只有断壁残垣。
“老张别急,越是这时候,咱们一定要沉住气。这样,这几天咱们也不要闲着,把过河的顺序定下来,好好演练几次。
实战时一定要快,过河后一路向东南前进,尽快到达甲字基地。”
萧云良也是安慰着张国华,贾家庄的惨景,有些刺激了他,之前一路行军作战都还好,遇到的惨事都快要熟视无睹、麻木了。
有诗为证:
《榆皮行》
井庐无烟野无草,
万户嗷嗷缺一饱。
村南村北总成群,
去剥榆皮行及早。
——严启煜
第566章 逞强除恶,逃难也是技术活
这次打下贾家庄,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这个贾家就是个提不上手的一个小土豪,仗着自己有粮食,把这几百户人家当成奴隶和牲畜一样对待。
贾家当家的家主贾仁贵,七十多岁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从本书里看到的采补术,处子元阴能滋阴续命。
老狗日的带人硬抢佃户家的闺女,从7岁到12岁的7个小姑娘。说是北斗七星,七仙女,扔个几斤杂粮就把人带走。
洗干净喂饱了,就想下手,结果老东西又没用,好不容易半硬不软的一碰又流了。
欲求不满的就拼命虐待这些可怜的女孩子,给折磨的不成人样。
硬生生弄死了一个,弄残了一个,吓疯了两个,残了的和疯了的,都被他给弄死后偷偷埋了,视人命如草芥。
萧字营打进庄的时候,他后抢来的四个小姑娘,都绑在他房内的大字型木架上,全身赤裸,迟一步就遭他毒手了。
解救了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了解情况后,可把张国华给气炸了。
开批斗会的时候,他亲手把这个老畜生扒光了,绑在他用来绑女孩子的木架上,让受害的家人们报仇。
得知自己的女儿或妹妹被祸害了的家人,那是棍棒齐上,贾仁贵的丑陋玩意,不知道被谁给活生生用剪刀铰了下来,又被转手塞在贾仁贵那个没几颗牙,嚎不出腔调的臭嘴里,让他自己尝尝什么味。
这边的政策执行的,可比汪鹏在棒国更加的残酷,不是厚此薄彼。
那边稍微罪行不大的,都被作为劳改犯使用。
因为整个乐浪都已经是赤旗统治,不怕这些人翻出花样来,对比杀之泄愤,不如榨出他们的价值,用劳动赎罪。
相对于更南边一点的棒国,好歹还能找点野菜果腹。
越是北面,受小冰河的影响就越严重,这里又是农耕社会,人烟相对密集。
早就没有野货可打,真有野货,这些农夫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狩猎。
不像白山黑水地广人稀的奴儿干都司那边,全是野林子,东北虎大黑熊比人都多,还有野狼野鹿这些能提供肉食的着落。
索伦人又是多少代的渔猎,有工具,哪怕简陋点,有技术,哪怕人累点,总能勉强吃饱肚子。
像陕北这地方,真的就是望天吃饭,老天爷不开眼的时候,就是灾难。
越是灾难之时,越是有钱有粮的地主猖狂之时,人命贱如泥。
再结实有力气的棒小伙子,也吃不消饥饿的折磨,而吃饱喝足的家丁们,拎根棍子,都能从村头打到村尾。
家主都这样胡作非为了,这些狗腿子们更是嚣张到没有一丝人性。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被霍霍的不轻。
投河的、上吊的,自认倒霉的,这个偏僻的庄子浓缩了陕北的所有恶事。
没有怜悯,没有宽恕!
哪怕只有一个人指认,这些狗腿子也全部被砍了脑袋。
贾家从上到下,基本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好东西。
奴仆们也都是这个村子里,被卖到贾家的,没作恶的放归,助纣为孽的也都全部弄死。
村里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来领粮食,回家蒸馍馍、窝头吃。
扒下来的衣服棉袄都分给了老百姓,没人嫌弃,这狗龇牙的天,多件棉袄就多了一条命。
贾家庄几百人口,全都主动提出,要跟随萧字营过河,去建立新的家园,这个破地方没人在意。
老百姓也不是傻子,这种荒年,但凡有点余粮的,早就全家逃荒去了。
很多人以为逃荒就是带根棍,拿个碗,拖家带口瞎跑,这不叫逃荒,那是嫌死的不够快。
不要以为逃荒很简单,领头人最起码要知道方位,能大致的估计有活路的地方。要确定好目标,估算要多少天能到达。
还要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力,要瞒过当地大户的耳目,没有不欠债的人家,人不死账不赖,人死了账也赖不了,父债子要还。
准备去逃荒的,要无声无息的备下足够的干粮,带上仅有的财物和工具,充分准备好了,领头人一喊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