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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宇十六)


  江安义想了想道:“先不急,就算三清观卖出配方,咱们也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回旋。商路打通不易,就算不卖酥白壁,我们也能留作他用。”
  郭海清赞道:“安义这话说的透亮,我想先把竹艺生意顶上,维护一段时间再说,只是不知余府是怎么想的。”
  挠了挠头皮,郭海清道:“听走北路的朋友说北漠今年遭了白灾,朝庭鼓励商家前去与北漠做生意,可惜我家的生意搭不上这条线,要不然能发一笔大财。”
  江安义现在急需用钱,问道:“和北漠做生意什么最攒钱?”
  “除了粮食和铁器禁运,酒、茶叶、绸缎布匹什么都行,据说今年朝庭开了粮禁,能把粮食卖到北边最攒钱,可是一般人玩不起。烈酒在北漠卖得好,今年大冷,烈酒越发好卖,一坛酒能换回半坛银子来。”
  “别看北漠是草原,金矿、宝石矿可不少,随便划拉一下就能发大财。”说到生意,郭海清两眼放光,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烈酒,江安义心头一动,问道:“什么酒算得上烈酒?”
  郭海清眼神一亮,对这位江状元他充满信心,从竹扇到酥白壁无不见证了江状元创造的奇迹,莫非这一次又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有些东西用话说不清,郭海清冲着郭怀理道:“去,把酒窖最里面的那坛贴着红纸的碧罗春酒叫人搬来。”
  功夫不大,两斤装的酒坛摆在桌上,四只大碗倒上碧罗春。
  碧罗春,大郑四大名酒之一,与黄酥醉、琼州液、明月香齐名。酒倒入杯中色做碧青,香味扑鼻,入嘴一股醇香随喉而下,比起村酿不知浓郁芳香了多少倍。
  江安勇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一仰头,一大碗酒入了肚。江安义看得直摇头,安勇这好酒的毛病算是彻底落下了。
  碧罗春酒在酒窖中存了不少年份,酒液粘稠挂壁,一碗下肚,江安义感觉有点发昏,那边江安勇又自己给自己倒满一碗,一干而尽。
  妍儿好奇地抽着鼻子闻着,道了声“好香”,郭怀理拿了个茶盅倒了半杯给妍儿,妍儿呷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连声呼“辣”。
  江安义知道大郑国的酿酒工艺是蒸煮、曲酵、压榨三个步骤,家里的仆妇也会用糯米酿造米酒,昨天晚上自己和安勇一个人喝了一大壶,就连妍儿也喝了小半碗,那酒水,跟糖水一般。
  碧罗春比自家酿的酒浓了不少,喝到肚中有股暖洋洋的热气,这就是烈酒?江安义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妖魔喝过的酒,碧罗春所能带来的感受算不上什么烈酒。
  妖魔记忆中制酒的方法多了一个蒸的过程,是否有效,江安义也把握不稳,要回家试试再说。
  郭海清满怀期待地等着江安义说出他会酿碧罗春的话来,可是坛里的酒都被江安勇喝光了,江安义依旧若有所思的样子。
  郭怀理忍不住了,道:“小江,你是不是在书上看过酿碧罗春的法子?是的话那就发财了。”
  大郑近二三十年来算得上太平,加上老天保佑,大体上风调雨顺,百姓温饱不愁,酒逐渐成为日常消费品。大郑允许百姓酿酒,但对出售的酒水课以重税,每斤百钱酒税,朝庭每年收取的酒税不下于百万两,占整个税赋的二十分之一。
  碧罗春五两一斤,除去成本和酒税,至少有三两多的纯利,简直跟抢钱似的。碧罗春酒坊每年能出产酒水五十万斤左右,酒税五万多两,净利在一百五十万两,难怪郭家父子看着江安义两眼冒光。
  斟酌了片刻,江安义开口道:“我不知道酿碧罗春的办法。”
  郭怀理泄了气,叹道:“小江,闹了半天你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拿起碗,将剩下的酒倒入大嘴中。
  郭海清比儿子沉得住气,紧盯着江安义,果然从江安义嘴中听到一句振奋的话,“我知道一种提纯酒水的法子,没试过,不知道行不行。”
  一口酒水从嘴里飙出,郭怀理连连咳嗽,连连埋怨道:“小江,你以前说话可不这样大喘气,这当了官,毛病就多了。”
  郭海清的细眼立马变圆,酒水提纯,这是多少代酿酒人和饮酒人的梦想,这其中蕴藏的财富足以让家族累世富足,甚至让王侯为之疯狂。
  以异乎常人的敏捷站起身,郭海清抓住江安义的手,不迭声的道:“试试,现在就试,要什么东西我立刻让人准备。”
  江安义笑道:“今天可不行,还有些器械要打造,三天后,让郭兄来我家,看看结果如何?”
  郭怀理跳起来,道:“不用三天,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看看干娘,走走走,别耽误功夫,安勇,你别骑马了,坐我的马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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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美人进京
  一股浓郁的香味从江府后院散发开去,整个平山镇上空都弥散着醇馥幽郁的味道。
  这香味盖过了过年厨房里炖鸡炸肉的香味,引得人不时地吸鼻子赞上几句“好香”,那些嗜酒的老饕更是酒瘾难耐,围着江府转着圈闻味,不时地从腰家掏出酒葫芦过过瘾。
  江府的一个小院,院门锁着,门前有两个汉子看守,脸微红,看来光吸带着酒香的空气都有几分醉意了。
  院中放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倒喇叭型的木桶,密封的铁桶,两者间用竹桶相连,接缝处用牛胶密封,不漏气。
  奇怪的装置是自家打造的,江安义曾吩咐汪伯注意收罗些有特长的人,汪伯按照他的理解忠实地执行着大少爷的吩咐,家里有会种地的庄稼汉,会做房子的木匠泥瓦匠,石头的二叔是铁匠,如今的江家也算是人才济济。
  木桶罩在锅上,锅内放的是自家酿造的甜酒,锅下生火,酒水煮沸后酒气升腾,从顶部弯曲的竹管流入一旁的铁桶,在铁桶内酒气受冷凝结成酒液,酒液在底部通过出酒管流入到装酒的壶中,这便是江安义凭借记忆设计的原始蒸馏器。
  一个时辰后,装酒的壶终于有了半壶,酒无色,浓香扑鼻,江安勇尝了一口,一股火流顺喉而下,辣得他连连咳嗽。
  郭怀理吸取教训,用手指头在壶中蘸了蘸,在嘴里品着味,道:“这酒闻着真香,一入喉,就像吞火一样,辣得难受,咳咳,这才他妈的真是烈酒,只是谁会喝这种烧喉咙的酒。”
  郭海清听说今天会出酒,一早就赶来了。听说又有发财的买卖,余家也不甘落后,三老爷余知和也到了。
  杯子里薄薄一层,酒色清冽,在郭海清的眼中这些酒比黄金还贵重,听到儿子说没人会喝这样的酒,郭海清嗤道:“你懂个屁,在北漠人眼中,这种酒就是他们的命。”
  余知和轻轻摇晃着酒杯,陶醉地闻着酒香,略带遗憾地道:“这酒真是透坛香,可惜了滋味太烈了,除了少数人喝得人太少了,难道只能卖给北漠,可惜,可惜。”
  江安义灵机一动,叫安勇取来四个大碗,分别倒上半碗甜酒,再往每个碗中加入多少不等的蒸酒,笑着示意。
  尝过兑制的酒后,郭海清和余知和的眼睛都闪耀着满满的金星。
  郭海清是商人,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盘算起成本来,问道:“安义,这一斤蒸酒要耗多少甜酒?”
  江安义也没数,随意地估算道:“大概十出一吧。”
  “这酒大约二十文一斤,十出一的话就是二百文一斤,天啊,发财了。”郭海清算到后面,禁不住狂喜出声,这是一种被金山砸中的感觉。
  余知和也笑容满面,道:“村酿买起来方便,不过量大了价格怕会上涨,我的意思先尽量买,家里也能做些,以后还是自家建个酒坊,粮食不愁,来路也好说。四大名酒,该换成五大名酒了,叫个什么响亮的名字好呢?”
  “不急,不急,这几年还是先供着北边,多余的就在咱自家的铺子卖卖,酥白壁的生意怕是长久不了,正好改做卖酒。安义,这酒是你酿的,名字就由你来取吧。”郭海清眨巴着小眼,拍着江安义的马屁。
  江安义想了想,道:“刚才郭兄说这酒烧心,就叫他烧刀子吧。”
  “好”、“妙”。
  接下来是分配利益的时间了,四三三,这次江家占了四成,随着江安义的崛起,余家也不敢拿大,郭家更是紧随其后,唯恐江安义抛下他们。粮食、酒厂、官面上的事由余家负责,销售、生产、商路由郭家负责,江家还是以技术入股,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早早地得到了验证。
  江安义想把酒坊安在那块钓鱼地,安全保密,还没开口郭怀理先提出来了。大伙实地走了一遭,定了下来。保密工作是最重要的,生产木桶铁桶的人被严密看管起来,人手的问题被余府解决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安勇,江安义安心地享受着,这次回家只有短短的十来天,大年初六就要动身了,要不然赶不上正月二十的朝会。
  离别成为常态时也会成为习惯,虽然有着太多的不舍,家人还是送走了江安义,江安义的路才刚刚开始,可以想像将来绝大多数时间不可能陪在家人身边,或许等到江安义足够强大,强大地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时这一切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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