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捞钱 (我爱白斩鸡1955)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爱白斩鸡1955
- 入库:04.13
“原来是问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张兵曹松了口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此事自然是真的,这是惯例了。”
王安见对方这幅态度,略感意外:“怎会有这种道理?”
“不然又能如何?”
——张兵曹却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观大人也是通透之人,又怎会不晓得,这些移民既然丢了房屋和田地,来到雁门,不把他们卖给当地大户,难道还真让他们跑去投奔匈奴人不成?”
听对方说有人居然要投匈奴,王安更是不解,惊讶道:“何至于此!”
当今天下,汉人的民族自豪感可是很高的,又怎会有人傻傻地去投靠那穷得叮当响的匈奴人?
“哎!大人有所不知。”
见王安确实不懂此中关节,张兵曹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这些移民既有勇力,又有马匹,来到此地,要是寻不到活路,不去投奔那匈奴人,凭手里的刀过日子,又能如何?”
“正因如此,负责押送的郡兵才会收缴了他们的马匹、牲口、弓矢、刀剑等物,免得他们反抗;
而接收移民的当地官吏,则会将他们发卖给本地大户,好加以约束。”
王安听罢,和一旁的关羽面面相觑。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此番原委。
那岂不是说,两人之前的所作所为,看似正义,实则差点误了大事?
幸亏此前面对李军候那厮时,王安是以赵忠族侄这个假身份行事的,否则让官场之人得知此事,定会嘲笑王家之人不懂事。
王安暗松一口气,心叫一声侥幸。
所以说,常在江湖上行走,还是得要多换马甲,勤练小号!
“不对!”
待王安冷静下来后,便立刻察觉到了这逻辑上的问题。
——他随即冷笑道——
“朝廷迁徙移民,定会在当地划出田亩安置,又何至于此。恐怕是雁门各县拿不出田亩,才会行此下策吧!”
张泛被笑得发毛,知道对方看出了关键处,急忙解释;
“王中郎此前也曾为政一方,应该知道如今的局势。这天底下,有哪个县的田亩没被大户给侵吞光了的?
“退一步说,哪怕真有田亩分给这些移民又能如何?一年十数次赋税,这些人又能熬过几年?最后还不是被大户给吞了,成了徒附。”
“到底还是一样的!”
王安默然良久。
身为县长,这道理他当然知道。
连日行来,王安对天下崩坏之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雁门的惨况,恐怕才是如今大汉各地的常态吧。
要是当初不是他为了一己之私,咳咳,为了正义在杨县一力扫清当地大户,恐怕杨县如今也会如雁门般凄惨。
想到这,王安顿觉头大如斗。
本来他是想借助王家的影响力,胁迫张泛帮忙,让马邑的县令按照朝廷的法令,划出田地给这些流民开垦就完事了。
可如今看来,终究是他想当然了。
既然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那似乎只能把这些移民卖给马邑的大户,才是这些移民的唯一出路。
可问题是王安身上有系统任务,必须要妥善安顿这帮移民。
把移民卖给大户,显然当不起“妥善安顿”四字。
想到那惩罚,王安顿时打了个哆嗦,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不行!
为了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怎么着也要想出个法子!
第97章 他们做得,我王安堂堂七尺男儿,又凭什么做不得?
忽然,王安脑海里灵光一闪,发现了这件事里的漏洞。
仔细思索一番,把前因后果理顺后,他心中有数了。
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泛,直把对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人,你这是……”
“嘿嘿,张公果然好手段!”
——张泛不解道——
“大人何出此言?”
王安见对方还不认,索性点明;
“如果本官此前不曾担任县长,知道其中蹊跷,恐怕就被张公给糊弄过去了。”
张泛听罢,眼神微变,又很快遮掩了过去,故作不解;
“大人误会了,在下敢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其中并无遮掩之处。”
——王安摇了摇头——
“并非说你刚才所言不实,而是我猜,张公应该出身马邑,或者有至亲之人在马邑吧!”
王安一言既出,恍如一道惊雷,张泛顿时脸色剧变,下意识说道。
“你,你又如何能得知……”
刚开口,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言;
——王安得意地笑道——
“嘿嘿,要猜到这又有何难?要是张公与那马邑县无任何瓜葛,大可在本官面前摆出一副法家酷吏的姿态。
“待到地方后,直接按朝廷法度行事,该分地的分地,该落户的落户。至于那些移民往后是生是死,就与你无关了。”
说到这,王安故意顿了顿,看了看张泛那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后,才继续说道。
“不过张公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千方百计要说服我把这些流民卖予当地大户,虽然是最稳妥的做法,可恐怕里面非是没有私心吧;
“我猜,你是怕往后一旦让我得知这些流民的惨状后,会忍不住迁怒县里的官吏,乃至于一并惩处县里的大户吧。”
见被王安拆穿,张泛彻底变了脸色,久久不能言。
就在此时,王安豁然扶着佩剑,缓缓上前,动静极大,吓得张泛面如土色。
当然,王安并没有打算拿剑架到别人脖子上,他又不傻。
只是想稍作姿态,摆个花架子,吓唬一下对方而已。
“张公……”
王安冷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泛;
“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强顶着对面王安传来的气势,张泛脸色发白,斗大滴汗珠从额头滑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哎!事已至此,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我出身马邑张家,而我张家正是此地的数家大户之一。虽然我张家行事一贯不会太过分,可毕竟也怕被大人的虎威所波及。”
“既然如此,大人需要我做什么,还请明言吧。”
王安见对方终于屈服了,正色说道;
“无他,还望张公想个法子,能好生安置这些移民。”
张泛脸色变换间,惊疑不定地说道;
“这,在下只有一事不明,望大人能坦诚告之。”
“讲来……”
“移民里有大人的故旧?”
“并无。”
“那就是有大人在意之人?”
“也无……”
“那你费这老大劲,这是要闹啥呀?”
张泛尖叫道,连山西家乡话都蹦出来了。
当然是要完成系统任务!
王安很想这么说,却不能。
眼珠子一转,便有了计较,旋即故作深沉道。
“张公,我算算日子,快要秋收了。”
“所以?”
“所以鲜卑人很快就要南下!”
待王安说罢,张泛忽然醒悟过来;
“大人的意思是,要借这些移民之力,协助马邑守城?”
“然也!”
王安一拍大腿,看向张泛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于是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张公不是说这些流民既有勇力,又有马匹,怕他们手持利刃去投了匈奴人吗?”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兵员,为何不让他们协助马邑守城?”
“张公请看!”
不待张泛做出反应,王安便拉着对方,来到河边,往河对岸的人群一指。
“这里上有年逾半百的老者,下有垂鬈的孩童,更有妇人无数,若我等能善待这些人,又何愁这些素有勇力之辈敢不效死?”
张泛的神色变幻不定,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才疑惑地问道;
“可大人此番所为,与你又有何益?须知道你并非马邑人。”
“还不是因为胡人残暴!(还不是因为要保住我的鸡儿!)”
王安装出一副愤慨的表情,抬头挺胸,昂然说道;
“本官从太原一路行来,见雁门各地破败不堪,百姓流离失所,路边骸骨更是无人掩埋。
“这些难道不是胡人做下的吗?”
一声长叹,王安的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想当年,为了抗击匈奴,无数先烈不顾性命、不惜名声、抛头颅,洒热血,才把匈奴人赶出漠北,换来这天下300年之太平。
“可如今,鲜卑人又来了!”
只见王安负手而立,声音低沉,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这几十年来,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鲜卑人的铁蹄之下。”
“每每想到这些,我便心如绞痛,恨不能去和这些鲜卑狗拼命!”
不知不觉间,王安的声音越发激昂;
“也许有人会嘲笑我不自量力,夸夸其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何谈上战场?
“可我大兄,护匈奴中郎将王叔优,在河套抵御鲜卑人!我二兄,代郡太守王季道,在幽州抵御鲜卑人!他们做得,我王安堂堂七尺男儿,又凭什么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