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捞钱 (我爱白斩鸡1955)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爱白斩鸡1955
- 入库:04.13
“要知道这些宦官不就是天子的家奴而已,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迎合天子,试问天子又岂会为了士人而去杀自己的家奴?”
王安的一番话,不但说得李儒目瞪口呆,甚至躲在房门外偷听的何进也是暗自心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好友居然对天子的性格琢磨得如此透彻!
没错,身为何贵人的娘家人,何进也能偶尔见到天子,当然知道天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既然如此……”
李儒好不容易恢复冷静,又想起一事;
“君侯时候还要与曹议郎一同联名上疏?”
“答应了孟德,还是要联名的。”
——王安点头说道——
“可是……”
李儒还待再劝,却被王安打断了。
“我此番所为,乃是另有深意!”
其实王安的意思是此番与曹操一同上疏,虽然会恶了宦官,可毕竟有赵忠在,晾其他宦官也不敢难为自己。
而此事弄得如此之大,无论是对曹操还是自己的名声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就冲着,王安也决定试一试。
殊不知王安此番言论,落在门外的何进耳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此刻刚睡醒的何遂高头脑无比清明,想东西时比往常通透多了。
当他听到王安说另有深意时,又想起昨晚王安说起何家定能安然渡过此劫时的笃定,以及闭口不谈如何行事时那一脸神秘的表情,便顿时想通了一切!
难道长庚是借着弹劾宦官的机会,将我家大妹子毒害王美人一案往宦官的头上推?
一念及此,何进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定然是这样了,如今张让、赵忠等新进之人千方百计想扳倒曹节等旧人,急着上位。
如果能将此事推到曹节等旧人头上,说是这些人下的毒,加上几个灾异,我就不信张让、赵忠这些人不动心。
保不准在张、赵几人的操作下,能让天子相信下毒之事并非我大妹所为,从而放过我何家呢!
想到这,何进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心中无比兴奋。
妙计啊!
长庚果然是大才!
第240章 张让、赵忠
洛阳南宫,烈日当头,宫内闷热难当。
在数名小黄门的簇拥下,中常侍赵忠自南宫尚书台而来,迎面就碰到了自己的政友张让。
说政友其实也不准确,毕竟两人也时常或有意或无意地在天子面前争宠。
例如张让时常以入宫时间比赵忠早而摆出老资格,想以此压赵忠一头。
而赵忠则因为参加诛杀梁冀有功,而被天子早早就封了都乡侯,因此在张让面前更有底气。
不过无论两人如何暗戳戳地搞些什么小动作,却一直小心维护,不敢触碰双方的底线。
毕竟两人上面还压着一个曹节,还有几名老人与二人平起平坐。
而两人大概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单凭一己之力,在曹节面前只能送菜,所以大略上还是相互配合默契。
俨然是一人专攻北宫,奉迎天子,皇太后,皇后,诸贵妃娘娘;
一人专攻南宫,在尚书台与曹节边拉边打,压制外朝,倒是能让人啧啧称奇。
“今日有何要紧事?”
张让脱下了头上的官帽,露出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以手做扇,不停地扇着风。
此人肥胖,怕热至极,偏偏如今身处宫闱之中,大庭广众之下,身为宦官不能用扇子,却是越发焦躁难耐。
“要无事就散了吧,这天气实在难耐,想必天子也是难受。”
“改明儿我便奏请天子,铸天禄虾蟆,引外面的河水流入宫内,以消暑气……”
“此事不急!”
还没等张让说完,赵忠就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出言打断道:“如今有一桩大事,我寻思着也许能从中有所为,正欲与你商谈一二。”
“哦?”
听说有正事要谈,张让再也顾不得热,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究竟是何事竟让赵常侍如此紧张?”
“你自己看!”
赵忠将怀里的奏疏递给了张让,张让接过后,打开看了一遍,继而满脸不屑道;
“我还以为何事,不就是那曹家小子欲借地震之事为窦武、陈蕃等人平反。邀名之举罢了,与我等何干?”
“呵呵……”
却不料赵忠冷笑一声,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你怕不是糊涂了吧,当初窦武、陈蕃等是谁杀的?这曹阿满上书要为他们平反,难道就不会要求惩处当初杀二人的凶手?”
“那是天子下的令!”张让强辩道。
“你咋就不明白呢?”
见张让还是听不懂,赵忠也急了。
“这些文人说话都是说三分藏七分的。没错,当初是天子要杀窦、陈,可这些人敢说天子半句坏话吗?
“再说了,杀窦、陈时,天子有亲自动手吗?”
“你是说……”
听完赵忠的解释,张让有些懂了。
可没等他说完,赵忠便点了点头;
“没错,这些人的目的还是要对我等不利!”
“岂有此理!”
听说要对自己不利,张让顿时大怒。
“此等冥顽不灵者,就要全部下狱打杀!”
就在张让大怒时,赵忠却依然脸色不变,淡然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当小黄门时,曹公(曹腾)所言吗?”
“我又如何会忘?”
听赵忠提起曹腾,张让当即肃容。
“曹公曾言,这天下就是个家,天子就是一家之长,那些大臣就是些庄客,佃户。天子给他们俸禄,他们则要为天子办事。
“而我等则是天子的奴仆,一身荣辱皆系之于天子,天子喜则我喜,天子忧则我忧,如此我等方能长久。”
“这便是了!”
赵忠听罢点了点头,却忽然变了脸色,愤然道;
“我等只是天子的奴仆,与天子亲厚,所行之事皆遵循天子的好恶,天子又岂会因为这些人的三言两语就要杀我等亲近之人?
“妄这些士人自称读了万卷书,什么博古通经,却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整天喊着诛宦,真是可笑至极!”
“那我等该如何反击?”
听到这,张让再也按捺不住,寒声问道,声音中满是冷意,俨然已经动了杀机。
“等!”却不料赵忠淡淡吐出一字,丝毫没有因为被牵扯进来而如何动怒。”
“还等什么?”
张让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这还能等?
却不料赵忠仍旧淡然,
“等这些人将事情闹大,等这把火烧到曹节那帮老不死身上,等天子不得不为此拿下曹节以作妥协!”
“曹节?”
听到此事居然牵扯到曹节,张让顿时打起来精神,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很快便明白了赵忠话里的意思,旋即大喜。
“对了!”
张一掌拍在了走廊的栏杆上,兴奋言道;
“当初诛杀窦武、陈蕃者,正是曹节和王甫主持的,我等也就是帮凶罢了。
“如今王甫已死,那首当其冲者不就是曹节嘛!要是能借此事诛杀曹节,我等届时……嘿嘿嘿!
说到这,张让一脸的阴鸷。
“既如此,我等要不要发动手中的力量,来个落井下石。”
“你说呢?”赵忠瞥了眼张让,冷笑道。
一场阴谋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被达成了,而在这个皇宫中,如此等阴谋不止凡几,倒也不是稀奇事。
就在两人商榷已定后,张让才仿佛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说道;
“差点忘了,该如何处置那上书的曹操?”
“哼!”
赵忠不屑说道:“此等竖子,要不是看在曹公(曹腾)当年的情分上,早就弄死他了,事后寻个油头,贬去个边鄙之地为官吧。”
“也成……”
张让一边点头,却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指着奏疏底下说道;
“对了,这里还有个叫王安的,你看……”
张让还没说完,便见赵忠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目光之阴狠,犹如一头护食的豺狼般,让人不寒而栗。
张让这才一拍后脑勺,摸着自己那半白的头发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那族弟赵苞找了个太原王家的子侄,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哼!”
只听赵苞冷哼道:“我与那目无尊长的家伙已经割裂了,此事天下皆知!”
“既然如此……”
——张让笑着说道——
“要不将这王家子调往外地为官?我看这益州就挺不错的,物产丰饶,人杰……”
可还没等张让说完,赵忠冷哼一声,
“哼!买官钱你出吗?”
说罢理也不理张让,昂然拂袖而走。
“切!”
望着赵忠那离去的背影,张让不屑地冷笑道:“好像谁不知道你赵忠与族弟赵苞互为表里似的,也就是骗骗那些无知愚夫罢了,偏要在我面前装腔作态,装给谁看!”
说着说着,其人脸上又泛起一丝不甘,继而妒意上涌,狠狠地一跺脚,小声骂道;
“这杀千刀的为啥会有如此运气,杀梁冀之事如此,族弟之事也如此,甚至弄个侄女婿都能马上封侯,我张让究竟哪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