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拉住红秀的手,“这话是一个叫张什么伦说的,就是借用一下当个小玩笑。”
红秀挑了挑眉毛,“开玩笑是最好,我现在虽然有了身孕,可刀子还是提的动的,帮着某人节制些还是做的到的。”
战辉连忙摆手,“你还真当真啊,前三月是最重要的时候,你可千万别乱折腾了。”
红秀用力捏了捏战辉的手,噘着嘴说道:“昨晚都把波波让给你了,还不知足,还想着这些过份的。”
“红秀姐姐,你喊我吗?”林波波从外面走进来开口道。
战辉哈哈笑了几声,“没事,在夸你能干。”
林波波听的一头雾水,疑惑的看向红秀。
红秀抿嘴笑了两声,“不用理会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顿了顿,红秀起身拉着林波波坐到木榻上,开口问道:“正好你进来了,你是单独选一个院落还是住西屋。”
林波波想了想开口道:“怎么都样都行。”
红秀琢磨了一下开口道:“那你住西屋吧,主屋有了太大了,人气多些也不错。”
战辉见两人开始研究怎么安排院落,觉得没自己什么事,迈步出了主屋顺着长廊往后边溜达。
后边的三进院子也都不小,尤其是最后一进,主屋盖的是一座二层的楼阁。
看的战辉眼角跳动了几下,这帮徒弟们是把自己当牲口了吗,这得收多少人能把这二层楼给装满啊。
战辉正对着阁楼砸吧嘴呢,腰眼被人捅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发现秋水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过来就过来,捅人腰眼干啥,不知道这是男人动力的源泉吗。”
秋水指了指阁楼,“这座楼阁我进去看过了,光是二层的卧房就六七个,是不是琢磨着打算还想收几个进来啊。”
战辉看了看秋水,撇嘴道:“你现在怎么有向红秀看齐的趋向呢。这楼阁给我娃准备的不行吗?怎么就非得是往家里划拉人啊。”
秋水不屑道:“那厢房是干嘛用的,有了我们几个还不满足啊。”
战辉揉了揉额头,这是又多了一个红秀出来,“你可别瞎操心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囫囵你们四个我都担心有些力不从心,还往家里划拉什么人。
还有,你现在的转变太大,已经开始向你红秀姐姐的方向进化了。
再也不是那个唯我马首是瞻的秋水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秋水抿嘴咯咯笑了一阵,上前拉住战辉的衣袖摇晃了几下。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这么认真干嘛,连我你现在都不敢偷吃呢,怎么会还想着外人呢。”
战辉甩了甩衣袖,“怎么这个毛病还是改不了呢,你自己都觉得长大了,怎么还拉人袖子呢。”
顿了顿,战辉打量了几眼笑的跟小狐狸一样的秋水,“你刚才是在诈我?诈完我又来了个激将法?”
秋水笑眯眯的摇摇头,“我可没这个心思,你是理解错了。”
说完,秋水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表达的另一层意思是我现在和你第一次遇到的红秀姐姐一样大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对我说教了。”
顿了顿,秋水本就春水充盈的双眸更是生死了一层雾气,声音略带哽咽道:“你到现在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情话,像哄红秀姐姐和仙儿姐姐那样哄过我。”
第519章 朝廷的新策略
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又快又稳,马蹄踏在路上上的哒哒声听着也让人悦耳。
道路两旁的一侧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一侧是成群的牛羊,两幅不同的画卷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战辉伸手指了指道路西侧的庄稼,“老爷子,这边现在允许开地了?”
于先生笑吟吟的点点头,“现在草原的局势和以前不同了,两山中间的这一大片土地,用不着留着做备用马场了。
分出了一半,允许村民们耕种,另一半留下喂养一些牲口。
话说回来,没有你弄出来的那些利农的物件,想要这么轻易的开荒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战辉高兴的点点头,“这么大一片地,早就就该开发出来,之前那么撂荒,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惜。”
于先生感慨道:“不久的将来,雪路山以北的二百里大概都是这个样子。”
战辉有些疑惑,“雪路山以北东西全长可是一千多里呢,二百里的纵深那可是老大一片的土地。
即便去年迁过去了不少部族人,也开不出这么多地吧。”
于先生听了笑着摇摇头,“都说是以后了,陛下从关中,陇右,东河得道,准备征调百万百姓迁徙过去。
而且还从原来北河道划过来的州县发了徭役,分别铺设三条水泥路通往一箭关。
雪路山以北的二百里规划了好几座州城,也都正在修建呢。”
战辉听的点了点头,目光远眺了一阵远处的牛羊才开口道:“雪路山以北最大的纵深七八百里,最窄处只有二百里。虽说蛮族不会轻易绕过绕过边境军镇突进来,可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现在和蛮族还没有一定,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着急了。”
于先生摇头道:“这个时候正好,边境以北有一半的草原是新设立的安东都护府。蛮族小股突袭进来没用,人多了他们又不敢,如果真要是大股深入,拼着安东都护府的草原人不满,也要征集过来配合着镇北军堵死突入进来的蛮族。”
战辉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朝廷是打算将安东都护府的草原人迁到雪路山下?”
于先生扭头看了看战辉,“你觉得这样不妥当?”
顿了顿,于先生继续说道:“先前的迁徙过来的草原人和当地老军镇的百姓融合的很好,所以朝廷才下令外迁三十万户的百姓过来。
现在是草原人最虚弱的时候,不趁着这时候彻底同化,以后一旦缓过来,又是大武身旁的一匹饿狼。”
战辉想了想开口道:“不能迁到雪路山,而是应该把百姓迁到草原上去。这样草原才能牢牢把控在大武的手里,不然其他势力入驻草原,又会变得和原先一样了。”
“也不是全把草原人迁过来,至少要留下一半的草原人的。这么做也是怕宝音掌控不好这么多的部族,现在这些草原人听话是因为大武给了他们饭吃。
另外,草原上现在就大武,蛮族,还有草原人,哪还会有别的势力呢。
况且蛮族就是从极北过来的,你太过于担忧了吧。”
战辉摇摇头,斩钉截铁道:“要么不迁,要迁就该一步到位,造成既成事实,将草原纳入大武的版图。
草原人一旦南迁,西北边的草原上势必出现无主之地,以镇北目前的兵力,根本无法保全。
这就会给蛮族可乘之机,而且草原人也不是全盘倒向咱们,远走漠北的八大部和乞颜部加一起还是有二三十万人的。
这么轻易的把大半的草原让出去,这可不是上策。”
顿了顿,战辉继续说道:“其实还是再把蛮族打残一些,再迁徙百姓过去最合适。那个时候大武说话才更具威慑力,草原的各部才会更加听话。这时候迁百姓过去,多少还会引起草原人的一些不满。”
于先生笑了笑,“你做事总是想一下全都解决了,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在草原深处建城,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大了,而且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根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草原人,牛羊损失惨重,怕是十年才能恢复以前的光景。
百万百姓加上二百万的草原人,全靠大武这么往里搭粮搭钱,实在是耗费不起。
只能先迁徙一部分草原人到雪路山一带开垦田地,其他的徐徐图之吧,另外也省的这些人三心二意,左右摇摆。”
战辉听了叹了口气,一切还得是看钱说话,有多少水和多少泥。
“江南这帮大族着实可恶,如果江南的米粮可以北上,咬咬牙也能挺下来。
可惜非要这个时候跟着闹事,另外就因为他们不让岭南的米过去拉低了粮价,死死卡着岭南,空闲了大片的田地。”
于先生对战辉摆了摆手,“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如今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你在岭南不是已经鼓励夷人多开良田了吗,过个几年以后,大武吃粮方面完全是无忧了。即便北边遭了大灾也不会像以往那么危险了。”
顿了顿,于先生笑眯眯继续说道:“现在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将你岳丈赶快弄回来吧,不然以后你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
战辉撇了撇嘴,“日子不过好也是镇北王给弄的,没这档子事,小子现在都该操持婚事了。
另外折损的那两万多精锐也让人心疼,而且后续还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连锁反应呢。
老周即便在镇北给我拼命造势,也未必就会有多大的效果。
镇北的这些军卒一直就看不起南边,所以小子那些个军功,镇北军未必会买账。”
于先生挥了挥手,“先不说火炮就让镇北军上下对你敬佩有加。光是军中伙食这一块都感激的不得了,豆制品虽说长吃也腻可毕竟多了个菜,最主要的是还能顿顿吃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