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无奈的伸手指了指红秀,“刘红秀,我真没法说你什么了。你这就是习惯性的挤兑我,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这样。你这就是一种病……”
红秀一撇嘴打断战辉,“只有阴阳调和才能治是不是。你这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想要怀了身孕,哪是你想说怀就怀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烧香拜佛才求来的呢。”
战辉打量了一阵红秀,“迷信不迷信的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但是生命的精华都给你美容了,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我就问你,如果你有了身孕,对你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影响,你大爷能不能放咱俩回去成婚。”
红秀被战辉说的这么直白弄的俏脸有些发红,娇嗔道:“你能不能想个靠谱点的法子。”
战辉一摊手,“这是最靠谱的了,没其他的办法了。”
红秀想了想,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了,叹了口气,“对我倒是没什么不良的影响,对外就说梦里梦到你过来送子,所有有了身孕就好了。”
战辉听了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不是糊弄傻子呢吗?这谁能信啊。”
红秀一脸无所谓道:“管别人信不信干啥,咱们自己信就可以了。”
战辉听了有些懵逼,这要是在前世,敢这么和别人说,绝对会被打出翔来,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缓了缓,战辉问道:“那你大爷能放咱们走吧。”
红秀点了点头,“这个理由肯定可以的。”
顿了顿,红秀有些迟疑道:“你确定行吗?毕竟大半年都没动静。”
战辉眼角跳动了几下,“那是我人为控制的原因,只要你没毛病就绝对没问题。”
红秀听了忽闪了几下大眼睛,忽然紧张了起来,“那你说要真是我生不出孩子来该怎么办啊。”
战辉揉了揉额头,红秀的这个问题这个还真没法回答。
自己毕竟不是大夫,而且很多疾病还得需要机器检测才能查出来。
战辉伸手摸了摸红秀脸颊,“胡思乱想什么呢,咱俩身体都棒棒的肯定没问题。”
顿了顿,战辉继续开口道:“现在咱们就坐一下规划。现在马上进入二月了,假如二月怀上了,等我处理完闽南的各项事物也要一个月左右,也就是说最快三月份能离开这。
路线我打算直接从深州坐船到钦州,这样陆上的路程就缩短了一些,让你少遭些罪。
但怎么也要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咱们四月能到镇北。
这个时候对你的影响还不大,和醒儿那差不多,但这是最佳的情况。
万一咱俩要是有些紧张压力过大,一个月的时间未必能怀上。
所以三月的时候不管怀没怀上,咱俩都得给你大爷写信说怀上了。
因为在船上还要待一个月呢,所以咱俩有两个月的时间。
只要咱俩不多想,折腾的猛一些,玩的开一些,两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
红秀眼神斜了斜战辉,“我怎么感觉你这是给你不节制找理由呢。还有,万一这两个月也没怀上,那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战辉摸了摸下巴,“这就得看你的演技了,另外我再安排个假郎中吧,有事全往假郎中身上一推。”
红秀拍了拍胸口,有些担忧道:“你胆子太大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骗人真的好吗?”
第492章 难打的丛林战
于海龙从西南边境回来见到战辉以后大吃一惊……“岭南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
战辉抬眼看了看于海龙,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高估了自己要娃的实力造成的。
指了指一旁的矮凳示意于海龙坐下,起身看了看锅中熬煮的橘瓣,对于海龙有气无力道:“没什么事,就是这些日子有些思虑过多。倒是你,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而且怎么折损了那么军卒。”
于海龙听闻,叹了口气,“起初各处的关隘攻克的很顺利。折损过高是低估了山高林密下作战的难度。生夷总是小股小股的过来偷袭,毫不恋战侵扰一阵就跑。
出兵追击因为道路不便,密林中又极易隐蔽,根本追不上对熟悉环境的生夷,反而容易被生夷设伏。
而且火炮和震天雷在密林中的威力大大打了折扣,没能给予生夷重创。”
战辉哼了一声,“走之前特意叮嘱过你,山地丛林作战不比平常。还给你安排了领南夷人的军卒跟着你去了,该给你做的都做了,还是让大军折损了四成。
从组建神策军以来,就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你是真开了先河,真给我长脸。”
于海龙一脸愧色,从矮凳上起身单膝跪地,对战辉一抱拳,“请大将军按军律责罚。”
战辉往灶台里添了两块木柴,沉吟了一阵,“这次作战可有心得。如果再让你领兵继续向南推进,有没有把握将折损降到两成以内。”
于海龙诧异的看了看战辉,想了想摇摇头,“密林中蛇虫蚊蚁众多,道路难辨甚至是没有道路。加之瘴气众多以及炎热难耐,大军很难适应这种环境,想要继续往南推进难度太大。
这次之所以能跨过边境推进二百余里,也是全军发了恨,又把跟随出战的夷人摆到外围才突进去的。”
战辉叹了口气,丛林战历来难打,于海龙这次能够在战损这么大的情况下,还突进去二百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觉得这次能把这些贪婪的生夷打疼了吗?”
于海龙想了想开口道:“怕是不能,生夷南夷只是咱们对他们的称呼。他们自称南越人,也是一个部族众多的族群,再往南的千里地段才是他们主要的聚集区。
和岭南挨着的北部生夷人都是因为在那边斗争失败被赶过来的。
只是消灭掉和岭南接壤的生夷,只是治标不治本。另外这些生夷人阴险狡诈,想要安抚一部分以夷制夷也是没可能。”
战辉挥手示意让于海龙起来,琢磨了一阵还是有些犹豫,下不定决心要不要继续往南推进。
从于海龙所说的话来看,这些生夷人有些像前世的白眼狼邻国,吃着华国的用着华国的,结果膨胀以后反手就打过来。这么无耻恶劣的行径,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现在的生夷如果放任不管,以后肯定是个麻烦,可是要继续推进,自己抽身离开,肯定会前功尽弃。
“这些夷人对生夷是个什么态度。”战辉开口问道。
“被骚扰的太久了,已经恨之入骨成了世仇,这些夷人对生夷比咱们下手还要狠。”于海龙答道。
战辉目光看向于海龙,“闽南打完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军中。如果留在军中,让你继续领兵打生夷你愿意不愿意。
不要急着回答我,生夷不是打个一天两天就完了的。
或许要五年、十年,甚至是更久,一旦选择留下短时间内抽不了身。你先回去洗漱歇息,晚上过来吃饭,到时候你再给我答复。”
送走于海龙,战辉让亲卫看着炉火后,回到书房翻找了一阵没能找出南下的海图,心中有些郁闷。
柱子在见状有些不解,“将军,您找什么呢?用不用我帮您一起找找。”
战辉抬眼看了看柱子,“找啥和你也没关系,再说了你耿二柱我也不敢使唤啊。一天神出鬼没的,比我这个大将军还忙。”
柱子听了脸色腾的一下红了,“将军,这都从黎寨回来半个月了,您至于还记着那点小事吗。您说说找啥,我帮您一起找,找不到我去外面给您买。”
战辉啧啧了两声,“还小事?把主将扔一边和小娘子学会去,你告诉我是小事?你信不信换了旁人能把你脑袋给砍了,原本还琢磨着给你安排个军头当当,但是真要这么做了就是把你给害了。
你是真白长了一副大体格子,实在不是当兵的料子,跟我回村以后你就留下种地吧。
另外,以后说话的时候动动脑袋,我书房里的东西是外面能买到的吗?
海图你能给我买到还是生夷的具体情况你能买到?”
柱子一听急了,“将军,当军头咋能是害我呢,您对害人的误解有些太大了。还有您说的海图我确实买不到,可生夷的情况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战辉都被柱子气笑了,“你?知道生夷的情况?你是真当我下不去手打杀你是把,瞪着眼睛说瞎话。”
“棉花和我说的,生夷分为三部,北边的南越,中部的腊真国和最南的毡市国。”
战辉上下打量了几眼柱子,“有点意思,继续说。”
柱子挠了挠头,“棉花说这三部本是同族,可生性懒惰,就愿意抢夺别人。尤其腊真和毡市最坏,占着好地方不愿意好好种地,成天就是互相抢。
每年还要把最弱的部族撵到北边,让他们过来劫掠岭南。
而且以前深州那边没有大海商的时候,夏季的时候这腊真和毡市的人还会乘小船过来抢呢。”
战辉把柱子的话捋顺了一遍,“你是说南越的生夷是腊真和毡市抛弃的部族所组成的?”
柱子眨了眨眼睛,“应该是吧,棉花就是和我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