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周澜这个傻白甜是说话的打开方式不对吗?每次怎么都这么窝心呢。
战辉出屋前用目光狠狠的剜了一下捂着嘴笑的一耸一耸的林波波。
到了院子,扫了一圈,没见到战天时,估摸是把牛牵回去了。
正准备四处溜达溜达,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贼头贼脑的进了院门。
战辉看着来人像是温老道,但脸上全是灰,看不清面目,所以没敢认。
“东家,可算碰到您了。”
战辉一听还真是温老道,仔细打量了一下温老道,这货全身上下全是灰,就跟某音上靠抗水泥为生的女汉子一个造型。
“老温,你怎么这副模样了?”
温老道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东家,不是您让我烧石灰吗?我来就是想问问,能不能烧些别的,石灰实在是烧不出什么花样了。”
战辉一拍脑袋,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只是让这货弄点熟石灰,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吗?
和温老道回了老房子,看着满院子一堆儿,一堆儿的各种石灰,战辉就有些傻眼了。
“东家,这是石灰加了铁矿粉烧出来的,这个是石灰加了朱砂烧出来的……”
听着温老道每一堆儿的挨个介绍,战辉眼角不停的抽抽,自己只是想让这货弄点熟石灰先给牲口圈消消毒,这货特么居然是真的在烧石灰。
战辉叹了口气,现在这造型也怪自己没把话说明白,为了不打消老温的积极性,只能耐心听着介绍了。
“东家,这个是石灰加黏土和铁矿粉烧制而成。”
战辉点头,哼哈答应着,这也真难为老温了,估计是把能添加进去的都弄进去了。
难怪说烧不出什么花样了,连黏土都加进去了,嗯?
战辉突然停下了脚部,石灰加黏土和铁矿粉?这特么不是水泥吗?
转身仔细看了看刚才老温介绍的那一堆儿烧制的石灰。
找了个小木棍扒拉几下,从颜色上看和前世的水泥没啥区别。
战辉突然有些激动起来,“老温,你去打些水过来。”
老温听战辉声音都些发颤,心里就是一突突,这是东家不满意了?觉得自己乱花钱了?
老温苦着脸说道:“东家,只是朱砂花了些钱,铁矿和石灰都是我自己在村子两旁的山上寻的,还有这石灰实在是烧不出什么花样了。”
战辉听老温这么说,心跳顿时加速,抬头看向老温,“石灰石和铁矿石是你自己找到的?”
老温忐忑的点点头,“老早的时候就把两边的山转悠过了,您说要烧石灰,我就上山自己弄了些下来。”
战辉起身,拍了拍老温的肩膀,“干的漂亮,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上山,太危险。”
顿了顿,又说道:“山上的这两样多吗?”
“石灰石是不少,铁矿石仔细翻找还是能找到些的。”
战辉琢磨了一下,村子旁边的两条小山脉自己还真没去过,既然露天就能翻到铁矿石,那说明肯定是有铁矿的,不过这玩意是国家管控的,和自己关系好像不大。
不过石灰石用处可大了,消毒,做水泥,全都可以。
琢磨完战辉冲温老道挑了一下大拇指,“干的不错,去打些水来吧,验证一下你烧出来的这个东西到底行不行。”
战辉在温老道版水泥里加了些细沙才倒水搅拌在了一起,又找了几根小木棍当做钢筋,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水泥板。
为了让水泥干的快一些,战辉让温老道在水泥板旁边生了两堆火提升温度。
“东家您这是弄的什么?”
“老温你可立了大功了,等石灰板干透了,你就知道了,让你烧石灰的这个决定我真是太明智了。”
温老道看着战辉高兴的样子,应该是自己弄出了一个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自己亲自烧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东家怎么这么高兴呢。
两人就这么从傍晚一直守到了将近半夜,等水泥板彻底干透了,战辉拿起来用手使劲掰了两下。
水泥板纹丝不动,手反而掰的有些痛,战辉甩了甩手,心情大好,这水泥估摸着是成了。
让老温拿了锤子过来,咣咣使劲在水泥板上砸了几锤子,手震的发麻,水泥板上却只留下几个白点。
战辉满脸兴奋的对老温说道:“怎么样?知道用处了吗?”
老温看的目瞪口呆,接过锤子也使劲在水泥板上砸了几锤子,依然只是留下了几个白点。
“东家,这个太硬了,和石头一样。”
“要的就是这个,以后盖房用这个比用糯米浆省钱省事多了。”
温老道一听,眼神亮了起来,东家说的对啊,用这个盖房不但结实还省钱,用处实在是太大了。
第148章 真是心疼死老夫了
在水一方的大门对面停了一辆马车,车中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挑开车帘不停的打量着在水一方。
老人脸上表情时而哀伤,时而欣喜,如果被朝堂上熟识之人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堂堂的大武吏部尚书没了往日的威严,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战沧海打量了一阵在水一方,忍不住下了车,打算进去看看。
“老先生,请您止步,在水一方只接待女性顾客,实在对不住了。”
战沧海停下了脚部,“老夫进去看看也不成吗?”
“实在是抱歉,里面衣物的款式有些是很私密的,您进去了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在水一方正在积极研发郎君们的各种服饰,请老先生再耐心等待些时日。”
战沧海闻言,叹了口气,想要再说着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转身离开时,背影显的有些萧瑟,佝偻。
“去于太傅府上。”
赶车之人听了有些惊愕,不过还是依照战沧海的意思赶车奔向于太傅府上。
于先生对于战沧海的上门也是有些吃惊,“沧海兄可有二十年没登过我家的大门了,今日这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战沧海闻言点了点头,吃了几口茶后,开口道:“温如兄说的是,已经二十年了。”
于先生不知道战沧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没吭声。
“看温如兄依旧精神抖擞,真是让人羡慕。”
“呵呵,是啊,琐碎之事太多,不敢懈怠,就怕这口气泄了。指望那些尸位素餐之人,怕是大武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战沧海没理会于先生话里的讽刺,“我刚刚去了在水一方。”
于先生听战沧海这么说,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是来打听天时和战辉来了。
于先生嗤笑了道:“那是女人的店铺,你进的去?”
战沧海摇了摇头。
“哈哈哈,我说今日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说完,于先生站起了身,伸手一指桌椅,“这是战辉送的。”
然后又拍了拍身上的皮衣,“战辉送的。”
又跺了跺脚,指着鞋子,“还是战辉送的。”
说完又把皮衣打开,伸手拽了拽里面的衬衣,“也是战辉送的。”
战沧海看着于先生各种显摆,头上青筋暴起,“哼,你这个师傅当的好行了吧,比我这个当耶耶的强,瞧你那显摆的样子,真是让人发笑。”
于先生重新坐下来,“没办法,还有好些个吃食就不往外拿了。天时和战辉就是这么孝敬我,我往外推都不行,就是要给,你说气不气人。”
战沧海深呼吸了几下,“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的,我那孙儿……”
于先生打断了战沧海,“打住,你这时候想起你那孙儿了?你也知道那是你嫡长孙?真是笑话,真要把人家当嫡长孙,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
“这里面的情况你会不知道?当初要不是你这老匹夫在当中搅浑水,我和天时会是如今的模样?”
“哼,那是天时心系天下苍生,一心辅佐陛下,不像你只顾着自家,不但不支持天时,还百般阻挠,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战沧海本就心情不好,听于先生这么说,也来了脾气,“就你们一心为国?这大武就犹如病入膏肓之人,药下的猛了是要死人的。
就你们提的那些个政策,你觉得能推广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一点一点来。”
“哼,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下边的就不说了,就说朝堂上,有多少人是你提拔的,这些都是你的党羽,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这不这么做,陛下能稳当的坐在龙椅上这么多年吗?党羽?这词都是高看他们了。”
于先生被战沧海气笑了,“按你这么说,你安排这么多尸位素餐之人反而是为了陛下好?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当这是笑话?你真当陛下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要不是我压着,镇北军能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大武这种情况是积压了二百年的弊端造成的,你们想几年就解决可能吗?”
于先生一拍桌子,“要不是你们这帮人百般阻挠,早些割掉那些毒瘤,大武怕是早就迎来盛世了。
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你居然还好意思是和我咆哮?陛下整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