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
“你看我像是能吃饭的样子吗?就等你喂呢。”
“那你等会,我们这也正好要吃呢。”
林波波边喂战辉边问道:“战伯伯怎么想起让你练武了。”
“有你和红秀这两绝人美女,老爹怕我将来吃不消,所以得锻炼个好体魄。”
林波波白了一眼战辉,“不想说就不说,总是没个正经。”
战辉叹了口气,这事明明是老爹这么说的好吗?估计自己就是怎么解释波波也不会信。
“对了,刚才我接到圣旨了,说什么紫服金鱼袋啥的,还有万年县的开国县男。”
林波波听了有些兴奋的说道:“这可太好了,你现在是有了爵位之人了。紫服金鱼袋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以后你见官都不用拜了。”
“还有这好处呢?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林波波给战辉擦了擦嘴,“这事怕是就你不知道,这是身份的象征,听说好多出使他国的官员,还特意和人借这个呢,以抬高自己的身份。”
战辉想了想,这个赏赐挺实用,不用见人就拜了,省了好些麻烦。
“吃的有些少吧,你这也没吃几口啊。”
“累的吃不下了,晚饭或许能多吃点。对了,我吃完晚饭再走,家里全是糙汉子,让他们喂饭我实在是吃不下。”
林波波吃完饭,看战辉怎么调整姿势都是一副难受的表情,开口道:“哪里最难受,我给你按摩一会吧。”
“按按右手就行了,你没有红秀那功底,怕累着你了。”说完伸出了右手。
林波波双手捧着战辉的右手,来回用大拇指用力的推按,“是嫌弃我没有红秀按的好吧。”
“别闹了,这事也要争?”
见林波波笑眯眯的不说话,战辉又开口道:“现在行商多了,库房里还有一些豆制品,如果有买的就都卖了,告诉行商们卖完之后就要等到来年冬天了。”
林波波点了点头。
被林波波这么来回推按,战辉感觉右手没有刚才那么酸痛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继续开口说道:“茶楼你选个人当店长吧,你负责总体的账目吧。过段时间要开的酒铺和客栈,福利门调和油,成衣铺,这些都得你来记账。”
林波波听战辉这么安排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自己终究还是成了这色胚离不开的人。
战辉说完则是心里又盘算起来,各类作坊已经都盖完了,可以着手盖四合院了。
酿酒这一块还是得交给吴大郎,割料和制鞋从庄客中挑选一个人当个组长就可以。
想到吴大郎,战辉就一阵感慨,这货现在都成了万金油了,哪个作坊他都待过了,不过这不是好事,还是可靠的人手少。
“茶楼的姐妹们都按着店长的方向培养吧,以后店铺会越开越多。新人也得招些了,指着村里人怕是不行,春耕的时候家家都缺人。”
“嗯,以前在茶楼做事的姐姐来信了,过段日子会有人来,是去年遭了灾的好人家小娘子。”
战辉让波波松开了自己的右手,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把把林波波搂在了怀里。
“又要做坏事了吗?”林波波娇嗔的问道。
“我现在吃饭都不能自理了,我能做什么坏事。”
林波波听了抿嘴一笑,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趴在了战辉的怀里。
两人就静静地相拥躺在地台上,没过一会就传出了战辉的鼾声,林波波从战辉怀里出来,拿了被子给战辉盖上。
美目盯了战辉片刻,一伸头在战辉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才美滋滋的下了楼。
第133章 烧刀子
身穿甲胄已经绕着村子跑了几天,战辉依然感觉胸膛好似被火烧过一样,两条腿还是很沉,不过速度比最初要快了一些。
“贤侄,不是我说你,你这速度跑的可不要行啊。”王启年骑在马上,边磕着榛子边说道。
“王胖子,你说的轻巧,你下马来,咱俩比比,我能甩你八条街远。”战辉喘着粗气说道。
“那可不成,我是你的长辈,赢一个小辈太不光彩了,而且早上刚吃完的炸酱面,再跑饿了怎么办,你不得更嫌弃我能吃了。”王启年慢悠悠的说道。
战辉听了王启年的话,干脆闭嘴不言语了,这个货就特么是天生自带拉仇恨技能,在自己家待的这些天,战辉都想给这货一套连招了直接秒杀了。
说话不中听也就罢了,还贼特么能吃,关键是做啥都觉得是美味,早起做的炸酱面这个货自己就干进去一半。
不过这货优点就是你怎么挤兑他他也不生气,而且和谁都能说上话,连三娃都能拉着说半天。
王启年吐了吐嘴里的榛子皮碎渣,说道:“靠山村真是个好地方,火炕比暖阁好太多了,而且百姓家家都用的起,你鼓捣出的这个火炕是件大功德。
等将来年岁大了致仕以后,我也在这盖个院子和你们家结庐而居。”
战辉听了撇撇嘴,“你可别来祸害靠山村了,就你那张嘴,又损又能吃,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你的优点呢,你能干啥还不知道,但吃啥啥没够是肯定的了。”
王启年笑呵呵的说道:“我的优点可多了,咱们接触的时间短其他优点你还没发现,但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说话直爽的优点了。
在朝中哪个不知道我王启年是铁骨铮铮的谏臣。再说了能吃是福,吃好吃饱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不是。”
战辉看出来了,这货不但是个酒囊饭袋,还特别不要脸。
战辉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开口道:“我艹,王启年,我多跑了半圈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啊,以为贤侄要加练呢,方才心里还在感叹,贤侄真是有大毅力之人,这才几天就要给自己加量了。”
战辉调转方向慢慢的往家走,边走边说道:“王胖子,你行。”
“贤侄这话说的,我一直都很行的。”王启年笑呵呵的答道。
战辉到了家和吴奎耳语了几句,喝了些水,缓了一会开始炼刀法。
战辉从握刀开始到练习结束,王启年的嘴就没闭上过,什么动作没到位了,要用心领悟精髓了等等等。
把战辉听的头上青筋暴起,真想一刀砍过去了,给战天时使了好几次眼色,想让自家老爹把王启年弄远点,可老爹就跟没看到一样。
战辉无奈,心中不停默念,“不听不听 王八念经,不理不理 骂你自己,不看不看 王八下蛋。”才算是熬完了刀法练习。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启年乐不出来了。
“天时,还有贤侄,咱们今天就吃这个?”王启年指着桌子上的高粱米饭还有旁边的大酱说道。
“王叔叔,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咱这是北地边关,条件赶不上京城,您多担待,不过远来是客,我们战家的家风就是什么好的都要可着客人来。”
说完,战辉到灶房端了一盘子切好的绿萝卜和一些大葱进来。
放到桌子上以后,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酒坛子来,啪的往桌子上一墩。
“王叔叔,这酒是小子酿的最好的酒了,除了过年镇北王喝过,旁人我可没给过,就连我阿耶都没喝过,不信您问问。”
战天时满头黑线,战辉这是要嚯嚯王胖子了,见王启年目光看过来,点了点头。
战辉见王启年确认过眼神以后,又开口道:“这酒名叫烧刀子,比您刚来的时候喝的那个酒可烈多了。不是最尊贵的贵客我都舍不得拿出来,今日这饭菜实在是太过寒酸,只能以这酒招待您了。”
说完,战辉给王启年满了一碗酒,“您闻闻,这就是我们北地男儿喝的酒,是不是够烈,喝这个酒有个规矩,要么不喝,要么头一碗必须一口全喝了。”
王启年闻了闻酒,酒味确实浓烈,再听战辉说的,想了想,也知道战辉憋着坏主意呢,就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眼前的酒再烈又能烈到哪去,这应该不是战辉这小子给自己下套。
想到这王启年咧嘴笑了笑,看着战辉心中暗道,以为没有菜,我就喝不下酒了,就这点伎俩了?那也太小看我王启年了。
“呵呵,贤侄说的好,到了北地,就该按北地的风俗来,不就是一碗酒吗?一口气喝了又何妨?”
王启年一说完话,战天时就伸手揉了揉脸,心中暗道,又一个。
战辉听了一挑大拇指。
王启年端起酒碗,一扬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好,王叔叔不愧是酒囊,额,不愧是酒中豪杰,这酒在我们这就没几个敢这么喝的。”战辉高声说道。
王启年酒一下肚,就感觉胃里面很翻江倒海一样,而且从嗓子眼一路向下,真和火烧的刀子割过了一样。
王启年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已经不敢开口说话了。
“王叔叔,看您的神采,好似一碗不够喝,小侄我今天豁出去了,这酒就都给您喝了。”
战辉说完又给王启年满上了一碗,接着说道:“啧啧啧,这喝酒还得是我王叔叔,这一碗酒下去,还坐的稳如泰山,小子给您满上了,您继续喝,千万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