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用手指捏住下唇,齐齐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
再也不管军阵如何,一起奔出;
呼啸怪叫着,如同甘宁一般抢夺了一匹幽州快马,握着趁手兵器,翻身上马向着甘宁方向杀去。
从甘宁杀出,到八百锦帆贼也跟着杀出;
也宣告了步军长枪阵的防守失败。
这也幸亏那幽州兵马被阻拦了几次,早就失去了冲锋的优势;
气的郭嘉咬牙说道:“甘兴霸,看我怎么收拾于你。”
说完对着身后的亲兵吩咐道:“擂鼓,全军冲锋!”
身后亲兵卖力的擂起了战车之上的大鼓,沉闷的鼓声传遍整个战场。
高顺听到鼓声,高喝一声:“给我杀……”陷阵营本来迈着慢吞吞的步子,开始奔跑起来;手里的重武器挥舞的更加频繁;
白马义从的士兵对这些陷阵营根本无处下手,刺又刺不穿,挑又挑不动;
反而累的自己气喘吁吁,随着这些陷阵营的最后疯狂,白马义从再次的成片死去。
这时候其实陷阵营将士也是体力到了极限,身穿重甲,又使用重武器;
并且以肉身对抗马匹,他们现在就是在强提一口气,再过片刻,若是白马义从能再坚持片刻,倒下的将会是他们陷阵营。
此时此刻,并州州牧府内,卢植急急火火的来找韦曜;
韦曜一听是卢植亲自前来,当然不敢怠慢,赶忙和杜如晦等人迎出门外。
韦曜抱拳笑道:“卢老大人今日怎有时间来我州牧府?快快请进。”说完,伸手一引。
卢植进了州牧府,面有难色;斟酌着对韦曜开口说道:“运衡啊!自从老夫来到并州,看到这并州百姓的安居乐业,才下定决心隐居在此;现如今又出任了讲武堂的首席院长。”
卢植说着,抬眼看看韦曜;
见他深有同感的样子,接着说道:“老夫今日前来,却是向运衡讨要一个人情来了,还望运衡莫要驳了我的老脸。”说完深深的向韦曜施了一礼。
吓的韦曜赶紧跳开,这卢植可是和自己老师一个辈分的,甚至还比老师高那么一丝,他的大礼,韦曜可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韦曜赶紧扶他坐下,开口说道:“老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开口,曜定当遵从!”
卢植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说道:“老夫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而来;想必那畜牲也是受了刘虞的逼迫,才进犯并州;老夫恳求运衡若是可以,就饶他一命如何?”
韦曜点头说道:“我与伯圭(公孙瓒字)兄也有些渊源,我等还曾经两次联手抗敌,看在老大人的面上,我这就修书一封给军师郭嘉;若是伯圭兄退出并州,我等就不予追究如何?”
卢植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我也会修书一封责骂于他。”
韦曜当时就提笔写信,刚刚落笔写下一字;
此时的公孙瓒看到身边的白马义从一个个倒下,怒吼一声:“杀……”
他身下的白马仿佛神助一般,竟然四蹄腾空,跨越过围困着他的陷阵营。
到现在为止,白马义从全部战死,无一生还。陷阵营将士也是个个跌坐在地,再也无力站起。
原三国中的白马义从覆灭在鞠义的先登死士手里;
这一世覆灭在同样为步卒的陷阵营之手。
这支令草原异族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至此彻底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公孙瓒意欲返回,想着再战陷阵营;田豫见公孙瓒脱险,大声叫道:“将军快走……”由于战场嘈杂,公孙瓒并未听到;田豫赶忙命所有亲兵齐声高喊:“将军快走……”
第192章 大势已去 英雄末路
公孙瓒此时才发现,整个幽州大军全部投入到了战场,和并州步卒混战不止;看样子幽州军还处于劣势。
田豫看到公孙瓒终于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冲他连连摆手,并带着亲卫队向公孙瓒冲去,保护他离开战场。
此时的田豫相当于主帅的存在。因为公孙瓒带领白马义从,亲自前去冲阵,田豫就及时的立于主帅旗下,指挥幽州兵马和并州军马大战。
田豫一动,相当于主军在动;
幽州兵马也看到了公孙瓒,仿佛一下子激起了无穷斗志;齐齐向公孙瓒涌去。
郭嘉见幽州兵马斗志昂扬,反观并州一方步卒没有了甘宁的镇守,现出败势;对身后亲兵吩咐道:“鸣金收兵!”
一阵尖锐的鸣金之声响了起来;
并州军马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之下,且战且退;慢慢退出战场。
幽州兵马见对方退走,也不过于为难,他们也缓缓向着公孙瓒处退去;
片刻之间,两军再次呈现对峙状态。
公孙瓒望眼看去,原来剩余的三万兵马,再次折损一万余人;而士兵个个面露疲色。
郭嘉此时也是心疼不已,此时的陷阵营毫无战力;
今日是不能再战了,也相当于被打废了,甘宁步军折损一半有余;也就是射声营还有一战之力。
郭嘉再次来到阵前,冷笑一声道:“公孙瓒,此时可有话说?”
公孙瓒目眦尽裂,怒声说道:“郭嘉小儿,杀我幽州将士,老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老夫之恨!”
此时的并州州牧府,韦曜写好书信;
命传令兵快马加鞭,一定要亲自送到左军师郭嘉手里。
郭嘉笑道:“可叹啊……可叹!事到如今你还以幽州而担忧;你公孙瓒不过是刘虞的一条狗;
你大可回头看看,那刘虞可曾支援你一兵一卒?可笑你仍不自知;甘愿做刘虞的那条恶狗。”
公孙瓒也是下意识的回头看看;
他也想起自己早就给刘虞写了书信,那刘虞果真是放弃自己了,不由得一阵黯然伤神。
身后的田豫和严纲小声劝道:“将军,不如就此罢休吧!我等也能回去质问那刘虞老儿一番,再战下去,恐刘虞老儿会落井下石。”
这些道理公孙瓒何尝不明白,只是短短几日,独子丧命;
赖以成名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自己的全部都被并州韦曜给打没了;这口气一时之间怎么忍下。
公孙瓒不顾身后部将的劝说,冷声说道:“那韦曜太过托大了,这点兵马就想灭了老夫,那老夫今日就全部把你们留下吧!”
公孙瓒说完,举起右手,准备再次发动冲锋命令。
郭嘉阴森一笑,说道:“痴迷不悟,吹角……”身后的亲兵摸出腰间牛角,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随着牛角之声,并州步军迅速后退,仿佛要远远避开公孙瓒兵马。
公孙瓒冷笑一声,说道:“现在想退?哼……晚了。将士们给我准备杀敌……”
公孙瓒刚刚说完,身后的田豫和严纲两人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将军快看,那是什么?”
公孙瓒回头看去,在自己回幽州的方向出现一座座移动城堡;
不对,那不是城堡,而是全副武装的马匹;
那些马身上披着铁甲,上面的士兵如同陷阵营一般,也是穿着厚厚的牛皮甲,刀枪不入,头上带着能遮住脸面的头盔甲。
在这些马匹前面有一员将领,手握双涧,骑在一匹矮小的黄骠马之上;
之所以说那黄骠马矮小,是因为比对身后的那些高头大马。
那些马匹据说是皇甫瑞在什么大食国发现的;
比普通草原马还要高出两头,只是这种马不能奔跑,只是力大无比罢了;
被他引进之后,发展出了现在这等规模的铁浮屠。
此时后退的并州步军再次列阵,甘宁八百锦帆贼列在步军之前,个个手握双刀,严阵以待;
太史慈的射声营也不在游走,分列步卒两侧,个个硬弓拉满,搭箭上弦。
公孙瓒此时若是上前一步,就能让他顷刻间,再次折损几千人马;
就犹豫了这么片刻,那手持双涧的黄脸汉子高呼一声:“踏平……”
那些大的吓人马匹加快速度,向公孙瓒军冲去;
马上骑兵个个都把接近两丈长的大枪夹在腋下,双手扬起枪柄,不挥也不舞,就那么直愣愣的往前伸着。借助马的力道将对方刺落马下。
那黄脸汉子呼完,自己一马当先冲入公孙瓒大军之内;
手中双涧上下翻飞,顿时杀出一条血路。幽州兵马惊呼一声,手中长枪纷纷刺向那黄脸汉子。
只见那人不躲也不闪;
手中金涧一下就能将对方枪头磕飞。
公孙瓒喝道:“拦住他!”身后的田豫和严纲两人同时杀出,前去拦截那黄脸汉子。
那黄脸汉子正是铁浮屠左军的秦琼;
莫说是田豫和严纲两人,就是再来两人也是拦不住秦琼。
秦琼见迎面来了两员将领,把手中双涧收起,提起斜挂在马鞍的八宝提庐枪,迎向二人;
秦琼手中长枪舞起一团团光影,将二人笼罩其中,牵制着二人离开了公孙瓒大军,此时的铁浮屠也逼近了公孙瓒大军。
仿佛视眼前的公孙瓒大军无物一般,脚步不停,冲踏而来。
公孙瓒大军如同被收割机收割的庄稼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孙瓒知道自己今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