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说道:“太史将军不必自责,听闻你部歼灭了对方万余人马,也是功不可没;只是某却不明白,为何那公孙瓒如此失智?胆敢和我并州血拼到底?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太史慈认真的想了一想,说道:“末将到此,根据军师所说;距离那公孙大营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后有一员名叫公孙续的小将前来骂战,末将见那小将张狂无比,将其斩杀。料想此人也是姓公孙,莫非是公孙瓒什么家人不成?”
郭嘉冷声说道:“也许就是如此了,现在哪怕那人是公孙瓒他老子,这些也都不重要了;某誓必灭掉那公孙瓒,踏平幽州。”
郭嘉说完,看向众人说道:“传令,大军今日休整一夜,明日进发并幽边界;与公孙瓒决一死战。”
太史慈和秦琼等人同时抱拳喝道:“末将遵令!”
幽州;
州牧府内,刘虞接到了公孙瓒请求撤兵的书信;笑着递给刘备说道:“一切如同贤弟所言,那公孙瓒在韦曜手下吃了大亏,现如今请求撤兵,贤弟如何看待此事?”
刘备接过书信一看,也是笑道:“那公孙瓒独子竟然也被韦曜部将斩杀,真是大快人心呐!兄长这覆手间就将公孙家重重一击,可喜可贺;这公孙瓒再也威胁不到兄长了。”
刘备说完,又一皱眉说道:“只是那唤作太史慈的,却又是何人?怎从未听说过此人?当初讨董之时,我也曾注意到了韦曜所有部将,唯独没听说过此人。”
刘虞抚须笑道:“那太史慈料想也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公孙瓒那独子草包一个,也就是比一名精兵强些;能打败他的部将不知凡几,不足挂齿。”
刘备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也不需公孙瓒退兵了;兄长可手令一封,命公孙瓒守在并幽边界,预防韦曜反扑为好。”
刘虞说道:“据探子来报,冀州牧韩馥将州牧之位让给了袁绍;袁绍派出颜良文丑前去争夺广平和常山两城,却落的大败而归;料想那袁绍定不会干休,双方大战将起矣。”
刘备听得一怔,眼神冒出莫名意味,心中暗想:却不知你何时也能如同那韩馥一般,识得时务,将这幽州拱手相让与我。
修整一夜的并州士兵,一早就在郭嘉的率领下到了并幽边界,逼近公孙瓒。
公孙瓒放眼看去,整个并州军几乎全是步军,唯一的骑兵就是射声营,游戈在步兵两翼。
郭嘉打马出列,喝道:“让公孙瓒出来搭话!”
公孙瓒眯眼一看,并不认识郭嘉;也打马出来;说道:“老夫便是公孙瓒;你乃是何人?胆敢和老夫对话?”
郭嘉哼了一声,说道:“某乃是并州左军师郭嘉是也;我家骠骑将军言说和你公孙瓒颇有渊源,曾经两次联手抗敌,况且你那恩师也在并州隐居,你何来的胆子进犯并州。”
公孙瓒嘴硬的答道:“老夫受了州牧刘大人之命,征讨韦曜谋逆之罪。老夫劝你还是下马受降,免得替韦曜做了枉死鬼。”
郭嘉冷笑道:“可叹我家主公还不忍与你刀兵相见;他却不知道你有置于我家主公死地之心。”
郭嘉说完用手一指公孙瓒身后的所有大军,冷声说道:“这些人都踏足过并州土地,所以这些人全部要死!”
公孙瓒那一丝的愧疚之心,也被郭嘉说的荡然无存;仰天大笑道:“好……好个狂妄的左军师,今日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闲话休说,老夫今日就斩杀你等,看那韦曜有何话可说。”
说完公孙瓒转身回到本阵;高喝一声:“白马义从……给我杀!”
郭嘉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给我杀……不要俘虏!”说完就在亲兵的护佑下,退的远远的。
只见对方军阵中冲出三千白色的骑兵,白甲白马,白披风;
在公孙瓒的亲自带领之下,冲向并州步兵。
郭嘉远远的令旗一摆,口中说道:“散……”
只见那些肃然站立的步军如同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
露出了里面严阵以待的高顺和他统领的五千陷阵营。
公孙瓒一马当先,高声喝道:“杀……”
身后的白马义从也齐声喊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
高顺咧嘴一笑,也高声喝道:“杀……”
身后的陷阵营同时高喝一声:“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杀……”
三国中的两支强军终于对上了;
只见那白马义从冲锋之时,就开始搭弓射箭;陷阵营士兵个个把头一低;只护住自己的脸部和脖子;
身上其他部位保护的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更何况是射来的箭矢。
这个曾经两度打败过西凉铁骑的陷阵营,对上白马义从没有一点惊慌;
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喝着号子迎向冲锋而来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带领白马义从,把手里的长枪枪尖向着前方稍微靠下的地方挺着;
就是为了冲到近前,对那些步战的士兵一击必杀。
陷阵营依旧是每个人都是重兵器;
前排的几人握着一人多高的盾牌。
两军很快就撞到了一起;
白马义从的长枪狠狠的刺在前方的盾牌之上,那陷阵营的盾牌手左腿微弓,右腿伸直抵住地面,咬牙抵住对方的冲击。
白马义从没想到这些盾牌手的力气竟然如此巨大,他们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匹的冲锋之势;
随后盾牌手后面的其他陷阵营士兵高喊着号子;
抡起手里的重兵器没头没脑的向前砸去,凡是挨上这一下子重兵器的,不论是骑兵,还是马匹;都是筋断骨折。
现在陷阵营的士兵还比白马义从人数多,高顺高喝一声:“绞杀!”
陷阵营士兵如同齿轮一般,有向左转圈的,也有向右转圈的;
更像是一条盘着的巨蟒,缓缓的爬动身体,那盘着的身子一圈圈的减少。
第191章 白马末日 陷阵扬威
那白马义从死战不退,也给陷阵营创造了包围住他们的机会。
整个白马义从之中也只有公孙瓒能杀死几名陷阵营士兵;
他看准一刀就会斩向陷阵营的喉咙。其他白马义从士兵最多也就是能把陷阵营的士兵推倒。
公孙瓒一边杀敌,一边高呼:“撤退……快撤退!”
被陷阵营围困住的骑兵哪有那么容易退出;
若是从高空看去,就犹如是一条黑色巨蟒缠住了一只白虎。任那白虎左冲右突,就是躲不开那黑蟒的缠绕。
公孙瓒看着身后的白马义从一个个的坠马而亡,只是急得狂吼连连,却也没有办法。
身后的田豫也看出了公孙瓒的危机;当机立断,命所有大军冲上去;
不为克敌,只为能救出公孙瓒和白马义从。
见对方坐不住了,郭嘉冷冷一笑,手中令旗向前一指;
刚刚闪避到两侧的甘宁步军又迅速聚集到一起,如同一道人墙一般,把白马义从隔离在身后,正面面对田豫冲来的剩余部队。
甘宁指挥步军形成长枪阵;
就是那种盾牌竖立在前方,长枪斜指向上,枪杆抵在地上。
这是步军抵抗骑兵的唯一阵法,也是克制骑军的最佳打法。
这种情况之下,也唯有那些武艺高强的将领能冲破长枪阵。可惜现在幽州军中并没有这样的人。
此时,郭嘉手中令旗再次一摆;
画了一个圆圈,然后猛的往前一指;
只见太史慈呼啸一声,命所部的射声营四散分开,向田豫指挥的兵马外围跑去;打算在外围射杀田豫军。
田豫军一头撞上甘宁布下的长枪阵;
只听得一阵马嘶之声传来,前面冲的快的马匹,脖子正好撞到伸出来的枪尖之上,马猛的向前栽倒,马背上的骑兵也被甩了出去;
跌入甘宁军的人群之中,被乱刀分尸。
前方骑兵受阻,后面看不到的骑兵又撞到前面的马匹身上,一时之间形成了连环撞。
也有那马匹突入阵中;
马上骑兵左冲右突,也杀死不少甘宁步军。最终还是湮灭甘宁大军之中。
此时太史慈带着众神射手,在外面游射,几乎每次弦响都会有一个幽州士兵落下马去。
田豫也是发了狠,把手中长枪向着前面的盾牌手掷去;口中怒喝一声:“给我投……”
田豫那杆长枪一下子就刺穿一面盾牌,连带盾牌后面的并州士兵也被刺中,带出老远,地上留下一道血线。
其余的幽州士兵凡是有长枪的,全部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只见并州军中一阵惊慌,前方的长枪阵也开始出现松动,幽州兵马又突进不少。
甘宁见此,冷哼一声;
向前助跑两步,猛的一跺脚,身子高高跃起;
夺下一匹冀州战马,调转马头反向冲阵,向那田豫杀去。
面对冀州军的千军万马,若想反冲锋过去,谈何容易,甘宁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片小舟,被撞的东倒西歪。
也幸亏他武功高强,被幽州军协裹着摇摆不定。
看到甘宁如此吃瘪,他那被编入本部的八百锦帆贼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