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晴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蒋淳斌的压力,作为蒋淳斌的枕边人,他的一丝一毫都逃不过刘若晴的眼睛。
攻下滁州之后,刘若晴便和蒋淳斌住在了一起,没有正式的婚礼,只有两颗紧紧靠在一起的心。
刘若晴仍然记得那个晚,沐浴过后的她紧张地躺在床榻,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有期待,却并无预料。
屋内的灯火闪耀地晃眼,于是刘若晴闭了眼睛,可心却跳得更快了,紧接着她便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气息,熟悉而令人难以把控。
他解开了自己的小衣,他亲吻自己的脖颈,然后刘若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这是他第一次chì luǒ面对着自己,刘若晴觉得自己脸颊滚烫。
刘若晴什么都不懂,蒋淳斌的许多动作都令她羞怯,但她也没法做出不配合的反应,只能任由他施为。
最终的感觉是痛的,让刘若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然后紧紧抓住了蒋淳斌的后背,但她舍不得用力,她的心里一直是甜的,只因为那个人是蒋淳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如此,而且疼痛感渐渐消失,畅美感却越来越浓,可她同时感觉得到蒋淳斌的心事也越来越重。
刘若晴这几日身子不舒服,睡着的也有些晚,这才发现原来蒋淳斌几乎每天都会失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尤其是今晚,他竟摸黑穿衣服下了塌。
刘若晴下意识的牵住了蒋淳斌的手,然后与此同时感觉到了蒋淳斌有力的回握,他凑过了轻轻亲吻了自己的脸颊,“你先睡,我出去转一转…”
刘若晴满足地闭了眼睛,但看到蒋淳斌走出屋门的身影,她蓦地有些心疼: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她突然感觉蒋淳斌那向来挺得笔直的辈,今晚有点弯…
走出屋门,蒋淳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这样一个好女子陪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努力拼搏,根本对不起她。
她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自己,让是如此的让人心疼,蒋淳斌依稀记得两人在这滁州城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他也没有什么体验,所以面对着羞赧的刘若晴,他的表现同样青涩:既想要不断索取,也害怕很快结束。
每一次亲吻都让他沉醉,每一次抚摸都能让他的心怦怦直跳,此时他的头脑没有任何杂思,只想要贴得更近,然后与她融为一体。
蒋淳斌不想让两个人的拥抱有任何间隙,所以对于窗外的虫鸣声、劲风的呼啸声全都充耳不闻,她的心只有她…
清亮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刘若晴安静地伏在蒋淳斌的胸口,像只猫儿一样蜷着身子,眉眼间尽是笑意,“你千万不要负我…”
“我一定不会负你的!”,抬头看着眼前漆黑如墨的夜,蒋淳斌再一次在心感叹道。
此时的夜晚仍然很冷,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仍然阻挡不住寒风的肆虐,可蒋淳斌还是推开了大门,向滁州城走去。
城偶有巡逻的士兵走过,看到蒋淳斌尽皆一惊,然后连忙行礼,而蒋淳斌则点头致意,从容走过。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是自己当初献给刘福通的衷心建议,可如今自己掌了quán bǐng,才发现这九个字并不容易做到。
蒋淳斌在前世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可现在走在这黑漆漆的滁州城,他忽然想要点一根烟,不为别的,只因为别人曾说过,这样能够释放压力。
不知不觉走到了军营,蒋淳斌发现军容倒是肃整,这不由得让他欣慰一笑,然后举步向军营走去。
营守夜的士兵看到蒋淳斌前来,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极其亢奋,转悠得也更加卖力了。
可蒋淳斌走着走着,便听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有人在争吵,让他忍不住眉头一蹙,凑前去。
争吵的地方在马厩,一个人正被几个士兵围在间,刚开始只是言语的争执,进而有了肢体冲突,紧接着身处间的人被一把推倒在了地。
那人手还攥着一把战马饲料,结果被人一推,失去了平衡,饲料一半撒在了地,一半扬到了空,然后落到了蒋淳斌脚边。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了蒋淳斌,全都讷讷的低头不语,同时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而被推倒的人则像是不在意似的,轻笑了一声,尔后抓起掉在地的酒壶,用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接着喘口大气,“小崽子们,老子当年在战场杀敌的事儿,那么不可信吗?那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要不然你们有胆儿,去问一问蒋大帅!”
第九十七章 老兵
蒋淳斌沉默地看着这个倒在地的人,只见他放下酒壶,用一只手臂撑着从地站了起来,然后背对着自己捡起了掉在地的战马饲料。
是的,他只有一只手臂,他是萧汉,那个死了哥哥,仍执意攀数十丈高的悬崖,偷袭敌军的萧汉,那个随大军南征北战,为了救自己断了一条胳膊的萧汉…
“怎么回事?”,蒋淳斌攥紧拳头,怒视着那几个兵士问道,“知道这是谁吗?嗯?”
几个兵士知道惹了事儿,全都吓得不敢说话,最终还是为首的那人站了出来,“禀大帅,小的们正在巡夜,却发现此人在马厩这里鬼鬼祟祟的,而且当时他嘴里还叼着个酒壶,小的们怕是有人图谋不轨,便前质问,结果…结果发生了争执…”
萧汉此时也看到了蒋淳斌,见他作势要惩罚这几个兵士,便伸手阻拦道,“大帅,算啦!别跟这些新丁计较…你们走吧!”
蒋淳斌看了萧汉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冲那几个兵士吼道,“还不快滚!”
几个兵士见状,也不敢滞留,连忙一个推一个地跑掉了。萧汉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小崽子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没过几次战场,竟把打仗当成了儿戏…”
“你怎么到这来了?”,蒋淳斌边说边拿起了萧汉方才放到地的酒壶,“你倒是大度,可不教训这些小崽子几句,哪里知道尊敬营里的老人?”
原来自次萧汉负伤归来,蒋淳斌便对他心有愧,于是专门给他在府找了个闲散的美差。可萧汉却说当惯了斥候,身子骨怕坐着,非得要来军营里跟着训练,哪怕是打打杂活儿也好,反正当兵的得死在军营里。
后来蒋淳斌叛出刘福通,萧汉自然也跟着跑了出来。虽说他现在只剩下一条胳膊,攀不得崖,打不了仗,可蒋淳斌总也没忘掉他,专门在滁州城给他找了间小宅子供他居住,谁知他竟又跑到了军营里来。
“大晚的睡不着觉,跑到军营里来喂喂马…”,萧汉说着,便又拿着马饲料凑到了战马身边,细心地喂它们吃了起来,“不然整天呆在城里啥都不干,不成了吃闲饭的?”
“你…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蒋淳斌伸手想要去拉萧汉,却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空空的袖管,随即心一酸,声音便有些哽咽,“来,萧汉,和我一块坐会儿…”
“小崽子们不会喂马…”,萧汉边说边笑着将手在衣角蹭了蹭,“可一个个却气盛得很,跟我当年一样,那么高的悬崖,说爬爬去了,当时我哥躺在下边,我都…”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几年跟我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蒋淳斌和萧汉一块捡着个旮旯坐了,“真是没剩下多少老兄弟,要不然…这几个小崽子也不可能不认得你…”
“是啊,那帮老兄弟们都没了…”,萧汉看着夜空寂寥的星星,叹了口气,“当年咱们五万人,被困在黄河北边,最后…活下来咱们几个,有时候想想我这心里头疼…”
“他们那么信任我,我却…”,蒋淳斌猛灌了一口酒,尔后将酒壶递给身旁的萧汉,“得了机会,得到黄河边祭拜一下那些老兄弟…”
“当兵打仗的,最后可不都得死在战场?”,萧汉接过酒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又往地倒了一些,“他们不会怪你的,咱们从来不后悔跟着蒋大帅…”
“现在把你们带出来,我真不知道是对是错…”,蒋淳斌低下头,用手指拨弄着地的杂草,“万事开头难,可我没想到会这么难…”
“我睡不着,可我知道大帅肯定更睡不着…”,萧汉将酒壶往地一墩,看着蒋淳斌笑了起来,“按说咱们拿下了滁州,也算挺好的了,可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抱负的,肯定不甘心困在这一个小地方…”
“还是你了解我…”,蒋淳斌放松身子,往后面靠了靠,“其实见惯了生死的人,可能都麻木了,但今天我看见你一只手在这里喂马,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我算是半个废人了…”,萧汉说这话时倒并无颓丧之意,“可我心气却没掉下来,毕竟咱们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阎王殿都走过一遭了,你说还有什么可怕的?”
听到这话,蒋淳斌不由得笑了笑,“对,你说的没错!”
“但还有一点…”,萧汉说着,便又把目光盯在了蒋淳斌身,“那是因为跟着大帅你,我心里头有谱!”
“嗯?”,蒋淳斌诧异地看向萧汉,目光又含着些感动。
“其实那些已经故去的老兄弟也是这样想的…”,萧汉说着,便又忍不住摸起酒壶喝了一口,“我们全都打心眼里佩服你,也相信跟着你一定能打胜仗,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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