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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梁可凡)



这绝逼不寻常啊。

程墨叫黑子进来吩咐:“加强府里的警戒,升为二级。”

府里的守卫警戒,程墨分为三级,平时一般是三级,二级可算进入戒备状态了,相当于战时城市的防卫。刘干曾派人行刺,程墨担心刘泽也来这一套,毕竟人家父子同心,出同样的招也很正常。

好好儿的,升二级做什么?黑子不解,不过他有一个好处,服从,以服从为天职,自从成为程墨的侍卫队长后,只要程墨交待下来的事,不管他理不理解,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这点,无疑让程墨满意。

很快,府里增加了三成侍卫,明哨暗岗,层层布置。

刘泽老谋深算,深知不能用行刺这等低劣手段,再说,成功机率也最低。他没有外出,其实并没闲着。这会儿,临时充作指挥所的书房里,他正和一众幕僚开会,带到京城的幕僚,无论忠诚还是能力,都深得他信任。

在房间的空地上,一个青衫男子正在禀报:“……北安王未曾发迹时好赌,可他赌光祖产后,便自此戒赌,不久发迹。”

赌徒很多,赌光祖产,连老婆孩子赌得精光的也不在少数,能戒赌,并且自此不沾的却屈指可数,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心志坚定之辈,非常人可比。

这是派去调查程墨的侍卫在做总结,也就是说,他认为,程墨发迹前烂赌这一段经历可滋利用。

刘泽闭目沉思良久,又和幕僚商议整整一天,有人认为,程墨已经戒赌,那赌场设局一途再无可利用之处;有人认为,既然程墨曾烂赌,在身无长物时连祖产都输了,可见赌瘾极大。

如今程墨富可敌国,若有心人加以引诱,怕是会重蹈覆辙,继续迷上赌/博,只要让他在赌局上答应施以援手,便能通过他影响刘询,救出刘干。

两边都坚持已见,互不相让,吵得青筋暴跳,脸红耳赤。

刘泽想得更长远,光救出刘干还不够,远远不够,放眼当世,刘询最信任的人莫过于程墨,若能让程墨反水,刘询定然没有防备,以无心算计有心,什么事不成?

“此事,就这么定了。议下一项。”刘泽一锤定音,书房中只闻呼呼喘气声,再不闻争吵声。

下一项议的是如何让程墨入彀,大家集思广益,一团和气。

扮成乞儿的司隶校尉像在打瞌睡,双眼睁闭间,精光四射。他在沈府门口守了几天,不要说人,就是一只蚊子飞过去,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府门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快走吧,若是阿郎发火就糟糕了。”

侧门打开,西门凉悻悻然走出来,沈府胡子头发雪白如霜的老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把门关上。

西门凉很生气,他费尽心机,总算打听到陈氏的祖籍,又绞尽脑汁,设了这么一个局,终于取得陈氏的信任,见到沈定。可话只说两句,真的只有两句啊,就被赶了出来,而且看沈定的样子,要是府里有强壮的男仆,定会叫人把他毒打一顿,不,是活活打死。沈定的手段,谁不清楚?

他在刘泽面前夸下海口,花费无数心血,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有没有搞错!

街对面的乞儿眼睛亮晶晶的看自己,是什么意思?自己再落魄,也不是一个低贱的乞儿可以笑话的。

西门凉怒气冲冲朝司隶校尉假扮的乞儿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这个司隶校尉正是云可假扮,就是西门凉不找事,他也要找机会和他搭上话,何况西门凉主动找事?

“贵人说哪里话?小的哪敢胡乱乱看?唉,小的在这里守了一天,连一个铜板也没讨到,这不是看到贵人走来,想问贵人讨几个铜板,买两外馍填填肚子。”云可露出一口大白牙道。

西门凉怔了一下,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悲惨,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神色缓和一些,道:“你在沈府门口能讨到什么?难道不知沈廷尉的厉害?”

云可咧嘴笑道:“贵人只知沈廷尉厉害,却不知沈廷尉也有秘辛。”

“嗯?”西门凉心中一动,自己是外地人,从没和沈定打过交道,对沈定的了解怕是不如这低贱的乞儿多。

“我请你喝酒,你说些沈廷尉的趣事下酒。”

“多谢贵人,只要有酒喝,贵人想听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可说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朝西门凉走来。

没想到有一个了解沈定的人,可见不能轻视这些小人物。西门凉感叹不已,把云可带到附近一家小酒馆,叫两个下酒菜,一坛酒,和云可坐下说话。

这家小酒馆自酿的浊酒跟米汤似的,酒中有白色的酒糠浮动,要是平时,云可哪里看得上,这时却露出十分欢喜的表情,满饮一碗,砸巴砸巴嘴,很满足的样子。

第848章中计

小酒馆冷清得很,只有入门处那桌,一个布衣老者和一个清秀乞儿对坐,让路边的行人侧目。

乞儿一手持杯,一手抓一块肉咬得满嘴流油,见西门凉目不转睛地看他,努力把嘴里的肉咽下,道:“沈廷尉是个孝子,他母亲在世时,每逢生病,他都衣不解带地服侍,他的母亲去世时,他哭晕了几次。”

西门凉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他的老母已经不在了,说这些有毛用?

乞儿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肉,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道:“明天就是他老母亲的忌日,老人家明天提礼物上门祭拜,沈廷尉一定感动,对老人家的印象一定改观。”

沈定这种神鬼退避的人,要是会感动才有鬼了。

西门凉脸色微变,急急思索此计是否可行,待他拿定主意,抬眸一看,不由瞪眼,只见一只猪腿已被乞儿吃得精光。

乞儿似乎没吃饱,还在吮手指。

“结帐。”西门凉起身。

乞儿涎着脸道:“老人家,你明儿还来么?”

西门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哪去管他,大袖一甩,飘然远去,并没留意身后的小乞儿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中更是闪过一抹精芒。

时人重视祭祀,连皇帝都把祭祀列在国事之上,登基继位先祭拜祖先,只有去宗庙祭拜过列祖列宗,才具备继位的合法性,新年第一天,也要先祭拜祖先,再接受群臣朝贺。沈定是阎王再世,跟他是孝子,并不冲突。

西门凉兴冲冲备了厚礼,第二天一大早再次赶到沈府。在沈府门口遇到脸黑如锅底,身着官袍,准备登车的沈定。

母亲的忌日,思念母亲,与母亲阴阳相隔,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西门冷更觉得沈定不负孝子之名。他陪笑上前,作揖道:“西门见过廷尉。”

沈定脸色大变,喝令车夫:“给我打。”

车夫跳下车辕,手拿马鞭劈头盖脸朝西门凉抽打过去,西门凉万万没想到沈定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反应不过来,来不及逃避,顿时头脸被打得像猪头,手里的礼盒散落一地。

“沈廷尉,我好心前来祭拜令堂,你为何如此不通情理?”西门悲愤。

车夫脸颊抽蓄一下,一看你就是乡下佬,也不满京城打听打听,我家阿郎什么时候跟人讲过理了?

沈定让车夫停手,问:“你为祭拜本官的母亲而来?”

“对啊,今天不是令堂的忌日吗?我特意前来祭拜。”西门凉继续悲愤。

两家是亲戚,过府祭拜也在情理之中,人情之常。你这样做,是什么道理?

“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事。”沈定气笑了,浑身冒寒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动了真怒。

车夫看西门凉如看死人,手腕一抖,鞭子如毒蛇,像要择人而噬。

西门凉避了两鞭,再也避不了,整个人被鞭影淹没,不一会儿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他完全懵逼,不知沈定怎么生这么大的气,难道如传言所说,沈定是疯子不成?

他并没有注意到,沈府对面,墙角边那个清秀的乞儿,正抱臂看他在地上翻滚。

远远蹑在后面,备好礼物,计划待西门凉进沈府,跟着以祭拜为名会晤沈定的刘泽,见情况不对,赶紧坐车过来,掀车帘对沈定道:“沈廷尉这是做什么?”

刘泽手下的侍卫出来几人,抢上救下西门凉。

西门凉皮开肉绽,像血人。

沈定眼神阴鸷,冷冷道:“荆州王,你想做什么?”

你儿子谋害皇子,我没折磨他,已是给你面子,你还想从我手下救人?也不先打听打听,有谁能从我手下救过人再说。

刘泽很生气,非常生气,你不过是我刘家一条狗,竟敢对主人下毒手?连主人都咬的狗,留着做什么?

“你敢杖毙本王的幕僚,本王定要到御前告你。”刘泽怒道,让侍卫把西门凉抢上马,先送去医治再说。

沈定连声怒喝,无奈已方只有一个车夫,对方力量是他的几十倍,完全碾压,车夫不是对手,马鞭连挥,还是被对方抢了人,呼啸而去。

“本官定要弹劾你。”沈定怒而上车,直奔未央宫。

今天休沐,刘询不用上朝,宣程墨和赵雨菲带孩子们进宫,在御花园的凉亭闲坐,看孩子们捉迷藏。

刘奭跟屁虫似的跟着佳佳,对佳佳的话如奉纶音,他非要和佳佳一组,让青青和刘章两个摇摇摆摆的小屁孩藏起来,他们俩寻找,两个小屁孩还没藏好,佳佳便找到他们,如此多次,刘章不干了,往地上一坐,死活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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