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亦是举杯,“侯爷何不多留几日,下相将要举行武会,江东诸多子弟都会来此比试武艺,推出最强者。”
“没错,侯爷若是晚些时候离开,项籍便夺得头魁,叫先生观某真本事。”项籍亦是有些兴奋的说道。
“是啊,侯爷,晚走几日也无妨,布素问江东多才俊,奈何无缘面见,既然来此,多住几日也无妨,反正王上没有安排何时到达临淄。”英布亦是劝道。
陆言无奈,看他们耍耍也无大碍,“那就多逗留两日吧,项籍可不要让我白白留在这里两日,希望你能夺得首位。”
“侯爷所言,项籍自然遵命,某不仅要得首位,还要使得江东诸位子弟畏惧服从与我。”言语中透露着稚气的霸王之色。
如此英才,称为霸王自然不愧,次日午时,项燕带领三人来到江边,距离岸边不远处,摆放着一口巨鼎。
此鼎乃是周王颁赐与楚侯的诸侯鼎,共有五鼎,分布于楚国各地,铜鼎三足,鼎中尚存雨水,约莫着三四百斤左右的样子。
不需多时,江东子弟也都陆续赶到,楚人尚武,虽然楚国衰败,尚武风气有所衰落,但是至今江东诸地依旧有武会的习俗。
“敢问先生,如何比试?”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项梁当即指向前面的比武台,“江东诸多子弟便在上面比武,皆用长剑,胜者为尊,日后见面必须礼遇,这便是规则。”
“如此也好,若要为尊者,必须刻苦训练,否则只会被别人比下去。”陆言亦是感叹道,而此时已经有少年子弟登上比武台。
至于项籍则在一旁,根本无心于比武,英布亦是守在项籍的旁边,“小子,别人都上去了,你为何还在这站着?”
“我让他们先比试,最后上去和他们之中最强的比试,省得麻烦。”项籍很是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若这样他们肯定觉得你胜之不武。”英布心中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打败最强的,不代表你最强,只能说明你胜了一人,而非诸位。
项籍并未答话,而是看向比武台,不断有人从台上下来,江东子弟明礼仪,几乎都是点到为止,很少有意外发生。
待到日垂西山之时,台上所剩仅有几人,项籍当即提起长剑,跃上比武台,而台上的三人相视一眼,似乎有了打算。
“此人在台下垂涎已久,见吾等力竭便上来趁机击败我们,我们三人先将其击败,再分胜负如何?”其中一名子弟认真道。
另外两人也觉得此话有理,立即点头,提剑便向着项籍刺来,项籍面露不屑,“尔等学艺不精,怪不得某。”
项籍躲避前面二人长剑,直接向着后面冲了过去,当即一个甩腿,后面的那少年躲避不及,身体倾斜,落到台下。
那二人见状,立即挥剑向后刺去,项籍侧身躲过,用的一身蛮劲,竟然将两名子弟手中长剑砍断。
就在两人惊讶之时,项籍趁机对着他们踢打过去,二人防范不及,皆是落到台下,脸色不善的看着项籍。
“汝投机取巧,赢了吾等,心中亦是不服,你若真有能耐,便将旁边巨鼎举起!”那倒在台下的少年有些愤懑的喊道。
言语不过是刺激项籍,哪知道项籍当真,直接下台站在那少年的面前,“某若举起,汝等可服?”
“汝若举起,心服口服!”
项梁等人见到这边起了争执,和陆言一同赶了过来,两人的言语也是被周围江东子弟听见,亦是围观过来。
“羽儿,莫要逞威风!”项梁当即训斥道。
项籍眼中充满怒气,哪里听得项梁话语,当即将利剑插在地上,挽起衣袖,向着三足鼎走了过去。
那三足鼎虽然经过风吹雨打,但是依旧焕然一新,毕竟是铜铸,并非生铁,经过滋润,更加明亮如新。
项籍围着巨鼎走了两圈,稍微用手轻敲一下铜鼎,就在众人惊讶之余,项籍一手抓住鼎沿,一手抓住鼎足,铜鼎稍微晃动。
项籍脸色涨的通红,手臂青筋冒起,随着一声大喊,那百年不动的巨鼎竟然被项籍举了起来。
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当真力大,这铜鼎三四百斤,常人何能举起,更何况乃是十七岁的少年。
项籍握着铜鼎,向那少年走了过去,“某问你,服不服!”声音很是浑厚,那少年根本不敢答话,翻身便跑的无影无踪。
其余少年见状亦是躲在家长身后,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项籍随即将铜鼎放回原处,气息并没有多少紊乱。
“先生之侄,天下无双。”陆言虽然听过霸王举鼎的故事,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当真是感慨不已。
项梁刚才生气的目光也是随之消失,而更多的乃是赞赏之色。
第190章 回临淄陈平来访
当日项籍举鼎,使得诸多江东子弟坦然信服,此威望更是名传江东,谈起举鼎之事,吴中子弟皆是面带敬仰之色。
陆言见到此举,心中更是佩服,自此项籍的名讳,在江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自嬴政下诏之后,陆言将近用了半个多月的行程,仍旧没有到达临淄,因此陆言也不敢再耽搁太多的时间。
就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如果还不秉公守法的话,自己在咸阳的老母亲可就有生命之危了,毕竟帝皇之心,难以揣摩。
临淄封地千户,陆氏承蒙陆言庇护,全部迁到封地之中,虽是千户,陆言回去之后,整个临淄都唯陆言马首是瞻。
辞别项梁等人,只是半日的时间,便从下相赶到临淄城中,如今已经是多次回到故乡,陆言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陆言安排好诸事,便在临淄城郊外购置下一座府邸,整天研究一些策论书法,而东郡张苍也偶有寄来书信。
新法全部笔录完毕呈给了秦王,王上看后朕心甚悦,月余之后便准备在三十六郡全部执行,以绝百姓水火之苦。
陆言每日并无要紧之事,而英布不用谋生,只是帮助临淄百姓耕地,亦或是送一些粮种,使得英布的名声在周边人尽皆知。
闲言少叙,临淄城外的一个茶馆之中,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在饮茶,相貌颇为端正,不过却有着一丝的地痞特性,俗话说就是流氓气息。
看到英布从城外送粮种回来,立即走上前去,英布看到眼前男子有几分流氓气息,以为是败家子,也就不屑于与他答话。
“我说这位老兄,在下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你就这副态度对我吗?难不成你们家侯爷就让你这般礼贤下士的吗?”那男子抱臂摸着下巴说道。
英布心中自然疑惑,这小子竟然知道自己跟在侯爷门下,“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吗?先自报一下家门姓名。”
“我只报与侯爷听,别人我懒得与他说道。”那男子略显嚣张的说道。
“你这小子当真是有点意思,想见侯爷是吧,那就跟着我走吧。”英布知道这人油嘴滑舌,也不和他繁琐,当即带回临淄侯爷府中。
此时初春,陆言正在院中饮茶,自从郡守以及各县县令来访之后,也使得之后陆言的院内清净了许多,唯有几株花草摆在其中。
英布脸色有些不爽的从门外进来,而那男子只是跟在英布的身后,陆言在院内见到如此情形,不觉有些惊讶。
“兄长,你不是送粮种去了吗?后面那位是?”陆言眉头微皱的问道。
不待英布说话,那男子直接走向前来,“在下东郡阳武人陈平是也,特来拜见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陆言听后只是点头,看这一身流氓气质,应该就是曲逆侯陈平了,此人少时喜读书,有大志,其计谋后世与张良齐等,简称良平之计安天下,和刘邦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人最擅长的都是离间计,此法乃是他的招牌计谋,按照道理说这人此时应该尚处于四处游学的状态,等到天下大乱跟随魏咎任职啊,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了临淄。
不过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才是,“兄长,还请备茶,来者即是客,莫要怠慢才是。”陆言慌忙起身说道。
英布只是挠头,虽然说来者是客,但是这人混在集市上就是流氓,何必如此善待,因此英布只是立在门首迟迟不动。
“我说老兄,只是备茶而已,何必如此怠慢,不能因为看似流氓地痞就这般待我啊。”陈平有些嘟囔着说道。
“两位稍等,布这就去。”英布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只得去备茶水。
陆言当即邀请其在院中坐下,旁边的温茶可以暂用,“不知先生为何会来我这种地方,难不成有什么事情?”
“我少时居住在东郡,其中乡民苦不堪言,唯有部分能够吃饱饭,穿暖衣,去年东郡新法,使得情况大为改善,平知是侯爷新法,故来拜访侯爷。”陈平很是认真的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先生家中缺衣少食,本为东郡人,出现如此情况,子玉应当担责才是。”陆言有些疑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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