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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 (小李相国)



隔日,韩信正在韩母旁边读着兵法,韩母脸色陡然变得很是难堪,双手捂着腹部,脸上不断有虚汗渗出,侧身不小心却将茶盏打落。

韩信见状立即丢下兵书,将火炉移到韩母的旁边,“重言,我心中无憾,只觉腹中疼痛难忍。”

韩母说话间便抓住韩信的双手,尽管已经攥出红印,韩信只是在旁边啜泣,“娘,不会有事的,再忍一会,我去端热水来。”

“不必了,我知命不久矣,我死之后,守孝期满,你就去寻陆公子,我听闻他南征百越归来,已经封为平南侯,家中尚有衣食,若是不够,你便出去砍柴钓鱼,暂时谋生,三年期满便离开淮阴,求陆公子帮助,谋得一官半职,为韩氏传宗接代。”韩母说话间只是喘着粗气,很是难受。

“娘,你休息会儿吧,孩儿都知道了,我这就去取药来。”韩信有些哽咽的说道,慌忙为韩母铺好床被,向着厨房内走去。

当日深夜,村中犬吠鸡鸣,直至丑时,方才停歇,韩信躺在内室之中,一夜辗转反侧,总觉有事发生。

次日清晨,韩信来到韩母的室内,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气息,当即伏在母亲身上大哭,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晚些时候,韩信取出所有的家当,根据风水选择一块空地,请求乡里择日下葬,而这时陆言也从东郡赶到淮阴城内。

虽然是小县城,陆言也不好方面坐马车进城,只得将马车寄在城外客栈,徒步进城,英布则是护在陆言左右,保他周全。

“侯爷,这些人为何都向着那巷子之中赶去啊?”英布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言熟读诗书礼仪,自然知道这乃是丧事流程,不过看这个地点,似乎就是以前韩信的老家,不免让陆言有些皱眉。

“兄长,你且随我来。”陆言很是轻声的说道,同时向着巷子中走去,英布本来好奇,见到陆言向其中走去,自然跟在其后。

韩信此刻正跪在客厅之中,为韩母守灵,如今家中丧事由周围乡里帮助,韩信只需要在柩前守灵即可。

越是向着巷子深处走近,英布越觉得蹊跷,而且远处的白帆已经搭建起来,乡众民众都从前方的破院子之中来回进出。

“侯爷,这明明是办白事的人家,尽是污秽之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英布有些鄙夷的说道。

陆言并没有听到英布在说什么,只是有些失落的看着院中,“想必是韩母去世了,你我既然来了,就进去帮帮忙吧,对了,你去把本县县令请来。”

“侯爷,这个不太好吧?”英布有些踌躇的说道。

“我身为平南侯,难道不能让一个县令亲来祭祀死者吗?”陆言有些皱眉的说道。

英布有些无奈的挠挠头,“这个当然可以,我这就去请,侯爷自己要小心啊。”话罢当即向着县府跑去。

陆言站在门首,只用头巾将长发束起来,同时尽量使自己的打扮符合实际,众人看陆言的相貌不凡,也不敢上前询问,只是在一旁嘀咕。

“重言,兄长来迟了。”陆言很是悲伤的喊道,韩信转身有些茫然的看向陆言,瞬间变为激动。

公元前二百一十五年春初,陆言十九岁,韩信十六岁,据当初见面已经过去数年,韩信的个头稍微长高,陆言亦是英姿飒爽。

“子玉兄长?”韩信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陆言当即走到灵柩前,对着韩母拜了三拜,这才和韩信在里屋叙话,原来韩母前些时候便得病,每日进食逐渐缩小,整整坚持了半年时间。

“重言今后可有打算?”陆言有些担忧的问道,同时看着韩信腰间的玉佩,正是自己当年所赐,没想到至今还戴在腰间。

“守孝礼法,三年期满,再做打算,只是子玉兄长为何来到此处。”韩信淡然的说道。

陆言表情有些无奈,“我本在东郡,王上下令让我回封地,我心中挂念贤弟,所以绕道而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言语中很是悲切。

“重言之母自然犹如子玉之母,这些时日我便留在淮阴,办妥诸事再行离开,贤弟守灵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行。”陆言颇为担忧的说道。

不待韩信说话,陆言已经箍上白布,跪在了灵前,“子玉兄长,这。”韩信有些茫然的看着陆言。

“行了,你先休息去吧。”陆言很是淡然的说道。

韩信当即对着陆言叩首,有些疲倦的向着侧室走去,由于守灵一天,韩信靠在墙边的浦席上片刻便熟睡。

第187章 别重言又至下相

英布的办事效率极快,听说是陆言来请,那县令岂敢耽搁,当即换了一身常服便向着韩信家中赶去,丝毫不敢怠慢。

这个事情让县令也是有些迷茫,不过是一百姓丧母而已,平南侯如此未免有些过了,但是官衔比县令他,就是心中不服暂时也要憋着。

就目前来看,陆言唯一能帮助韩信的也只有这些了,反正又不是什么有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完全是在自己的职责之内。

韩信家中由于县令的到来,也使得乡里吃惊不已,那些豪绅本来不把韩信这小子当回事,奈何县令亲来,他们也不得不换身衣服前往韩母灵前叩首拜谒。

只是一天的时间,韩家的院中便是宾客行人络绎不绝,如此阵势,韩母泉下有知,心中定然欣慰。

次日午时,有三老住持殡仪,将韩母葬于稍显空旷的地带,众人亦是不解,无非农民百姓,葬陵何须如此宽阔,唯有韩信沉默不语。

陆言帮助韩信处理好所有的事务,这才略显宽慰,英布本不愿帮助韩信,只听从陆言安排,奈何韩信仅有十六,为人恭谨,也使得英布感动,遂指挥殡仪丧事,两天的时间,事情办的还算圆满。

虽是初春时节,天气仍显寒冷,事后韩信家中所有丧祭礼仪全部撤去,陆言手握温茶,坐在里屋,韩信垂首坐在对面,脸色看上去有些轻松。

“重言,你是留在此处,还是随我前往临淄。”陆言稍微低声的说道。

韩信脸色踌躇,内心自然想跟着陆言前往临淄,但是祖宗之法如何能改,不守孝便离开,纵有所成,亦是会被乡亲们唾弃。

“兄长好意,重言心领了,我还是留在此处吧。”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此话,陆言很是欣慰,“重言知孝,自然是好事,你便留在此处吧,若是有事便可独自来临淄找我,其中官职我会尽量安排妥当。”

此刻陆言的心性倒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以前或许把韩信当作棋子,亦或是一名手下,可现在觉得,重言仅仅是自己的贤弟而已。

旁边的英布得知陆言心意,当即从袖中取出部分盘缠放于韩信面前,“重言,我走之后,莫要荒废了学习,还有兵法固然重要,权谋也可略微参透。”

韩信听后当即对着陆言叩拜,“兄长放心,重言谨记,还望兄长一路保重。”

“我奉王上之命需回临淄,这些盘缠也够你用些时日,那县令我也安排让其多多照顾与你,还有莫要做歹事,我也就放心了。”陆言说罢当即起身。

韩信则是将陆言送往淮阴城外,这才作别,英布备好马车,陆言也不多做停留,径直向着临淄赶去,以待王上诏命。

如今陆夫人还在咸阳,陆言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嬴政如此做,并非威胁陆言,而是希望陆言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万一有变,嬴政也不介意杀其母囚其兄。

离开淮阴,半日便行到下相,由于沿江而行,风景甚是优美,“侯爷,前面便是下相城外,不如停下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吧。”英布望着前面说道。

陆言掀开布帐,看到前方炊烟袅袅,看样子确实是大户人家,想到赶路已有多个时辰,过去休息一晚也无妨。

“且去前方寻个住处吧,这城外又无人家,倒是远处有个大户,你我且去看看如何?”陆言稍显疲倦的说道。

英布当即驱车前往,而此刻那户人家之中并无任何的声响,唯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院中舞剑,旁边有一中年人认真观察并指出剑术不对的地方。

少年雄姿英发,眉目凌厉传神,衣冠楚楚,头发高束,显然是楚国将风装扮,一身蓝衣随剑气摆动,飘洒自如。

旁边的中年人面色隐忍,胡须三指,见到少年舞剑停下,立即上前递上布帛,“羽儿剑术越发娴熟了。”

那少年当即收起利剑,接过布帛,稍微拭去汗水,“全仗叔父教导之功,籍才有今日之成就。”

两人说话间,英布已经将马车拴好,向着院中走进,由于府门没有关闭,英布也就没有叩门,直接走了进去,至于陆言则在外面守候。

少年见到英布鲁莽,当即走向前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这位壮士为何来我府上,可有要事?”语气很是豪放。

后面的中年人脸色有些那堪,慌忙将少年拉到身后,“在下项梁,侄儿项籍无理,还请壮士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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