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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 (靥凝)


  他应该是蹲着的、甚至是趴着的,而且他应该在郭二娘的侧面;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侧面怕戳着我而改成了侧面。
  忽然觉得自己好自恋……
  我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如果当初仔细看下那把陌刀是不是之前那把就好了。
  “陌刀?”杜煜问。
  “嗯,我也没看清是哪里来的,”我说,“忽然就冒出来了,然后直接穿过了二娘的身体。”
  “你看清楚了,是陌刀?”杜煜说。
  “嗯。”我说,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啊,陌刀本来就属于“国家机密”,一般人很少有机会见到,我怎么会认得。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陌刀,感觉跟传说中的陌刀很像。”我忙补充,说,“是一根看起来足足有七尺的铁棒子,上半截是刀,双面开的刃。”
  “……”杜煜欲言又止,他看了我一眼,还是开口说,“其实,崇文的陌刀不见了。”
  “啊?”我一愣,杜岘原本是用陌刀的吗?
  “嗯,”杜煜说,“之前立了战功之后,至尊赏赐了崇文一把陌刀。”
  杜岘的军功得多高啊,高到直接都能赏赐陌刀了。
  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兵器,而且算是唐朝的“国家机密”。
  唐律明文规定不准殉葬,不准私人铸造;不过,陌刀造价高昂,一般人也造不起。
  “崇文一直随身带着,”杜煜说,“可是,崇文殂了之后,刀也不见了。”
  杜岘没了之后,刀也没了?我眨眨眼,被偷走了?
  这个杜岘也是,几百万的东西呢,没事儿带着干吗,御赐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家里找个架子供起来吗?
  “大、阿兄,”我说,差点儿又叫错了,“二郎的遗骨何时归来?”
  “崇文的遗骨已经焚了。”杜煜说,他倒是不把我当成外人,“崇文打小就说,若是自己没了,便焚了吧。”
  杜岘真的是个奇人。我又一次被震惊了。
  他真的不是从现世穿越过来的吗?
  无论是餐具消毒还是火葬,又或是节约用水,这一切,都是现世才有的理论吧?
  虽然早在先秦时期就有了“火葬”,但是天朝受儒家思想影响、讲究“入土为安”,只有边缘的少数民族才实行火葬。
  也许是他在外行军的时候接触到的吧。
  不过……杜煜说他从小就说要火葬来着……
  “其实,阿娘礼佛,殂了的时候,也是火葬的。”杜煜说,“崇文想来是想念阿娘吧。”
  这样就说的通了。
  “如此……”我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那葬礼的话……”
  “一切从简。”杜煜说,“遗骸运回来的时候办个简单的就可以了;崇文一向不喜欢铺张。”
  “哦。”我轻轻的应了声。
  “嗯,明儿差不多就回来了。”杜煜说,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大夫从旁边的桌子前面站了起来。
  “大郎,三娘。”大夫说,“郎君颈上的伤不碍事,只要敷上些膏药便好了;腿上的伤不是很严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愈合了,只是……”
  “只是?”杜煜和杜铃兰异口同声。
  “郎君气血淤积,恐怕短时间内难以调理。”大夫说,“我开了些顺气调息的药,每日煎服,少则两月,多则三月便有效果。”
  “气血淤积?”杜铃兰问。
  “嗯,郎君体内有一股无名的气息在扰乱原本的气息,”大夫说,“郎君是否时常头疼?”
  “是。”杜铃兰说,“总是有一阵儿,会忽然头疼欲裂。”
  “嗯,那便是无名气息在和原本的精气斗争,”大夫下了论断,“如此下去,恐多伤神。”
  “难怪呢,”杜铃兰表示赞同,“今日总感觉阿兄神色困倦。”
  “嗯,”大夫说,“那无名气息已然到了中丹田,再往上走,就到了上丹田了。”
  “是这样啊!”杜铃兰恍然大悟,“那这样需调理多久才能根除?”
  ……
  我旁边呆呆地看着大夫和杜铃兰交谈;我从来只知道“丹田”,没想过还有上中下之分。
  说起来,无名的气息,难不成是“我”?
  也就是说,杜展还没有完全离开,他还有意识。
  我忽然想起来早上那会儿,我又一次“窥探”到了他的记忆。
  他还想回来的吧?
  毕竟原本就是他的身体来着。
  “如此,有劳了。”杜煜说,他喊同行的家仆,“阿昙,请疾医先到厢房休息。”
  一个人走过来,就是上次帮忙牵马的那个人;他走过来,把大夫领了出去。
  “我们也走了,阿展你好好休息。”杜煜说,走过来把站在窗前的杜铃兰牵过去,“再晚,就宵禁了。”
  原来宵禁也是分时间的啊,我还以为只要天一黑,路上就不让走了呢。
  “多谢些阿兄和铃兰,”我说,准备起身送送他们。
  “你不用起来了,我们俩又不是外人。”杜煜说,轻笑,“明儿还过来,傍晚那会儿,阿筠还吵着要过来玩呢。”
  我也忍不住笑了。
  “阿筠怕是也想吃阿展的豌豆糕了,不枉我怂恿他那么久。”杜铃兰“哧哧”笑,接着说,“阿展,你等下要不要熬夜起来做豌豆糕?”
  “铃兰……”杜煜无奈地喊她,“又乱说,庖厨出了血案,明儿一早是要报官请勘之后才能清理的。”
  “开个玩笑嘛。”杜铃兰吐吐舌头,冲我说,“那我俩先走了,明儿一早来看你。”

第062章 不是走丢

  一大早就被鸡鸣声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穿上衣服,中衣的领子太矮,大半个脖子都露了出来,我转了下脖子,领子蹭的脖子有点儿疼;摸了摸脖子,感觉有些地方肿了起来。
  我照了下铜镜,能清楚地看到脖子上、五指分明的掐痕,掐痕的边缘肿了起来,应该是郭二娘的指甲戳的。
  古代人以长指甲为美,上层阶级不分男女都习惯留指甲。
  我没大注意过郭二娘的指甲,不过,看她的抓痕,指甲应该也不短。
  她肯定不仅仅是个厨娘,劳动人民长期劳作,哪儿留得出来指甲,工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劈了。
  记得她说,她姐姐嫁到了萧家来着,好像是嫁给了萧家的二郎。
  可惜现在消息不发达,不然就能打探下消息了。我叹了口气。
  别的不说,要是现世,就能知道纸上的梵文写的是什么了。
  脑海忽然闪过郭二娘的脸,她说“可惜二郎早早就被奸佞所害,早早故去了”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
  我不知道这丝凶狠针对的是杜岘还是针对害死杜岘的人;毕竟她可能是守护盒子的人,也可能是抢夺盒子的人。
  说起来,那个盒子是不是杜岘的也不一定。
  也许杜岘原本就是个“坏蛋”来着,他是抢夺盒子的人;郭二娘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不对,如果盒子原本就是郭二娘的话,她既然看到发现了藏在米缸里的那个盒子,就应该意识到我去过内院了;那她肯定会把凳子里的那个藏起来才是。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黑衣人都应该和杜岘是一伙的。
  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黑衣人知道是我拿走了盒子、在我还作死大声呼喊的时候,没有过来“弄”死我;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被郭二娘扼住喉咙的时候,黑衣人会过来解围。
  “阿展哥,你起了吗?”门外响起了叫门声。
  “起了。”我应声,走过去打开门,“阿祡?”
  “阿展哥,二郎回来了……”他说,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
  “回来了?!”我一懵,难不成他真的没有死?
  “嗯……”杜祡说,“刚刚听说已经到了城门,这会儿可能已经到本家了。”
  “那他不回来了吗?”我问,边说边要往外走。
  “嗯。”杜祡说,“像是这样、在外地殂的,遗骸都是直接到本家宗祠的,就不回生前的住所了;若是在家中故去的,要在家中停留些日子。”
  遗骸……他果然死了。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说法,在外地没的,要直接去祠堂。
  “那咱们直接去本家?”我试探地问。
  我没参加过唐朝的葬礼,我也不太清楚流程。
  “嗯,东西已经备下了。”杜祡说。
  “嗯,那走吧。”我说,从衣架上拽下来斗篷,穿在身上。
  长安坊内禁止骑快马,马车是可以的,但是本家和杜岘家隔的不远,干脆就走过去了。
  老远就看到了杜铃兰的马车,她刚好从马车上下来,她回头,正好看到我。
  “铃兰。”我说,迎了过去。
  她应该一早就哭过,眼眶红红的,尽管擦了妆粉,还是能看得出来。
  “阿兄。”她说,冲我行了个礼。
  说实话,我其实挺佩服杜家人的接受能力的。
  养子一般不都是从小收养的吗?
  怎么会突然收养我呢;而且,所有人紧接着就都变了称呼、变了态度。
  反而弄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兄已经进去了。”杜铃兰看见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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