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郭二娘到底是什么人?
她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吗,还是两个人是竞争对手、都想要这种盒子;又或者是,她是守护盒子的人,把我当成了和黑衣人一样、觊觎盒子的小偷。
无论是哪一种,这个盒子都必须好好藏起来。
“看来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了。”我说,抬起头,刚要往外走,就发现郭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尖刀,已经离我已经不足一米,看起来是想要偷袭我。
我赶忙往后退、闪到一旁,她一刀插在了米缸上。
米缸被戳了个大窟窿、还掉下来几块碎片;我躲到旁边,忙把砧板拿起来挡在面前。
她一刀戳在了砧板上,用力太猛,一下子没拔出来。
我是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我居然笑场了。
她直接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一下子撞到墙角的菜筐子上,篮子里还有半篮子萝卜都滚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刀子已经拔了出来,我忙把菜筐子丢过去,她直接一刀劈成了两半。
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能一刀子就把筐子劈两半呢?
我看了下身后、无处可躲,而她的刀子已经到了面前。
第060章 我杀人了
我被逼到了墙角上、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周围也没什么可以阻挡、或者反击的东西。
看起来真的要命绝于此了。
我摸起来一个萝卜,挡在面前,“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一萝卜戳死你!”
郭二娘对着萝卜就是一刀子,我下意识地松手、赶忙抱住了头。
全身上下都没有刺痛感,我送开胳膊、偷偷抬起头,郭二娘的刀子就在离我的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萝卜已经被戳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她杏目圆睁地盯着我,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吓得往后缩了缩,由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看起来像是在墙上蹭了蹭。
我死死地盯着她,这才看到她腰上横着一根铁棒子,居然是陌刀;那把陌刀贯穿了她的腰,看起来应该是脾脏内出血了。
我忙抬起头、四处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许是有动静,但是我刚刚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
郭二娘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她的嘴角也还在往外渗血。
我想要站起来,她的刀有点儿碍事,于是我把刀从她手里夺了下来;刚要离开,就听到了一声金属撞见到什么物体的声音,我一回头,郭二娘的手直接像鹰爪一样抓了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我手里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去扒拉她的手。
她力气很大,大到我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力气可以大成这样;我挣脱不开,我感觉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唔、唔……唔……”我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我两只手使劲地扒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跟铁打的似的,我撼动不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郭二娘说,她大口喘着粗气,“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着,直接抓着我的脖子往墙上顶,结果差一点儿就能抵到墙上的时候,被腰上的陌刀卡住了。
这儿刚好是个墙角,两米多的陌刀直接卡在了两面墙之间。
她使劲往前拱,以至于我都听见了腰上皮肉撕裂的声音。
她终于把我抵到了墙上——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这已经花光了她的力气,她抓着我蹲了下去,我直接被带着跪到了地上。
迷糊间好像跪到了什么东西,我使劲睁眼,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来,那是刚刚她用来捅我的刀。
清楚地感觉到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勇气,我摸起那把刀,一刀戳在了她的左胸上。
刀子远比我想像的锋利,我没怎么用力,就整把刀都没了进去。
她的手还抓着我,但是明显力气小了很多。
我撇过脸,一狠心把刀子又拔了出来。
血流如注,溅了我一脸。
我一哆嗦、一时没拿住,刀子“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郭二娘也倒在了地上,头直接戳到了我胸前;由于陌刀插在她腰上,她还是卡在两个墙之间的。
我把她扶起来,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陌刀的手柄显然比刀刃的部分沉,不一会儿,她就倾斜到了右边;由于重心,她直接滑到了右边靠近地面的地方。
血已经晕了一地,衣角沾上了些,粘稠的贴在地上。
我瘫在地上。
风忽然鼓开了窗户,照明的纸灯笼里的火苗摇曳着,几近熄灭。
忽然有种水划过脸颊的错觉,我摸了下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哭了。
我本来以为,她松手了之后,我会咳嗽一阵的,可是我没有。
我低下头,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倾倒在右侧;嘴角的血都晕到了衣服上,原本的粗布衣服,点缀上红色的血居然美得让人心惊。
我爬起来摸过灯笼,小心地扒开她的眼睑,瞳仁已经散了,靠近光已不会收缩。
她死了……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又死了一个人。
这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二个死人了,也同样是我身边死去的第二人。
都是那个盒子……我抹了把眼泪,忙爬起来,踩到了衣角还差点儿摔跤。
我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
我在找那个盒子,刚刚郭二娘突然冒出来,我光顾着躲闪,完全不知道把它丢到哪儿去了。
灯笼的照明效果很不好,能见度很低、能见范围也就只有周围的一点儿。
我在地上爬了一路,终于在米缸旁边漏了一地的大米堆里看到了那个盒子的一角。
我把它拿起来,塞进袖子里。
我爬回郭二娘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抽掉了她身上的陌刀。
我把她平放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了,还是很想哭,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厨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杜祡和杜离闯了进来。
估计是看到厨房满地狼籍,他们直接愣了,看到我蹲在墙角,忙跑了过来,“郎君——!”“阿展哥——!”
看到我一身浅色圆领衫上满是血迹,杜祡吓得不轻,“阿展哥……”
“我没事儿……”我抽了抽鼻子,“血不是我的……是二娘的……”
“不是……我是说你的脖子……”他说,伸手碰了下我的脖子。
本来不疼,他一摸疼得我倒抽了口凉气,他赶忙抽手,“很疼?”
“嗯~”我摇头,顺带转了下脖子,“不疼了。”
后面进来的杜蝉杜皓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了出去。
不一会儿,杜煜、杜铃兰和大夫一起过来了。
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只要天一黑,街上都是有宵禁的;走在路上估计会被当成可疑分子带走、扭送官府吧?
也对,杜家家大业大,这点儿小特权估计还是有办法的。
“怎么了?”杜煜说,“怎么突然弄成这个样子?”
“我……杀人了……”我说,也顾不上大夫还在旁边。
“胡说。”杜煜斥责我,说。
“我没……”
“胡说……”杜铃兰直接打断我,她看着我的脖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脖子到底有多严重,总之他们都是一副我受了大伤的表情。
“有膏药之类的东西,可以让愈合变快吗?”杜铃兰说,“阿展马上要入伍,断不能留下淤痕。”
当兵还不能有疤痕吗?
后来我才知道,是不能有伤。
“对了,阿祡,那把陌刀呢?”我想起来这件事,忙问他。
“没有陌刀啊?”阿祡看看我,又看看杜煜、杜铃兰,一脸茫然地说。
第061章 一切从简
“不可能啊?”我说,想要起来,浑身忽然一起疼了起来;我又跌了回去。
“真的没有啊。”杜祡说,“地上除了那把杀猪刀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把陌刀又没了?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又是那个黑衣人……
不对啊,我一直没离开过现场,厨房只有一个门,杜祡他们是破门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那他是从哪儿进出的呢?
我思索着,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厨房里。
我在里面找了半天,忽然看见了窗户。
对,就是窗户。
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窗户被风鼓开的样子;那个时候刮起来一阵风来着,灯笼还差点儿被吹灭。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可是他是从哪儿进来的呢?
而且,他得有多快,我闭了个眼的功夫,他进来了不说,还准确地把陌刀捅进了郭二娘的身上。
不对,他应该是直接投掷过来的,因为整把陌刀的刀刃都没了进去、穿透了出来。
陌刀是从腰上穿过去的,说明他投掷点不高,不然应该会穿在高一点儿的位置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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