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改,又讲那鬼故事吓唬人。”姚旭皱眉,“之前不就把那谁吓得不轻吗,看来处罚的力度还是不够大。”
他说的是上个月的时候,上个月,我和冯庚在宿舍里闲聊;他比我小一岁,封建鬼怪神话熏陶下长大的孩子特别相信鬼神之类的志怪传说。
那天熄灯之后,夜黑风高、夜深人静;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天热的根本睡不着,我忽然很想讲鬼故事。
我一提议,他们立刻响应,于是我就给他们讲了鬼打墙的故事。
故事大抵是这样的。
说,有一个人常年走夜路,结果这一天,他突发奇想,准备走那条近路。
那条路他从来不敢走,虽然很近。
因为那条路常年闹鬼,附近的人都不敢一个人走;据说只要天黑以后,这片林子里就会传来奇怪的声音。
像是有很多女生在哭泣,她们哭得歇斯底里的。
据说这条路古时候是某个诸侯王的墓地,他的家族世代都埋葬在这里;他们家有个怪癖,如果自己死掉的话,一定要把自己最爱的女儿陪着。
我跟刚讲完这些铺垫,他就打了个寒颤。
这反而鼓励了我。
我接着讲了下去。
他们家族兴盛了几百年,前前后后埋葬了很多女儿。
因为女子本来就是Y性体质,特别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这个地方风水就变了。
每到月黑风高,这些压抑的人就会出来透透气。
但是毕竟是传说,从来没有人亲眼见到过。
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哥们儿觉得,即使没有人亲眼看到听到过,多半是谣传;他决定走走走试试,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以后回家可以提前半个时辰。
他走进森林,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但他越走,越发现有些不大对劲。
他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转,而且,总感觉到背后有些凉,但回头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你是谁?”他本能的问。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我在找我丢了东西。”女声答。
“我帮你一起找吧。”听到对方也是过路人之后,他本能地松了口气,“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面前呀!”
这时,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满是鲜血、破碎的面孔。
“是这样的一张脸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看过去,原本就在声音源头的冯庚直接打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和王楠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罪名是“扰乱军心”。
王楠一脸无辜的跟我说,他没想到会吓到人,毕竟“殡仪馆只有死人才会在胳膊上系红绳”的这个鬼故事,已经被讲烂了。
那个问的是:“是这样一根红绳吗?”
__讲鬼故事需慎重
第228章 练字了吗
“展知道错了……”我行礼,说。
“可得长点儿记性,又不是没有人被吓死过的先例。”姚旭叹了口气,说,“跟我进来吧。”
他用湿“毛巾”擦拭花桓的脸,他刚擦到一半儿,花桓就醒了。
她扶着头,慢慢地坐了起来:“世伯。”
“感觉怎么样?”姚旭问,“哪里不舒服吗?”
“……”她没有说话,眉头紧锁,她抬头看到我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我感觉她都有心理Y影了。
“刚刚在花园里,你晕倒了。”我抢着说,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她把其他事情捅出来。
“嗯。”她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毕竟这些事情传出去,对她也是不利的影响。
“有没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适?”姚旭问。
花桓摇了摇头,“没什么其他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吗?”姚旭不死心,问。
“确实没有……”花桓说,“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心跳有些快,怕是还没静下心来。”
“我给你开点儿安神的药,吃过之后睡一觉就好了。”姚旭说,看了我一眼,“你陪桓儿聊会,我去找陈疾医拿点儿药。”
陈疾医是上个月才来的疾医,据说医术也很高明,特别擅长治疗刀剑造成的创口。
其实这些随军疾医,基本上都是“全能”的;一般的跌打损伤,严重一点的伤口处理,包括安神之类的保健。
他们都要有所涉猎。
姚旭就更不用说了,用姚訚的话说,他可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医生。
说起来,好久没见姚訚了。
自从我到安西、和他分别之后,除了书信,再也没见过面。
我俩互通书信的频率也不高,以前他在陇西军营,差不多一个月两个月通一次;现在,他去了渝州,基本上三四个月能通一次信。
现世的时候,我对渝州还是挺有好感的。
因为渝州是某仙侠类游戏的“主战场”,而那个游戏是我特别喜欢的一款游戏。
渝州是现世的重庆,它之前叫巴郡,南北朝时期改成了楚州;隋炀帝改为渝州,北宋被改成了恭州。
南宋时改成了重庆府——重庆自此得名。
不过重庆和安西相隔甚远,他负责城镇警戒,每天忙的跟狗似的。
“嗯。”我应声。
姚旭走了出去,花桓忽然向后缩了一下。
“我代表亚楠兄向你道歉。”我忙说,“他什么都没看到,我立刻把外套脱下来了!”
结果不说不要紧,一说她的脸接着就红了,她把枕头抓起来,直接砸在了我脸上。
“那你岂不是看到了?”她说,瞪着我。
“我发誓我真的没看!”我蜷缩拇指和小指、把其他三个手指举起来,发誓道,“如果真的看到的话,就让我……”
“好了,我信你!”她打断我的话。
“多谢。”我忍不住说。
“谢我干什么?”花桓皱眉,“我虽然不让你发毒誓,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我一怔,是啊,她并没有说原谅我……
“那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原谅你。”她说。
“嗯。”我立刻应声,别说一个要求,十个要求我都答应,“什么要求?”
一直冷战也不个办法,女生就是这样,就得哄着。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跟你说。”花桓说。
“嗯。”我应声。
两个人忽然都没了话,气氛一瞬间又尴尬了起来;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最近有练字吗?”花桓突然问。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被花大叔,骗走了三副字来着;昨天是你骗走就骗走吧,还嫌弃我字丑。
打那之后,我开始练字;我给自己定的小目标,每天都要练上一张四尺的纸。
四尺宣规格为六十九乘以一百三十八厘米,这么一整页小正楷下来,任务量也是很大的。
于是,后来我就改成了每天写“四尺对开”的一张纸。
除了对开,还有斗方、三开和四开。
几开就是一整张宣纸裁成平均的几份——以四尺整张为例:
四尺对开,就是把纸竖向对折裁开,成为两长条,尺寸是一百三十六乘以三十四厘米;这种是横向裁剪的。
四尺斗方指的是把纸纵向对折裁开,成为两个正方形,尺寸六十八乘以六十八厘米;这种是横着裁剪的。
四尺三开是将纸横向对折为三等份裁开,成为三个长方形,尺寸约六七八乘以四十五厘米;这种一种肯定是强迫症发明的。
四尺四开是将纸横向对折成为四份裁开,成为四个长方形,尺寸为三十四乘以三十四厘米。
别看这种纸,确实不怎么大,但是用正楷写,就显得特别大了。
每天练字都叫苦不迭,自己作的死,自己哭着也要作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坚持了两年之后,字虽然依然不怎么好看,但是最起码拿的出手了。
“一直在练习,不敢消极怠慢。”我回答。
“那能帮我写一首诗吗?”花桓说,“我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恐怕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嗯,愿意代劳。”我应声,“你想要这什么?”
“还是写那首吧。”花桓说,“正好婚期定在上元节后面那天。”
正月十五夜是花桓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首词,之前也提到过,这首诗是苏轼的先辈苏味道写的。
本来看着是挺欢乐的调子,但是之前花桓唱过一次,居然百转千回,如歌如泣。
“你把这个写完之后,我找人裱起来留着,等到我俩喜事将近的时候,再拿出来挂上。”
听这意思,花桓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如果她还生气,是不会开始规划未来的——她连一副字的去处都想好了。?
“嗯。”我应声,摊开桌子上的纸笔,写到:“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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