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歌在军营里,她出什么事了!”
严浩当即上前数步,急切的问彭明,“她受伤了?”
“她……”
见彭明吞吞吐吐的样子,严浩心里当即以为楚寒歌是出了什么意外,急得双眼瞬间就红了,不由分说的他就窜上了自己拴在一旁的马,抽出挂在马鞍旁边的刀,干脆的砍了自己一刀,惊的彭明当即愣在了当场。
这是唱的哪出?
“有敌袭!”
彭明的脸瞬间就绿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闻声策马向此处奔来的巡逻队伍后,简直就是一块行走的翡翠了!
“大家快点来!我去搬救兵!”
话音一落,严浩就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屁股,估计严浩是下了死手,马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老远,以彭明的手速居然也只是留下了一撮马毛。
这个小王八蛋!
去军营的路上,严浩是心急如焚,到了军营,他第一时间就上报说是有意外情况,于是便有人领着他来到了营中深处的一片围着木栏的校场,校场的中央,挤满了光着膀子的壮汉,严浩当即一愣,北戎骑兵!?
这些人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嘶声力竭地喊着什么。只见这些人围在校场内,手中还拿着酒碗这等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凤字营里的东西,他们一面喝着,一面观望着校场,说实话,要不是严浩看见了于凤致站在高台上,他几乎就要以为凤字营被北戎占领了!
严浩略懂胡语,大概可以知道现在是有两个人在角斗。而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是校场中央那两名壮汉(严浩以为打架的是胡人)在角斗,可在四周围观的胡人,却比他们还要兴奋,一个个脱光了膀子,嘶声力竭地为场中那两人呐喊助威,他们的神情,已无法用兴奋来描述,简直就是疯了好吗!那四周是欢呼呐喊声震天。
领着严浩的人,让严浩等着,自己去向于凤致报告去了。
猛然间,于凤致双目一睁,全身上下迸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凶悍的晃若猛虎劈杀般的锐利,刹那间,整个校场鸦雀无声,那一个个至少要比于凤致高一个头的壮汉们,望向她的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手中的酒碗纷纷失手掉落在地,犹未反应过来。
下一刻,这些围绕在校场外的湖人纷纷下跪,这一遭,倒是露出了校场中央的场景,严浩闲闲的撇了一眼,然后,瞬间就呆主了。
场中央的那个被胡人抓住脖子提起来的浑身都是血的的人,怎么会这么像寒歌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人了。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武功那么好。
严浩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场中红色的人,逐渐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翩翩飞起的身影重合,曾经,他以为楚寒歌是一只来自异域的蝶妖,不然,她怎么就会让自己这样的死心塌地的爱她。
是的,严浩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对楚寒歌的感觉,不是好感,不是好奇,更不是得不到,所以不甘心,而是比喜欢深的多的多的感情,是爱。
曾经让严浩深深迷恋的红色,现在就像一把锋锐的刀,呼啸着将他的心搅的细碎。
“你******给老子松手!”
严浩怒吼一声,赤红着双眼,便冲了上去。
楚寒歌紧闭的双眼,微微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黏腻的鲜血,严浩的摸样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印在楚寒歌的眼睛里,干裂的嘴唇缓缓的蠕动
“傻……子。”
沈云朝猛的从梦里惊醒,搭在手上的书瞬间被打翻在地,沈云朝急促的喘息了几声,伸手略微摸了摸额头,入手是淋漓的冷汗。
门外听到响动的肖笑推门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庄主,没事吧?”
沈云朝摆摆手,说道“没什么。”
肖笑观沈云朝虽然脸色难看了些,精神看起来萎靡了些,但是脸色是苍白的,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是,庄主,我给您拿条帕子擦擦汗吧。”
“好。”
但就在肖笑转头起身要去拿帕子的时候,沈云朝忽然间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烫的鲜血溅到肖笑的后背,烫的他一哆嗦,但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了,自打入京,这是沈云朝第一次犯病,来势汹汹,沈云朝不停的吐血,鲜血染红了沈云朝胸前的衣服,沈云朝痛苦的倒地,蜷缩在地上艰难的喘息,露出的双手上爆起的经脉全部呈恐怖的红色,这些经脉全部在扭动,好似活的红蛇一般,不停的蠕动。
“离我……远……远……啊!”
沈云朝到底撑不住,痛苦的短促的喊了一声。肖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眼泪,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他开始恨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好好的练功了,不然自己现在就可以像陆公一样帮庄主了!
“打,打晕我。”
“庄主?庄主……我,我下不了手。”
“打。”
肖笑含泪的举起手来,却迟迟不落,这时,窗外忽然射进来了一个石子,准确的击中了沈云朝的睡穴,沈云朝当即昏了过去。
“好歹可以休息一下吧,让他。”
忽然之间就出现在屋里的小七,这样说道。
第二十章 那些往事(一)
早早地,从九皇子府内书房便传来了砰砰铛铛的声音,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府上的一个驼背几乎就要对折的老伯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一道横贯整个脸的狰狞伤疤,即便是欣慰的表情也令人望着难受极了。但是在九皇子府上,从没有人敢轻视这个丑陋的老人。
周定乐,只比谢易小一岁,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岁半,但是比起穿衣飘逸的谢易来,周定乐可以说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大富大贵之相,平素只要不张口,还是很能唬人的,今日的他,身穿一身浅绿色的素服,上面绣着青竹,隐隐衬托出他那温文儒雅的气质。假如他不是在刨木头的话。
“唐叔,有什么事吗?”
见老人走入了书房,周定乐放下手里的工具,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轻声问道。他口中的唐叔,是九皇子府的老人,据说当初曾任职于大内,官职不大,但是是贴身保护皇室的安全,算是最接近天子的少数几人之一了。但是,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他就变成了如今的摸样,当年。他带着尚在襁褓的周定乐出了皇宫,居在当朝天子所准备的这座府邸,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年多里,他再一步都没有踏入过皇宫,平日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周定乐,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来管,也正是因为这样,周定乐视唐叔如自己的亲人一般,对他的信赖,要远远在生父、也就是当今天子周扶远之上。
老管家唐叔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老朽打扰到殿下了……时辰也不早了,殿下且先用过早膳吧,这些活计赶着要自然不错,不过倘若因此而累坏了身子,那就大大的不值了……”
“呵,已经这么迟了么?——什么时辰了,唐叔?”周扶远释然一笑,放下工具。缓缓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双臂,然后就乖乖的去吃早饭了。也就是唐叔,换任何其他人都是使唤不动的,说不准还得换来一通埋怨。
吃完早饭,周定乐便带着自己的妻室王氏,以及尚未满月的儿子周玄景,与唐叔一同驾着马车来到了谢易的府邸。彼时,谢易正与自家的一个长辈闲聊,见到周定乐拖家带口的架势,当即被唬的一愣。
“你小子怎么肯将你的皇妃带出来了,你不是最愿意藏着人家么,还有你的宝贝儿子。”
周定乐一听,撇撇嘴,说道“这不是听闻,沈云朝他病了吗?我这拖家带口的去看他,不显得我有诚意嘛。”
谢易闻言,哭笑不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只听说过有人带重礼去府上探病,显得有诚意。倒没听说过人家生病了,你还带着自家孩子去烦人家的。更何况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万一过了病气给你的孩子,你且看着吧,有你受的。”
街上的行人不多,来来往往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谢易谁是周定乐的好朋友,但到底是外人,车内坐着他的内眷,是以谢易就同唐叔一起,坐在车夫的位置同车内的周定乐有一搭儿没一搭的聊天。谢易最近的事情颇多,加上圣旨一下,他又要交接大理寺少卿的职务,这几日来,忙的脚不沾地,倒是一直忘了问周定乐一件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关心的事情。
“话说你和那个沈云朝之前从未碰过面,他为何愿意如此帮你,把重注压在你这个不成器的皇子身上。”
“瞧你这话说的,前半段倒是有些道理,至于后面那个,什么叫做不成器的皇子。”
“你别打岔,只管将你和他相识的过程告诉我。”
谢易虽然嘴里尽是那些不如人意的话,说起话来语气也是硬生生的,不过周定乐心中里明白,他生硬的口气下包含的关心。再说他二人从小相识周定乐也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惹怒他。
“就是迎春宴的那一天,宫里的宴会散了之后,我便拿着我平日做的小玩意儿,到了老地方去兜售,然后我就遇到了沈云朝,他等我木雕卖完之后,邀请我到茶楼里去喝茶,我见他一表人才,看起来也不像个坏人,就跟着他去喝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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