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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 (何时秋风悲画扇)



大家心知肚明,李凤梧和朱文修,两人在襄阳必将是一场龙争虎斗,尤其是在宋金两国再起兵事的节骨点上。

谁输了,这辈子都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和接待李凤梧的规模一样,先是碧云天大宴,再就是黄花地夜宿。

接下来朱文修忙了一日,租了宅子,购了奴仆丫鬟聘了管家,一切事情妥当之后,这才到府治点卯上班,开始了通判襄阳的工作日常。

并不急于出手对付李凤梧。

自己初来乍到,李凤梧也初来乍到。

就看谁先适应襄阳水土,谁先拉拢襄阳地头蛇。

从这点来说,李凤梧似乎抢得了先机,但朱文修不急,自己有底牌没用。

待把情况摸清,就可以出手。

只要在官场上孤立了李凤梧,后续事情便要好办的多。

所以第一人选,自然京西南路安抚使张明之,第二人选是狄少生,第三人选是推官钟蘅,尤以前两者为重。

搞定这两人,则大事定矣。

但不知怎的,朱文修总觉得心神不宁,这种感觉从入城那一刻就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尤其是在租了院子购买奴仆丫鬟聘了管家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遮莫是李凤梧已经对自己出手了?

可仔细一想,李凤梧赴任也就三五天的事情,这么快的时间,他连襄阳城都还没摸熟,凭什么对自己下手?

论官职,自己在他之上。

这个襄阳城能压过自己一筹的,仅安抚使张明之和知府狄少生。

……

……

在朱文修到达襄阳的第二天,距离襄阳城不过二三十里地,位于汉水之畔的东津镇,低调的来了一群人,将一家旅店全部包了下来。

吃过午饭后,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骑上快马驶出镇口,向襄阳府奔去。

……

……

于此同时的魏府。

魏半山老神在在的坐在厅堂,长房魏平阳恭谨的立在堂前。

示意左右奴仆丫鬟退下后,魏半山问道:“查出来了?”

魏平阳面色平静,“查出来了。”

魏半山挑了挑眉头,“是谁如此大胆?”

“夫人城附近的王顺钦,上午去了新别驾的宅邸应聘管家。”魏平阳话里不带火气,可此刻心里却憋着一把火。

魏半山愣了下,“成了?”

“成了,如今他是朱别驾的管家。”

“唔……”

魏半山一时半刻没有说话,心里翻江倒海。

这么巧,之前还在散播疏柳私奔的流言,转眼之间,朱文修进城,王顺钦就成了别驾府邸的管家。

是巧合?

还是故意?

这件事着实有些诡异。

别说一位别驾,就算是知府赴任,也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没到任便先遣人去坑一下任内辖境里的第一望族。

朱文修脑子有病么?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说这家伙是二房魏平川的政敌?

但二房不在京城做官,也没在建康做官,和朱文修之间断然不会有矛盾才是。

而且这也太巧了些。

魏半山活了大半辈子,见惯了世事沧桑,知晓世间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巧合的背后很可能是阴谋,是以对此深感怀疑。

主要朱文修脑子没病,就不会如此荒谬行事。

等等……

魏半山忽然想起什么,对魏平阳说道:“这个王顺钦是何许人也?”

魏平阳作为魏族长房,未来是要从父亲手上接过家族重任的,寻常里跟随着父亲,学到的东西极多,办事甚是稳妥,早已将王顺钦查了个透彻。

“王顺钦是徽州人,是个读书举子,半年前到襄阳谋生,在一家典当铺做账房先生。”

魏半山长出了口气,“你二弟在徽州为官呐。”

魏平阳点头,“是的,徽州距离临安很近。”

魏半山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恐怕是二房在徽州得罪了人,朱文修一者是对付李凤梧而来,一者也是恶心二房。

如此的话,黄斐弘和甄士德很可能已经被王顺钦收买,成为朱文修的势力。

那个新科探花郎的处境倒是好生凄凉。

襄阳知县,两个副手,一个主簿一个县尉,都成了政敌的势力。

观察推官这个职位,却是政敌的下属。

怎么看都是要被朱文修随意拿捏的节奏。

魏半山沉吟半响,“江陵府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魏平阳摇头,“三弟还没有回来,按说应该接到了疏柳,在返程路上了。”

魏半山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也可能没接到,被人抢先了。

旋即哈哈大笑一声,“老朽倒要看看,在襄阳这一分三亩地上,有谁能折我魏族!”

毕竟是可以看惯风云的魏半山,此刻反而激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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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果然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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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梧的日子过得有些奈。

棋子都已落下,接下来就看魏族那位老爷子的了。

反正朱文修已经钻进套子。

只是作为知县,李凤梧感觉很忧伤啊……襄阳治安颇好,但尼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不少。

作为知县,各种刑事大案要处理,小案件也不敢疏忽。

毕竟是第一次执政一县。

总想着竭尽全力做好分内的事情,是以但凡有新案件上来,李凤梧总是不顾甄士德的劝告,一概亲力亲为,力争打造出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微笑知县。

这其实是那后世记忆在作祟。

毕竟有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当了知县也觉得好像自己是要为人民服务的,不知不觉就影响了李凤梧的心态。

好在没有击鼓鸣冤,让咱们的大宋雏凤轻松不少。

击鼓鸣冤是包黑子那货搞出来的事情,原意是让民间冤屈之人有途径申诉,可到了后来就变味了。

最早,若是鸣冤鼓响,对任内官僚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有人鸣冤,说明你们这人官当的不合格啊。

到得后来,又有了变化。

击鼓鸣冤作为法律的最后一道屏障,往往也是有代价的。

鸣冤鼓响之后,官老爷们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论对,先打原告二十杀威棒,以警告群众不得滥用司法资源。

也就是说不管你再穷,只要舍得这顿毒打,才能受到司法保障。

在这最后一个屏障下,许多老百姓申冤的过程中死在了这一环节,大大减轻了县老爷的审案劳累。

后来被推广开来,用途只是减轻县老爷审案劳累,手段异常残忍,现场通常是打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能活下来的也只是少数。

不过没人击鼓鸣冤,不代表没案子啊。

这不,咱们的新科探花郎、知县大老爷上午就处理了好几起案件。

长门做胭脂生意的赵掌柜欠隔壁做金银首饰生意的李掌柜三百贯,三年了还不还,李凤梧大笔一挥,不还就拿货抵账,拿三倍货物到夜色上打折出售,卖够三百贯为止。

赵掌柜的二话不说,很快就让老婆拿了三百贯会子来,一点也不含糊,显然不是没钱,是不想还。

东门杜家儿媳妇和小叔子通奸案,这本来是个案子,结果一审问,才发现是二儿子疑心病重,中生有的事情。

文昌庙后面的赵老三家的猪掉了,府学教授家的丫鬟偷了主母的首饰……

尽是些鸡毛蒜皮事。

李凤梧那个奈啊,这尼玛都怎么出政绩啊?

好在傍晚时分,匆忙赶来的甄士德带来了好消息,“李知县,妥了!”

李凤梧其时正在吃晚饭。

抬头笑道:“甄主簿吃了没,要不一起?都是些家常菜饭,适合下酒。”

甄士德受宠若惊,慌不迭道:“吃了吃了。”却言不由衷的咽了口口水。

李凤梧给了朱唤儿一个眼神示意。

朱唤儿立即起身去吩咐厨娘备一副碗筷过来,又再炒了两个下酒菜,然后她自己则端上了碗筷,和李巨鹿一起离开了主桌。

在南宋,奴仆和丫鬟可没那么好待遇,能和主人一起吃饭。

若是寻常时分,朱唤儿和李巨鹿倒是和李凤梧一桌,不过此时有外人,自然要顾忌着点。

甄士德确实有些意外。

最早以为朱唤儿是知县大人的小妾,后来接触多了,才知晓只是个女婢,那李巨鹿也只是个恶仆——当然,并不知晓李巨鹿其实是李凤梧的义兄。

看到三人同桌吃饭,很有些不解,咱这知县老爷怎的如此不顾礼节,堕了自己的威望。

此时见状,也只好落座。

亲手为李凤梧倒满一杯酒,道:“下官敬您!”

李凤梧喝了口意思意思,笑道:“怎么个情况?”

甄士德也放开了,夹了个花生米,嘎嘣脆,“黄县尉接到卢典吏等人,同时也说服了魏平江,此刻已在东津镇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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