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没有呀!殿下……”高迎祥将李姓亲戚在脑中过了一遍,没有发现叫李自成的。
没有?难道史书欺骗了自己?朱由检再次思索李自成的其它讯息。他在1645年去世的时候,史书说,他才39岁,那现在应该是二十出头的人。
“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好像在哪当过驿卒?”
“驿卒?属下倒有一个在宁夏镇当驿卒的外甥,今年虚年二十二,年龄倒是吻合,不过,他的名字不是李自成,而是李鸿基。”在高迎祥的大脑中,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基本符合朱由检的条件。
“李鸿基?对了,就是他!”朱由检一拍大腿,不记得是史书还是小说中看过,李自成原来的名字就叫李鸿基,“那……他现在还在宁夏当驿卒?”
“是呀!殿下认识这个二楞?”高迎祥被朱由检吓了一跳,不知道朱由检为什么会对这个外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二愣?有趣,原来李自成是个闷驴,难怪他的老婆给他绿帽子戴。“到是不认识,不过,听别人说起,他好像很有才干。”
“才干?不瞒殿下,臣真的没看出来。”高迎祥觉得他这个外甥就是个闷驴,实在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出息,不知道朱由检怎么看上他。
“这样吧,新元的时候,驿卒也会放假,你让他去我那儿,我亲自看看。如果真的有才干,就不用再去当什么驿卒了;如果徒是有虚名,就让他哪儿来哪儿去。”朱由检知道李自成的才干,能在晚明的农民军中脱颖而出,并且推翻了大明朝,肯定不是草莽,至少在政治上是一把好手。
也许是时势造英雄,李自成的才能是在乱世和战争中练就的也说不定。无论如何,朱由检既然找到了李自成,就不能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除非他是为自己服务。
“是,殿下,臣会让他去拜见殿下,但愿他能入得殿下的法眼。”高迎祥拱拱手,算是给朱由检一个承诺。
“高大人,我还要问一件事,希望高大人不要介怀才是。”朱由检朝高迎祥挤了一下眼球。
“殿下请说,属下当言无不尽。”
“高大人是否有一个女儿,闺名叫做秀英的?”
“没有,属下根本没有子女。”高迎祥怪异地看了一眼朱由检,这殿下今天到底怎么了?孙传庭不是给他送了胡小姐吗?
“没有?高大人勿怪,我只是好奇而以。”真是怪了,明明史书中都说李自成娶了高迎祥的女儿高秀英,难道高秀英是高迎祥的养女?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史学家或者小说家添加上去的?
“好奇?殿下听到什么了?”高迎祥觉得朱由检打听他的女儿,实在是无理,除非你对人家有意思,即使有意思你也不能直接问呀,得找媒人从中间传话,万一拒绝了也不会尴尬。幸好高迎祥没有女儿,否则他一定担心门风是否不严,在外面露出什么话柄。
“高大人千万不要多想,呵呵,喝酒。”朱由检尴尬地端起酒杯,和高迎祥对饮了一杯。“高大人,刚才你说没有子女是什么意思?难道高大人没有婚配?”
“不是,属下早就婚配了,只是到现在也没一儿半女的。”高迎祥脸色变得阴暗起来,他自嘲地笑笑。
“奥,那有机会,让宫中的太医看看。”民间郎中肯定看过,只有让太医试试,但朱由检不确定到底是谁的问题,所以说的比较含糊。
“多谢殿下。但属下已经这一把年纪,就不想再折腾了。”高迎祥早就接受了现实,他曾打算收养一两个孩子,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哎!”朱由检轻叹,看来高秀英应该是他的养女了,可能历史就是这样,高迎祥因为没有子女,才将“闯王”的封号继承给李自成。
离开孙传庭的署衙,祖大寿坚持要送朱由检会客栈。
“大寿,军队训练怎么样?陕西的三十万士兵,都补齐了吗?”
“不敢欺瞒殿下,还没有,现在只有二十二万。”祖大寿低着头,目光在朱由检的靴子上游移。
“可是因为缺少粮食?”
“原来殿下知道?”祖大寿抬起头,看着朱由检的侧脸,“到了明年春天,有了春收的粮食,士兵就该招齐了。”
“未必。”朱由检也不看祖大寿,“军饷是专供,即使明年春收和秋收,朝廷的粮食还是困难,要想不缺粮饷,也是不可能。”
“那……”没有足够的粮食,祖大寿就没办法招齐兵员。
“看着我也没用,我虽然做小生意,但你这可是三十万士兵——我也无法像四武营那样给你补齐军饷。”朱由检深思了一会,“这样吧,我从战俘中给你挑选五万士兵,他们一个月修路,再一个月去你的军营受训,粮食有我供给。另外三万士兵,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是,殿下。”五万不用军饷的士兵,那可是帮了祖大寿的大忙了。
“士兵们训练怎么样?”
“士兵们平时只能吃个大半饱,消耗不能太大,所以,训练量上不去。主要进行一些队列和军纪的强化训练。”
“嗯,也好。不过,趁现在的机会,将士兵中的兵油子去掉,只留下一些优质的士兵,将来有了粮食,训练量上去了,他们很快就能成为优秀的士兵。”
“嗯。”
第104章海月肥皂
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十二月十五日,西安。
早起的人们发现了一状奇怪的事。
西安的钟楼和鼓楼,一夜之间都披上了一幅相同的巨大彩布。彩布上面画着一名模样周正、面目含笑的农妇,农妇的手中握住一块淡黄色的固体,正在向盆中的衣领上轻抹,而木盆中的水里,满是飘起的泡沫。
钟楼和鼓楼怎么了?
这幅画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众多的问号,深深刻在每一名西安人的心里,那些讯息灵通的人士开始四处打听,西安到底怎么了?
渴望知道讯息的人们是徒劳的,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各个衙门的人,也在四处打听这奇怪的彩布。
辰时左右,街道上的孩子逐渐多起来,他们拍着小手,载歌载舞,而所有的孩子唱的都是同样的歌词:
“你拍一,我拍一,海月肥皂能洗衣。”
“你拍二,我拍二,海月肥皂洗手套。”
“你拍三,我拍三,海月肥皂洗床单。”
“你拍四,我拍四,海月肥皂洗棉衣。”
“你拍五,我拍五,海月肥皂洗铜鼓。”
“你拍六,我拍六,海月肥皂洗苏绣。”
……
有些敏感的人终于想起来,在东关中大街上,刚刚出现一间叫做“海月肥皂”的商铺,这些奇怪的事一定和他们有关。
陆陆续续有人去东关中大街看个究竟。果然,在“海月肥皂”的铺子门口左侧,贴了一张并不显眼的红色告示。
告示的内容主要有三:
一、海月肥皂是洗衣的特效材料,今天免费派发,每人一小块,共发一百人,发完为止;二、每块肥皂,价钱是铜钱五十文;三、下午将有十名妇人免费表演洗涤的方法,顾客可以拿自己的衣服来洗;四、明天早晨八正式开始出售肥皂,明天一共只有三百块肥皂出售。
更有趣的是,告示上特别注明,买肥皂不用铜钱和银子,而是用粮食。按照一两银子两石大米的价格,五十文可以买十一斤粮食,因此,每块肥皂的价格就是十一斤粮食,不赊不欠。
“海月肥皂”商铺前的人越聚越多,将铺子前面的空地已经完全占领,过往的行人只好绕道走。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那个,你站好队,要不我没无法派发肥皂。”伙计正在指挥等着领取肥皂的人群。
他的话很有威胁,如果有人不站队,会导致商铺不发肥皂,那他就是集体的罪人。
在利益面前,百姓还是很听话的。闹哄哄的人群迅速站起了长队,伙计了人数,从前到后,恰好一百名。
“现在给你们每人一张小票,去后面的仓库领肥皂。”
前面的一百人都领到小票,喜滋滋地去了,后面的人不干了:“我们也站到现在,为什么我们没有?”
“再发!”
“再发!”
“再发!”
……
人群开始骚乱,特别是刚才站在第101、102位置的人,闹得特别凶,好像人家欠债不还似的。
“我们告示上有,只有前一百名才有肥皂发。”伙计拼命解释,然而他的话很快被人流吞没。
前面有人闹事,后面的人就打算浑水摸鱼,也许能得到一小块肥皂也说不定。
肥皂宣传会,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无法收拾的血案,伙计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他们的解释无力得就好像是火上浇油。
铺前围攻伙计,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或许还有好处,哪个百姓不是争先恐后?
那些领过肥皂的人,回到铺子后,也将肥皂藏入衣袋,加入申诉大军。
在店铺的楼上,刘坤一直很满意顾客的反应,这信王,怎么知道西安的百姓反应如此激烈?当人群开始出现骚乱时,他皱了皱眉头,对跟在身边的伙计说:“启动应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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