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灼怔怔地看着王国伦,不知他说帮忙是什么意思。
王国伦嘿嘿一笑道:“易扶桑越不愿意说易喜高和他的关系,越就证明易喜高和他的关系不同一般;这种掩耳盗铃的伎俩其实是在表白!”
王国伦这么说着,便就加重语气追问一声:“易扶桑,你甭以为缄口不讲就能掩饰你和易喜高的父子关系;正因为你的缄口不讲,才证易明喜高就是你爹,你是易喜高的儿子,你们父子关系已经一目了然,你还想负隅顽抗吗!”
易扶桑瞠目结舌,心中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可没说呀!
不过易扶桑还是诧异王国伦从他的缄口不言中判断出他们的父子关系;易扶桑看了王国伦一眼,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王国伦把手往空中一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其实对付你这样的死硬派我们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骨子,”
王国伦说着,扯开嗓子向站立马车跟前的骨子呐喊着:“骨子你过来,把刚才给狗小子包扎的绑带和纱布扯掉;让他呆在野狼沟流血不止而死!”
骨子应答一声向这边走过来,易扶桑立即单腿跪地向王国伦求饶:“大哥饶命,不要扯掉包扎;撤掉包扎小人就活不成啦!”
王国伦见易扶桑又成一条狗了,便就不屑一顾地问道:“既然知道拆掉纱布活不了,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高剑利接上话说:“易扶桑和易喜高的父子关系那是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的事,狗小子既然不想说,我们就没耐心听了;尽快了断我们还要赶路!”
易扶桑见王国伦和高剑利把事情彻底挑明了,知道想隐瞒也是徒劳的,便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眼泪汪汪地说:“高大哥,王大哥,不是小子不想说,是因为易喜高就是小子的爸爸呀!可今日的事和我爸爸没有关系,你们问他做甚?”
王国伦见易扶桑终于承认易喜高是他爸爸,便就嘿嘿笑着把镔铁扇在手中骨碌碌转着看了易扶桑几眼道:“我问你,你爸爸上个月是不是到过泰安?是不是他指令你从泰安给青岛贩运姑娘?你把姑娘从泰安弄到青岛一个能获取多少利润?”
王国伦连珠炮般的询问,使易扶桑目瞪口呆,只见他嘴里呐呐着:“这……这……这个……”却说不上来一句囫囵话语。
“又不老实咧?”王国伦将手中镔铁扇举起来道:“这一次再不老实鄙人就一扇子拍死你!”
易扶桑见王国伦的镔铁扇就悬在自己头顶,随时都有点下来的可能;一旦镔铁扇点在自己囟门口或者额头顶,那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堆腐肉。
求生的愿望再次在易扶桑的脑海中奔涌,他战战兢兢看着王国伦哀求:“王大哥,王爷爷,还请手下留情;小子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你还不行!”
易扶桑这一次还真是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把王国伦、高剑利他们猜测到的和没猜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妈妈是日本人,名字叫小山智利;九一八之前,我妈妈跟老爷来到吉林长白山下垦荒种田;这当口,我妈妈认识一个中国人绰号郑老屁,郑老屁和我妈妈生了一个男孩子名叫郑天寿!”
王国伦和高剑利、秦剑灼三人听易扶桑讲起家事来了,便就相互看了几眼,王国伦给高剑利和秦剑灼两人使眼色,意思是说不要打断,让这小子继续讲下去!
高剑利和秦剑灼明白王国伦眼神的意思,便就没有吭声,耐下性子听易扶桑絮絮叨叨讲述。
易扶桑还以为王国伦、高剑利、秦剑灼三人听得认真,便就说得风生水起:“我妈妈生下郑天寿后,我姥爷要将他丢到山谷去喂狼;我妈妈以死相争;我姥爷才做了让步,郑天寿让郑老屁抱走后;我妈妈才嫁给我父亲。我父亲那时候是商人,我姥爷支助他一笔钱让他回泰安定居;我是在泰安出生的!”
易扶桑说着,振振精神接着道:“我在泰安出生后我父亲去了青岛,我读书读到初中毕业,我父亲就不让读书了,送我进了泰安的福新面粉厂做了一名普通工人,后来老板让我赶马车给外送面粉,给厂里拉麦子!”
易扶桑说到这里,王国伦让他打住道:“不要讲那么多鸡毛蒜皮子的事,我只问你,你父亲易喜高现在住青岛什么地方?”
“这……这……这……”易扶桑又一次口吃起来,王国伦不能再容忍,抡起镔铁扇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腿上敲了一下道:“再耍死狗就敲断你这条腿!”
王国伦这一镔铁扇尽管没有使用多少力成,可还是让易扶桑的左腿感到疼痛难忍,“哇哇哇”啼叫起来;易扶桑一边啼叫一边陈述:“王大哥你不要打啦!小子给你说还不行?”
易扶桑说着嘘叹一声道:“我爸爸现在住青岛海湾街拐巴巷子1952号大院!”
王国伦倒吸一口冷气,默默说道:住这么神秘的地方?怪不得先后派出几拨子人暗杀都没得手,原来易喜高住在日本军营边上,被层层叠叠保护着哩!
王国伦在莲花山听说汉奸易扶桑在青岛那边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后,便想将这个中国人的败类除掉;可是一连派出几拨子人都无功而返,原因是不知易喜高的具体住址。
因此,王国伦一接触到易扶桑,便就十分地上心,他觉得易扶桑和易喜高都姓易,之间肯定有什么瓜葛;而且两人都是皮条客,一定相互了解;王国伦便想从易扶桑嘴里套出易喜高的详细住址,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王国伦才长长嘘出一口气来……
正文 第025章 泛起心头的灵感
王国伦从易扶桑嘴里套出汉奸易喜高的详细住址后心中很是高兴,她抬头看看天色却已显晚,便对仍然滔滔不绝叙的易扶桑道:“小子吔,这一次你终于老老实实说了,可是天色当晚,就到此打住吧!”
易扶桑见王国伦不让他说下去,便就嘿嘿笑道:“王大哥不让小人说那小人就不说喽!”
易扶桑说着,不无急切地看了王国伦一眼道:“王大哥,您是江湖好汉心地善良,一来到野狼谷就让骨子大叔给小子包扎伤口,小子不知如何感激您才好!可是救人救到底方显英雄本色,您看看小人这条腿!”
易扶桑说着,便将自己那条肿胀得如同小桶一样粗的右腿伸到王国伦眼前哭丧着脸说:“王大哥,小人这条腿肿胀的如同小桶粗了,要是不及时送往大医院正骨,挨不到天明就会废了的!”
王国伦在获得汉奸易喜高的地址后,心中正盘算如何趁热打铁赶往青岛铲除汉奸,听易扶桑这么说,心中便想:易扶桑的腿断了是要送大医院治疗,但莲花山距莱芜县城不远,送莱芜县城应该最为理想!但莱芜县城似乎没有像样子的医院,只有送往青岛才是最好办法!鄙人正打算铲除汉奸易喜高,顺道把易扶桑送往青岛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王国伦这么想着,蹙蹙眉头又道:当然有人会说易扶桑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就不应该管他;可世界上的事情还是车走车路马行马道不能打一锅糨子。
易喜高是汉奸死有余辜,可他儿子尽管做了不地道的事可是还够不上死;因只送他上医院也是仁义之举;再说带上易扶桑还能最后确认易喜高的住处是不是真实,一石二鸟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王国伦翻江倒海寻思一阵,便要安排手下准备行动,可是脑子转了一个弯却感到漏洞百出,便就重新陷入遐思之中:
莲花山距离青岛400多公里路,能说去就能去吗?
王国伦这么说着时便就扎扎实实算了一笔账:
400多公里的路程要是步行,每小时6公里;需要2天20小时30分钟。
骑自行车一小时20公里,须要20小时33分。
骑摩托车一小时50公里,需要8小时13分
驾驶汽车一小时80公里,需要5小时8分。
要是骑马的话,必须是健壮的马,每小时快跑40公里也得10个小时;但这样的快马跑100公里就得休息,要是不休息会把马跑死;这样以来,骑马也得2天。
坐马车和骑马的速度差不了多少,恐怕也得2天时间。
王国伦算了一笔账后不禁双眉紧蹙心中说道,看来想尽快赶到青岛除掉汉奸易喜高,最实用的交通工具应该是汽车;可是上哪儿去找汽车呢?
王国伦这么想过顿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记起几天前和山子上莱芜城采办枪械时看见的那辆道奇小轿车,便就向远处喊了一声:“山子山子你过来!”
被王国伦喊作山子的人是个大高个儿年龄在十七八岁,听当家的喝喊自己,便就“咚咚咚”地跑过来,站到王国伦跟前后紧问一声:“当家的您喊山子有何吩咐?”
王国伦把眼睛向四周看看,拽住山的胳膊向远处走了几步,离开易扶桑四五十步了才道:“山子,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去莱州城的事情?”
山子被王国伦问得一愣一愣,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说:“记得呀,当家的……”